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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一章 進宮 文 / 撐渡人

.    第一百九十一章進宮

    御花園中,亭台樓閣林立,奇花異草珍奇。

    園中,西山湖上,一對天鵝翩翩起舞,其妖冶風姿,不可方物。

    湖邊一角涼亭之中,隋皇楊廣斜臥美人膝上,享受著妃子送入口中的異域瓜果,眼中望著妃子胸前微露的溝痕,一臉曖昧。

    那妃子看了,輕輕一抵他的額頭,笑罵一聲:「死相。」

    隋皇聽了不惱,反而拉著她的柔荑,大笑起來。

    旁邊一個給他捶腿的妃子,看到兩人的模樣,粉臉微慍,不過迅又笑顏如花,開口輕聲說道:「陛下近日可曾聽聞一件大事?」

    「什麼大事?」

    隋皇一聽,轉頭看著她好奇的問道。

    旁邊正和他調笑的妃子看了,暗暗不滿的哼了一聲,恨恨的挖了那妃子一眼,不過臉上始終帶著微笑,一點也看不出生氣的模樣。

    「原來陛下不知,最近洛陽城中可是傳瘋了,都說宇文成都將軍為了一小娘,和人大打出手,還不分伯仲呢?」

    「愛妃說笑了,不說成都不是那種為女色所迷之人,就算是,他一身武功蓋世,罕有人敵,洛陽城中哪有人是他對手。」

    隋皇不信的搖頭說道。

    「哎呀!奴騙陛下作甚,這事洛陽城中誰不知曉,聽說那和宇文將軍打鬥之人,就是那起居舍人蔡允恭的幼子,叫什麼什麼蔡無衣的。」

    「真有此事??」

    隋皇感到怪奇,轉頭對站在旁邊如同木頭人的內宮總管柳問詢問道:「柳總管,可曾聽聞此事?」

    「回陛下,臣確實聽過。」

    柳問躬身回道。

    「怎麼回事?」

    隋皇一聽坐了起來,興致勃勃的問道。

    宇文成都武藝非凡,一向難有敵手,此時聽到有人和他打得不分伯仲,頓時有了興趣。

    「臣聽說宇文將軍之弟宇文成化在酒肆之中看到一漂亮小娘子,因心生愛慕,就多說了幾句輕薄話語。誰知那娘子卻是起居舍人幼子未過門的妻子,那些話被他聽入耳中,就打了宇文將軍之弟一頓,後來宇文將軍趕到,兩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到最後不歡而散。據說兩人回去後都暈過去了,直到近日才醒,算來還是宇文將軍的武藝高一點,只暈了兩天就醒過來,那起居舍人的幼子卻是暈了三天才醒來。」

    「你這廝,武藝高強與否是算暈過去的時日嗎?真是胡鬧。這起居舍人幼子武藝倒也不凡,竟然能跟宇文成都打得不分伯仲,倒也是個英雄人物。傳我旨意,讓他明日早朝後到書房覲見。」

    「喏。」

    柳問應了一聲,退下去傳旨了。而隋皇又開始了他花天酒地的生活起來

    蔡府後院花園,蓮湖之上,一葉蘭舟飄在湖中。

    無衣輕劃蘭舟,晃蕩於湖泊之上。

    一圈一圈的波紋向遠處飄散開去,很是賞心悅目,清風拂面,如同情人的倩手一般的溫柔。

    只是無衣卻顧不及這些,而是滿臉幽怨的看著坐在對面的奴奴和姝兒。

    他本想趁今日陽光明媚,帶姝兒到這邊划船散散心,然後藉機溫存一下。想想看,兩人划著船偎依在煙波之上,淺嘗柔唇,輕握那偉岸的雪峰,就著這天,就著這湖,就著這船,放空一切,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想想就讓人興奮。

    只可惜奴奴一大早就開始跟著他們,一步也不離,連一點機會也不給他。

    「姝兒姐姐,你看十一郎的眼神怪怪的。」

    奴奴輕輕的附在姝兒耳邊,悄悄的指著無衣說道。

    姝兒瞟了無衣一眼,微微笑著,她哪不知伊人的心思,不過卻裝作渾然不知,只是跟奴奴說了一聲不要管他,就又假模假樣的看起四周的風景來。那模樣,看得無衣牙咬咬的

    蔡府大堂之上,蔡允恭愜意的喝著剛剛泡好的茶。

    裴氏坐在一旁,眉頭微皺,對蔡允恭說道:「你看十一郎這孩子,一回來就惹了這麼大的事,以後都不知會如何,唉!」

    「你操那麼多心做什麼,兒孫自有兒孫福。」

    蔡允恭不以為意的說。

    「不操心怎麼行,打的可是丞相家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宇文化及的為人。」

    裴氏憂心忡忡的說道。

    「擔心又有何用,若是要計較他早就找上門來了,這幾天都沒有動靜,估計沒事。」

    「可是」

    「聖旨到」

    裴氏正要再說,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聲「聖旨到。」,不由沒了聲息,和蔡允恭兩人面面相覷,都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一時傻傻的。不過迅即反應過來,連忙吩咐下人擺開香案迎接聖旨。

    「陛下有旨,宣起居舍人蔡允恭之子無衣明日入宮覲見。」

    「公公,可知陛下召見小兒是為了何事。」

    等傳完旨意,蔡允恭悄悄給傳旨太監塞上一包銀子,然後輕聲問道。

    傳旨太監將銀子揣入袖中,暗暗掂量了一下,然後笑著說道:「沒事,只是陛下聽聞舍人幼子武藝非凡,特召其進宮一見。」

    「原來如此,多謝公公相告。」

    蔡允恭拱手謝道。

    他雖然素來不喜這些閹人,但也知道這些人不可得罪,不得不虛與委蛇。

    「告辭了。」

    「我送送公公。」

    「不敢不敢,請留步。」

    說著,就大步往外走去。

    「禍事了,禍事了」

    等到傳旨太監一走,裴氏慌張大叫道。

    「什麼禍事?」蔡允恭看了,奇怪問道。

    「叫十一郎進宮不是禍事是什麼,定是那宇文老兒在陛下面前說了壞話,要定十一郎的罪,不行不行,我要讓十一郎躲起來才行。」說完,裴氏就往裡面走去。

    蔡允恭一看,連忙拉住,說道:「夫人、夫人,哪有什麼禍事,那宇文化及是要治十一郎的罪,還用得著告到陛下那去嗎?」

    「說的也是,那陛下為什麼要傳十一郎入宮去?」

    「興許就像方纔那公公說的,陛下只是聽到十一武藝好,所以宣他進去見見。這或許不是壞事,說不定入了宮中,皇帝陛下一歡喜,賜個一官半職給十一郎也說不定。」

    聽了蔡允恭的話,裴氏牽掛兒子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晚上吃飯時候,裴氏將宮中傳旨的事跟無衣說了一下,無衣自是無可無不可,他還沒見過皇帝是什麼模樣,看看也好。

    吃完飯,裴氏拉著無衣講宮中的規矩,生怕他大咧咧的犯了錯,那可是要掉腦袋的事,一直說到夜半當空,無衣昏昏欲睡,這才放他走,至於無衣是不是聽進去了,只有天曉得。

    隔天一大早,天朦朦亮,裴氏就來叫無衣起床,又把昨天晚上說的話重新說了一遍,聽得無衣一個頭兩個大,直到無衣連連點頭說清楚了,這才放他離去,要不然都不知道要說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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