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在腦海裡過了一下步練師的資料,然後笑瞇瞇地衝著那個把寶劍架在脖子上面的步練師,招招手,示意她過來。
步練師本來見呂布這一百多人氣度不凡,殺氣騰騰,以為是世家護衛,心中暗喜,以為有救,瞬間賈華拜在呂布馬前的動作,讓她那顆剛剛欣喜起來的心騰地墜入深淵,她握緊寶劍,就準備橫劍自刎,忽見呂布笑瞇瞇地衝著她招手,便停下手。
步練師猶豫地看著呂布,大聲喊道:「你是那賊人賈華的首領!你喊我作甚?」
呂布朗聲大笑道:「你族兄步騭現在在我帳下,你說我是誰?!」
「啊,您不會是大司馬吧?」步練師美眸圓睜,櫻桃小嘴張得溜圓:「您怎麼會來淮陰?」
呂布見步練師還不肯上前搭話,只好策動坐騎,來到步練師的前面,仔細打量這個既清純又妖嬈的女子,她現年不過十七八歲,已經生得十分成熟,豐乳肥臀,嫵媚動人,讓呂布見而思床。
孫策和周瑜遠遠地站在後面,相視一笑,不過是苦笑。
上次他們攻破廬江郡皖城,想要得到橋公的雙胞胎女兒淮南雙嬌大小喬,卻從家丁口中得知,大小喬被她們的大哥橋蕤接到壽春。
橋蕤投靠呂布之後,他們又去拜訪橋蕤,想要提親,卻得知他們的義父呂布早在他們拜訪之前,就召見了橋蕤,想要納大喬、小喬為妾,橋蕤剛剛投靠呂布,正想攀上這顆大樹,自然首肯。大喬、小喬見過呂布,呂布雖然三十五六歲年紀,卻貌若二十許人,丰神俊朗,高大威猛,雄才大略。威武不凡,大喬、小喬也是寧為英雄妾不為庸人妻的女子,稍作猶豫,便同意了。
孫策、周瑜只能死心,他們現年二十三,早迎娶了門當戶對的世家女子為妻,孫策的兒子孫紹已經降世,周瑜的兒子周循也已經降世,便是按照歷史上發展的那樣。得到了大喬、小喬,也只是把她們當做妾侍,他們自然不敢因為兩個妾侍而跟呂布反目。
更何況,呂布為了籠絡孫策、周瑜,還在自己的族弟呂常、呂建的家族裡尋覓兩個秀外慧中的美貌女子,讓夫人嚴琳認她們作義女,配給孫策、周瑜兩人做平妻,這兩個女子雖然美貌不及大喬、小喬。但她們是呂布大夫人的義女,地位擺在那裡。孫策、周瑜受此補償,心滿意足。
這一次,孫策、周瑜兩兄弟又一眼看中了步練師,可惜有他們的義父呂布在,輪不到他們。
孫策能看上步練師,並不奇怪。因為步練師在歷史上是孫策弟弟孫權的准皇后。
臨淮步氏雖然是世家,卻是一個破落的世家,不然步氏的高才步騭不至於流落江東,靠種瓜為生。
步騭、步練師的祖先是周代晉國大夫楊食,因其采邑在步這個地方。遂以步為氏,後步氏族人中有步叔者,是孔子七十弟子之一。秦漢之際步氏族人有為將軍者,以功封淮陰侯,步氏於是成為淮陰大族。
袁術殺了原來的揚州刺史,竊取淮南後,淮陰步氏得罪袁術,開始衰敗。
如果不是呂布橫空出世改變這一切,這一年,步練師的父親病逝,她母親帶著她逃往廬江,當時廬江被孫策攻破後,她母親又帶著她東渡長江。當時正巧被孫策的弟弟孫權看到,孫權見步氏容貌嬌艷嫵媚,就強娶了她。在孫權的幾個夫人裡面,步練師最美艷,又從不嫉妒人,所以長期受寵。
她為孫權生下兩個女兒,一個是孫魯班,先嫁給周瑜的兒子周循,後嫁給全琮,故又稱全公主;一個是孫魯育,先嫁朱據,後嫁給劉纂,故又稱朱公主。
孫魯班字大虎,就其歷史表現,恰如唐朝的太平公主,不愧大虎之名。孫權立三子孫和為太子,準備立孫和的生母王夫人為皇后,但孫魯班一向憎恨王夫人,又遷怒於太子孫和。孫權臥病在床時,孫和到宗廟為孫權祈神求福,孫和妃子的叔父張休的住所靠近宗廟,便邀請孫和到家中做客,被孫魯班派人看到,她就到孫權面前誣陷說孫和不在宗廟,而是在張休家圖謀不軌。孫魯班又誣陷孫權生病時王夫人面有喜色,孫權聽後責罵王夫人,致使王夫人憂悶而死。王夫人死後,孫和逐漸被孫權疏遠,終於在赤烏十三年被廢。
孫和為太子時,孫魯班圖謀廢太子孫和,另立魯王孫霸,但她的計劃沒有得到胞妹孫魯育的贊同,於是姐妹之間產生了隔閡。孫儀等密謀誅殺權臣孫峻,因事情敗露,孫儀自殺。孫魯班誣陷孫魯育是孫儀的同謀,孫峻於是殺害了孫魯育。後來孫亮知道了孫魯育之死與孫魯班有關,便向孫魯班詢問孫魯育的死因。孫魯班說是朱據的兩個兒子朱熊、朱損向孫峻告的密,孫亮便殺了朱熊、朱損。孫魯班曾與堂侄孫峻私通。孫峻死後,其堂弟孫綝把持朝政。孫亮厭惡孫綝專權,便開始追究孫魯育被害之事。孫亮先派丁奉殺朱熊、朱損,又和孫魯班、太常全尚、將軍劉丞密謀誅殺孫綝。孫亮的妃子是孫綝從姐的女兒,向孫綝報告此事。孫綝於是在夜裡帶兵襲擊全尚,並派遣其弟孫恩殺劉丞,然後包圍皇宮,廢孫亮為會稽王,另立琅琊王孫休。最後把全尚流放到零陵,把孫魯班流放到豫章。
孫權當吳王,後來稱帝,心中很想立步氏為皇后,但朝中群臣都認為應該立太子孫登的養母徐夫人為皇后,但孫權始終不接納臣下的要求,亦沒有立步氏為皇后。皇后一位雖然沒有給步氏,但宮內人士都稱她為皇后,而步氏的親戚上疏時都用中宮一詞稱呼步氏。赤烏元年,步氏逝世,孫權追封皇后,葬於蔣陵。孫權自己對當日沒有正式立她為皇后而感到後悔。
步練師之所以沒當上皇后,不僅在於無子和出身偏低。還跟當時的形勢有很大關係,她做為江北人是無法令那些江南人信服的,那些反對她的人想必是少不了那些江東大族的。孫權的前兩任正妻都是江南人,而且臨淮步氏本非大族,她的族兄步騭也是一度落魄得在江東種瓜,更沒辦法令那些江東老世族接受。
說起步練師的性格。其實跟她族兄步騭的性格很像,都是外柔內剛,看似與世無爭,卻能笑到最後,笑得最好。
步騭遷居到江東避亂,到江東後孑然一身,生活困苦,後與同齡的廣陵人衛旌相識交好,二人白天靠種瓜自給自足。在晚間則努力研習書籍。步騭廣泛地學習各種學問和技藝,各種書籍無不通讀博覽,他性格寬雅深沉,能夠折節降志,屈己辱身。
會稽人焦矯是會稽郡中的豪族,其門客放縱無理、霸道胡為。步騭與衛旌在其地盤上謀生,擔心被他們所侵凌,於是共同帶著名帖和瓜果。前往獻給焦矯。到其府邸後,焦矯正在室內睡覺。兩人只得在外面等待。過了一段時間,衛旌等得不耐煩了,想要就此離去,步騭制止道:「我們來的初衷就是畏懼他勢力強大,如今到來拜訪未果又擅自離去,想以此來表示清高。只會與他結怨而已。過了很久,焦矯開窗看見了他們,於是命人在外面鋪上座席,讓他們坐在室外,而自己卻在室中帷幄內端坐。衛旌越發覺得恥辱。但步騭神色言談自若。焦矯安排他們就餐,自己的大案上堆滿了佳餚美味,卻以小盤盛飯給步騭、衛旌,只有少許蔬菜而已。衛旌心中鬱悶,難以下嚥,而步騭卻把飯菜全部吃光,其後才與衛旌告辭而去。衛旌怒罵步騭:「你怎麼能忍受這種侮辱?」步騭答道:「我等本是卑微低賤之人,主人以低賤之禮招待我等,本來就很恰當,有什麼可恥辱的?」有這樣的氣度,難怪成為後來東吳的大丞相。
如果步騭沒有被呂布征辟,他可能還要蹉跎幾年,直至建安五年,孫策身亡,孫權被曹操表為討虜將軍,步騭入士孫權,被任命為主記。年餘後,辭官與諸葛瑾、嚴畯等遊歷吳中各地,三人逐漸聲名顯赫,被稱為當世的英傑俊才,其後又擔任過海鹽縣長。建安十四年,劉備表奏孫權代理車騎將軍、領徐州牧,孫權辟命步騭為車騎將軍東曹掾兼任徐州治中從事,且舉為茂才。建安十五年,被任命為鄱陽太守。
自漢末以來,交州因地處偏遠而難以管制,前交州刺史朱符、張津都因為難以有效控制局勢而被迫逃亡和被殺,劉表治理荊州時派賴恭擔任交州刺史,吳巨擔任蒼梧太守,後二人相怨,吳巨將賴恭驅逐到零陵郡,賴恭於是向孫權求援。孫權隨即遷步騭擔任交州刺史、立武中郎將,統領武射吏千餘人南行接管交州。第二年孫權追加任命其使持節、征南中郎將。步騭到任後,蒼梧太守吳巨陰懷異心,不聽從調遣,步騭於是設局將他斬殺,威聲大震,交趾太守士燮兄弟於是率眾前來歸附;當時,前刺史張津故將夷廖、錢博之徒仍然割據山頭,稱雄一方,步騭逐一將其討伐消滅,交州的秩序才漸漸趨於穩定,法令遂得到執行。後來益州郡大姓雍闓殺害了劉備任命的益州太守正昂,通過士燮表示希望向孫權投降,步騭接納並安撫之。步騭因穩定交州有功,加任平戎將軍,封廣信侯。
黃龍元年,孫權在武昌稱帝,任命步騭為驃騎將軍、遙領冀州牧,同年都督西陵,代替陸遜鎮撫吳蜀邊境。步騭駐守西陵二十年,曹魏的邊境將士都敬仰他的威信。
赤烏九年,步騭終於耗死了政敵陸遜,代替去世的陸遜出任丞相,他性情寬弘,很得人心,喜怒不形與聲色,無論對內還是對外總是表現得十分恭敬。
歷史沒有記載,但呂布完全猜得到,步騭和族妹步練師肯定形成了一定的政治聯盟,共同幫助孫權對付江東本地世家,所以孫權才對步騭一直那麼信任。
呂布一提到步騭,步練師眼前一亮,她知道她有個好多年沒見的族兄才華洋溢,現在在呂布麾下已經做到了五品官,目前便在江東執行軍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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