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母女倆雙雙落黑手
此時體育館裡面除了他們和幾個正收拾殘局的清潔人員,已經沒有其他人了,空曠的場子裡面一眼望得到邊。
「小冬,」他大叫一聲,「安小冬。」只剩下滿場的回音。
葉柯擔心起來,跑了幾步又停下,球鞋塑膠地板上出「呲呲」的摩擦聲,「安小冬,別玩了,再躲我生氣了。」
「總裁,打她手機試試。」周越提醒道。
對對,葉柯鎮定一下,掏出手機撥通了小冬的號碼,電話通了,可是,鈴聲卻場子裡想起,《我那一角落患過傷風》,音樂輕柔而傷感,顯得場子裡的寂靜。
葉柯邁開大步子跑到座位旁邊,小冬的手機就落過道上,再往後幾步台階掉著一塊毛巾,那是他擦過的毛巾。
他拾起手機和毛巾,一種不好的預感席捲了全身,劍眉怒目,憂思成堆。
周越跑過來,也預感到了不妙,「總裁,要不要我把大家叫回來問一問?」
葉柯揮手舉半空示意他不用,他看看小冬的座位,再看看手機和毛巾掉落的位置,「趕緊報警,出事了!」他拔腿跑出體育館的門外。
外面夜空如幕,繁星點點,皓月的光輝靜靜地灑大地上,草叢有蟈蟈不停鳴叫,彷彿訴說著情衷,又像聊著家常。
「周越,快上車,去保安部看監控。」葉柯邊說邊往車子跑。
小冬不見了,他沒有允許的情況下又失蹤了,這比她離家出走失蹤叫人擔心。葉柯額頭上的汗一直流,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急的。體育館的監控視頻調到後半場,他緊緊盯著快進的視頻看。
「好了,就這裡!」他瞳孔一縮,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只見小冬身後有一個黑影慢慢地靠近,然後大家情緒激昂的時候從後面把小冬給蒙暈了。
葉柯的心狠狠地揪著,他從小冬的眼睛裡看到了恐懼,小冬拚命地掙扎直到昏迷才短短幾秒鐘,她把手伸向球場,她向他求救。
警方很快封鎖了fd大學,排除緝毒犬四處線。
此時的小冬正一輛麵包車裡,車子開上了一條顛簸的小路,她的天靈蓋對著車門一撞一撞的。
慢慢地有了痛的知覺,小冬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渾身都沒有力氣,她甚至沒有力氣移動一下脖子好讓頭停止撞門。眼前是一片漆黑,她知道自己是車裡,她用力地睜開眼皮往前看,一個敦厚的平頭男開著車,副駕駛上的人看不見,只看到他粗壯的胳膊上有紋身。
動了動手,才知道自己的手和腳都被捆著,捆得很緊,勒破了皮,她感覺到有皮肉剝離的疼痛。
雖然平時也常打架鬧事,不過那些都是迫不得以,而且也是看得到摸得著的人,誰一天到晚沒事老打架的,人家欺負我我當然跟人家上了,那是無關膽子大小的事情,有時候是為了尊嚴,多的時候是為了維護自己不受傷害不吃虧。
可是現,她並不知道對方是誰,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她害怕極了,怕得想尿褲子。
突然,車子拐了一個大彎,之後就慢慢停了下來,小冬立馬閉上眼睛裝暈。
「達哥,這丫頭狡猾得很,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到手了,之前還擔心著擔心那的。」
達哥,林達?原來是放高利貸的那個林達啊?!葉柯不是說已經解決了這件事情麼,怎麼又找上門來了?糟了,冤家路窄,這回姑奶奶我沒命了。
「哼,老天都幫我,這個臭丫頭害得我好苦,現是該償還的時候了。羅子,你今天幹得很好,達哥不會少了你那份。」
你丫的誰害你了,你自己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還怨我?我也被你害得好慘,我找誰去?!
「嘿嘿,達哥,那等你享受完了,給小弟我也享受享受?」
享享享……享受?你們要是敢碰我,我立馬咬舌自。
想著,小冬一含嘴,把舌頭放牙齒間,用力咬下去,嗚嗚嗚,沒力氣咬舌自啊。
兩人下了車,羅子繞到後面打開了車門,將小冬扛了肩膀上,伸手「啪」的一下打了她的屁股上,淫笑著說:「嘿,達哥,這小丫頭身材不錯啊,屁股又圓又翹。」
小冬緊緊抿著嘴唇,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我今天要名節不保了嗎?那我怎麼對得起老男人?老男人快來救救我啊。
林達急忙制止他,「羅子,別動她,我說的償還不是這個意思,我們要是真的把她怎麼了,不但一分錢拿不到,連命都會沒有。」
羅子看到林達認真的樣子,規規矩矩地抱著她的小腿,「哦,我知道了。」
小冬暗暗地舒了一口氣,她想到葉柯說的一句話,只要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看來,林達是衝著葉柯的錢去的。
羅子將小冬扛進一間廢置的農宅,天熱氣悶,蚊蟲非常多。一隻蚊子突然停小冬眉角上猛吸血,從來沒有嘗到過這麼鮮的血液啊。
小冬不能動啊,她擠眉弄眼歪嘴巴吹氣,不斷扯動著臉上的肌肉也沒有趕走蚊子,這麼被它活生生地叮咬,實要命。
一進裡屋,忽然傳來朱巧珍的聲音,「啊,小冬,達哥達哥,你要我的命就拿去,別傷害我女兒啊。」朱巧珍跪地上,一邊哭一邊磕頭,「我求求你了,你要我做牛做馬都可以,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求求你別傷害她。」
小冬心裡一緊,媽媽怎麼會這裡?不是昆山老家麼!媽媽,別求他,別求他……剛才被忍下的眼淚現怎麼都忍不住了,一條眼淚唰的一下倒流出來,那只蚊子倒是被眼淚給沖走了。
林達上前就朱巧珍肩膀上用力踩了一腳,「臭婆娘,若不是你,我今天還飯館裡喝酒吃肉摟女人。」他揪著朱巧珍的胸口就將她拉了起來,「過來。」他拖著朱巧珍走到屋子的左邊,拖了一張長椅將人仍長椅裡,然後拿了繩將她捆綁長椅上。
「羅子,把安小冬捆那邊。」
「好。」羅子走到屋子的右邊,將安小冬放另一張長椅上,拿繩捆了幾圈。
林達走到安小冬面前,捏起小冬的下巴,他冷笑一聲,「醒了還不吭聲,你可真會裝。」
小冬一張嘴,快速將他的手指咬嘴裡,並且使出吃奶的勁兒用力咬,只可惜她現力氣還沒有恢復,不然把他的手指都咬下來。
「啊!」林達抽回手,食指指頭上被咬了深深的牙印,他甩甩了手,咒罵一句,「我的小兔崽子,你可真是一點都不乖啊。」他倏地反手一揮,「啪」的一聲,清脆而響亮。
小冬痛得,連聲音都不出來,頭昏目眩的,臉頰上火辣辣的痛,一股血腥味立刻傳來,她用舌頭一舔,痛得舔都舔不上。
相比較之下,剛才那只蚊子是多麼的溫柔。
「既然醒了,那你們母女就好好敘敘舊,羅子,把門鎖上,看好了。」
「好。」
林達和羅子走出房間,朱巧珍動了動身子,完全掙不開繩,她臉上滿是淚水,擔心地問:「小冬,小冬,你怎麼樣?可憐的孩子,跟著我沒有享過一天的福,吃苦頭了,媽真是對不起你啊。」
小冬痛得沒法講話,可是聽媽媽這麼說,她又不能不講,「媽,別哭……」她吸了吸鼻子,緩了緩氣息,「我沒事。」
「怎麼沒事啊,林達下手那麼狠,你的臉都腫起來了。」
小冬無力地搖搖頭,林達那一巴掌確實厲害,打得她快腦震盪了。「媽,你不是昆山麼,怎麼會被林達抓住了?」千萬別告訴我你又開始賭了,否則我以後再也不認你這個媽了。
朱巧珍輕聲抽泣著,額前幾絲凌亂的頭黏了嘴唇上,「我這不是想來上海找你麼,沒想到剛到汽車站就遇到了林達,背啊……他正被通緝,我是偷聽到他們講話知道的,他們白天從不出去,晚上才敢出去,我已經被關這裡兩天了,他們一直商量要怎麼抓你,我求他們他們不聽。」
「媽,你求他們有什麼用,你當初問他們借錢的時候能多想想後果就好了。」
朱巧珍被小冬一句話噎住了喉,她垂下臉,鼻子一吸一吸地哭。
小冬知道自己的話說得重了些,她又說:「媽,你來上海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好去接你啊。」
「我知道你不想我回上海來,怕我再賭,小冬,媽真的改過了,今年昆山做了點水果生意,生意不錯還賺了一點小錢,我就想來上海,我很想見見你,我想等我上海有了安身之所再告訴你,省得你又要擔心著擔心那的。」
這時,門被重重地敲響了,是羅子不耐煩的聲音,「別說話,煩不煩!」
兩人嚇了一跳,加精神了,小冬感覺自己力氣恢復了些,至少沒有剛才那麼酥軟了,她動了動身子,該死的,捆著手腕腳腕的繩子捆得好緊,勒得好痛,動一動加痛。
朱巧珍壓低了聲音說:「小冬,媽問你一件事,你一定要老老實實告訴媽。」
「嗯。」
「你……結婚了?」這也是聽林達說的,林達說:你沒錢但你女兒有錢,你女兒嫁了全上海有錢的男人,要多少有多少。她是不相信的,小冬才幾歲啊,就嫁人了?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安家把小冬賣給了哪個富商當情人,她知道之後一直心痛,她不想小冬走自己的老路子啊,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