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捨塔羅一直都沒有回來,她們……」凱爾斯已經盯著晶體槽三天了,時間過的很慢,內心則是在煎熬。
「已經發生的事我們無法改變什麼,現在能做的只是靜靜的等待。」薇恩的聲音響在他的耳邊。
「我說……一些無關緊要的時間可以加速一下麼,完全和現實是一樣的,這種煎熬,度日如年啊。」
「我做不到蘑菇醬,暗的生成是她們自己的意識,我只是媒介,是她們自己在無意識中掌控了時間的流動哦。」
「啊……不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她們的心跳都恢復了,那些奇怪的液體還幫助她們修復了身上的傷口。」
凱爾斯說完這些的時候翡翠在水槽裡做出了吞嚥的動作,有一連串的水泡從她的鼻孔裡冒出,這因該是復生的跡象,先是手和腳趾的關節慢慢的活動然後全身,大約半個小時候翡翠的眼睛猛然睜開,她張開嘴想要說話但是液體充滿了她的嘴巴根本發不出聲音,她大概是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在水槽中不停掙扎著想要撞開晶體槽。
凱爾斯是幫不了她,好在從內部的話晶體槽更加脆弱,數十次撞擊後翡翠撞破了晶體槽,液體嘩啦呼啦的流了一地,翡翠撲倒在地面艱難的站立起來,手腳的協調性似乎還沒有恢復,她試著站了三次才站起身來。
「這裡是……姐妹們……」翡翠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伏在冰藍她們的晶體槽上自習的聽了起來,有心跳的搏動聲,確定她們都沒事後翡翠才鬆了一口氣。
「為什麼會這樣,明明已經死了……難道又是那個混蛋的奇怪試驗麼?」翡翠自言自語的說道,她沒有急著打碎晶體槽,比起冰藍的冷靜,紅玉的熱情,琥珀的膽小,翡翠的特性是冷靜,她很快判斷出了這些晶體槽的真正作用,現在打碎的話只會害了她們,她決定先弄清這裡的情況然後等待姐妹們的醒來。
「魔族……不可饒恕,姐姐,還有妹妹們,墮入死亡然後復生,我寧願你們永遠無法記起這段經歷,所有的痛苦都由我一人來承受,力量!我需要足夠的力量去對抗魔族。」
「力量,你在渴求力量麼?」亞捨塔羅的身影不知道何時出現,完全悄無聲息。
「你是誰……」警覺的翡翠往後退了幾步,她舉起了唯一的武器蜘蛛的左臂。
亞捨塔羅微笑了一下,「是你心底的**呼喚了我,不要做無謂的犧牲,生命不會有第三次。」
「是你救了我們?」翡翠突然想到了什麼。
「可以那麼說,當然這一切都是無意的,但是幸運對你們來說只可能有這麼一次。」
「為什麼要救我們……」
「沒什麼,你們是不錯的研究材料,僅此而已,本來我已經失去了對你們的興趣,不過那股**,黑暗的**……哈哈哈!呼喚了我!」
「你們滿足我的**麼?不……你是魔族!不可能的!我要殺光魔族!」
「哦?憎恨會變成強大的力量,我不會站在任何一方,萬物皆是我的敵人。或許我能幫你達成願望,但是作為交換的條件……」
「不管什麼樣的條件都可以,我還有一個要求,可以讓我的姐妹忘記這段死去的記憶麼?」
「沒問題,那麼我們之間的交易已經達成了,實驗成功之後你會擁有潛在的自我,那個自我會把你全身的潛力發揮到極致,當然在此之前我還會把你的身體做一些強化的改造,只有那個自我才能喚醒你所有的力量。」
「那個自我……我要怎麼做才能得到那樣的力量。」
「墮入黑暗,哈哈哈……有個很適合你們的地方,墮入無盡的黑暗你便會得到那股強大的力量,讓我期待吧,黑暗的僕人。」亞捨塔羅伸出了手掌對準翡翠,一團黑霧籠罩了她,翡翠昏倒之後再次被丟入了晶體槽。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墮入黑暗……有個適合你們的地方……這些詞……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把她們丟入利茲那裡麼……原來是這樣!亞瑟塔羅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激發翡翠的能力,另一個自我,哥菲斯特也是通過這種方式被強化的麼?這個亞瑟塔羅不是一般的強啊,萬物皆是他的敵人這句話什麼意思,竟然在小蜘蛛們的記憶中找到了如此關鍵的線索!」
凱爾斯沉入了思考,小蘿莉們的記憶中竟然隱藏了那麼多的線索,「亞捨塔羅為什麼要做這些事,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萬物皆是我的敵人……他從一開始就想毀滅魔界和迪羅斯大陸麼……」
「為什麼要這麼做!」
「蘑菇醬?在為什麼而煩惱?」薇恩的聲音又出現在凱爾斯的腦中,混亂的頭腦頓時清醒了一些。
「那些記憶你也看到了吧,亞瑟塔羅到底要做什麼,你能讀取他的想法麼?」
「不可以,他有意迴避了我的心靈滲透,毀滅是重生的開始,或許他是想創造他理想中的世界吧,這是眾人的意識。」
「根本就不是這樣,他只是想得到毀滅的快感!絕對不是這樣,那個傢伙……他是毀滅的黑暗,吞噬一切的黑暗。」
「世界不會毀滅……」
「啊,這樣說也沒錯,但是充滿死亡的世界又有什麼意義,他在探求永恆的生命,這種凌駕一切之上的想法本身就是一種錯誤,世界不需要頂點一樣的存在,因為他的意志會成為眾人的阻礙。」
「世界擁有自己的法則,這樣只會走向毀滅,然後又是新的一切誕生,水記憶了一切,這個世界已經經歷了無數世代。」
「也許他是特別的,他在尋早突破法則的方法……」凱爾斯靜靜的說道。
又是數周的時間,等翡翠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改造已經完成了,她的記憶似乎被抹消了,冰藍她們三個也恢復了正常,她們被統一的送到了利茲那裡接受成為女奴的調教,此後的記憶變得飛速起來,一件事一件事的跳躍著,都是和凱爾斯共同度過的時光,但是……
「為什麼沒有暗產生?到現在為止我都做了些什麼?不是這樣的……一定不是這樣的!暗……」凱爾斯在內心咆哮著,他根本就沒有看到小蘿莉們心中的暗,冰藍紅玉琥珀的記憶全都被抹除了,除了蜘蛛女皇的死全然不記得被魔族殺死的經歷,奇怪的是翡翠也一樣,但亞捨塔羅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等等!是不是我們弄錯了什麼!暗根本就不需要產生,原本就潛伏在內心的深處等待被引導……尼瑪!錯了!一切都錯了,薇恩,快斷開連接!翡翠要覺醒了!」
薇恩斷開了他與小蘿莉們的心靈連接,等再次返回現實的時候時間只是過了幾分鐘,翡翠變得奇怪起來,她全身被黑霧籠罩,睜開的眼睛全是漆黑的一片。
「團長……沒想到她竟然接受過亞瑟塔羅的改造,她不是失敗品……」哥菲斯特早已把女人們拉到了一邊,地下水脈的通路中翡翠被隔離在一邊進行著奇怪的變化。
「什麼意思?」
「這股力量……我感應到了前所未有的黑暗,她不是失敗品,很有可能……很有可能……」
哥菲斯特正在說話的時候翡翠竟然張口了,一股幽暗來自地獄的深沉之音,「人類,沒想到竟然被你逼到了這種地步。」
「是你!亞瑟塔羅……」凱爾斯驚呼出聲,這種感覺絕對不會錯的。
「沒錯,最強的身體被破壞了,但黑暗的種子留了下來,這幅身體感覺不錯。」
「你妹啊……小蘿莉的身體你也感覺不錯,變態麼……亞瑟塔羅,還是說一開始就想變成妹的……」
一股勁風充斥了整個地下通路,凱爾斯被掀飛了好幾個跟頭。這貨只用了一句話就激怒了他。
「無禮者,今天都是你們的葬日。哥菲斯特,沒想到你也會背叛我,原先我最理想的身體便是你,不過沒關係了,這樣的身體我可以製造出無數個。」
「哼!我不會在受你擺佈了,受死吧亞瑟塔羅!」哥菲斯特飛身上前釋放了黑焰的力量,黑色的火焰燒到翡翠的身體時卻被吞噬了,她的魔法攻擊完全無效,半空中哥菲斯特又抽出了別在腰間的長鞭。
「哈!」她大喝一聲用上全身的勁力揮舞出長鞭,翡翠伸出了一隻手,在她面前彷彿張開了無形的牆壁,任憑哥菲斯特的揮鞭如雨完全無效。
「尼瑪!好強啊,老子現在沒法合體……又沒月光……我還是觀戰算了,不行!這種距離的戰鬥老子很容易被誤殺的說……美玲!快醒醒!給我些月光變身啊,不然我連你們幾個都沒法保護。」
美玲不知道經歷了何種幻境,躺在凱爾斯的懷中一種搖著頭說著聽不懂的囈語,好像很痛苦的樣子,滿頭都是汗珠。
「美玲……」
「放開她,不管是將來還是以後,美玲只有我才能守護。」地下水脈通路的一面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剛才還是很遠的距離只是一瞬就到了凱爾斯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