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沒想到凱爾斯團長學識如此淵博,和長相一點也不相配喲。」貴族小妞有些詫異,在赤月帝國普通的平民是沒有接受高等教育機會的,凱爾斯的知識量顯然和他身份有些不合。
凱爾斯不知道是想哭還是想笑,貴族妞這話怎麼聽起來都不像在誇自己……
「讓小姐見笑了,小人只是隨性而想,這樣的解釋應該是最合理的了,不過,似乎這個和現有的線索並不能串成一線,嗯……這裡為何有通往城外的密道呢?」雖然得到了新的線索但似乎用處不大,凱爾斯把焦點集中到更為可疑的地方,本來作為囚禁犯人所用的地牢是不可能建設密道的,這貌似只能方便囚犯逃走……
波恩;艾米腦中又出現了一些過去的片段,「那個時候我很害怕,到處都是漆黑一片,只有,只有那裡……」他手指向噴水口的魔狼頭,「它的眼睛發著血紅色的光芒,我好害怕,不敢靠近,但周圍什麼也看不見,我不知道要幹什麼,那紅色的光像是魅惑的妖精一樣在我靈魂深處誘惑著,終於我忍不住靠近了,然後伸出手模向了那血紅色的光,當時我並不知道它是這樣的雕刻,那紅色的光……我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凱爾斯看了又看那魔狼雕刻,眼睛部分雖然很逼真但只是黑色的石頭,就算會發光也應該是寶石一類的東西,但他又仔細看了一遍但只能確定為普通的石頭,「這裡是不是密道的開關?」凱爾斯問道。
波恩;艾米點了點頭,「嗯,不過只有那一次是發著紅光的,當我碰了它兩隻眼睛的時候紅光消失了,然後這裡附近的油燈自燃了幾盞,藉著亮光我看清了這裡,它的樣子一直深深的映在我的腦海,當時年幼的我被嚇的哭了起來,只有一個人,不停的,不停的哭泣,直到哭的連力氣都沒有為止……」
講到這裡貴族小妞大笑了幾聲,「哈哈哈!其實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沒有誰會可憐誰,這個世界只有靠自己的手才能改變什麼,但是……我卻沒有那種勇氣,現在突然會隱隱約約的記起一些東西,知道我為何會落入井中麼?」
「想起傷心的東西了?雖然我很怕死,不過能傾聽小姐的心聲是小人一生的榮幸,在這個世界,只有我和小姐……」凱爾斯用溫柔的嗓音說道,這些傷感的話語似乎勾起了他內心深處不願觸及的東西,不知不覺就關心起對方。
波恩;艾米伸出了手指慢慢的碰向凱爾斯的臉頰,即將觸及皮膚的時候稍稍停頓了一下,「阿拉,不錯的男人哦,可惜……呵呵!」一抹尷尬的笑意浮於臉上,她的指尖劃過了凱爾斯的臉頰。
「其實哥真的很強!」這股強烈的怨念凱爾斯只能在內心發洩,不過小萌不理他這是完全沒轍的事……
「小姐,那些傷心的東西只會變成我們改變現狀的勇氣,無論什麼事都是有改變的機會……」
「機會?哈哈!你說了和巴德一樣的話,不過人生來就是不平等的,那個時候只是因為我搶了大姐一件心愛的玩具就被她推進了水井,因為害怕和不甘那樣的事我竟然完全忘記了,然後慢慢的,慢慢的又想了起來,在這些痛苦的日子。」
波恩;艾米接著又講到,「你知道麼,當我離開這裡的時候本來我只想爸爸媽媽會安慰我一些,但被責罰的只有我一人,那個時候我連開口訴說這件事的機會都沒有,想想也挺好,如果不是這樣,也許這裡還不會成為我心靈的治癒之地。」
「心靈的治癒之地?」凱爾斯重複了一遍。
「嗯,每次來到這裡的時候我所有的傷心事便會忘的一乾二淨,然後每次遇到不開心的事我都會對著它慢慢的述說,因為只有它會認真的聽完我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即使連巴德都做不到,他太聰明,不能聽的他也不敢聽。」每次說到它這個字波恩;西雅眼睛便會看向那魔狼雕刻。
似乎那冰冷的石雕已經成為波恩;艾米幼年的玩偶……
「呵呵,小姐辛苦了,小人也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貴族啊,有些讓人望而止步呢。」
波恩;艾米苦笑了兩下,「也許只是我的家族或者只有我是這樣吧,似乎我成了大姐的替身,那些不好的,全都由我來承擔,而一切幸福的東西她卻獨享。」
「嫉妒和不甘麼?」凱爾斯問道。
「呵呵,以前會,現在不會了,剛才我說過,這個世界沒有誰會可憐誰,能改變自己的也只有自己,嫉妒和不甘,傷心和氣餒只會讓我變得更加弱小。」
說著說著波恩;艾米好似想起了什麼,她笑著對凱爾斯說道:「阿拉,一不小心說了那麼多呢,有些話真是不應該聽的哦,希望凱爾斯先生尊重我們之間的友情,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了,呵呵。」
「友誼?哈哈,小姐承認我是您的朋友了?萬分榮幸啊。」
「嗯,你是我第二個摯友,呵呵,其實我是想再加深一下我們倆之間的緣分,不過凱爾斯先生有些讓人意料之外哦。」
「……」凱爾斯立馬臉綠了,越是肉疼處越老是被提起,「其實哥真的很強!!」又是各種怨念,小萌依然不聞不聽,隱隱約約凱爾斯貌似又聽到了那句名言,珍愛生命,遠離誘惑……
「靠的!」這能用這個詞來反應凱爾斯那糾結的內心,淋漓精緻!
「阿拉,凱爾斯先生似乎很遺憾呢?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剛才我下了很多功夫哦,好了,即使是純粹的友誼也是我一生絕無僅有的,對了凱爾斯團長……」波恩;艾米輕聲叫了一下凱爾斯。
「嗯,怎麼了?」凱爾斯看著她,粉紅色閃光之唇微微開啟,他在期待著下面的話。
然後那唇動了,隨著口型的變化巨大的咆哮之聲充斥了整個地牢,「吼!!!」地面也跟著晃動起來「轟隆!轟隆!」,凱爾斯和波恩;艾米瞬間被弄得灰頭土臉,太長的時間厚積的灰塵飛舞在整個地牢。
「阿嚏!阿嚏!」凱爾斯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灰塵進入了眼睛和口鼻,嗆得人有些受不了,旁邊的波恩;艾米也好不到那裡去,漂亮的大美人直接成了灰白色的粉人。
「我靠,這特麼是什麼!嚇死老子了!」凱爾斯咒罵了起來,他來不及拍打自己身上的灰塵先跑過去扶起了波恩;艾米,貌似在幫著拍灰的過程中這貨不亦樂乎啊,各種揩油,不過有個很怨念的事,這貨一直想找機會搞到貴族小妞的小褲褲,終於等到機會後才發現這妞竟然是真空的,完全沒有任何不自然的樣子……估計根本就沒有穿那個的習慣吧,「貴族妞太特麼開放了!」辛苦某方面的反應還處於被切斷狀態,不然這種事一定會飆血的,剛才這貨可是碰到了所有部位,一處也不漏的說,波恩;艾米竟然還有意配合!!
不過凱爾斯還是糾結到肉疼,無限怨念的說,總有不對的地方,雖然感覺到了快感,但這種快感完全完全的不一樣,貌似熱鍋上的螞蟻無處下台一樣,本來事件觸發它總會有個反應機制,比如箭射出去了,雖然不一定會命中目標,但箭射出去了這件事是確實發生的事,箭矢也能看到飛了出去,不過現在情況有些不一樣,只是感覺箭射了出去,其實根本就特麼沒有箭矢,那弓的還是拉著啊然後鬆了,做了個樣子而已,但是想射的感覺很強烈!!特麼的根本就沒箭矢,這太糾結了,身心疲憊的說……
「阿拉,凱爾斯先生的表情很奇怪哦,對了,這就是我說的聲音,沒到這個時候就會這樣,而且不止一次!」波恩;艾米剛說完地牢裡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又冒出了一聲咆哮,地面跟著又抖動了幾下,剛剛站穩的凱爾斯和波恩;艾米又摔倒了灰頭土臉。
所幸持續的時間很短,每一次咆哮只有2分鐘,2分鐘後一切都恢復正常貌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地面確實厲害的震動,但地牢內部只有灰塵亂飛,石砌的牆面一點受損都沒有,甚至連牆上有些年頭的塗料都沒有剝落!
再次站穩的凱爾斯發現了這一點,「小姐,地牢的結構有些過度結實啊,難道這裡從一開始似乎就考慮到那個吼聲帶來的強大破壞力?」
「凱爾斯團長您想到了什麼?」
「沒,只是有些特別的感覺,那聲音是從哪裡傳來的?好像四面八方都有,聲音的強弱幾乎沒有層次,這種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同一時間從四面八方發出咆哮一般,而且這個聲音……」
「這個聲音?」波恩;艾米似乎感應到了凱爾斯心中所想,她們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把目光積聚到同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