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朗氣的眉梢突突得跳,瞳孔急劇的收縮,猛地向葉貝貝舉起手,嚇得葉貝貝急忙往後退了兩步,「葉貝貝,你真是好樣的,我早怎麼不知道你長了這麼張破嘴!」
葉貝貝抿緊嘴角緊張的往後縮,她毫不懷疑黎明朗現手裡有針會將她的嘴縫上。
「我沒有自知之明?我出門不照鏡子?你以為你是天仙啊?我離了你不行啊?我告訴你,只要小爺現隨便點個頭,比你好千倍的姑娘都會撲上來,我稀罕你!」黎明朗憤憤的指著葉貝貝,可是隨即現自己說的這些話還是沒能給自己留這裡找到充足的理由,乾脆又來一句,「我只是看你們孤兒寡母可憐,所有才留下來幫你們!」
葉貝貝的身體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但她並沒有趴下,這樣的刺激之下,她性笑了,指了指走廊另一端,「黎公子,你的康莊大道那邊,我們孤兒寡母的不用你可憐,也不耽誤你春風得意馬蹄疾的去追尋幸福了!請你走!」
黎明朗這個時候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意志開始搖擺不定,但葉貝貝屢次如同攆狗一樣的語氣,讓他又拉不下臉硬留下來,只能氣呼呼的一轉身離開了。
葉貝貝回到病房,跌坐旁邊的空著床沿上,黎明朗是可憐她們孤兒寡母?江越舟是要補償她們孤兒寡母?她苦笑,她才不稀罕他們的可憐和補償呢,她才不乎他們呢!都走,都走的遠遠的,自己一個人領著孩子,也可以很好的生活!葉貝貝捂著臉,無聲的哭泣著。
「媽媽,你別哭了,我再不要黎舅舅的東西了!」
葉貝貝急忙抬頭,見肖墨亭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也許他剛剛根本就沒睡著,他瞪著大眼睛,臉上掛著大滴大滴的眼淚。葉貝貝心如刀絞,一股酸澀之意卡喉頭,她仰頭深吸一口氣,憋住眼裡的淚水,孩子剛做完手術,情緒上不能有太大的波動,她不能他面前表現出軟弱,她走到肖墨亭的床頭,一手輕撫著他,嘴裡說著:「墨亭,你聽見了媽媽和黎舅舅吵架了對嗎?這些事情都跟你沒關係的,真的,你別多想……」孩子還太小,好多事情他都不明白,只能暫時的安撫了他的情緒讓他忘了這些不愉快的事情。
肖墨亭的情緒緩和了一些,他輕聲的對葉貝貝說:「媽媽,等我病好了,咱們就回家!」
葉貝貝知道肖墨亭說的是哪個家,忽然覺得悲從來,他們是不應該留這裡的,她點點頭,「好,墨亭,等你出院了咱們就回家。」
肖墨亭哭了一會兒,好像是累了,慢慢的睡著了,葉貝貝看著孩子,也伏床頭睡著了,模模糊糊的她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見肖裡就她身邊,她將臉輕輕偎他的肩頭,「肖裡,我真的好累啊!」
一覺醒來,天色都黑了,葉貝貝看看床上依然睡著的肖墨亭,見他臉上布著可疑的紅暈,伸手一摸,孩子燒了!
開顱手術後的燒絕對不是好現象,葉貝貝嚇的眼淚當時就流了下來,院方立即對肖墨亭進行了各項緊急的檢查,幾乎所有的重量級的專家主任都到了,圍繞著肖墨亭忙碌著。
葉貝貝看著這如臨大敵的樣子慌了,望著搶救室,她的身體像失去支撐一樣,靠牆上慢慢的往下滑。
「貝貝!」一雙強而有力的手,牢牢的托住了她,她茫然回頭,看見的正是上午剛剛被自己義正言辭拒絕的江越舟。
江越舟穿著深黑色的風衣裡面是一身藏青色的西裝,從頭到腳裝扮的一絲不苟,週身散著工作的氣息,看樣子是得到消息後就從公司急匆匆的趕來,他望著葉貝貝眼神帶著焦灼不安,「貝貝,你沒事?」
葉貝貝強迫自己站直身體,但江越舟並沒有放開摟著她的手,她有些不安的攪著手指,擠出一個笑容,「我沒事,你怎麼來了?」
「嗯。」江越舟只是隨便的應了一聲,並沒有說他怎麼來了。這時肖墨亭的主治醫生溫靜和兩個上了年紀的專家走了過來,如同江越舟是孩子的家屬一樣,一個老專家很謙和的直接對江越舟說著:「江總,初步診斷孩子是顱內感染,我們要做一下腦脊液培養,以便做進一步的診療。」
「這方面你們是專家,應該怎麼做由你們定妥,我要的只是孩子平安無事。」江越舟半抱著葉貝貝的姿勢失蹤都沒有變過,面孔鄭重嚴肅。
老專家點點頭,很權威的保證,「江總放心,我們一定會確保孩子平安過術後的恢復期的。」
葉貝貝聽了,輕輕舒出一口氣。
溫靜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江越舟懷裡的葉貝貝,表情變了變,沒有說話,葉貝貝也感覺到有些不自,掙了掙,但江越舟摟的很用力。
這一行人走了,江越舟才放葉貝貝坐到椅子上,葉貝貝木然的看著搶救室,喃喃的說:「我不需要你的補償,也不需要你的同情,不需要你陪我身邊。」不想再見面,因為仍然有愛,而她終究要學會堅強,學會自己面對一切。
江越舟看著她慘白得像雪似的臉,五臟腑痛的都絞到一團,他從衣兜裡拿出紙巾,伸手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水,「貝貝,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做惹你不痛快的事,等孩子病好了,我自然不會再來煩你,只要你覺得快樂就行。」
從上午的那場談話裡,江越舟清楚的知道葉貝貝對他的牴觸情緒有多大,自己給她的痛太深,即使他想幫她療傷,她已經懼怕他成習慣,怕他給她再添憂傷。
江越舟聰明而睿智,他意識到自己和葉貝貝現感情位置上已經互換了,以前是葉貝貝愛慕他,而他淡漠的高高俯視她,現是自己帶著濃濃的愛意愛著葉貝貝,但葉貝貝卻對他沒有什麼想法了,他們愛情裡的關係又不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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