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誠實的老男人
「騙人。」
「我不騙你!」
「你就愛騙我。」
「……」小丫頭不是這麼容易好哄的好不好,「你又任性了不是?」
小冬的氣勢弱了下來,但心裡以及嘴上還是不會容易相信他,她低著頭說:「男人會花言巧語了,你看她的眼神就很奇怪,我看了鐵盒子你還朝我火,昨晚我問你愛不愛她,你還默認了,現你又跟我說你僅僅當她是一個認識的人,誰信啊。」
葉柯一一解釋:「我沒想到她會突然回來,我有點亂了方寸,你把鐵盒子找出來,那是你侵犯了我的**,我能不火麼,還有,我不回答就是默認嗎?」
「你現怎麼解釋都行了。」
葉柯沉默著,小冬轉頭看了他一眼,「沒話說了?」
葉柯揪了一下頭,忽然露出孩子般的撒嬌相,懊惱地說:「唉,莫以洋說屢試屢靈的辦法,到我身上怎麼不奏效了呢?」
「什麼?」小冬錯愕。
葉柯只好老實交代:「我去你寢室的路上打電話問了他,他哄女孩子比較有辦法,我怕你不跟我回來所以才問的。」
小冬一聽,才下去的悶氣又躥了上來,敢情這個老男人哄人的招數還是請教了專家的啊,他到底有幾句真有幾句假。她伸手指著餐桌上的玫瑰花,質問道:「花也是他教你送的?坐馬桶上拉屎的時候想起她,也是他教的?」難怪那麼縐縐,葉柯也不像是那種出口成章的人,他是一個帶著銅臭味的商人好嗎,「葉柯,你個混蛋,要麼就是廣告詞,要麼就是莫老師的爛招,我不想理你了,我要回寢室。」
葉柯緊緊抱住懷裡怒的小獸,好不容易帶回來了,哪有讓她再跑的道理,「玫瑰花是莊秘書教的,可是真的是我買的,廣告詞也不是他教的,廣告詞能表達我心裡的話,幾年沒說情話不會說,我拿來用一用嘛。」
至於坐馬桶上拉屎那個,確實是莫以洋教的,明明是含義很深刻的一句話,怎麼經過小冬的嘴巴就變得這麼俗了?!
葉柯眼看情況越來越糟糕,話也越說越亂,他真的著急了,他死死抱住小冬的腰,一隻手就鉗住了小冬的雙手不讓她亂動,他不是一個善於解釋的人,感情方面,七年的封閉令他永遠都會只藏心裡。
既然要把小冬帶回來,他知道就憑他的強硬是不行的,他的強硬只會令小丫頭也變得強硬,他是一個商人,講求的是效率和策略。可眼下看來,他又錯了,方法不對,功敗垂成,看著小冬氣得漲紅的小臉,他很無奈,也很無助。
葉柯大聲說:「反正我就跟你說一句,我跟唐佳卉不會再有什麼關係。你要是為以前生的事情耿耿於懷,那就是你無理取鬧,這些鐵盒裡的東西我都可以扔了,隨你怎麼處理,我現只想我們能好好過日子,我哪裡不好哪裡不對你多包容一下,我也會一直寵著你疼你。你若是非得讓我寫什麼情詩來證明什麼,我做不到。」
葉柯說話的時候眼睛直瞅小冬,呼吸之間可以感覺到他胸膛一起一伏的,他眉角的血管都崩出來了。
小冬愣愣地看著他,這才像老男人的性格啊,道歉哄人都像罵人,還帶著強大的氣勢。她小聲地不服地嘀咕了句:「這回說的是真話?」
「是!」葉柯鄭重地回答,沒帶半點猶豫。
小冬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接觸到他熾熱的眼神又立馬縮下頭去,「那你還愛唐老師嗎?」這個問題很重要啊,不是不乎他過去的問題,而是關乎到以後的問題啊。
葉柯歎了一口氣,一樣的問題,不一樣的心情,既然小丫頭再給了他一次機會,那他也不會再用沉默表達,「談不上愛,我承認之前我很愛她,可是再深厚的感情都經不起時間的摧殘,不過也談不上不愛,若是我沒結婚,我至少會再努力一次的。有些事情我真的很難解釋,硬要我說愛或不愛,那都是騙你。」
「那……那……」
葉柯就像她肚子裡的蛔蟲,一眼就看透她要問的問題,「你要問我愛不愛你是不是?」
小冬點點頭,滿懷期待地看著他。
葉柯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慢慢地靠近,直到上她潤澤的蜜唇,他她唇邊輕聲說:「我只能說……我會一天一天愛你,這樣可以嗎?」
小冬屏住呼吸,只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跟他親近不是一次兩次了,可這一次,她的心跳跳得無比強烈。
我只能說……我會一天一天愛你,這樣可以嗎?
葉柯霸道過後的聲音加顯得溫柔,他把問題拋給她,他把主動權讓給她。
小冬眨著眼睛,這麼近距離看他,可以看到他的單眼皮,原來他真的是單眼皮啊,一直以為他的內雙的,單眼皮長這樣好看很不容易好嗎。
葉柯見她不回答,一顆心懸掛半空,拿來的廣告詞她都聽得開心,這心底的實話怎麼聽了就沒反應呢?還是我根本就不該告訴她那是廣告詞就好了?可是,我實話實說也有錯?
良久,小冬終於回應著說:「我若說不可以,你會放我走嗎?」
「不會!」這也是實話實說。
「那我只能說可以?」
「……」葉柯深吸一口氣,溫柔之又不失霸道,「可以這麼說。」婚姻是需要經營的,不能因為一點矛盾就一拍兩散,他的錯他不否認,但他也不允許她太任性,婚姻這條路上,他們都需要學習。
小冬的眼珠子「咕嚕」一轉,還是說出口了,「我有一個基本的條件,你答應,那我也可以。」
「嗯,你說。」我一定會答應的,小丫頭能有什麼條件啊。
「我不當誰的替身,你喜歡也好,不喜歡也好,我就是我。」
葉柯一笑,果然,小丫頭提的條件就是小學生等級的,他說:「那天我真是一時衝動說的,好,一開始我是覺得你們倆挺像的,不是樣貌,而是年輕的氣質,可是久了那種感覺就消失了,你是你,她是她,完全不一樣。」末了,葉柯還補上一句,「真的,我不騙你。」
小冬雙手揪住他的耳朵,一拉又一扯,半提醒半警告道:「以後你要是再惹我生氣,我就走了再也不回來,讓你永遠都找不到我。」
葉柯心臟一顫,又是這種類似的話,七年前唐佳卉就說過,所以他失去了她,現小冬也說,可他不想再失去了,他緊張地抱著小冬,重重地說:「不准說這種話,舌頭都有咬到嘴唇的時候,兩人總會有矛盾,別動不動就離家出走,有問題咱們就一起解決。」
可能是他對唐佳卉的突然離開有了陰影,所以現小冬一走,他就受不了,整個人都思密達了。
小冬有些意外,她沒想到自己隨口說的話竟然令葉柯這麼緊張,甚至帶著一些害怕,她點點頭,「那以後你多讓著我,我要走你就拉住我,那我就不走了。」
葉柯鬆了一口氣,看樣子小丫頭已經不怎麼生氣了,他忍不住捏著她的小臉,抱怨地說:「你別我不的時候偷偷走掉就行。」
小冬抱住他的脖子,又想哭了,輕輕抽泣著:「老公,我以為你不要我了……」真是太不爭氣了,現怎麼就知道哭呢,以前被大媽欺負被大姐欺負都不會掉一滴眼淚的好不好,就算被老爹嫌棄都不痛不癢的,自從跟老男人一起之後眼淚就變多了,特別是這兩天,嚴重缺水了有木有!
葉柯用書梳著她的頭,笑著拍著她的腦袋說:「傻丫頭,明明是你不要我了……」唉,小丫頭的熏陶下,他一個大男人都變得煽情了,「離婚這兩個字以後不准再提,無論生什麼事情,這兩個字都不能輕易提,懂嗎?」
小冬靠他的肩膀上,重重地點點頭。戀愛就是一場戰役,她現手握著勝利的旗幟站高處揮舞,一切的磨難與眼淚,都勝利之後變得彌足珍貴;婚姻也是一場戰役,不輕言失敗,不輕言放棄,不輕言分離。婚姻裡面談戀愛,他們都應該加懂得珍惜。
葉柯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他拍拍小冬的屁股說:「先起來,我有樣東西要給你。」他拿過一旁的西裝,口袋裡面掏出一個四方形的錦盒,打開盒子,裡面是一款卡地亞的鑽石手鏈。這款手鐲很細很精緻,它的特別之處於,每一顆細小的鑽石鑲嵌鉑金地盤上,一顆扣著一顆,好像一串網球。
小冬詫異地看著手鏈,心裡嚎叫著,哇靠,這是送給我的嗎?!太太太好了,賺翻了!
「好,我先承認了,我不但請教了莫以洋,還請教了莊秘書,她說女人喜歡鑽石了,結婚的時候也沒送你什麼東西,我覺得戒指太招搖了,送你你也不方便帶,還是手鏈好,低調一點。」葉柯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手鏈給她戴上,「嗯,挺好看的,像不像網球?店員說這就叫網球手鏈。」
小冬點頭如搗蒜,「像,像,像。」哎呦喂,手鏈的小細鑽石太閃了,閃得她都無法相信這是真的,她無比崇拜地看著葉柯,皺著眉頭說,「那……那我又欠你好多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