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正門口的佈告欄裡,以及各個學院的佈告欄裡,甚至是幾幢寢室樓的佈告欄裡,密密麻麻地著李心亞被取消冠軍的公告。
李心亞的冠軍被取消,那麼取而代之的,就是安小冬。
「老大,恭喜恭喜,我就說李心亞不是你的對手了,原來她是用了興奮劑,這丫的太不厚到了,打不過你就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噓……」小冬連忙制止她再說下去,「死朵,這話外面別亂說。」
李心亞這個人心機很重,之前小冬打歪了她的鼻樑,她就唆使劉毅等人群毆小冬和雲朵,現興奮劑的事情東窗事,她的冠軍頭銜落到了小冬手上,她一定非常氣憤。若是雲朵這幸災樂禍的話傳到她耳朵裡,她一定會抓狂,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情,畢竟這個學校裡對她迷戀的人,也不少數。
「哦,我知道了,老大。你看,那不是林社長麼?」
小冬順著雲朵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林瑞正風風火火地往教務處走去,她估摸著應該是有關比賽的事情,「雲朵,咱們這裡等等,反正地海的課晚去一點也沒事。」
「哦,行。」
等著等著,不見林瑞出來,卻出來了李心亞,李心亞一見小冬就衝過來,伸手就粗暴地推了一下她:「安小冬,你真卑鄙,就是你告的密,就是你。」
雲朵攔小冬前面,拚死護著,「李心亞,你自己做的好事,幹什麼賴到我老大頭上來?」
李心亞揪著雲朵的衣服,用力扯著,雲朵也不是省油的燈,兩人互相抓著拉扯起來,誰也不讓誰。小冬見狀,一手扣住李心亞的手腕,一手扣住雲朵的手腕,用力地掰開來,「你們別打,都鬆開,鬆開!」
周圍的學生紛紛圍上來看熱鬧,這可是學校兩朵出名校花啊,誰都想看個熱鬧,甚至還有同學拿著電話通知人來看的,「快來快來,一號教學樓樓梯上,安小冬和李心亞正打架。」
正要去上課的莫以洋也正好路過,聽到這電話聲,連忙朝一號教學樓看去,果然,三個女生扭打成一團,安小冬就間。莫以洋想都沒多想,立馬跑了過去。
「安小冬,你現高興了,聯賽冠軍是你的,是你毀了我。」
「什麼告密,什麼毀了你,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你少裝蒜!」李心亞空著的一隻手朝安小冬打去。
雲朵眼疾手快,再抓住她的手,「李心亞,你什麼瘋,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明明是你自不量力走歪路,關我老大什麼事。」
李心亞奮力掙脫著,雲朵死命緊抓,小冬又旁邊勸架用力要兩人分開,三個人互相拽著,誰都不肯放開,而旁邊的同學想上前去拉,也插不上手。
莫以洋即刻趕到,大吼一聲:「別打了!」
李心亞心一顫,一個不留神一腳踩了個空,就這麼跌了下去。
「啊!」小冬雲朵以及旁邊的同學們異口同聲地驚呼起來。
教學樓前面的樓梯約莫半層樓高,李心亞滾啊滾的,直接滾下了樓梯,雖然樓梯是比較平緩的,但這麼滾下去,也會受傷啊。
李心亞痛得幾乎快昏厥過去,臉上頭上都擦傷了,她正抱著手臂嗷嗷大叫,可是,旁邊的同學沒有一個去扶她的。
李心亞是英語系的系花,身邊追求者眾多,她對許多男生撒嬌,她與許多男生曖昧,還經常裝柔弱博同情,這些招數對男生非常奏效,可卻令女生反感。如今她被揭比賽使用興奮劑,男生們自然就不願與她親近了,不知道有多少女生幸災樂禍。
如今的她,可謂腹背受敵。
莫以洋大感不妙,他好歹也是學校的老師,對自己的學生總不能不聞不問的,他跑上前,抱起李心亞的頭,「同學,同學,你沒事?」
雲朵嚇得腿都軟了,她可不是故意推她下去的,「老大,她不會死,老大,我不是故意的。」
小冬拍著雲朵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你站這裡別動,我去看看,雲朵,放心,有事咱們一起擔。」
「嗯。」還是老大有情有義啊。
小冬跑下樓,看著渾身是傷的李心亞,問:「李心亞,你還好嗎?」她看著莫以洋,解釋說:「莫老師,我們不是故意的,是她推人先。」
李心亞憤憤地說:「安小冬,你害得我還不夠嗎?你不會放過你的。」
還會頂嘴,那就說明沒事。
莫以洋自然是站小冬那邊的,但對李心亞也不能置之不理,「安小冬,你自己管自己上課去,我讓導員送她去醫院。」
「莫老師……」
「快去啊,聽不聽老師的話?!」
小冬抿了一下嘴巴,點點頭,感謝地看著莫以洋,「嗯。」
這件事情學校裡面很快就傳開了,如今也不管真相如何,大家都一個勁地罵李心亞的不是。這種大型的公開比賽上使用興奮劑,這上海市還是例,所有fd大學的學子都義憤填膺的,有些學生還聯名要求學校開除李心亞,這簡直是給fd大學抹黑。年名校啊,出了多少名人名家,現卻因為李心亞,fd大學頭一遭以醜聞的形式上了報紙電視。
醫院裡,李心亞平躺床上,手臂和膝蓋都綁著繃帶,脖子上帶著護頸套,頭轉都不能轉。她讓護士開了電視,聽到電視機裡播報興奮劑醜聞的聞,她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安小冬,都是你都是你,你等著,我一定會要你好看。
——
下課鈴聲響起,小冬和雲朵趕著去打工,林瑞教室門口等著,一見到兩人,就上前叫,「安小冬,雲朵。」
「林社長,你怎麼這裡?」
「我專門找你的。」
小冬想了想,之前看到林瑞去了教務處,看來應該是聯賽的事情有結果了,「你說。」
林瑞始終保持著淡然的書生氣質,說:「安小冬,網球聯賽的冠軍都有參加全國聯賽的資格,現李心亞出了這種事,那麼這個冠軍自然就是你的,學校稍後就會宣佈把這個獎項補給你,同時,你也獲得了參加全國聯賽的資格。所以我想說,你還是得加入訓練來,這次比賽我沒有資格,但我可以當你的陪練。」
小冬心裡惴惴不安的,男子組的冠軍是冷小北,那麼,冷小北也一定會網球場裡面練習,她若去,兩人就有很多見面相處的機會。這樣一來,葉柯豈不是加會誤會嗎?比賽什麼的對她而言,一點都不重要,她對網球只是興趣,僅僅只是興趣。
重要的是,她之所以能半決賽的時候打敗朱暢,還不是因為朱暢冷小北的利誘下吃壞了肚子才影響了揮麼,論實力,她是比不過朱暢的,這一點,她心裡很清楚。那是全國聯賽,代表的是上海市,她不能再憑運氣去闖關了。
「林社長,我可以不參加全國聯賽嗎?」
雲朵和林瑞紛紛詫異地看著她,雲朵搗騰著說:「老大,你燒還是怎麼了?全國聯賽啊,多少人盼著去參加,你有這個資格怎麼能不去?」
林瑞也不淡定了,「是啊安小冬,這麼好的機會你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你是沒自信嗎?還是因為李心亞?這個冠軍本來就是你的,違規的是她。」
「我……」
「你還猶豫什麼啊?這是多少人做夢都拿不到的榮耀,」林瑞說得有些激動,他也是離這全國聯賽只有一步之遙啊,「就這麼說定了,明天開始你別去打工,一下課就來網球場,我等你。」
「是啊老大,咱們跟西餐廳的老闆說一說,老闆是通情達理的人,這些天的工資不會不給你的,你就安心練球。」
兩個人的勸說下,小冬終於答應了,「好,我去就是。」
是啊,這是多少人所夢寐以求的機會,她怎能放棄,再說了,葉柯還拿過全國冠軍,葉家對網球運動是非常支持的,她若去參加了,說不定能化解與公公婆婆的矛盾,何樂而不為。
晚上,家裡,小冬沙上無聊地亂滾著,她倒趟沙上,雙腳架靠墊上,整個人倒掛著,從這頭滾到那頭,又從那頭滾到這頭。老男人說不查崗就不查崗,這都半個月過去了,一通電話都沒有。
她拿著手機,實憋不住了想給他條短信過去,編輯了好久,打了刪,刪了又打。後,她很沒出息地決定問他三個字:睡了嗎?
尼瑪啊,這才八點鐘,她問葉柯睡了嗎?!
手機一振,小冬像現大陸似的奇,連忙打開看:沒。
簡單一個字,連個標點都沒有,魂淡,你是有多吝嗇,多打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肯咩?
一般情況下,若是問他睡沒,他說沒,那麼她應該直接打過去才是,可是,苦逼的她又了一條極其苦逼的短信:忙嗎?
靜靜地等了五分鐘,短信一直沒有回,小冬放下腳,坐正了身子,低著頭仔細看著手機。
信號不好嗎?好著呢,全滿。
沒電了嗎?有著呢,全滿,剛充的電。
嘿,那怎麼沒短信進來呢?難道是手機壞了?二手機總有它的弊端啊。
她左思右想琢磨了十五分鐘之後,葉柯終於回了一條短信:不忙!
小冬深受內傷,這叫不忙咩,這叫不忙啊,奶奶個球,不理你了!她把手機往邊上一丟,又一個翻身倒立懸掛沙上,繼續無聊得滾啊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