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下午林海大大,明寐大大,七十二大大和天子、烤魚大大過來,出去一吃飯,把忘了。
所以更新完了,還請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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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超和俏枝兒走了!
俏枝兒是樂伎,不在籍,也就無需太多繁瑣。想當初,野心勃勃要爭那上廳行首。而今卻默默雖馮超離去,究竟是失去了?還是得到了呢?
也許,只有他二人最清楚。
開封府很大,但消息卻流傳很快。
玉尹馬行街長嘯一曲,挫敗馮超,在短短時間內,便傳遍大街小巷。
「馮超輸了?不可能吧!」
許多人在初聞這消息的時候,似乎難以置信。
可隨後傳來的消息,卻證實了這一點。那馬行街玉蛟龍,一曲高山,真挫敗了馮超!
「今日要說的,便是馬行街玉蛟龍,大敗馮超。」
正午,正是客人們用餐辰光。
有那聰明的說書先生,馬上就改了牌子,說起了方才玉尹和馮超二人斗琴故事。
這開封府百姓,好在勾欄瓦捨裡嬉鬧。
吃了飯,聽說書先生講演兩段,確是極舒心快事。
許多人並未親眼看到那場面,但這說書,本就是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少不得一番演繹。但見那些說書先生,一個個口沫橫飛,令聽眾如醉如癡。
「馮超眼見抵不住玉小乙,便急了眼。
於是連使招數,小乙哥漸漸抵擋不住……說時遲,那時快,小乙哥靈機一動,計上心來。但見小乙仰天長嘯,那嵇琴在他手中,使得更見高妙。
小乙哥臨陣賦詩:泰山天壤間,屹如郁蕭台。厥初造化手,劈此何雄哉。天門一何高,天險若可階。積蘇與壘塊,分明見九垓……
這詩真真作得好,頓時壓住了馮超的氣勢,令馮超心神大亂。
諸位客官也需要說了,那小乙不過是一介肉販,何來這等才學?卻不知,小乙本為天上星宿,原是那謫仙弟子。謫仙當初被貶凡塵,小乙不忍棄恩師離去,於是便隨著謫仙一同來到人間。只是,那輪迴之中千差萬錯,卻使得小乙與謫仙分離。在輪迴中周轉,整整晚了數百年……」
不得不說,這些說書先生,想像力真豐富。
本想把玉尹和那蘇東坡聯繫一起,可一想官家剛禁了蘇黃詩詞,恐怕會有不妥。於是便把這時間向前推,直推到謫仙李白身上,卻也能說過去。
至於聽眾信不信,反正他是信了!
那說書先生越說就越是起勁,到後來,竟模仿著玉尹,做長嘯狀,吟誦那闕詩詞。
說是吟誦,倒更似咆哮。
一首元好問的《登岱》,竟然在這等情況下,傳遍坊間。
說書先生越說越興奮,而郭京臉色,卻越來越黑。
「哥哥,這玉小乙而今聲名鵲起,若再繼續下去,只怕你我難以對付。」
牛寶亮忍不住開口。
他臉色蠟黃,說起話來有氣無力。
大相國寺被趙九險些打死,在床上躺了許久,這才堪堪能下地走動。不過饒是如此,說起話來也是極為吃力。更不要說似從前那般爭強鬥狠。
郭京黑著臉,不言不語。
他何嘗不知道這些?
玉尹名號漸漸響亮,身邊結交之人,層次也越來越高。
先是那太學生,後又有趙府出頭。
天曉得玉尹背後,還有什麼人物藏著?以前玉尹聲名不顯,那些人或許不會露面。可現在玉尹的名聲起來了,再想欺凌,恐怕也不太容易。
君不見,那蔣門神等人,甚至已在私下裡商議,勿論快活林勝負,都不會再去尋玉尹麻煩。郭京等人不過是一群小地痞,焉能惹得那玉尹呢?
可問題是,他能收手嗎?
不說郭京陷害在前,就說他在後來步步緊逼,更是使出各種拙劣手段。
和玉尹之間的仇,太深了!
到這時候,不是他郭京願不願意罷手,而是玉尹,願不願意放過他……可以想像,憑借玉尹而今名號,那三百貫錢賺起來,怕也不算困難。
等玉尹緩過了勁兒,就是他郭京倒霉之時。
郭京越想,就越覺著頭疼。
牛寶亮說的道理,他何嘗不明白。可事到如今,已經由不得他郭京選擇。
真個該死!
這鹹魚怎就一下子翻身了?
郭京深吸一口氣,思忖半晌,也想不出個主意。
這時候,忽聽樓下一陣吵鬧,郭京怒從心頭起,立刻罵道:「牛二,下去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鳥廝在鬧事?爺爺正在想事情,不要打攪。」
牛寶亮答應一聲,便走下樓去。
不一會兒,卻見他扭著一個青年上樓,抬腳就踹在那青年腿上。
「哥哥,這廝輸了錢,卻不肯清帳,還大喊大叫吵鬧。」
「誰說自家沒錢?
我告訴你,明日我便有錢了……知道嗎?玉小乙接下了千金一笑樓的生肉生意,每日過錢都要從自家手上走,怎可能還不上?你們這些男女休要狗眼看人低,不就是幾貫錢嘛,爺爺還看不在眼裡,早晚還上。」
「羅德?」
郭京突然開口。
青年一怔,「你識得自家?」
郭京眼睛一瞇,突然笑了,「我道是誰,原來是大郎……我與令尊頗熟悉,怎認不得大郎?二哥確是不該,大郎是個有身份的,在自家店裡使錢,何必斤斤計較?大郎只管去耍,若不夠時,只管與我知曉。」
羅德嘿嘿笑了。
他朝郭京一拱手,道了聲謝,扭頭便走。
牛寶亮想要攔住他,卻被郭京搖頭阻止。
「哥哥,不過是個被書院開除的潑皮,何必理會?」
郭京則冷笑道:「若他還在書院,少不得要敬幾分。可現在……自家敬的並非他羅德,而是他剛才說的那些話。剛才他說什麼?千金一笑樓每日生肉,要從玉小乙手裡過?哈,那可是十足真金白銀,不能怠慢了。」
牛寶亮蹙眉道:「哥哥莫不是要打千金一笑樓的主意?
這怕是有些困難……那千金一笑樓確是個有背景的。聽說他們背後是司馬靜。那廝雖不是開封人,但也是個有身份的。據說潘樓也有他參與,和許多大人物相熟。若得罪了他,怕咱們這些人,吃罪不起啊……」
郭京,冷笑一聲。
「自家難道不知那司馬靜難惹嗎?
我非是要去尋千金一笑樓是非,而是要找這羅德不是。這件事你莫再問,我自有主張。以後這羅德來耍錢時,只管借他,但要有字據才行。
不止是他主動來耍錢,你還要找人,把他引過來……
這等窮酸書生,最沒見識。看上去好像傲滋滋,實際上不過一群蠢貨。」
牛寶亮搔搔頭,疑惑看了郭京一眼。
他不明白郭京是什麼意思。
但郭京既然這麼吩咐,他照做就是!
待牛寶亮下去之後,郭京也隨即起身。
他突然笑起來!
只不過,那笑容看上去,卻顯得極為詭異,令人不由得遍體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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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家鋪子生意,真個是好起來。
和馮超斗琴結束後,玉尹本打算去千金一笑樓拜訪。卻不想戴小樓主動登門。
「小乙,真是好手段。」
戴小樓見玉尹,便豎起大拇指,連聲稱讚。
玉尹連忙起身,只是這鋪子裡很簡陋,也沒個好座位。好在戴小樓也不在意,自顧自找了一條長凳坐下,從懷中取出一紙契約,遞給玉尹。
「昨日真奴姑娘與自家說了,本想晌午就來,卻被耽擱了。
哪知小乙竟這半日光景,做好大事,連馮超也輸給小乙。這是真奴姑娘昨日說得那樁事,以後我千金一笑樓每日六頭生豬,便由小乙供應。
這是契約,還請小乙過目。」
真的是耽擱了?
玉尹相信,張真奴或許的確能影響千金一笑樓,可戴小樓未必真就重視。
不過他晌午勝了馮超,大大有名。
這才是戴小樓急匆匆趕來,談論生意的緣故。
「小乙真個大才,昨日送與真奴那譜子,我卻聽了,妙不可言啊。」
玉尹連連謙讓,人家給了面子,這台階也要給人家。
花花轎子大家抬!
玉尹前世不屑於做這種事,然則重生以來,對這種事倒也隨之看開了。
契約是正經開封府的契約格式,沒有任何問題。
玉尹取了印鑒,畫了押,算是契約達成。
而後,戴小樓又和玉尹閒聊幾句,並邀請玉尹,常去千金一笑樓捧場。
玉尹自然欣然答應,戴小樓這才離去。
「哈!」
戴小樓走之後,玉尹顯得格外亢奮。
「四六叔,這千金一笑樓的事情作成,每日怎地也能多出十貫錢來。咱們在努力一番,說不得到二十日,這三百貫不但能湊足,甚至還會有盈餘。」
羅四六也很高興,「那自家就恭喜小乙哥,財源廣進。」
壓在心頭許多日的陰霾一下子煙消雲散,讓玉尹感到無比輕鬆。三百貫債務,償還有望,更令他感覺開懷。燕奴從外面回來時,不等開口,玉尹便把這消息告訴她。正如玉尹所猜測的那樣,燕奴笑逐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