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推行的各項公平正義的制度,不僅在激勵著漢人的貧寒民眾奮發圖強以求改變世世代代貧窮的命運,也激勵著周邊那些異族們的中下層民眾們不再做頭人的奴隸。
這些羌人、氐人、鮮卑人、烏桓人中的中下層民眾過去一直被宗教迷信等愚民說教迷惑心神,以為自己被頭人欺壓是命運的安排,但現在他們意識到,自己的命運不是天生就這樣注定的,自己還有另外一條道路,一條無比光明的大路,去做漢人,說漢話,習漢字,穿漢服,尊漢禮,讀漢書,做漢官。
若干年後,那些部落頭人在鄴城、洛陽等繁華之都樂不思蜀,多不願再回原來的苦寒之地,特別當他們的後代習慣了中原的繁華,自願加入漢籍之後,部落頭人後繼無人,只得放棄了對該部落的統轄,那個部落便消失在大漢族裡面。
一旦那些異族人加入漢籍後,做了不能做大官之外,他們完全享有跟原來漢人一樣的待遇,他們在各個方面都是平等的,沒有任何差別。
呂布不想讓安祿山、史思明之類的悲劇重演,雖然他沒有限制漢化異族人做官,但還是盡量讓前兩代的漢化胡人不做主官、不做大官,等他們漢化三代完全徹底變成了漢人,能真正放開這個限制。
呂布以後不再說什麼鮮卑人、匈奴人、羌人、氐人、山越人、南蠻人、烏桓人,而是讓蔡邕、孔融、王粲等學富五車的學者從史書上論證。大漢周邊這些異族原本都是炎黃孫,都是從大漢民族這顆大樹上生出來的旁支,以後沒有什麼匈奴人、鮮卑人、羌人、氐人、山越人、南蠻人,都是漢人。
呂布估計後代的晉書、元史之類的史書上,說亂華的五胡都是炎黃的孫,純屬為很多異族粉飾太平,這些胡人的先祖其實在炎黃時期也是東夷、東胡之類的異族,並不算華夏民族的一支,但呂布之所以這樣搞,就是為了搞民族大融合。把漢族變得龐大強大。
這世上以後只有一個族群,那就是漢族,普天之下莫非漢土,率土之濱莫非漢臣!
呂布在他重修訂好的世界地圖上畫了一個大圈,把周邊十幾個異族都圈了進來,他毅然決然道:「這十幾個異族,我希望在二十年內,都把他們變成我們大漢民族的一份,我不想再聽到有鮮卑、烏桓、匈奴、羌氐、山越、南蠻、東倭之類稱呼的人群存在!」
那些鮮卑人、匈奴人、羌人、氐人、山越人、南蠻人、烏桓人一旦加入漢籍後。就要說漢話、寫漢字,完全沿襲大漢的風俗習慣和宗教信仰。他們原有的語言文化風俗習慣都在漸漸消失無蹤。
有人提議讓那些異族的兒童在學習漢語之餘還要學習他們本來民族的語言,被呂布厲聲斥退:「沒有前途的文化該消失就消失,免得浪費國力、人力。國家的國力有限,人的精力有限,該淘汰不是靠國家保護就能保護得了的,強力保護和推廣這只能延緩整個國家的進步,若果非要保護,可以留給學者們去研究,不要再耽誤小朋友的前途。」
滿清政權入主中原。滿語就是官方語言,幾代皇帝要求八旗弟必學滿語,順治竟然禁止滿人說漢語,而且重要職位都留給講滿語的八旗貴族,民族文化保護到了極端。然而,又能怎樣呢?幾代以後,會滿語的滿族人越來越少。滿語終消亡。
滿清皇帝由於受到落後的民族偏見,閉關主義思想根深蒂固,還想掙脫文明的誘惑併力圖保存那些對於他們的生活已經沒有什麼實際價值的民族特點,他們屢次下令禁止滿人用漢姓。禁止滿人學漢人裝束,反對滿漢通婚,反對八旗和漢人雜居,禁止滿洲人經商務農,封鎖東北不准漢人開墾,甚至實行逆向同化,可這種對歷史發展潮流的反抗,這種愚昧對教養、野蠻對文明的反抗是注定只能悲劇收場的。
以漢化為主流的民族大融合浩浩蕩蕩,順之則昌,逆之則亡,某些滿清遺老遺少的餘孽上躥下跳,也改變不了滿清文化只存在於辮戲的悲慘結局。
呂布以為,少族的傳統文化應該和地域風情一樣看待,他們和漢人應該擁有同樣的價值觀、道德、法律意識,在中華大文化框架之下,大同小異,用不著著重用文化來區分開來。
至於宗教信仰應該是個體行為,而不能成為民族行為,不能凌駕於法律、道德、國民基本準則之上,成為民族特性乃至成為特權。
一個民族存在與發展,終取決於其是否文明進步,既便那些曾經強大、霸赫一時的野蠻民族也埋葬在歷史的塵埃裡,匈奴、五胡、柔然、突厥、遼、金、西夏、蒙元、滿清等,文明終戰勝野蠻是不可改變的歷史規律。
一個民族得到尊重,取決於對人類文明是否有貢獻,有價值能永存,托爾斯泰說「蒙古人除了馬糞什麼也沒有留下」,古希臘、古羅馬文明雖然滅亡,在西方文藝復興又得以復活。曾經的野蠻人高盧人、日爾曼人,他們今天的後代卻以傳承希臘、羅馬文明為榮,西方文明、歐洲古老的民族又何曾消失過呢?
不值得驕傲的歷史被放棄沒有什麼可惜,沒有前途的貧乏的文化該遺棄就應該被遺棄,大漢以後只能有一種文化,那就是漢人的文化,而不能是五胡的文化,蒙元的文化,滿清的文化。
因呂布推行的穩健又持之以恆的激勵漢化政策,數年後,涼州乃至西域的入籍漢人劇增,本來經歷了十數年戰亂而一片荒涼的涼州漸漸有了人煙,有了繁華,許多適宜開墾的荒地被開墾成良田,沙漠周邊都栽種了綠草綠樹,許多城池重修繕,絲綢之路重開通,來往的漢胡客商絡繹不絕。
涼州重平定,皇甫嵩功勞甚高,但久在西涼,難免有結黨之私,呂布便讓天劉辯降下旨意,讓皇甫嵩就任朔州牧同時加封為平虜大將軍,專司對西部鮮卑用兵。
皇甫嵩本部原有五萬人馬,在一系列戰役後,只剩下不到四萬人馬,皇甫嵩帶去朔州兩萬,留在涼州的就補充給徐榮、馬騰、朱靈。
郭淮的父親從朔州刺史轉任涼州刺史,徐榮依然任涼州將軍,馬騰任護羌中郎將,徐榮、馬騰部繼續鎮壓那些桀驁不馴的羌氐部落,以保涼州安定。
因朱靈忠誠可靠,便轉任西域長史府將軍,領兩萬羌漢兵奔赴西域,援助西域長史班榮,採用遠交近攻合縱連橫的政策,籠絡一批西域小國,打擊另外一批西域小國,逐漸地控制西域各國,還修了玉門關,開放了沿途各個關隘,同時打通了天山北路的絲綢之路分線,將西線打通到中亞,改變西域小國林立的歷史,讓絲綢之路加暢通。
閻行轉任并州將軍,曹性轉任朔州將軍,成廉轉任幽州將軍,閻行、曹性各領本部與護鮮卑中郎將閻柔、中部鮮卑單于扶羅韓一起聽命於皇甫嵩,共同對付西部鮮卑。
護鮮卑中郎將閻柔的本部人馬轉移到彈汗山附近築城,既跟閻行、曹性、皇甫嵩成犄角之勢,又監視中部鮮卑單于扶羅韓的一舉一動。
度遼將軍鞠義轉移到大鮮卑山,在那裡築城,跟護烏桓中郎將田豫一起開始執行呂布之前提出的以鮮卑草原為大漢牧場的宏偉計劃。
東部鮮卑原先的地盤除了一些牧場劃歸扶羅韓的中部鮮卑、蹋頓的三郡烏桓以爭取他們繼續的支持外,其他大部分都劃歸為一個郡,取大漠東部之名,取名為莫東郡,田豫暫代莫東郡太守,蔣義渠為莫東郡郡尉,莫東郡以牧業為主,農業為輔,繼續推行呂布之前在朔州實行的「草原養雞」,減少山羊的放養。
莫東郡將有四十萬牧民和十萬農民,這五十萬人口大半都是從冀州、并州一帶遷移過來的,他們在塞內只能擁有一二十畝田地,但在莫東郡就可以擁有數百畝甚至多的草場,放牧牛羊馬,飼養雞鴨鵝,收入倍增,還有將近一半是漢化的鮮卑人、匈奴人以及其他異族人,他們都說漢話、穿漢服、信仰通天教,跟尋常漢人越來越一樣了。
莫東郡裡面採取的跟其他州郡的建設兵團一樣,是軍事化管理,每個青壯牧民、農民都是忙時放牧、耕種,閒時訓練,莫東郡裡面的常備郡兵只有兩萬人,但到了戰時,就可以急速擴充到十萬人。
呂布準備在不遠的將來,把大漠全都收入大漢的版圖裡,設為漠州,轄有漠北郡、漠南郡、漠西郡、漠東郡、漠中郡,把這片大草原徹底成為大漢的牧場,自然也不再有什麼鮮卑人、丁零人、烏孫人的存在,這片大草原徹底成為漢人的牧場,只是呂布現在兵力分散,大漢現有領域裡還有那麼多反對勢力尚未清除,呂布還騰不出手對付草原上其他的異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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