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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79 老公,是不是你? 文 / 魚歌

    279老公,是不是你?

    「你是說……我懷了寶寶?」小冬不確定地說,「可是現沒有了?」

    藍西不敢回答,只是默默地點點頭。

    後知後覺的,她的心開始痛起來,初初的麻木過去,免疫力不夠強大,她的心依然無法遏制地痛起來。她真的有了孩子,他們那麼的努力想要一個孩子,可是這孩子卻遲遲不來,現倒是來了,來了一趟,又走了。

    「醫生說有50多天了,你體質太差,又是感冒又是長途奔波,所以沒留住。」藍西很惋惜地告訴她。

    心情複雜得很,50多天,也就是說元旦之前她就懷上了。此刻的心情,比任何時候都要複雜,若早一點現這個孩子,或許就不會小產了,或許結局就不是這樣了。

    沒了,沒了,以後再也不會跟他有任何聯繫了。

    藍西坐旁邊,想安慰又不知道說什麼,就看著她瞪大了雙眼,眼淚嗒嗒地往下掛。

    小冬伸手摸著肚子,原來肚子痛不是一般的痛,是她自己疏忽了,孩子早就抗議,是她自己沒有往那方面去想。如果聽了葉柯的話去醫院看一看,或許就不會出事了。

    那是一個小生命,是葉家二老一直盼望著的,是她跟葉柯之間可以永遠聯繫一起的紐帶,可是還不等她現,他就沒有了。

    他甚至都不願來這世界看一看,來得悄悄,走得也悄悄。

    病房的門開了,冷小北提著一些補品進來,看到小冬睜著眼睛流眼淚,他心裡萬般的不捨。

    「你是校長的兒子冷小北?這裡有我照顧就行了,不用麻煩你。」

    「藍西學姐,我聽我爸說起過你,你不是要回國過年麼?」

    「哦呵呵,後來我想著回去也沒事,來回機票又貴,所以我打算留這裡了。」藍西接過他手裡的東西,「放這裡,我會照顧她的。」

    「可是……」

    「你是男生,你留這裡會很不方便的,又不是只有感冒,對?你理解一下小冬。」

    冷小北想了想,藍西說得也對,「那好,我明天再來看她。」

    病房裡很安靜,窗外的天空露出一絲魚肚白,小冬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一聲不吭地就沒有了,她毫無知覺的情況下,他就走了。

    她跟葉柯分手了,她來了悉尼,她還吃了感冒藥,即便是現自己懷孕了,她也可能會接受現實不要這個孩子,可是,這跟突然沒有是兩回事,她差一點就可以做媽媽了,葉柯差一點,就可以當爸爸了。

    她忍不住要哭,可又不敢哭,她外面,不是寢室不是家裡,她不可以隨便哭。

    藍西看著心疼,輕聲問:「要不要通知你的家人?」

    搖頭,「我沒有家人。」

    藍西自己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作為懲罰,「我是說……要不要通知孩子的爸爸?」

    再搖頭,「他不要我了。」

    「……」看來,這兩口子誤會很深啊,難怪總裁不准我透露跟他們的關係了,「小冬,你別這樣,你的身體很虛弱,不要再哭了。」

    「藍西姐姐,我想睡覺。」

    小冬拉著被子蒙住自己的頭,被子下面一抖一抖的,藍西看眼裡,疼心裡。她轉出門外,趕緊給周越打去電話,「越越,醒醒,總裁呢?」

    周越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西西,這才三點,總裁當然睡覺了,昨天董事長來公司,父子倆吵了一架,董事長暈倒送醫,估計總裁這會兒醫院陪著。」

    「哎呀,大事不好了。」

    「怎麼了?沒接到小冬嗎?」

    「接到了,可是,可是小冬流產了。」

    「接到不就行了,我明早就跟總裁報告,」頓了約莫兩秒鐘,周越大驚,「你說什麼,小冬流產了?!」

    溫美若手裡的湯勺「嗒」一下掉地上,葉雨正給葉明敲背,父女倆詫異地看著周越,目瞪口呆,葉柯完全失控了,瘋似的揪起周越的衣領,「周越,你給我再說一遍!」

    「總裁,你冷靜點。」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西西三點打來的電話,我想讓你多休息一會兒。」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她懷孕了?!」

    「……」周越無語,「這這這,我也不知道啊,沒人知道小冬懷孕了,她自己都不知道。」

    溫美若放下湯碗,無力地跌坐凳子上,「唉呦,這是誰造的孽啊,那丫頭連自己有沒有懷孕都不知道嗎?真笨!」

    葉柯鬆開周越,扭頭就往外面跑,「走,去悉尼。」

    周越來不及多說什麼,趕緊跟上。

    葉明重重地歎了一口氣,什麼都沒說,心頭泛起陣陣苦澀,好久好久沒有這麼難受過了,他這一輩子,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如今竟然被一個小丫頭攪得心酸不已。他沉沉地說:「小雨,跟你哥說,到了悉尼有什麼情況,趕緊跟家裡通個電話。」

    「好的,爸,媽,你們都別擔心,小嫂子不會有事的。」

    溫美若忍不住抹起了眼淚,心疼自個兒的孫子,也心疼孫子的媽。

    另一邊,藍西和冷小北病房外,因為小冬住哪裡的問題而吵了起來。

    「我那裡有空房間,我室友過幾天就搬走了,小冬可以先跟我住一起,女生與女生之間比較安全。」

    「我早就訂好了酒店,離我住的地方也近,我都安排好了。」

    「幹嘛住酒店啊,既然校長讓我接應她,那她以後就由我照顧,不勞你費心了。」

    冷小北覺得這個藍西管太多,也太過熱情了,而且他們來之前,他爸也沒有說藍西會接應的事情,他不是很相信藍西。「學姐,這裡不比上海,小冬剛來,什麼都不適應,她就認識我,她現這種情況怕跟陌生人相處了。」

    「什麼陌生人,我們不是認識了嗎?俗話說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誒我說你怎麼這麼不相信我?我還能把小冬賣了?」這個冷小北果然討厭,早就訂好酒店,靠,想佔便宜嗎?沒門!難怪葉柯要我防著他。

    「反正就是不行,我不能讓小冬離開我的視線。」

    「呦呦呦,我說冷小北,你是她什麼人?孩子他爸?」

    冷小北接不上話來,他確實不是小冬什麼人。

    「我警告你,就你這態,我就可以告你對小冬性騷擾,還訂酒店,你有什麼企圖?」

    「我……我得照顧她。」

    「你一個大男人怎麼照顧她?想吃光她的豆腐嗎?不然你打電話給你爸,我來跟他說說。」

    「莫名其妙。」冷小北嘀咕一句,真心不想跟女人吵架,但是他又不放心小冬,怎麼說他們跟這個藍西才認識一天而已。

    「你才莫名其妙,我好心照顧小冬,我還不安好心了?都是校友,就不能相信我嗎?」

    這時,病房門開了,小冬扶著門框站門口,「你們別吵了,我相信藍西姐。」

    藍西朝冷小北投去一個鄙視的眼神,看,小子,人家女生比你有膽識多了,虧你還是校長的兒子,太令姐失望了。

    「學長,你回去,我不需要你的照顧,也不需要你的幫助,以後的路我會自己走。」她清楚冷小北的心意,她也不止一次跟他說明白,她跟他永遠都不可能。

    冷小北無奈的看著她,「小冬,我是擔心你。」

    藍西一把攔小冬面前,「誒,你別碰她,以後她由我照顧。」說著,她連忙扶著小冬進去了。

    出院之後,藍西領著小冬來到她的住處。這是一幢普普通通的三層小別墅,房東太太是一個十分和善的老太太,老伴早早就離開了,子女們為了各自的夢想也都離鄉外,房間就空了出來,她便拿來出租給這附近上學的學生。

    藍西和她的同學這裡已經住了兩年,她的同學學成歸國,而她,受葉柯之托還得留三年。房東太太一聽說她要留下,還要帶自己的學妹來住,歡迎得不得了。房東太太常說,房租不是重要的,房客才是重要的,她一直都很喜歡藍西。

    「小冬,這是我的房間,你先睡我這裡,我室友搬走之後你再過去。」

    「好,謝謝藍西姐。」

    「不客氣,你睡會兒,我去做點好吃的給你。」

    「嗯。」

    一直都擔心來了悉尼之後怎麼拒絕冷小北,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語言又不怎麼靈光,很多事情她確實是辦不到的,幸好,現有了藍西。

    對於藍西,她還來不及防備就已經相信了她,她沒得選擇,她只能相信她。

    她的人生能由她選擇的事情,不多。

    既來之則安之,只是意外流掉的孩子,還是令她難以釋懷。與其說是孩子,說是一攤血水為切,他曾經真實存她的肚子裡過,那是她的血肉。

    想著想著,眼淚又模糊了雙眼。

    不知是醒著,還是做夢,朦朧之,她看到房門開了,吱呀一聲,飄進來一絲絲涼風,緊接著進來一個人,她明顯感覺到床往下一沉,那人坐了床沿上。

    「丫頭,丫頭。」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她耳邊響起,她鼻子一酸,眼淚又大把大把往下流,「老公,是不是你,老公,是不是你?」

    她熟悉親密的稱呼,也就是這一聲「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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