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寒板著臉,將王文娟的手甩開,然後故作生氣地問道:「你知不知道這是最嚴重的欺騙行為,你不僅欺騙了我,更是欺騙了小雪。(看小說就到——)你竟然不是她的親媽,我都不敢想像小雪知道真相之後會是什麼反應。」
王文娟看到禹寒如此氣憤,心裡更是驚慌,身體從沙發上滑落,準備跪下來乞求禹寒原諒。看到她要下跪,禹寒立即催動神念讓她重新坐在沙發上,並說道:「你要幹什麼,下跪嗎?」
王文娟哭著說道:「我患有不孕不育症,不會懷孕,那時候我什麼都不是,家裡條件也不好,能嫁給姜洪這種有錢有勢的男人,也是很多女人都求之不得的事情,但是我不能因為我這病而斷送了我的終生幸福啊。我不敢告訴姜洪,就是怕他嫌我不會生育而跟我離婚,我私下裡去過很多醫院,找過很多專家,但是都治不好。」
「結果姜洪跟我結婚之後沒多久就開始在外面養別的女人,那時候我決定要趕緊綁住他的心,不然我很有可能會被他一腳踹開。【——*悠】那年夏天,他去印尼拓展海外項目,然後我就趁機對他說我懷孕了,當時他很高興,說要立即回來看我,但我說事業當先,我會照顧自己。他在印尼呆了半年多,回到上海之後也沒去找過我,畢竟我懷著孩子,他就沒辦法跟我上床,然後他就整天跟別的女人廝混在一起。」
「就這樣,我順利地矇混過關,我讓人偷偷地買了個嬰兒當作我自己的,也就是現在的小雪。有了小雪之後,姜洪對我非常照顧,給我買很多補品讓我在家靜養。但也只是暫時的,很快他就把我跟小雪給忽略了,在外面該幹什麼還幹什麼。而且,別的女人也給他生了孩子。私生子一多,他回家的次數就更少了。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我把小雪拉扯到18歲上了大學。」
「這些年,雖然我不愁吃喝,穿戴名牌,但是我過的那種日子,實在是苦不堪言啊。禹寒,你能體會到我的痛苦嗎?姜洪一年半載才回家一次,即便回家他也不碰我,沒有性的婚姻,對於女人來說,簡直就是墳墓啊。他嫌我老了,他在外面養的那些都是大學生,比我年輕,比我漂亮。但是我從來都沒有背叛過他,我從來都沒有不守婦道地給他戴綠帽子。雖然我渴望床事,但我也沒有因為一己私慾就做紅杏出牆的醜事,一年下來,我頂多就跟姜洪睡過三次,平時我都是獨自在家裡自※慰。作為一個女人來說,我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禹寒,就算我求求你了,不要攆我走啊,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可以說是家破人亡啊。混蛋的丈夫死了,女兒也不是我親生的,如果你再把我攆走,那我就真的走投無路了,禹寒,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吧,不要攆我走,好嗎?」王文娟哭著說道,哭的一塌糊塗,別提多傷心了。
禹寒將煙頭擰滅在煙灰缸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歎了口氣,感慨道:「王姐,沒想到你的命運竟然如此悲慘,這些年讓你受苦了啊。你本身就不應該嫁給姜洪那個混蛋,一入豪門深似海啊。」
王文娟聽了這話,心裡非常激動,既然禹寒能夠發出這樣的感慨,那把她攆走的機率就不大了。想到這裡,王文娟也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兒地哭,眼淚嘩嘩的,靜等禹寒的審判啊。
「我當初就對你說過,你真的很偉大,而且你的所作所為也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因為現在的豪門女人,遇到這樣的老公,能夠忍受住寂寞而不出軌的,可以說是極少極少。沒有性的婚姻,確實是對女人的殘忍,但是你甘願忍受這種殘忍,而且一忍就是十八年。十八年啊,何等漫長的歲月。換做別的女人,什麼事情都有可能做的出來。心志稍微不堅的女人,估計就要背著老公跟別的男人鬼混了。」禹寒有感而發道。
聽了這話,王文娟的心裡更是激動,因為她似乎看到了曙光,於是僅僅地攥住禹寒的手,都攥出手汗了。
禹寒繼續說道:「我完全可以理解你的苦衷,而且也不會因此而責怪你。其實你並沒有做錯什麼,幸福就是自己去追求去把握的,姜洪不是什麼好人,如果你不以孩子作為綁住他的資本,他可能早就跟你離婚了。正是因為有了小雪,所以這麼多年,他才沒有跟你離婚。」
「你沒有背著姜洪偷漢子,我也知道你是因為心裡忌憚,姜洪是混社會的,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絕對不會容忍自己的老婆給他戴綠帽子,如果你真的偷漢子,他肯定會把你殺了,而不是單純的離婚。說句實在話,正是因為你的這種膽小忌憚,所以你才會安安穩穩地直到現在,並且成為一個偉大的女人。因為當今社會,有些膽大的女人,則是會冒著生命危險去偷漢子,在慾念的驅使之下,或許還會跟別的野男人設計殺害自己的老公,然後吞併財產。這個社會的骯髒與齷齪,不用我多說,王姐心裡也非常清楚。」禹寒說道。
「嗯嗯嗯!」王文娟連連點頭,臉上的淚水始終都沒有消逝,因為她越來越激動了。
「王姐,你儘管放心,這件事情在我看來,簡直就是不值一提,你非但沒有任何過錯,反而還非常偉大,我敬重你,我讚賞你,你是女人的楷模,結了婚的女人都應該向你學習,不管在任何境遇下都不應該背著自己老公偷漢子,哪怕用黃瓜自※慰,也堅決不能出軌半步。王姐,我不僅不會攆你走,而且還會更加地愛戴你。因為你這樣偉大的女人,值得愛戴。這些年你受了這麼多苦,以後在這個家裡,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的苦楚。將近二十年的悲慘命運就此瓦解,從現在開始,你的春天即將到來。」禹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