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救我啊!」
聽到屬下這樣呼喊,蔣恆咬碎牙齒,他倒是想進去施救,但是他知道自己現在這般實力,一旦進入這大陣之後絕對是有死無生!如果剛才不是杜元奎反應極快,他此時已經跟那些人一樣了。
為了幾個屬下,蔣恆是絕不會以身犯險的!
大陣之中的慘叫聲和大笑聲越來越弱,終於平息了下來,而失去了目標的怨靈也終於紛紛散去,只留下了大陣之中的五具白骨。
蔣恆一口血噴了出來,頹然躺在地上,心中又是驚怒,又是後怕。
如果不是杜元奎剛剛機警,那麼現在自己也就成為大陣當中第六具骸骨了!
他晃晃悠悠的爬了起來,咬牙走到弔客星的屍骨旁邊,暴怒的一掌拍出,頓時弔客星的骨骸被這一掌打成了齏粉,這就是完全意義上的挫骨揚灰了。
蔣恆那個恨啊,沒想到那弔客星竟然做到這般地步,以自己一命換他們所有人的命!
四名地煞,加上亡神星秦岏的死,這樣的損失就連蔣恆也無法回去向家族交待!
不過幸好,博士星杜元奎雖然也是重傷,但起碼性命無憂,而只要自己得到木星主星,付出的代價雖然是慘重了點,那也是值得的!
蔣恆從空間袋當中掏出傷藥,自己連吞幾顆,然後蹣跚的走到杜元奎身邊,親自扶起他,做出一副感動和緊張的神態:「先生,先生!你沒事?!」
杜元奎呼出一口氣。苦笑道:「少主,元奎有罪,竟然沒有看出那弔客星的陰謀。」
蔣恆做出一副大方的樣子,搖頭歎道:「這不怪先生,誰知道那弔客竟然如此狠毒。算了,先不說了,先生的傷勢如何?」
「身體上還好。就是感覺頭疼欲裂,這套陣法應該是針對**和靈魂的雙重攻擊。不過修養一段時間應該就沒事了。」
「那就好!」蔣恆做出松氣狀:「今天我們損失已經是慘重了,所幸先生沒有大礙,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雖然明知道這是蔣恆的籠絡之言,杜元奎還是露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道:「多謝少主厚愛,為了少主。屬下受點傷又算的了什麼?」
蔣恆望著大陣當中的四具屍骨,假惺惺的抹了把眼淚:「只可惜秦岏、汪祥他們……,哎,都是我思慮不周啊!」
「既然可惜,那為何剛才你不救他們?明明你是有機會的!」
就在蔣恆假惺惺的作態時,突然一個冰冷陌生的聲音從頭頂的山崖上傳了下來。
蔣恆和杜元奎大駭,抬起頭,就看到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袍之下的人從旁邊的山頂之上緩緩的漂浮而下!
一名星君級強者?!
蔣恆和杜元奎頓時覺得渾身發冷,他們剛才都被怨靈冥殺陣重創,實力大打折扣不說。如今身體和靈魂都帶著重傷,根本就不能戰鬥。這時候突然冒出了一名神秘的星君級強者,不用說也知道來者不善!
那黑袍人從山頂落下,不屑的看著面前的蔣恆:「好一個偽君子,枉你為二等帝車星,卻還沒有剛才身死的那位弔客星讓人敬佩。」
蔣恆只覺得牙齒有些打顫。強忍住心頭的恐怖和震撼。緩緩站了起來:「閣,閣下是誰?想要如何?」
那黑袍人不是雷翔又是誰?
他之前還在遠處一處山巔上吸收原木之靈的木靈之氣,可就在吸收到了一半的時候,突然被這邊的轟鳴之聲驚醒。立刻知道,這雙方怕是交上手了。
因為原木之靈才吸收了一多半。沒有完全吸收,雷翔費了一番功夫才中止了練功,振翅飛來之時,已經是晚了,他來到山崖上時,弔客星剛剛引爆了怨靈冥殺大陣,這個大陣的威力,就連雷翔都不敢輕易碰觸。
只是大陣發動後的那一幕他卻是看的清清楚楚,蔣恆被杜元奎所救,卻是丟下了陣中的幾名手下不管,連一點營救的意思都沒有,可是現在卻是做出一副悲痛的樣子,著實是虛偽之至!
至於那位弔客星……
雷翔心中歎息一聲,他來的晚了,遠遠的聽到弔客星說:「這份恩情,只能用命來還了。」,原來這樣的災禍之星當中也有好漢,原來像蔣恆這樣的帝車星也有卑鄙之人。
果然,人的品格,是不能光看主星的。
雷翔看著面前強忍恐怖的蔣恆,搖頭道:「我原本只是想要你身上的那樣東西,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既然你的手下都死了,那你為什麼還不死?」
蔣恆和杜元奎的臉色立刻變得慘白,就聽雷翔繼續道:「杜先生,我知道你是博士星,智謀傑出,但是你卻將你的智計用在那些普通冒險者的身上,難道說他們就不是人了嗎?他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他們的存在,活該就是被你利用,然後用來尋找這條通往仙蹤林的道路嗎?!」
說到最後,雷翔聲色俱厲。
杜元奎先是臉色慘淡,被雷翔罵了一通之後,卻是變成了冷笑:「閣下何人?為那些普通的冒險者來出頭?嘿,這種事情如何能夠怪我?要怪,就怪他們貪!他們若是不貪,又怎麼能中我的計?再說了,那些螻蟻一樣的傢伙,死就死了,閣下堂堂星君級強者,藏頭露尾不說,還為這種人強出頭,就不怕跌了閣下的身價?」
雷翔瞇起了眼睛,他本來還想留這博士星一命,因為他知道一名智星的可怕。有時候一條計謀,頂得上千軍萬馬,羽林就成功的證實了這一點。
但是,這杜元奎卻是如此態度,這樣的智者。若是心存善念,將能造福一方,恩澤大陸,但若是以智計為害,那破壞力更將是無與倫比的。
雷翔已經動了殺心!
蔣恆明顯感覺到了雷翔身上透出的殺氣,他也是一代梟雄,知道自己和杜元奎如今的狀態。根本不可能敵得過一名星君級的強者!
木星主星固然是重要,但是自己的小命卻更為重要!
小命若是沒了,其他一切都是白搭!
蔣恆連忙道:「閣下,您若是為了這木星主星來的……」,他手一晃,一枚青綠色的寶石出現在手中:「鑰匙便在此處,今兒我們認栽了!只要閣下立下毒誓放我二人離開。這鑰匙在下雙手奉上……」
雷翔瞥了他一眼:「你覺得你現在還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格?」
蔣恆故意哈哈大笑:「閣下太高估自己了,不錯!在下和杜先生是受了重傷,在下也不懷疑你能殺了我們。可是,你殺我們容易,我捏碎這塊寶石,也是同樣容易!不信的話,閣下可以試上一試!」
雷翔不屑一笑,踏上前一步:「假的寶石就不要拿出來現了。」
蔣恆一驚,他怎麼知道這塊寶石是假的?!
原來這蔣恆一貫城府極深,凡事思慮的十分周全。早在前來仙蹤林之前。他就特意讓工匠按照那塊綠色寶石的樣子雕琢了好幾樣贗品,同時帶在身上,目的便是防著萬一發生意外。
可是對方卻是一句話就道破了他的計謀,蔣恆先是不信,以為對方是在詐他,但看著那黑袍人又踏上一步。他心一橫。運足星力,「唰」的一下將手中的寶石遠遠拋出,寶石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瞬間消失在了遠方的山崖之後。
雷翔卻是不屑一笑。看都沒有看那顆寶石一眼。
他剛剛吸收了原木之靈,雖說沒有吸收完全。但如今的星力也漲了一重,達到了四重星君的強度,而對於木屬性靈力的感應則是更加深刻。
蔣恆手上剛才拿的那顆寶石,只是一顆青綠色的普通晶石而已,當中沒有含有絲毫木屬性的星力,又怎麼可能是真的?而且,上一代木星用來打開他傳承之地的鑰匙,又豈是星君級就能隨便打碎的?!
更重要的一點,雷翔已經感應到,那顆真正的寶石,就是在蔣恆的腰間!那種澎湃而內斂的木屬性星力,是絕對做不得假的!
蔣恆見對面那黑袍人不為所動,並且眼睛直直的盯著自己腰間,知道對方已經是知道鑰匙所在。猛一咬牙,從腰間摸出了那塊真正的碧綠色寶石,咬牙道:「閣下厲害,這顆便是真正的鑰匙。今兒我們認栽了,你……去撿!」
蔣恆突然一聲暴喝,運足星力將手中的綠色寶石朝著遠處的群山狠狠擲去,然後一把拉著地上的杜元奎掉頭就往出口跑去!
他這一擲的力量極大,那顆寶石少說也要被擲出四五里路,蔣恆心中發狠,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也不能讓別人得到!就算沒辦法一定要給別人得到,也要費上他一番功夫!他擲出的方向已經是仙蹤林的深處,按照他的估計,這顆寶石的落點將在仙蹤林深處的叢林當中,到時候眼前這人就算追上去,也未必能找得到。在他尋找的時候,便是自己逃跑的良機。
果然,面前那黑衣人愣住了,沒有第一時間追上來,蔣恆心中大喜,頭也不回,拉著杜元奎一起衝向仙蹤林的入口之處!
他算計的很好,只要出了仙蹤林,在外面的濃霧掩護之下,對方壓根就別想找到自己!
身後沒有傳來追擊的聲音,蔣恆自覺計劃得逞,雖然心有不甘,可起碼保住了自己的一條小命。
只是他心中暗恨,也不知道這神秘的黑袍人到底是誰,不過沒關係,木星主星總是會出現的,到時候便知道此人是誰了!
他想的倒是周全,可這時就聽到杜元奎一聲驚呼,一襲黑影猛然從他頭頂閃過,落在兩人面前!
正是剛才那黑袍人!
只見那黑袍人還是一身黑袍,但是背上卻不知何時生出一對黑色的羽翼,他的一隻手上,卻是抓著那枚青綠色的寶石!
「飛行戰技!」蔣恆和杜元奎都驚訝的長大了嘴。
對方竟然擁有這般極其罕見的飛行戰技——不過更主要的。是他們竟然擁有可以飛行的翅膀!
雖然不知道那黑色的羽翼是什麼生物的翅膀,但是蔣恆和杜元奎都知道,以他們的身份,飛行戰技還能弄到,但是可供飛行的骨翼,卻是這個級別他們望塵莫及的!
對方竟然同時擁有這兩種東西,他……到底是什麼來歷?
雷翔冷笑。對方這點小伎倆也想逃跑,實在太看不起他了。他們的速度再快,能快的過飛行嗎?
「如何?」雷翔戲謔的笑道:「還有什麼本身,統統使出來!」
蔣恆與杜元奎的心沉到了谷底,杜元奎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顫聲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蔣恆強自鎮靜:「不,不錯!閣下這般實力,又有飛行戰技,想必是來歷不凡。卻是連真面目都不敢露出來嗎?!」
雷翔不屑的撇撇嘴,這樣的激將法也想奏效?
他倒是不怕露出真面目,只是對方越是這樣說,他越是不屑,只是勾了勾手道:「廢話少說,上來受死!」
蔣恆慘然一笑,轉過頭對杜元奎道:「先生。沒想到今天我們要斃命與此了!」
杜元奎咬了咬牙,也是一笑:「能與少主一起,轟轟烈烈戰死,元奎也是毫無遺憾!」
蔣恆哈哈大笑:「說的好!就讓我們倆一起領教一下這位的高招——天帝戰車!」
一架金色的戰車虛影憑空而出,杜元奎也是頂起了星力鎧甲,雷翔心中微微驚訝。這兩人身受重傷。竟然還能有現在這般實力,當真算的上不錯。
只是,他們這也不過就是困獸之鬥罷了。
這時,蔣恆一劍劈出。雷翔大叫「來得好」,面對對方的劍光。卻是不閃不避,一拳擊出,而趁著這個空檔,杜元奎也是大吼一聲衝了上來。
「砰!」
雷翔一拳將對方的劍氣擊的粉碎,可是心中卻是一驚!
因為對方這道劍氣看似威猛,實則虛弱至極,只是輕輕一碰便徹底消散,是對方故意賣出破綻?還是他重傷之下力有不逮?
就在這時,蔣恆眼中突然閃出一道凶光,一掌拍在衝上前的杜元奎背上!
博士星杜元奎就算再精明,又哪裡能想到剛才豪氣沖天大喊著「就讓我倆一起領教這位高招」的少主,竟然會對他出手?!
杜元奎背上中了一掌,直接撲向雷翔。趁著這樣的空檔,蔣恆哈哈大笑,大聲道:「先生,你也學習一下那位弔客星!」,接著身形一晃,衝入到了一旁的空間裂縫當中,逃出了仙蹤林!
雷翔一拳把杜元奎打翻在地,連忙追出去,卻只看到仙蹤林入口之處濃霧伸手不見五指,哪裡還能找到蔣恆的蹤影?
使用地心磁網力,卻也是一無所獲,很顯然對方是用了隱匿之法,這充滿濃霧的林子,光用肉眼,又上哪裡去找?
雷翔咬牙狠狠跺了地面一腳,竟然自己還是一時大意,讓那個傢伙給逃了。
不過,誰又能想到,這傢伙剛剛露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實則卻是用自己手下的命換得了自己逃生的機會呢?
此人之卑鄙,實屬雷翔生平僅見!
不過現在就算是懊惱也沒有用了,對方跑了就是跑了,雷翔只能留一個心眼,下次再見到這傢伙的時候,千萬不能手軟。
對了,主子是跑了,但奴才卻是留著呢。雷翔回到仙蹤林,就看到杜元奎癱倒在地上,不住的咳血。
他原先便是因為救蔣恆而被怨靈冥殺陣所傷,剛剛卻又被信任的少主在背後突襲一掌——那一掌打的好不厲害,杜元奎的內腑都被這一掌給震碎了,跟著又挨了雷翔一拳,這幾重打擊之下,傷勢已經是極重接近瀕死了。
不過,杜元奎卻是沒有感覺到身上重傷一樣,癱坐在那裡,一邊咳血一邊苦笑。
雷翔歎了口氣,他瞭解杜元奎的感覺。被自己最信任,效忠的對象出賣,這種打擊比起**上的傷害還要讓人心冷。
原本雷翔是要致杜元奎於死地的。但是如今想想,這博士星被自己的主子出賣,或許會助自己一臂之力也說不定。於是雷翔從空間袋當中掏出幾粒上好的丹藥,端在手裡,遞了過去。
杜元奎看到丹藥,苦笑的搖了搖頭,輕輕把雷翔的手推開。苦笑道:「報應啊,看來這都是報應。沒想到我博士星杜元奎,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嘿,嘿!」
雷翔歎息一聲:「你的傷很重,但是也未必就一定會死,你真的不用服藥了嗎?」
杜元奎抬起頭,雷翔看到他的眼神空洞毫無生機。知道他已經沒有了求生的**,搖了搖頭,將丹藥收回到空間袋中。
杜元奎突然笑了出來:「這才對嘛,看來尊駕還不是那麼迂腐。」
「迂腐?」
「嘿!為了那些恕不相識的螻蟻一樣的冒險者出頭,不是迂腐是什麼?」杜元奎冷冷的笑道:「閣下這般實力,想法卻怎麼這麼天真?」
雷翔很是不悅:「你們的命,在我看來,未必就有那些普通冒險者精貴。」
「嘿,成王敗寇而已。」杜元奎道:「閣下馬上就得到木星主星,必定會成為當世頂尖強者。若是連這點都看不透,那閣下的氣量與成就,未免就太過有限。就如那冥王星一般,注定難有什麼大的成就。」
雷翔不快的「哼」了一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和道德觀念,我不認為我的觀念是錯的。你行事狠辣,不折手段。所以你的主子也是這樣一般。你被出賣,只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說的好啊!」杜元奎哈哈大笑,牽動了傷口,又是一陣咳嗽。只見他一邊笑一遍咳嗽。胸口通紅一片,不光是血。連內臟碎片都咳了出來:「不錯,我是活該!你說的也是不錯,只是希望你有一天不會被人出賣,到時候你就會發現,你是多麼的天真!」
雷翔搖搖頭,兩人觀念不同,他交朋友都是以心換心,以命換命,每個人之間,都是過命的交情。只是這交情二字,對於眼前這位凡事利益至上的博士星而言是聽不進去的,所以雷翔也沒有打算解釋,而是換了個話題:「你的主子拋棄了你,你不恨他?告訴我這帝車星蔣恆的身份、背景,以後我再遇到他,幫你報仇。」
杜元奎一笑:「多謝你的好意,但是我不會說的。」
雷翔挑挑眉毛:「你剛才還說我迂腐,現在看來……嘿!」
杜元奎搖頭苦笑:「並非迂腐,而是我杜家上下數十口都在蔣恆的控制之下,我杜家三代受他蔣家的恩惠,所以就算我死了,只要我不透露出蔣家的隱秘,我的家人便可保證無憂。我實在太瞭解蔣恆了,他回去以後,必定對外宣稱我們都是遇到強敵戰死的,為了表現出他的大度,一定會厚待我的家人。可是你若是知道了他的身份,對他們的勢力採取調查,一旦被發覺,那人立刻就能猜出是我透露了消息,到時候我的家人就死定了。所以抱歉,我不能說。」
雷翔瞇起了眼睛,沒想到這位毒士竟然如此顧惜自己的家人。
杜元奎似乎看出他的想法,呵呵一笑:「謀士之境有五種,謀己、謀人、謀兵、謀國、謀天下。呵,五種境界之中,謀己乃是最基礎的境界,但卻也是最難的境界。許多謀士出謀劃策,縱然是能取得一時之成就,但是卻忘了根本。連自己與家人的安全都無法保護的人,又談何去謀取天下?杜某自認自己才能還不足與謀天下,但是在謀己一環上,卻是盡心盡力。只是沒想到會遇到了你,當真是天意,天意!」
雷翔默然,對方都這樣說了,他也就不好再問了,只是道:「既然如此,那我不逼你。若有朝一日我能滅掉帝車星與你所在的那個勢力,對你的家人,我自會保全。」
杜元奎一笑:「多謝!呵,我現在對你有些改觀了,你的氣量比蔣恆要強。只可惜,我看不到你未來能取得多大的成就……木星主星啊,呵呵呵!」
雷翔搖頭:「我其實不需要這顆木星主星,我來這裡,只是恰逢其會罷了。」
杜元奎猛的抬起頭:「恰逢其會?!你……你到底是誰?!」
雷翔站了起來,接下身上籠罩的黑袍,露出一身銀亮的星銀戰甲,以及背上的黑色羽翼,摘下面罩,露出了一張堅毅,但還有些稚嫩的面孔:
「我叫雷翔,來自大離國,紫微先帝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