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昨天明玉廣場上,有人當眾展示了一頭會變身妙齡少女的魔狼。
傳說,那頭魔狼的主人,靠著狼寵的變身,賺了十人抬的金幣。
傳說,那頭魔狼的主人從某個屠夫那裡買走了十頭肉豬。
最後,有兩個城衛根據傳說,找到了那頭魔狼的主人,那個人叫葉斐,明玉鎮第一廢材葉斐。
那些修煉者們聽到這個傳說,呵呵一笑,騙誰都騙不了他們。
嬴弱少年能降服魔狼,他以為他是誰?魔狼還能變身妙齡少女,那他們這些修煉者肯定逃命,明玉鎮可沒有能夠抵抗領域強者的存在。
而傳說中的那個少年,此時正在家裡大碗吃肉,大碗喝酒(其實和啤酒差不多)。
「我的兒啊,你這錢不是搶來的吧?」柳江菲看著那一袋子的錢,實在是不敢相信,一百金幣啊,可不是少數。家裡的田租也就每一畝一年兩金幣而已,這可是相當半年的收入了。
葉開南同樣有些擔心,不過,他可不認為葉斐有這個能力去搶,倒是去騙,去偷的可能性十分大。
「嗯,我說的你不信,你可以問問大柱那小子,這可是他負責收錢的。」葉斐把一塊肉骨頭隨手丟給了黑太狼,黑太狼一個人立,接住肉骨頭,津津有味的吃起來,這燉過的和烤肉相比又是一個美味。
劉大柱此時也坐在下首,痛快的吃肉,暢快的喝酒,順便又發揮其說書的本領。當然,得到好處的他可不會如實相告,十個金幣啊,賣了他也不值這個錢。
撈到一桶金,算是稍微改善了家裡的生活條件,葉斐隨手一扔,把照顧黑太郎的重要任務交給劉大柱了。
劉大柱當仁不讓地接了過來,這可是個搖錢機器,不跟它打好關係,錢怎麼會從天上掉下來。
葉開南夫婦此時也是笑開了眼,特地找來劉管事的兒媳婦田秀秀,吩咐她每餐都給黑太狼一片巴掌大的肥肉,「皮就不要了,要是卡在牙縫裡長了蟲子,弄壞了胃口那就不好了。」
葉斐交代完畢,回到房間,是時候研究研究自己身體了。要是自己今天早上擺出一個修煉者的身份,恐怕摸一下就不止一個銀幣那麼廉價。
腦海深處,一個金色的可愛娃娃,那就是葉斐的神體,游神的神格在靈魂眉頭一眨一眨的泛著光芒。
「東西南北,上上下下,裡裡外外,事無巨微,神眼洞徹我的肉身。」
兩道金光隨著從葉斐眼中閃爍而起,光芒包裹著他整個肉身,滲透每一塊肌肉,每一塊骨頭,甚至每一個細胞。
看起來健健康康的身體,經脈細小淤堵,黑色的雜質遍佈全身,各色的毛毛蟲雖然小的可憐,放大百倍肉眼也難以看見,但無所不在,比那些大塊的雜質更令人心驚。
而葉斐呼吸間,又從外面湧進大量的雜質,病毒,菌蟲,肉身微弱的抵抗力在這大軍前,猶如滄海一栗,比沒有稍微好一點點。
在這個純天然的世界,都這個樣子了,那前世那不就相當生活與世界末日?想到這,一股嘔吐的衝動從肚子往上翻滾。
鎮定,葉斐深深地吐了一口氣,這才平息下來。
為了光明的前途,捨了。
葉斐拿出一顆神晶,把它慢慢催化,祥和的神力自上而下,由裡到外的開始清除雜質,消滅病毒,開闊經脈,清通淤堵。
在葉斐的控制下,神力氣息緊緊地被包裹在肉身中,一絲不洩露。
細小的經脈在神力的魚養之下,逐漸成長開闊,條條經脈大道被開闢出來,無數的雜質在經脈中翻滾,變小,然後沒毛孔排到體外。
關閉的房間還不是密封狀態,葉斐排出的毒素雜質,在房間裡散發出來,一股奇臭的味道順著絲絲裂縫,冒出了房間。
臭,好臭,從來沒有聞到過這麼臭的味道,是誰放毒了?
葉家其餘六口人全都被逼了出來,在院子裡拿著扇子不斷的扇空氣。
在冬天,扇扇子,真的很奇特,很獨立。
「少爺呢,不會是被暈倒了吧。」劉大柱及時的想到了葉斐。
對啊,大家都在外面,他哪裡去了,不會真的中毒了吧。大伙連忙朝著葉斐的房間衝了過去,心中祈禱,千萬不要發生不想看到的結果。
「唔,好臭哇,早知道易經洗髓這麼噁心,躲到河裡說不定直接在下游撿死魚。」葉斐易經洗髓完畢,一醒過來就聞到奇臭的味道,剛想用手摀住鼻子,可手上黑兮兮的佈滿臭味的雜質,弄得裡外不知道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候,房間的門被打開了,葉斐二話不說,率先衝了出去。關心他的人見到也從裡面出來,也都以最快的速度退了出來,這回可見識臭味的來源,比外邊厲害數倍。
葉斐現在最想的是洗個澡,來到院子,看到院子中心幾個防火用的大水缸,撲通的帶著衣服鑽了進去,「爹,娘,給我準備水。」
葉斐這一吼,其他六人紛紛跑到廚房,水井邊,一桶一桶的水北提了過來。
「九叔,九嬸嬸,侄兒來看你們了。」大門外,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身後跟著三個小跟班,提著一小袋子禮物不請自入。
這四個人,一路走進來,跨越前院,來到中庭,「喲,十弟在洗澡啊,這麼大了還在外面洗澡,真不害羞。」
葉斐朝來者一看,原來是葉建達長老的寶貝長孫,葉寶雄的草包兒子葉飛揚。
這傢伙勤於青樓,至今仍是一階法師,向來和葉斐不對頭,明裡暗裡沒少做欺負葉斐的事,如今上門,那肯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葉飛揚笑了笑,剛想開口,忽然聞到一股惡臭,連忙拉著鼻子,「兄弟,你該不會是拉到褲子裡去了吧,你年紀也不小了,別還干三歲小孩穿開襠褲的事。」
「賠,狗嘴吐不出象牙,有你這麼說話的嗎?」柳江菲此時正好提著水出來,聽到後呸的一聲罵了起來。
「呵呵呵,嬸嬸罵的是,是小侄一時關心則亂,口直心快,對不起了,還請大家不要見怪。」葉飛揚馬上鬆開捏住鼻子的左手,抱拳道歉,禮儀十分到位,語氣誠懇到家,實在是難得一見。
這傢伙改性子了?葉斐不信。江山易改,稟性難移,想要改性子,可不是朝夕之間就可以解決的事。
「不知堂哥找小弟有何貴幹?」打人不打笑臉人,葉斐也就耐著性子算是打過招呼了。
「啊,這個嘛,哈哈哈。」葉飛揚把禮物遞給柳江菲,順手然讓跟班找來一張椅子,坐在葉斐附近,聊起了家常。
拐彎抹角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特別今天提著禮物上門,史上第一次。
「你不說,我不提,看誰耐得了。」葉斐也是哈哈大笑的跟他一起扯皮。葉斐的經歷見聞可比葉飛揚多的去了,扯著扯著,越扯越遠,漸漸地,葉飛揚從參與者變成聽眾了。
「少爺。」皇帝不急太監急,一個小跟班急了,捅了捅葉飛揚。
「哦哦哦,兄弟暫停,我差點忘了。」這時候葉飛揚才想起今兒可是有正事要辦的,「你家的那條狗,哦是狼,借我玩幾天?」
瞧,今天上午剛賺到一小筆,下午他就嗅到。
「不行,少爺千萬不要借給他,你可別忘了,他可是有名的有借無回,上次借我們少爺的三枚銀幣,說好了隔日就還的,到現在都快半年了都沒還給你。」劉大柱急了,看見葉斐似乎還在猶豫,趕緊勸道,這可是會吐錢的狼,這一吐就是上百金幣。
葉飛揚現在被揭老底,臉色十分難看。
「葉少爺,可別給臉不要臉,難得我家少爺客氣一會,你就識相點。」剛才那位提醒葉飛揚的跟班歪著脖子說道。
此人也姓葉,叫葉德志,乃是從小在奴隸大營裡買來的,和他們葉家一個銀幣的關係也沒有。可以說,他是葉飛揚成為草包的最重要人物,但十分得到他們一家的重視。
「十弟,你就從了哥哥吧,要是哥哥手癢了,那就不好說話了。」葉飛揚靠近葉斐,在他耳邊悄悄地說道。
「臥槽泥馬的,敢威脅哥,當哥只是個傳說?」他們說話越來越難聽,聯想以前種種,早就憋著一肚子火的葉斐忍不住爆發了。
此時他還在水罐中清洗,就這麼突然地站起來,把靠在身邊的葉飛揚一把拉住往水裡灌,措不及防的葉飛揚被按在水裡咕嚕咕嚕地品嚐人間美味。
他的三個跟班大喊著少爺衝了上來,只見葉斐把葉飛揚往外一推,正好壓倒他們三個。
「葉斐我跟個你沒完。」吃了個大虧的葉飛揚,一個勁的吐啊吐的,這味道比榴蓮還要濃上十倍。
葉飛揚大氣不進小氣出,跟班們顧不上教訓葉斐,一個勁的拍打著自家主子的後背,好讓他好受一點,「我,我要和你決鬥。」
葉飛揚這一次可真是吃到了一生中最大的一個虧,被一個不會武功的半傻子打了,還喝了他的洗澡水,傳出去以後還怎麼見人。
這口氣,一定要掙回來。
「決鬥就決鬥,誰怕誰!」
「大柱,關門,放狼,先咬上一口,不然少爺以後要吃虧。」
「好好好,竟然還敢放狼來咬我,你有種,看我十天後抓只更個厲害的老虎,咬死你,咬死你……」葉飛揚被發的跟班抬著走了,笑話,都要關門放狼了,還不跑,找死啊。
他們所說的決鬥,乃是一個家族內解決紛爭的一場比武,可以重傷,但不能死人,不能打殘打廢。
這種決鬥,通常開始之前都有十天的緩衝。十天,夠雙方做好一切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