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貝貝清楚小墨言的爸爸不是黎明朗,就是江越舟,現的情況是,她愛江越舟比愛黎明朗多,但和江越舟一起,比和黎明朗一起阻力要大。
這些外的條件讓她的選擇舉棋不定,她想出了個一舉定輸贏的辦法,那就是給小墨言做親子鑒定,孩子的父親是誰,她就跟誰一起。
她現是決定要給小墨言做親子鑒定了,可她不是醫生,不知道做親子鑒定都需要些什麼?是血液,頭,還是唾液,她想等明天去醫院問過了,再偷偷的從這兩個男人的一個人身上弄些東西下來,去做檢查。想到這些,她覺得自己挺卑鄙的!
江越舟開著車,側頭看著身邊的葉貝貝神色不定,低頭不語,他微不可察思的皺了一下眉,經過這次**蝕骨的恩愛纏綿,他和葉貝貝似乎走得近了,似乎消除了誤會,似乎沒有了隔閡,他又覺得他們之間隔著什麼,葉貝貝的心如同隱霧氣裡,模模糊糊,讓他看不出裡面的內容。
兩年前,他一眼就能看出這個小丫頭想什麼,連她對自己的喜歡,也能她的眸子裡明明白白的看出來,而現,他無法肯定地從她那帶著幾分憂鬱幾分滄桑的眼睛裡讀出什麼。
江越舟暗自歎了口氣,他不怪葉貝貝,要怪只能怪自己,沒有給她那種全然的信任和安心,是他傷她太重了。
車子一直開到葉貝貝家的樓下,江越舟看著葉貝貝還愣神,喚了她一聲:「貝貝,到了。」其實這靜寂的車廂裡,他的聲音並不低,可是葉貝貝居然恍若未聞,明顯是想著什麼事情入了定。
江越舟心一悸,不禁抬起手去正她的臉,讓她與自己對視,幽深敏銳地眼睛瞇起來:「貝貝,你怎麼了?你想什麼?」
葉貝貝一下回過神,濃密的睫毛驚得顫動了幾下,才覺出自己正和江越舟那道鋒銳的如同能穿透人心的目光對視,如果江越舟現知道,自己企圖從他身上偷點東西出來會不會很震怒。
看著精神恍惚的葉貝貝,外面的路燈把她的面孔映的愈的白皙柔和,江越舟不禁放軟聲音,「你想什麼?不會又想辦法怎麼擺脫我!」
「……沒有。」
「那為什麼要露出這樣的神情?」江越舟的專注的看著葉貝貝,這樣的他有著足以魅惑人心的力量,葉貝貝不由自主想往後躲,彷彿想要遠離那份迫眼前的無法抗拒,但肩膀卻被江越舟用力扳住,耳邊滿是他的氣息。
「葉貝貝,我愛你,我時刻等你回家。」江越舟的臉上露出一抹極淡的笑意,語氣微哂:「還有兩個孩子,我會為他們準備好一切的。」
孩子!現一提到孩子,葉貝貝就愣,她的呆愣影響不了江越舟,他的吻再次罩下來,這次吻的得很深很持久,像個任性的孩子,牢牢的不想放開她。
黎明朗站葉貝貝的臥室裡,高高遠遠的看著停樓下的黑車,那輛車大氣醒目,是江越舟的車子,雖然看不見裡面的人,但他也能感覺到葉貝貝和江越舟裡面。
他妖媚俊美的臉此時是徹底陰沉的,四周都是陰暗的,他站黑黝黝的屋子裡,只有臉是白皙的,白的簡直亮,像是絕望裡開出的花兒。
有些事情,自己竟然才知道,真是愚蠢!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個時候知道這樣的事實,也算剛剛好。
黎明朗從午開始就打電話給葉貝貝,一直是無人接聽,煩躁的他後來直接把電話打到她的公司,她的同事告訴她,葉貝貝身體不舒服,下午請假了。
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心實,信以為真的開著車,心急火燎的往葉貝貝家趕,結果葉貝貝根本沒有回來,讓他恰巧遇見小墨言燒了。
管他心裡惦記著葉貝貝,但既然趕上了孩子生病也不能不管,他開著車帶著孩子和吳姐去醫院看病。去醫院的路上,他再次給葉貝貝打電話,還是無人接聽,本來就沒什麼耐心的黎明朗,這次是真的急了。
他這個人的思路從來都是敏捷而歪邪的,尤其現這個時期,只要葉貝貝有一點兒的風吹草動,他都馬上會聯想到江越舟。他要自己公司的人假意去趟江氏財團辦事,主要目的是看江越舟不公司。
這個時候他的車已經到了兒童醫院,生病的孩子還真是不少,一進候診大廳,就聽見一片孩子的哭聲,喊聲,讓本來就有些心煩的黎明朗加鬧心起來。
他找了熟人,很順利的拿了個加塞的掛號單子,帶著吳姐和孩子去找了兒科的專家,給小墨言做檢查。
專家給小墨言聽了心肺音,說沒什麼大事,但因為孩子燒,怕引起心肌炎,需要做個血常規檢查。
黎明朗站走廊裡等結果的時候,公司裡的人給他回了電話,說江氏總裁今天下午也沒上班。
「什麼?」黎明朗接電話的聲音都高了八,震驚和不可置信混合起來的情緒疊加,葉貝貝一定和江越舟一起,他們現躲哪裡?做什麼?他的頭腦不禁想出各種少兒不宜的畫面……
他掛上了電話時已經面色鐵青,站醫院的走廊上,覺得整個世界都如同模糊了一樣,葉貝貝和江越舟一起了,他們一起了……他真的覺得自馬上就要瘋了,被活活的氣瘋了!
幾個年輕的小護士從黎明朗身邊經過,本來遠遠的看見他修長挺拔的身姿,看著他俊美無比的外形想多看他兩眼,隨後現,他那張俊美的臉猙獰的如同要吃人,灰暗陰鬱,無不嚇的紛紛加快腳步。
吳姐這時抱著小墨言走了過來,邊走邊說:「黎先生,該去取孩子的驗血結果了。」
黎明朗瞇著眼睛看了小墨言一眼,陰霾的眼風掃過去,就像寒夜裡的刮過來的刀子,嚇得吳姐都不由的哆嗦了一下,下意識的抱緊了懷裡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