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衣一邊喝著茶,一邊想藥鋪掌櫃找自己究竟想幹什麼,俗話說的好「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這老頭和自己沒什麼交情,平白無故請自己喝茶,肯定有鬼。
不過,他也不知道藥鋪掌櫃找自己究竟做什麼,只好硬著頭皮跟著喝茶,等著看他要幹什麼。[.]
過了一會兒,藥鋪掌櫃估計是感覺茶喝的差不多了,就開口說道:「看你年紀輕輕就開了一家魚粥店,還兼著賣魚,一身武藝更是不凡,真是不得了。如今這陽谷城中的人家不知有多少人想把女兒嫁給你,聽說你都給拒絕了?」
無衣到縣城賣魚後,慢慢和大家熟悉了,大家也逐漸知道了無衣的一切。縣中人看到他年少多金又是武藝不凡,都紛紛給他做媒,弄得他煩不勝煩,直到他把那些來說媒的都打發走後,情況才好了一點。今天聽到藥鋪掌櫃這麼說,不由納悶的在心裡想道:難道這藥鋪掌櫃也有女兒想嫁給他不成?
「無衣尚且年幼,婚姻之事等長大再說也不吃。」聽了藥鋪掌櫃的話,無衣皮笑肉不笑的應著。心裡想著,看這老頭也五十左右了吧,兒女估計也有三十左右,最少也有二十幾,在後世可算是剩女級別的。自己才十五,他不會想讓他女兒老牛嚼他這棵嫩草吧。貌說自己雖然有點兒風度翩翩、風流瀟灑、風流倜儻、英俊不凡,那也不至於就吊死在自己這棵草上面吧?
他納悶的想著,越想越不對。通常人家若是要嫁女兒也會嫁年紀小一點的,斷不可能嫁一些所謂的剩女、腐女。再想一下,這老頭如果早一點結婚,早一點生孩子的話,如今的孫女也應該有十幾歲了,想嫁給自己倒也無話可說,只是自己才十五,考慮這些東西會不會太早了。
無衣在腦中裡胡思亂想著,這時,店外走進一對母子,是三娘子和她兒子兩人,她兒子一進來就往藥鋪掌櫃撲去,大叫著「阿爺、阿爺」。無衣聽了不由心頭一凜,心道這老頭不會是想把三娘子嫁給他吧,難道三娘子是他女兒?不該吧。再說自己當然只是恰巧救了三娘子一命,沒理由就要以身相許了,而且還帶著個拖油瓶,自己可還沒有做好一個孩子父親的心理準備。
「春兒來了,來來來,爺爺給你些好東西,」說著,藥鋪掌櫃就叫夥計拿了幾片甘草給他。甘草這東西甘甘的,小孩子就喜歡拿一兩片含在嘴裡。
藥鋪掌櫃好像對春兒很是喜歡,看到他整個人就樂呵呵的。
「給你添麻煩了。」
三娘子看到拿著甘草片含著的春兒,對藥鋪掌櫃說道。
「沒事,我就喜歡這小傢伙。」
藥鋪掌櫃摸著頷下的鬍鬚笑著說道,這小傢伙機靈可愛,嘴巴還很甜,讓人打心裡喜歡。
聽了藥鋪和三娘子的對話,無衣這才明白,自己誤會了,三娘子並不是掌櫃的女兒。想到著,無衣才鬆了口氣,原來是虛驚一場,不過這三娘子看起來倒是挺豐滿的,無衣瞄了一眼三娘子的前面想道。
這時,三娘子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無衣,連忙過來拜見,「三娘見過恩公。」
「三娘子切莫如此稱呼,叫我無衣即可。」
無衣聽了,連忙說道。整天被她恩公、恩公的叫著,感覺怪怪的。
「這怎麼可以,三娘幸被恩公所救,要不然早就身入黃泉。想送給恩公銀兩報答一下恩情,恩公又不要,如今難道連三娘叫一聲恩公也不可以嗎?莫非莫非恩公也嫌三娘是不詳之身,嗚嗚.,.嗚」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這話果然不錯,三娘子說著說著,也不知想起了什麼傷心事,竟然哭了起來。這一哭可不得了,淚水嘩啦啦直下,有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這下無衣可慌了手腳,應付女人一向不是他的專長。這時候被三娘子這麼一哭,頓時心亂如麻,一時手足無措。慶幸藥鋪現在沒什麼人過來買藥,要不然可糗大了。
半響,看到三娘子好像還沒有止住眼淚的意思,連忙擺手說道:「三娘子,無衣絕沒有嫌棄你的意思,若我有此意,就遭天打雷劈唔」
無衣正要說下去,忽然,嘴上卻被一隻溫柔小手擋住。
是三娘子,三娘子看到他發誓連忙擋住他的嘴不讓他說。無衣這時才真正的看清三娘,以前都是匆匆的看一眼,從來沒有像如今這麼近距離的看過。如今,他才發現三娘子的年紀也不是很大,頂多也是二十左右,一身粗布麻衣,卻擋不住她婀娜的身姿,倒有點小家碧玉的感覺。她那纖纖細手輕抵著他的嘴唇,無衣分明感覺到手上的粗糙,這是做慣粗活留下的老繭,看來這三娘子也是個苦命人。
「啊」
三娘子剛才情急之下,用手摀住無衣的嘴,這時候醒悟過來,不由驚叫出聲,收回手來,小臉瞬間竟然紅透,低著頭不敢看向無衣。
無衣看她這樣子不由好笑,想了想,歎道:「算了,三娘子願意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三娘子聽了他的話,這才收回淚水,擦了擦臉,跟他別過,去夥計那邊抓了些藥,然後叫上春兒走了。本來她還想和無衣多說些話,不過她一個寡婦,藥鋪又是人群出入的地方,要是和人說多了話,會有人說是非,就只好走了。
看到三娘子和她兒子走了,藥鋪掌櫃才又對無衣說道:「沒想到無衣還會驅邪安宅之術,難得難得。」
無衣看這藥鋪掌櫃一看見他就直誇著他,也不知道他要說什麼,登時懶得理他,就要走,卻又被他拉住,然後對他問道:「聽人說,你那有只白蝙蝠,是也不是?」
「哦,確有此事。」無衣被他問的一愣,這事如今縣城中誰不知道,不過還是開口回道。也不知這老頭問這要做什麼。
「那不知你是否能幫我弄點夜明砂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