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高強這廝很無恥,竟然藉著這個機會「逼迫」余洋做出選擇來。這還用問嗎,小丫頭鐵定不會選程剛了,而高強又沒給她別的選項,余洋唯有選擇高強了。
頓時,高強笑了,薛玲愣了,程剛卻怒了。
程公子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余洋怒聲道:「麻痺的,不識抬舉,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把你辦了,我看你還選誰!」
高強站了起來,不慌不忙的解起了警服扣子。
程剛不禁心裡發怵,這傢伙怎麼一舉一動都顯得那麼有威懾?難道是上次他揍過咱,心裡落下陰影了?
哼,他不過一個小警察嘛,有什麼可怕的?還準備脫警服?那更好了,打了他也不算襲警,更是白打!
程剛連忙朝那幾個混混們使眼色,招呼他們圍過來。那幾個傢伙見高強脫了警服,顯然也和程剛抱了一樣的心思,全都湊了過來。
高強卻不慌不忙的離開卡座,站在過道中間,把警服丟給薛玲,道:「報警!」
薛玲傻了一下,還以為你脫了外衣準備開打呢,卻嚷著報警?這算個什麼事兒嘛!
程剛聽了高強叫報警,反倒心裡底氣兒足了,咱會怕報警?派出所那幫傢伙見了咱跟見了爺一樣,他們來了也沒屁用,當著他們的面打你也白打!
程公子抬手一圈就朝高強臉上打來,嘴裡還嚷道:「報你媽!」
高強卻一抬右手,一下就攥住了程剛的手腕,依舊不慌不忙的轉頭對薛玲道:「記住了,是他們先動手的,我屬於自衛。」
嘴裡說著「自衛」,高強卻發動了攻擊,手腕一翻,程剛就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嚎叫,身子一軟就想往地上出溜,高強順勢又是一腳,踢在程剛的肚子上,這貨就倒飛出去,又撞到了身後兩個混混。
頓時那幫混混就炸了鍋,一窩蜂的朝高強圍了過來。薛玲也興奮的叫了起來,這瘋丫頭真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不過好在余洋推了她一把,讓她趕緊報警,余洋自己卻翻過咖啡桌,跳出來想給高強幫忙。
高強雖然左手已經可以活動了,但打架還不行,只能用一隻右手上陣。不過一隻手也足夠了,畢竟這是在室內,咖啡館的座椅還都是那種火車座,這幫混混沒法兒四面圍攻,身後又有餘洋跑過來照應,每次能照面的也就那一兩位,他們哪兒是高強的對手?就連余洋的小拳腳都頂不住,轉眼間那七八個混混就倒下了一半。
「讓開!」
聽到身後一個彪悍的聲音,高強慌忙回頭一看,過道另一頭衝過來一個又肥又壯的傢伙,正是上次在飯店被自己一腳踢倒的那個胖子,這會兒他手裡拎著一把三稜刀,紅了眼的胡亂揮舞著。
三稜刀,管制刀具!
高強心裡一聲冷笑,這幫傢伙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本來高強還顧慮著鬧得太大不好辦,畢竟程剛可是有一個當市長的老爸,咱沒權沒勢的,硬碰硬可鬥不過他爸。所以高強一直都在挑戰著程剛的底線,刺激他讓他先動手,這樣說起來咱也「有理」不是?
當然了,如果高強真是個普通人,有理也沒用,高強很清楚自己現在身上那個一等功的光環正亮著呢,真要鬧起來也不怕程剛的市長老爸一點顧忌都沒有,另外張天澤對咱也挺照顧的,只要這事兒能站住理,打起來也不見得咱就會吃虧。
沒想到這幫傢伙倒是生怕鬧得動靜太小,連管制刀具都拿了出來?這下更好,不但「有理」,連證據都有了!
高強慌忙用右手一把拽過余洋,身子一旋,把余洋護住,同時一腳踹出,踢在胖子的肚皮上,這胖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吃了大力丸,竟然只是身子微微一晃,並沒有像上回那樣被踹飛出去,略微一頓,高舉著手中的三稜刀再次朝高強戳了下來。
懷裡護著余洋,兩側是咖啡座,高強想躲都沒空間了,只能抬起左手格擋。不過高強可沒傻到用手去擋三稜刀,而是用前臂擋住了胖子的手腕,三稜刀被阻住了去勢,不過高強的左臂還沒痊癒呢,這大力一衝撞,剛剛開始癒合的傷口頓時崩開了,一陣劇痛傳來,高強徹底憤怒了。
高強剛才一直謹記著外公的叮囑,遇事盡量保持著冷靜,即便出手也沒用內力,只是用普通的拳腳教訓一下這幫傢伙罷了,誰知道他們竟然自己作死,還亮出了三稜刀?並且還不是一把——高強發現還站著的那幾個混混也全都掏出了傢伙,有甩棍,有彈簧刀,剛從地上爬起來的程剛則拎出一根電警棍。
看來不下狠手是不行了!
高強順勢又是一腳踢在胖子的大腿根上,讓他保持不住平衡摔倒,暫時解決這個威脅,然後一推手把余洋塞回薛玲身邊,這才正式開始發飆。
高強握起空心拳,就是中指曲起,用凸出中指關節一拳擊在另一側衝過來的那個抽軟中華的傢伙的肩頭,陰陽手的巧勁發出的衝擊力頓時就封閉了他的肩砂穴,他手中的彈簧刀立馬就握不住掉了下來,一條胳膊也軟噠噠的垂了下去。
高強又順勢一腳把他踢開,一轉身,空心拳又撞在剛從地上爬起來的胖子肋下,胖子甚至微微慌了一下,一抬手又拿三稜刀朝高強刺來。
尼瑪,太肥了,穴位不好找啊。高強縮身下蹲,躲開胖子的三稜刀,然後猛然站起,順勢抬起手肘,用肘尖擊中胖子心口顫中穴。胖子頓時嘴一張,眼睛外凸,身子向後一挺,倒在了地上。
那幾個小混混一看這架勢,哪兒還敢再往上衝?任憑程剛躲在後面叫囂,他們也全都畏縮著不敢上前。
你們不敢上來,那老子就過去!
高強一不做二不休,跨步上去,誰也跑不了,一人給了一記空心拳——反正咱的點穴手現在還大部分都局限於理論階段,正好拿這幫傢伙練練手好了。
高強衝了上去,先瞄準程剛連打三拳,然後其他幾個傢伙也每人賞了一下,至於先被打翻的那幾個,誰敢爬起來也少不了補上一記,眨眼間這幫傢伙沒一個能繼續站著,敢繼續爬起來的了,有的躺那兒嚎叫著,有的卻連叫都叫不出來了,例如程剛和那個胖子,這會兒全都躺在地上只有出氣兒的份兒,跟個死人相比也就差這口氣兒沒斷罷了。
戰鬥結束,警察就到了——為啥警察來的總是這麼是時候?
來的當然是大學城派出所的人,帶隊的正是陳所長。悲催的,陳所長鬱悶啊,話說這哥們剛從表彰大會回來,並且在局裡還被領導談話了,因為這次立功表現,準備調他去分局當副局長呢,他正美著呢,卻不想又鬧出這麼檔子事兒來。
可陳所長不來也不行,誰讓薛玲這小丫頭存了他的手機號碼,報警電話直接打到他手機上了。
陳所長不得不出警了,可到這兒一看,那就不止是鬱悶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丫丫的,竟然又是薛大小姐和程公子槓上了?這兩位小祖宗誰都不好得罪啊。更嚴重的問題是程公子一幫七八個竟然全被人撂翻了?
更悲催的是,打人的不是別人,竟然是那位擊斃了兩個劫匪,被公安部授予一等功的傑出警察小高同志!
陳所長欲哭無淚,你說你們鬧事兒能不能推遲一段時間,讓咱調走了再說不行嗎?非得難為咱啊,可憐這事兒怎麼處理?得罪那一方都是咱承受不起的。可憐好不容易掉咱頭上一個副局長的帽子,這事兒處理不好鐵定又要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