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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27 姐弟情深 文 / 魚歌

    ?227姐弟情深

    唐佳卉的意識漸漸模糊,她使勁睜著眼睛看清楚面前的男人,就算死也要記住兇手是誰。那男人臉上有一道可怕的刀疤,猙獰而恐怖。

    她不知道這些人是誰,難道是他們?不會的,事情都過去八年了,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回上海了?一定不是他們。

    她想不了太多,眼皮很快就撐不開來了,反抗著的手腳也沒了力氣,完全失去意識之前,她只聽到這樣一句話,「刀疤,深哥說弄到人直接帶去賽車場。」原來這個男人就叫刀疤。

    刀疤見懷裡的人已經沒了動靜,又拍了拍她的臉,確定她昏倒了,才說:「好,把紙條留給唐天放,我們走。」

    他一拽唐佳卉的包,隨手一扔扔地上,然後只一隻手就將唐佳卉扛了肩膀上。

    深夜,唐天放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鐵門沒關,他想肯定是唐佳卉家,等他回來。他一進庭院就看見地上灑落著許多東西,有唇膏、水筆、記事本等等,這些東西都是姐姐的,他覺得十分奇怪,姐姐不是一個隨便亂丟東西的人。

    唐天打開了手機,用手機屏幕照了照,他的視線隨著散落的物品看去,只見一個棕色的皮包也掉了地上,他撿起來,確定這是姐姐的包,也確定姐姐肯定出事了。

    他警覺地去拉了拉車門,車門根本就沒關,只是半掩著,車窗上著一張大大的白紙,他拿手機湊近一照——要救你姐,速來賽車場。

    「嘶」的一聲,紙條被扯了下來,唐天放挫氣將紙條撕成碎片,他什麼都沒顧得山想,又跳上車連忙趕去賽車場。

    不知道已經什麼時候了,漆黑的夜看不到月亮,也分不清時間,唐佳卉一輛車子後座躺著,她睫毛微微閃動,逐漸恢復了意識,只感覺到渾身酸痛,雙手和雙腳都被捆綁著,勒得很緊。

    她不敢說話,只是慢慢地睜開眼睛,挺起身子往對面的窗戶外看了看,只看得到頭頂有一隻大亮的探照燈,照得如同白晝,其他她什麼都看不到。

    她試著挪動身體,好讓雙腳踩到下面,繩子確實勒得很緊,一動就痛,但再痛她也得看看這裡是哪裡。

    好不容易坐了起來,她看著車窗外,探照燈下面十分清晰,有幾輛車正跑,轟著油門比誰的響,路邊一群看客歡呼著叫囂著,看他們的年齡都不大,是一群不學好的小混混。

    突然,她從人群看到了刀疤,她昏迷前記得牢的一張臉,就是他。

    她不清楚這裡是哪裡,但她知道這一定跟弟弟脫不了干係。她有些慶幸,幸好不是他們,但同時,她也十分焦慮,怎麼忽然會被綁架了。

    她忽然想起幾日前天放說闖了大禍什麼的,問他到底怎麼回事他也不願詳說,難道跟這次綁架有關?天放啊天放,你到底惹了什麼禍,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讓我放心?

    看完了這邊,她轉身坐到另一邊,剛抬起頭看著窗外,窗外突然出現一張淫笑的臉。

    「啊!」她嚇了一跳,又彈回座椅上。

    鐵深打開車門,伸手便抓住了唐佳卉的胳膊,「醒了就出來透透氣,悶裡面多不舒服啊。」

    「啊,你別碰我,你是誰啊,放開我。」唐佳卉不依,掙扎著,搖晃著自己的身體。

    鐵深忽然加重的手勁,唐佳卉痛得感覺骨頭都碎了,「別動,再動信不信把你奸了?!」

    唐佳卉再不敢動,看這個人並非善類,恐怕只有黑道才敢這麼囂張,天哪,天放什麼時候跟黑道的人打上交道了?!

    「出來!」鐵深毫不憐惜地一把揪著她的長,用力拖了出來。

    唐佳卉痛得幾乎快昏厥,絲絲連心哪,她寧願被蒙暈啊。

    「姐,姐,深哥,你放了我姐,要我怎麼樣都可以。」唐天放的大喊聲迴盪空曠的夜街上,夜風呼嘯而過,他撕裂般的聲音使得喧鬧的賽車場頓時安靜下來。

    鐵深狠狠地將唐佳卉甩地上,唐佳卉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像木偶一樣隨他擺弄,痛,渾身都痛,每一個毛細孔都痛。

    刀疤等幾個壯漢擋著唐天放不讓他衝過去,唐天放也是火爆的脾氣,與他們幾個推推嚷嚷的就要打起來。

    「住手!」鐵深喊了一聲,「唐天放你***還敢老子地盤上撒野?」

    唐天放收手,可刀疤並沒有,他本就力壯如牛,一個鐵拳就對準了唐天放的下巴捶去。

    「噗……」唐天放直接後仰著噴血,大亮的探照燈下,那四處散開的血就像花朵般盛開,迷人而妖冶。

    「天放,天放。」唐佳卉躺地上低吟著,她看不到唐天放生了什麼事,她只聽到了聲音,那是拳頭的聲音。

    鐵深陰冷的眼神掃視著姐弟倆,「呵,你們倆個果然是姐弟情深啊。」

    唐天放站穩身子,又往前衝了兩步,「深哥,來比賽,我贏你就放了我們,你贏就放了我姐,我隨你處置,就算你要了我的命也沒事。」

    鐵深冷臉一笑,「我要你的賤命幹什麼,殺了你老子還得蹲大牢,你也配?唐天放我告訴你,老子忍你很久了,老子就是看不慣你那狂傲的樣子,你以為開幾年車就牛逼了?我今天就讓你親眼看看,什麼叫牛逼。」

    說完,他抬起腳,一腳踩唐佳卉的背上。

    「啊!」唐佳卉又一次重重地地面上,鐵深穿著鉚釘牛皮軍靴,他要是側一側腳,鞋上的鉚釘足以把唐佳卉的背穿透。

    「姐,姐,」唐天放懊悔不已,但為時已晚,他一個堂堂七尺男兒,這麼多人的面前,噗通一下跪了鐵深的面前,低著頭認錯,「深哥,我錯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了我姐。」

    看到唐天放下跪,所有人都驚訝不已,調侃奚落嘲笑的眼光紛紛投來,連刀疤都出了一陣「嘖」的鄙視聲。

    鐵深仰起頭笑了笑,「呵,你錯了?你錯哪裡了?」鐵深十分享受這一刻,他要看的,就是唐天放這副喪家狗的樣子。

    「我錯不該深哥面前驕傲,不該瞧不起深哥的羚羊……不過深哥,你的羚羊我給它增加了不少驅動力,一定比之前快,你可以試試。」

    「你不是說羚羊已經到極限嗎?」

    唐天放很想說,我手裡就沒有極限這一說,但是,他懂得委婉了,低聲下氣地說:「我研究了一下,有些地方還是可以改進的。」

    這一刻,他終於能體會到當年姐姐的無奈和痛楚,當他被葉明的人挾持毒打,姐姐該有多麼的心痛,他再也不會說姐姐懦弱了,生命面前,什麼尊嚴什麼面子,都變得那麼的渺小。他只知道若是姐姐受一點傷,他千刀萬剮也不足以彌補。

    一旁的刀疤說:「深哥,剛才小弟我試過,羚羊確實比以前動力足,聽聲音就知道。」

    「好,唐天放,我給你一個機會……」鐵深想了想,又說,「我要比就跟頂級的賽車手比,聽說有一個人比你還強,我想見識見識。」

    比我還強的?唐天放瞪了瞪眼睛,忽然想到一個人,葉柯?

    「你把葉柯找來,我要跟他比。」鐵深的話像聖旨,容不得他一點反抗,「他若是贏了我,你們就沒事,若是贏不了,那可就別怪我無情,你知道,我要想你們死,你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好。」唐天放無奈地答應,但他心裡沒有底,不知道葉柯會不會來。

    此時的葉柯正摟著小冬,兩人還熟睡當。突然一陣刺耳的鈴聲響起,小冬睡得熟,拉了拉被子把整個頭蓋住,繼續睡。葉柯睡得淺,他伸長了手臂摸到手機,他倒要看看這麼晚了是哪個不要命的傢伙打來騷擾電話。

    時間是凌晨三點,屏幕上是一串數字,「hit!」他忍不住爆了粗口,這必定是垃圾電話,他果斷掐斷了手機,繼續摟著小冬。

    可是,鈴聲再一次響起,他氣惱地接了起來,壓低了聲音怒吼,「誰啊,大半夜的打騷擾電話,我報警!」

    「我是唐天放,葉柯,你聽我說,我姐現鐵深手裡,他是這裡的地頭蛇,他指明要跟你賽車,只有你贏了他他才肯放了我們。你過來,現過來,只要你願意過來,我什麼都答應你,我以後再也不去找小雨了,我誓。」

    唐天放說了一大串話,可是葉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他還犯著困,「唐天放?你說什麼?……」

    唐天放無語,又把重要的內容重複了一遍,後帶著懇求的語氣說:「葉柯,我姐的命就你手裡了,求你救救她,我怎樣都無所謂,但我不能讓姐因為我而受到連累。」

    葉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你怎麼惹上鐵深了?他可是黑社會的!佳卉現沒事?」

    「現沒事,但你若不來,我就不知道了,也許我們姐弟倆都會死。」

    葉柯的呼吸聲變得十分沉重,他看了看枕著他胳膊的小丫頭,她睡得正甜,真的不想這個時候出去,他答應她今晚睡一個好覺,明天精神倍地陪她上戰場比賽的。

    電話裡,唐天放的聲音充滿了無奈和急切,「葉柯,你快來,跑贏了他就好,對你來說是舉手之勞的事情,你也不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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