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劉彪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悶哼聲,緊接著房門便被踹開,然後就看到一個臉黑如炭的少年手拿一把黑色短刀走了進來。
是無衣,剛才是他一刀結果了那管事的聲音。
「你是何人?」劉彪看到無衣,一點也不慌張,而是凝聲喝道。
「漁者無衣,特來取爾狗命。」
「哈哈哈哈,」劉彪聽了大笑,繼而神色一冷,一臉陰狠的說:「想殺我者,如過江之鯽,但到今日,某依然健在,而那些人卻已成一杯黃土。」
「說實話,我很怕。」無衣一臉戲謔的說。
「若是後悔,現在走還來得及。」
從無衣進來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想過放過無衣,現在不過是拖延時間,等著府中守衛過來。
「不走呢?」
「那就別走了。」說著,一把抽出旁邊掛在書架上的刀,往無衣劈來。
劉彪是從底層混混與人搏命拚殺起家,也有些身手,只是過了這麼多年,以往的身手早已經化作一團贅肉。
這次為了方便行事,無衣沒把漁叉帶在身邊,身上只帶著殺魚刀和迴旋飛刀。他看到劉彪一刀劈來,頗有架勢,連忙閃身躲過,本以為他還會繼續拿刀劈來,哪曾想,他卻轉頭大叫:「快來人,快來人啊,書房有賊」
他的話就如同石落大海,無有半點聲息。
到了這時,他才感覺不妙,臉上不由露出驚恐神色,再看到無衣一身血腥,微舔著舌頭,臉上露出一副猙獰的嗜血殺意,慢慢的向他走來,那握刀的手竟然微微的顫抖起來,「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
無衣仍然不管不顧的走了過去,劉彪一看,就想拚命。只見他大喝一聲,舉刀向無衣劈斬過來。無衣看得眼眸微冷,手中殺魚刀飛擲而出,直中劉彪握刀的手,劉彪「啊」的慘叫一聲,手中刀再也握不住掉在地下,整個人情不自禁的往後退去,撞在旁邊的書桌上,瞬間,書桌上的東西掉落地上,亂作一團。
「磕、磕」
一時間,室內寂靜異常,只有無衣慢慢走向劉彪的腳步聲和劉彪的喘息聲。
劉彪看到無衣慢慢走近,喘息聲越來越重,臉上豆大的汗珠從額頭落下,看到無衣就要走來,他連忙強忍著手中的痛苦大聲叫道:「慢著,若是小哥肯放過劉彪,彪願奉上黃金百兩,不知小哥以為如何。」
現在由不得他不忍氣吞聲,形勢比人強,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人過來查問,再看眼前這人一身血腥,全身上下瀰漫著一股濃厚的殺氣,若是再不識相,估計今日是凶多吉少。
無衣聽了,微微笑了起來,對著他說:「黃金我要人命我也要。」
「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說著,左手重新拿起刀往無衣劈來。
無衣一把抽出腰間的迴旋飛刀往他握刀的手腕扔去,只聽「咻」的一聲,迴旋飛刀劃斷手腕,又重新飛回他的手上。
「啊啊」
劉彪嘶聲慘叫,癱倒在地,在地上不停的蠕動,看著無衣,猶如看著地獄來的惡魔,滿臉驚恐的問道:「你你到底是誰。」
「怎麼,你不知道,你不是派人去殺我嗎?」
「是你是你是你」
無衣走過去,狠狠的踩在他的胸口上,問道:「說,銀子藏在哪裡?」
「東主。」
就在這時,何二狗走了進來。
劉彪一看來人一臉血跡,哪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頓時眼神凶戾,臉現猙獰之色,恨意滔天,對著無衣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一個銅板都不會得到的,哈哈哈哈」
無衣聽了,輕輕一笑,對著他說:「死有很多種,有一些可以快樂的死,有一些卻是生不如死」說完,一手拔出刺在劉彪上手掌的殺魚刀。
「啊」
一聲淒厲的叫聲劃破長夜,如同鬼嘯一般。
「說,銀子藏在哪裡?」
「呵呵,你死心吧,我是不會說的。」
劉彪嘴角不停的冒出血水,但仍是硬氣的對著無衣說。
「哦,那很好。」
說完,無衣一刀就往剛才劉彪被殺魚刀刺破的手掌刺去。
「啊」
淒厲的叫聲又再響起,此情此景,看得門口站著的何二狗兩腿微微發軟,不由暗暗的吞了一口口水。
無衣也不再問話,只是把殺魚刀拔出來又插進去,插進去又拔出來,然後又拿著刀慢慢的從他身上劃過,冰冷的刀鋒帶著股嗜血的凶殘,讓人心驚膽寒。一下子嚇得劉彪大小便失禁,屎尿拉了一褲,頓時一股臭氣撲鼻。
「你你你不是人,我究竟是做何惡事,老天爺竟然要這般懲罰我,為什麼,為什麼,嗚嗚嗚嗚」
說著,說著,劉彪竟然哭了起來。
無衣也是好手段,竟然把視人命如草芥的劉彪給逼哭了。
「說吧,銀子在哪,說不定我還能留你妻兒的性命。」
「真的?」聽到能夠留下自己的一絲血脈傳承,劉彪不由瞪大了眼睛。
先人云「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古人一向把血脈傳承看得很重,劉彪這時候聽到無衣答應留下自己的妻兒,就如同暗夜中看到一盞明燈一般。
「我有必要騙你嗎?」
聽了無衣的話,劉彪直盯盯的看著無衣一會,半響,才艱難的指著書架說:「在那後面。」
這一句話說出來後,他整個人好像沒有力氣般,癱軟在地。
無衣示意了何二狗一下,何二狗看了連忙走到書架旁,對著書架推了起來,書架推開,後面頓時露出一道門來。
劉彪是地痞出身,哪裡識字,更不用說讀書了,這間書房不過是他用來迷惑人的地方。
無衣看到書架後的門,不由眼前一亮,就想走過去,卻又轉頭把劉彪殺了,然後才和何二狗往裡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