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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486章 拓跋鴻基納命來 文 / 常歡樂

    中央軍的弓是三石的強弓,普通民眾想要成為一個合格的弓箭手,都必須日復一日地鍛煉臂力和腰力,沒有足夠強的臂力和腰力,根本拉不開三石弓,即便以呂布中央軍的精銳,也只有一萬多名合格的弓箭手,剩下的都是弩兵,因為上弩所花費的力氣要比拉弓要小,而且不需要日復一日的訓練箭術練上三年五載才能出師,一個射擊精準的弩兵只需要六個月就能訓練好,悟性好的三個月就能拉出來對敵。

    在這一萬名弓弩兵裡,弓兵只有兩千,弩兵卻有八千,這些弩兵已經隨軍出征多次了,久經戰陣,非常熟稔,在隊長、營帥的指揮下,他們有條不紊地分成三排,一輪射完,第二排弩兵跟上,第三排弩兵在往弩上進弩。

    百步距離內,中央軍的弩箭簡直是例不虛發,鮮卑騎兵損失慘重,即便有些鮮卑騎兵騎術精湛,躲過了中央軍的箭矢,衝到了盾牆,舉起長矛想要把盾牆撞倒,卻見盾牆縫隙裡忽然探出一支長槍,鋒利的長槍刺穿鮮卑騎兵的大腿,那個鮮卑騎兵再也無法堅持下去,栽落馬下。

    在幾個精銳騎兵用大盾保護下安然無恙的拓跋詰汾傻眼了,他之前聽說過漢人的弓弩強悍,卻沒有想到竟然有這麼強悍。

    拓跋詰汾想撤退,但後方騎兵傳報,溝坡上滾下許多大石,將大壩溝通往匈奴故地的出口堵死。

    拓跋詰汾曾經想過繼續往匈奴騎兵潰敗的地方猛衝。乾脆就往雞鹿塞進軍。但他知道呂布的騎兵尚未出動,現在整個部落騎兵士氣低落,疲憊不堪,還想往雞鹿塞沖,就是死路一條,為今之計還是往兩邊沖,分散逃走。

    拓跋詰汾主意已定,便下令部落所有殘餘騎兵繼續往兩側溝坡衝殺,爭取衝破盾牆。

    拓跋鮮卑能夠在幾百年後建立北魏、南涼、西夏、大順等多個國家,可見這個遊牧部落自有他異於常人的地方。以現在來看,便表現在拓跋鮮卑人的悍不畏死,不避不讓地往前衝殺。

    那些一臉猙獰地想找死的鮮卑騎兵,他們用雙腿夾緊馬腹。雙腿被射穿,他們用雙手揪住韁繩,雙手被射穿,當他們四肢被廢的時候,他們不服輸地用嘴巴咬住馬鬃,就是不想被摔下馬,因為在這種萬馬奔騰的情況下落馬非死即傷,似乎非要把他們射死,他們才能認輸。

    但中央軍從主公呂布那裡傳承來的精神就是讓敵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敵人活著比死了更難受。當然出於經濟利益的考慮,也不會讓這些免費勞動力英勇地死去。

    當那些避過中央軍弓弩兵箭矢或即便被射中了幾隻箭羽依然堅持著衝到盾牆,妄圖用戰馬的衝力來衝破盾牆的鮮卑騎兵,他們終於絕望了,因為中央軍的盾,不管是鐵盾還是木盾,都在盾後面有個長長的尖尖的把柄,這個長柄都是混鐵打造而成,刀盾兵搏殺的時候可以握著這個盾柄,對付騎兵的時候。把長柄插在地上,盾牌稍微有些斜度插在地上,但這盾牌有半人多高,鮮卑騎兵又是從下往上衝,根本衝突不過。戰馬撞在盾牆上,其實是在跟大地相撞。除了碰個頭破血流,毫無意義。

    而在這個時候,盾牌縫隙裡伸出一根根長矛,刺在那些鮮卑騎兵的非致命處,往往恰到好處地把鮮卑騎兵創傷到失去戰鬥能力而又不當即讓他失去性命。

    在兩側高高的盾牆前面,已經倒下了無數鮮卑騎兵,他們還能哀嚎還能喘息,但就是不能站起來搏殺。

    前面倒下的鮮卑騎兵層層疊疊,以及那些倒下的騎兵們之前騎跨的戰馬胡亂奔跑,也影響了後面鮮卑騎兵的衝鋒,鮮卑騎兵陷入一片無序的混亂中,而盾牆後面秩序井然的中央軍弓弩兵冷靜地射出自己每一支傷人而不殺人的箭羽,確保不射殺對方卻讓對方失去戰鬥能力。

    拓跋詰汾這時才想起,為什麼當年李陵可以用五千步兵硬撼匈奴單于八萬騎兵還能射殺一萬多人,漢人的弓弩戰陣真是草原兒女的噩夢啊。

    拓跋詰汾掃視著大壩溝,這個淺淺的溝渠已經成了拓跋鮮卑的墓場,不對,躺在地上的多半不是屍首,而是翻滾著哀嚎著失去繼續作戰能力的鮮卑男兒,他們很多人四肢被廢,即便救起來也不能再橫刀立馬了,完全是廢人了,但拓跋詰汾不曉得,這些廢人若是做些一般體力活還是勉強夠用的,這是呂布留下這些鮮卑人性命的根本原因,若是換做呂布以前的脾氣,不把這四萬鮮卑人殺光誓不罷休。

    拓跋詰汾無語凝咽,現在該怎麼辦呢?

    正在他陷入進退維谷的邊境,呂布一聲令下,結束了拓跋詰汾的痛苦。

    呂布翻身上馬,赤兔馬如一道紅色閃電,帶著兩萬精銳騎兵,從大壩溝的入口衝殺進來。

    拓跋詰汾驚訝地看到呂布帶領的兩萬騎兵竟然都是雙手揮舞兵器,竟然不用雙腿夾緊馬腹,而且坐得穩噹噹的,而且呂布這兩萬騎兵揮舞的都是長兵器,都是長戟、長槍或長矛,而不是平時常見的馬刀。

    那些殘餘的鮮卑騎兵舉起馬刀衝上前來,他們短短的馬刀,還沒形成刀風,呂布的精銳騎兵的長戟已經將他們挑飛馬下。

    特別是呂布,他揮舞方天畫戟,一戟挑飛一個,無論多麼勇猛的鮮卑勇士都不是他一合之敵,呂布縱馬馳騁,如同劈波斬浪一般,原本擁堵在大壩溝裡的鮮卑騎兵四散奔逃,赤兔馬如飛龍在天,向立在鮮卑大旗下的拓跋詰汾殺將過來。

    溝坡兩邊的盾牆頓然大開,那些原本頂著盾牌的刀盾手提著寒光閃閃的彎刀,向一片大亂蜂擁一起完全失去了騎兵衝鋒能力的鮮卑騎兵衝了過來。

    騎在高頭大馬上的鮮卑騎兵,面對步兵本來無須懼怕,然而現在的情況是中央軍的刀盾兵一手提盾,一手提刀,從溝坡從上而下,猛衝下來,而鮮卑騎兵們一片大亂,潰不成軍,根本組織不起有效的進攻。

    而從入口衝下來的中央軍精銳騎兵,更如同一群猛虎如狼群,來回衝殺,如入無人之境,精光閃閃的長戟、長槍、長矛,每一次出動必定挑飛一個鮮卑騎兵,緊隨精銳騎兵殺入大壩溝的精銳步兵衝鋒上前,把摔落馬下的鮮卑騎兵牢牢地控制起來。

    一馬當先的呂布,已經所向披靡地殺到拓跋詰汾的面前。

    拓跋鮮卑是草原蠻族,以武立族,每一任頭人都是部落裡最勇猛的戰士,當然他們憑借武力懾服部落男子以後,便不再輕易出手,即便剛才徐晃把他部落裡的勇士斬殺,拓跋詰汾也沒有出馬,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大刀只有遇到漢軍第一高手呂布才值得出手,尋常將領他自重身份懶得出手。

    現在呂布已經來了,該出手了,但拓跋詰汾明顯感到自己的手在發抖,在沒有見到呂布之前,他總以為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因為自己沒有來到邊境,世無英雄乃使豎子成名,現在跟呂布面對面,從呂布渾身散發的沖天殺氣上看,當真是盛名之下無虛士,自己這番能不能逃得一劫都是問題。

    呂布揮舞著方天畫戟,用力劈了過去,同時厲聲大喝道:「拓跋燾納命來!」

    拓跋詰汾一邊舉刀相迎,一邊驚喝道:「本王是拓跋詰汾,不是拓跋燾!」

    呂布一戟被拓跋詰汾擋住,順勢變招,一戟刺向拓跋詰汾的胸膛,同時大喝道:「拓跋元昊納命來!」

    拓跋詰汾急忙策馬閃過,驚喝道:「呂布,我是拓跋詰汾,不是拓跋元昊!」

    呂布一戟刺空,又順勢變招,方天畫戟的月牙滑向拓跋詰汾的馬頭:「拓跋鴻基納命來!」

    拓跋詰汾暴跳如雷,呂布怎地如此小覷自己,竟然喊了三個人都不是自己的名字。

    兩馬交錯十個回合,呂布一戟刺中拓跋詰汾的前心,將拓跋詰汾的屍首高高舉起,大聲高喝道:「拓跋詰汾已死,拓跋鮮卑大勢已去,降者免死!」

    呂布心中暗道,拓跋詰汾你雖然不是一個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但你的後裔裡卻有北魏武帝拓跋燾、西夏開國皇帝拓跋元昊、大順開國皇帝拓拔鴻基,殺了你,滅了拓跋鮮卑,便不會再誕生這些混世魔王了。

    李元昊,祖先為鮮卑族之拓跋氏,唐朝時因參與鎮壓黃巢起義,被賜姓為李,他祖父是李繼遷,李自成原姓拓拔,原名鴻基,崇禎十六年1643年在襄陽稱新順王,以西夏黨項族李繼遷為太祖。

    拓跋詰汾之前為了鞏固自己頭人的身份,屢次裝神弄鬼,把自己扮成受神人啟示的半神人,拓跋部落那些牧民愚昧,都信以為真,都把他當做半神來敬仰,現在這個半神穿在呂布的大戟上,如同部落燒烤時一隻被穿在棍子上灼燒的肥羊一般,拓跋部落那些原本悍不畏死的騎兵們再也沒有任何征戰之心,頭人在漢人最強的統帥面前淪落得如牛羊一般,頭人的勃勃野心跟自己毛關係都沒有,自己還是投降免死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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