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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761章 最大的矛盾 文 / 常歡樂

    因為呂布對科技的大力提倡和推崇,鄭渾、馬鈞、劉洪、石韜等一批對科學技術發展有過卓越貢獻的科學家,都由呂布推薦封賞為鄉侯、亭侯之類的爵位。

    他們佩戴著侯爵勳章,昂首走在朝堂上,走在內閣六部的館閣間,走在權貴森立的洛陽內城裡,目光所觸之處,那些平日裡對他們頗多不敬、常常辱罵他們玩弄奇技淫巧的世家權貴們紛紛向他們施禮問候,鄭渾、馬鈞等人心中感到無比的驕傲、自豪,同時對主公呂布充滿了無限的感恩

    他們都漸漸意識到他們胸前勳章的寶貴,這些勳章都有一個共同特點,只有為大漢做出貢獻的有功之臣才有資格佩戴,那些靠著投胎技術好而得到世襲爵位的人是沒有資格佩戴,一旦佩戴就視為違背朝廷律令,剝去世襲爵位,並且以後都不能授予爵位。

    這樣一來,大漢民眾都改變了自己的認知,他們投射到那些佩戴勳章靠自己本領建功的爵士們都是敬佩之至的眼光,而對那些靠著世襲而來爵位本身卻沒有驚人能力的傢伙沒有多少敬佩,眼光裡流露的是「你小子就是投胎投的好!」

    榮譽勳章的設置只是一個開始,諸如此類的把家世、能力分開來論以推動大漢民眾不再敬畏出身的各項舉措,呂布還會陸續推出很多。比如,在官職上分為才實官和蔭庇官,才實官指的是有才幹、有實際戰功或政績且沒有家世支撐的官員,自然是出身貧寒家庭或出身寒庶的子弟,他們必須要靠出眾功勳才能得到提拔;蔭庇官指的是不靠家世支撐就出不了政績的官員,又稱為貴官,都是世家子弟,是朝廷為了緩和跟世家官員的矛盾而被迫啟用的官員

    這兩種官員的仕途截然不同。呂布會把才仕官們引為門生,把這些人都安排在艱苦的環境磨練,慢慢升到官位低卻有實權的部門,一直陞遷到中樞部門,反觀那些蔭庇官,一直都在清貴的優越的環境享受。就像溫水裡的青蛙,雖然一時之間比才實官們混得好,但十年二十年後,他們給才仕官們提靴都不配。

    呂布把蔭庇官和才仕官分開培養的做法,是受了一個人的負面影響,那個人是曹爽的謀臣,桓范。

    桓范這個人從演義上乍看起來還像一個智謀深遠的謀臣,又因為他反對司馬懿,呂布一直以來對他頗具好感。但自從呂布在那一世看過三國誌,深入瞭解了這個人的齷蹉過去,就開始對曹爽一黨對抗司馬懿是代表正義表示了懷疑,歸根結底,曹爽一黨都是曹魏汰漬檔組成的,這些人的作為甚至不如當時的司馬懿。

    桓范這傢伙是世家子弟出身,曾經持節都督青、徐諸軍事,治下邳。與徐州刺史鄭岐爭房子,便要仗著持節都督的權力。斬殺鄭岐,鄭岐上奏彈劾,曹魏免除了桓范的官職。後來桓范聽聞自己要被任命為冀州牧,當時冀州統屬鎮北將軍統轄,當時的鎮北將軍呂昭呂子展是憑著「才實仕進」,是憑著真才實學和政績升上來的。家世遠不如桓范。桓范便對他妻子說:「我寧作諸卿,向三公長跪耳,不能為呂子展屈也。」他妻子說:「君前在東,坐yu擅斬徐州刺史,眾人謂君難為作下。今復羞為呂屈,是復難為作上也。」桓范聽到妻子說出了真話,惱羞成怒,竟然用刀柄去撞妻子的肚子,當時桓范妻子懷孕,竟然墮胎死。

    像桓范這樣極品的世家子弟,呂布現在還沒有遇到太多,但隨著世家統治的日益發展穩固,到了魏晉南北朝時期,比桓范還腦殘的世家子弟,比比皆是,終於把華夏大地成了五胡逞兇的樂土。

    因為冉閔、謝安、祖狄等漢人志士的頑強抵抗,極大地遏制了五胡亂華對大漢民族的荼毒、毀滅,使得日後的許多漢人都不明白五胡亂華究竟有多悲慘。

    若不是呂布橫空出世,入塞的胡人如羯族、白奴族、丁零族、鐵弗族、盧水胡、鮮卑、九大石胡的遠遷部落等主體都是金髮碧眼的白種人,包括氐族的大月氐主體也是白種人,特別是羯人石勒時期,胡人多半都是白人,如果等他們殺盡了北方漢人,在中原地區繁殖起來,根據白人血統成顯性基因的特徵,所有胡人將會成為一個金髮碧眼的種族,會再向南方要生存空間,如果再把南方的三百萬人殺掉,或大部份殺光小部分漢族被溶入新的種族,而不是其它各胡基本上被殺絕,僅佔北方漢人人口百分之幾不到的胡人溶入北方漢族,漢族像其它三大古國的民族一樣亡族是很有可能的。

    很顯然,如果呂布像曹丕那樣為了皇位而搞九品中正制度去拉攏世家大族讓其繼續坐大,像司馬懿那樣為了完成鳩佔鵲巢而拉攏世家,那樣發展下去,世家子弟們越來越佔據統治地位、不需要用腦筋而只憑投胎技術好就能位高權重,只會越來越腦殘,等到他們指著嘶鳴的戰馬說那是老虎的時候,大漢民族就完蛋了。

    但這並不意味著,呂布非要把世家給剷除乾淨。

    呂布曾經問過他非常信賴的又出身於寒庶家庭的徐庶:「元直,你說能夠把世家剷除乾淨嗎?」

    俊朗灑脫的徐庶臉上浮現一股憂色:「主公,卑職五年之前曾說世家不滅、大漢難興,可現在卑職認為,世家只能抑制,不可剷除!」

    呂布詫異莫名:「元直,你為何有這樣的改變?」

    徐庶歎息道:「自大漢開國以來,凡四百年,已經形成了牢不可破的家族傳統,每個人都不只是為自己而活,要為家族而活,每個官員都有封妻蔭子的願望,都有子子孫孫都做達官貴人的願望,縱然主公把現在的世家全部剷除,可主公麾下這麼多文武官員。隨著時間的推移,一樣會成為世家,就像河東衛家的先祖衛青只是一個騎奴出身,比寒庶出身還要貧賤,可他的後人不照樣發展成了世家。

    主公若是一味剷除世家,那主公麾下許多文武光宗耀祖的希望便會破滅。到時他們對主公的忠心便會大大動搖,恐怕主公還未把世家剷除乾淨,主公麾下便會四分五裂。」

    呂布歎息著點點頭,徐庶說得很對,不提東漢時期的世家統治,即便是以呂布熟悉的另一個朝代,那些滿懷天下為公理想的將領,他們當時多半是草莽出身,都不是世家子弟。但五六十年後,他們的子孫輩就建立起一個龐大的世家體系,操縱著國家的政治、經濟命脈,百分之九十多的億萬富翁都是出自這些世家。

    徐庶也注意到這一點:「主公,很多世家能夠傳承下去,靠的不只是權力傳承,更是清正廉潔的家風,像聞喜裴家、范陽盧家、清河崔家等家族均持家甚正。對於這樣有清正威望、又沒有任何野心,主公除掉他們又用什麼樣的人物去澄清世風?!

    那些貧賤數代、數十代的人家。他們的貧賤不只是因為世家壓制,不只是因為時運不濟,更是因為他們家庭教養不足,不只是沒有才學,更是素無向學之心,不只是沒有道德。更是素無學道之心。主公若強行把這樣不學無術、沒有道德廉恥的人扶持上來,於國何益!」

    呂布心中歎道,聞喜裴家、范陽盧家、清河崔家等家族從東漢末年起,綿延千年而不衰。在改朝換代頻繁的南北朝時期,他們緣何能夠保持家族不衰。肯定靠的不是權力,而是他們清正高尚的行為而帶來的威望,一般帝王都不會拿這種有清正威望、又沒有任何野心的世家大族開刀,呂布自然也不會。

    呂布不管是這一世還是那一世都出身於中下層,耳濡目染了很多下層社會的醜惡現象,他知道雖然出身好並不代表道德高尚,但一般來說,大部分世家子弟還是比大部分貧賤子弟的家教好,某些貧賤出身的子弟為了謀個好出身便能做出非常沒有道德底線的事情,像在某場運動中上躥下跳的造反派便是明證。

    呂布雖然偏向寒庶地主、自耕農階層,但他知道,一些良善世家的作為和存在是不能抹殺的,像南北朝時期抗擊胡人的祖狄、劉琨、謝安、謝玄便是世家子弟,像締造了唐宋的李世民、趙匡胤都是世家子弟。

    綜上所述,呂布只會拿野心勃勃、妄圖稱霸自立的世家大族如汝南袁家以及起兵反對自己統治的世家大族開刀,而去利用那些家風清正的世家去打擊上面那兩種世家。

    呂布又問徐庶:「元直,你認為現在我們大漢最大的矛盾是什麼?」

    呂布之前已經把偉人的矛盾論深入淺出地講給麾下文武將領,他們都明白矛盾的意思,不須呂布多說。

    徐庶細想了一下,方才遲疑道:「是不是希望大漢一統的朝廷與妄圖割據自立的地方勢力之間的矛盾?」

    呂布苦笑道:「元直,你說的這個矛盾確實是比較大的矛盾,但這不是最大的矛盾。」

    徐庶躬身問道:「卑職愚鈍,煩請主公示下。」

    呂布歎道:「最大的矛盾是官與民的矛盾!」(未完待續。)

    ps:鮮卑人的白種血統有點存疑,因為只有少數鮮卑人是白種人,而大多數鮮卑人還是黃種人,呂布推測,此時漠北的丁零人明顯具有金髮碧眼的白種人特徵,鮮卑人中的白種人成份,當是出自隨鮮卑慕容部東遷的丁零人。匈奴主體部分西遷後,鮮卑成為北方最強大的民族,連留下來的匈奴人都自號鮮卑了,隨慕容部東遷的丁零人大約也是自號鮮卑的,所以漢人才把丁零人的白種人特徵加到了鮮卑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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