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記住哦!
呂布冷笑道:「首先這個蠢貨說城門校尉陸駿謀反,這個明顯是謊言,那陸駿受我保舉,才得以就任城門校尉,陸駿又是吳郡世家出身,跟楊彪、鄭泰等人素無往來,根本不可能跟他們一起謀反——/——/其次呢,他說有討董的將領參與進去,跟我一起討董的將領,都是對我最忠心、前途最遠大的將領,怎會跟那些不成氣候的傢伙一起謀反。然後呢,他一直在說我什麼我什麼的,不說末將,也不自稱小人,必然有問題。當然,他最大的問題是,他過來的時候,身上明顯帶有殺氣!」
「殺氣?」典韋撓撓頭:「為什麼俺一點都沒察覺到呢?」
呂布瞇著眼睛看著刺客的屍首:「那是因為他將他所有的憎恨都集中在吾一人身上,想必吾之前曾做過很讓他怨恨的事情。惡來,好好搜搜,定會有發現!」
典韋帶人搜遍那人全身,搜到那人的下體時,他驚叫道:「主公真乃神人也!這人身上果有異樣,他下面被閹割了,光禿禿的。」
趙雲走上前,仔細看了一下,皺起眉頭:「從此人閹割的傷口往上看,似是長大以後才行閹割的,應該不是宮中的宦官。」
呂布轉頭問武安國:「元芳,你怎麼看?」
武安國被呂布賜字為元芳後,他不知何故,呂布經常問他「元芳,你怎麼看」,還好他武安國本來就不是一個只會耍大錘的莽夫。他處事非常冷靜。善於觀察事物,偶爾說出來的話也給了呂布很大啟發,所以呂布很多時候都會不厭其煩地問他「元芳你怎麼看。」
武安國細細看了一遍那人的身體:「主公,他手上的老繭不像是長年累月幹活磨出來的,倒像是最近幾個月才磨出來的,他通身皮膚細膩白皙,手腕纖細,不像是貧寒人家出身,反而很像某些世家子弟。」
郭嘉聽武安國這麼一說,稍微想了一下。便對呂布說道:「主公,你說這個刺客會不會就是您之前下令閹割的世家子弟呢?」
呂布聽郭嘉這麼一說,心裡不禁泛起了嘀咕。
三個月前,原魏郡太守栗成勾結幾個世家一起謀反。被呂布輕鬆擊破,呂布為了威懾冀州其他世家,便把栗成等五個世家的直系男性家屬全部閹割,然後發去挖需。
這個人被搭救出來,並派來刺殺,說明楊彪、鄭泰等人不但把栗成等五個世家的子弟救出,還有可能把呂布在一個月前的冬季大練兵中剿滅的十多個世家的子弟救出,這些世家子弟被救出去以後肯定積極聯絡他們以前的家兵,現在就是不知道他們聯絡了多少人馬,到底有多少人馬在叛亂。
呂布雖然推論出這些可能發生的事實。但他並沒有把這些推論說出來,呂布心裡很清楚,現在任何一個壞消息都有可能會打擊到士氣。
呂布只是輕輕皺起眉頭,歎息道:「看來我們白隱藏蹤跡了,敵人已經有了準備了,還是早些到達鄴城,隨機應變吧。」
呂布大軍又行了七八里地,前方又有人通報,說城門校尉陸駿派人過來求援。
那個使者雖然身長八尺,面方口闊。器宇軒昂,騎在一匹白馬上,尋常時候自有一副英雄模樣,但他現在一身血污,披頭散髮。那白馬亦是滿身血污,快要成了棗紅馬。狼狽得很。
那使者正要翻身下馬拜見呂布時,那白馬哀鳴一聲,竟然轟然倒地,那人身手矯健,騰空躍起,安然落地,不過內傷迸發,吐出一大口鮮血。
典韋上前勒令,讓那人把所有兵器丟掉,那人將手中鋼刀交給典韋,任由典韋搜遍全身。
典韋又從他身後搜出幾把飛刀,沒有再搜出別的兵器,才讓他上前見過呂布。
那人上前對呂布躬身拜道:「城門校尉陸駿帳下都尉董襲見過主公,鄴城情勢緊急,高覽、盧沖全都叛亂了!一開始是楊彪、鄭泰、邊讓等世傢俬兵起兵造反,高覽說要進城平亂,陸校尉察覺高覽軍中少了許多熟悉的面孔,覺得有異樣,沒有放高覽入城,高覽突然翻臉,宣佈攻城,持金吾丞盧沖領兵從裡配合,內外夾擊之下,陸校尉兵微將寡,無力抵抗,便讓末將前來黃澤向典農中郎將韓浩求救,幸得遇見主公。」
董襲說完,又咳出一口血,身子一趔,昏厥在地。
呂布趕緊讓隨行的軍醫為他醫治,那軍醫脫去董襲身上的盔甲仔細一看,董襲身上中了八箭,雖然都沒有射中要害,但血流不止,董襲是強提著一口氣跑過來的。
呂布趕緊讓人把董襲抬進馬車,由軍醫和醫護兵取出箭頭,清洗消毒,敷藥包紮。
大隊人馬繼續向鄴城進發,行不數里,一路上又陸續接納了四五百名潰兵,這些都是不肯依附高覽叛亂的第五師將士,通過他們的描述,呂布知道了高覽是如何發動叛亂的。
第五師駐紮在鄴城城南大營,昨天傍晚時分,從城裡來了十幾輛馬車,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說是司徒楊彪、司空劉弘派人過來犒賞第五師的將士,防守營門的將士打開第一輛車檢查,裡面盛放了許多豬肉、羊肉,營門守兵準備接著檢查下去,高覽出現,制止了檢查,這些馬車都徑直往高覽的中軍大帳駛去。
當天晚上,高覽召集營帥、營參軍以上的將領飲酒,他在酒裡下藥,試圖在酒宴上將忠於呂布的將領一網打盡,卻因為呂布討伐董卓之前鑒於糧食緊缺,頒布過禁酒令,那些忠於呂布的將領都拒不飲酒,高覽無奈,只好改變了策略。四更時分,第五師的將士們都在酣睡中,從那十幾輛馬車裡湧出來五百多個世家死士,他們潛入到大營裡面各個營房裡,暗殺那些忠於呂布的旅帥、營帥級別的將領。
由於猝不及防,那些忠於呂布的第五師將領大部分都被世家死士刺殺,只有第五師副師帥呂常等七八個將領因為反應及時倖免於難,呂常發現高覽已經掌握了大營的局勢,便果斷領著麾下二千多將士撤出大營,退守九侯城,以待援兵。
高覽見大部分忠於呂布的將領被除掉,便鳴鼓召集第五師的將士,宣佈奉天子密詔,討伐篡漢逆臣呂布,高覽統帥第五師已有四個月,培養了不少親信,他的親信部曲和世家死士加起來足有二千多人,而下面的士卒群龍無首,被高覽連嚇帶蒙,迫於無奈,只得從賊。還有一千多個將士對呂布忠心不二,不願投降高覽,試圖衝殺出去,被高覽領兵追殺,只逃出了四五百個,其餘全被殺死。
呂布聽罷,勃然大怒道:「高覽狗賊,本侯一定要為死去的精忠烈士報仇,舀你狗命為他們祭奠!」
這天傍晚,大軍到達鄴城的南門,已經來晚了,城門懸掛著陸駿的首級,城頭插著高覽的旗幟。
呂布不知道城裡的情況,心急如焚。
就在這時,南門城樓一陣騷亂,一人如凌空大雁,飛下城樓,翩翩飛過護城河,身形左右搖擺,躲過城頭弓箭兵的射擊,向中央軍飛奔而來。
呂布看了一下那人的身影,便知道對方是誰,典韋還想按照呂布的吩咐,向上前搜身。
那人大大咧咧地走上前,挺起胸:「搜啊,你搜啊,典惡來,老娘我再借你一個膽子!」
呂布怒喝道:「步梵,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快給我說說,鄴城裡面現在是什麼情況?」
原來來人正是暗香司統領步梵,她雖然胸脯豐滿,高聳入雲,卻也影響不了她的身法,從三丈高的城牆上,飄落下來,宛如飛仙。
步梵收起臉上的譏誚,卻也一臉輕鬆地說道:「主公,幾位主母和太后讓屬下轉告您,請您不用擔心,皇宮雖然失守,但太后和天子已經轉移到了中央城堡,中央城堡在陳到二千近衛兵的防守下,暫未失守。」
呂布這才放下心,又問道:「到底是什麼人參與到這場叛亂?」
步梵道:「有司徒楊彪、司空劉弘、禮部侍郎鄭泰、議郎邊讓以及審家、王家、靳家等十幾個世家。」
呂布冷哼道:「我早料到他們會反,現在鄴城內的叛兵大約有多少,忠於我們的人馬有多少?」
步梵稍微想了一下:「鄴城內有司徒楊彪、司空劉弘、禮部侍郎鄭泰、議郎邊讓和其他十幾個世家的家兵,持金吾丞盧沖、魏郡校尉高覽的人馬,大約有八萬多人。
鄭泰本來想讓高覽和盧沖一起圍攻中央城堡,早日舀下中央城堡,擒獲太后、天子和中央軍高級將領的家屬,可讓中央軍不戰而潰,可高覽第五師的將士都不想自己人打自己人,消極怠戰,恰逢這時傳來消息,主公已經飛速到達鄴城,鄭泰只得讓高覽領第五師將士守城,盧沖領著其他六萬多叛軍圍攻中央城堡。
防守皇宮的羽林軍幾乎全軍覆沒,羽林校尉吳崇戰死,虎賁中郎將王越領著二千虎賁軍和殘餘的羽林軍分散到各處的民宅,對世家叛賊進行刺殺,滿寵的中情司和屬下的暗香司也參與了暗殺,數百世家子弟被暗殺,楊彪、劉弘等人惜命,正在分兵大搜全城,而我們的刺客在鄴城貧民的掩護下安然無恙。」(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記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