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72章讓他決斷
劉辯嗑丹藥的事件只是一個活躍氣氛的小鬧劇,呂布出了天子行宮,面色就凝重下來,有一番血腥的殺戮等待他的下令。
「主公,經過軍情局二百名特工一天一夜的追查,發現栗成只不過是其中穿針引線之人,真正的幕後主使其實是李儒、王允和袁隗三人。」郭嘉稟告道。
經呂布的強烈要求,郭嘉把軍情局裡面那些細作統統改名為特工,呂布聽起來心裡很爽。
「果然不出我所料,奉孝,你再詳細說一下。」呂布知道單單一個魏郡太守是鼓動不起王都等人的叛亂的,只有李儒三人聯手,才能把栗成、王都、李升三人指使得動。
「李儒設下一連串的毒計,他先是得知嚴牧先生派人去徐州陳家採購糧食,他便派人潛入徐州陳家,從陳家次子陳應那裡得知嚴牧先生運糧的路線,然後又派人通知了青州黃巾,伏擊運糧隊伍。
與此同時,栗成把魏郡所有官倉裡的糧食都運到那四個家族的糧倉裡。
後來他們見主公離開鄴城去了巨鹿,便四處散佈糧盡的謠言,想一舉把我們中央軍弄垮。
他們又糾合亂兵,攻打天子行宮和主公府邸,想挾持天子、太后以及主公的妻妾,逼我們就範。」郭嘉感慨道:「若是主公晚回來一天,後果不堪設想。」
「李儒這個王八蛋怎麼處處針對我?!」呂布怒道:「他再這樣瞎搞,我就把董旻和董璜砍死。」
「主公,你儘管砍吧,李儒很樂意看到董旻和董璜死掉的。」郭嘉笑道。
「這是為何?董旻和董璜不是李儒的親人嗎?」呂布腦筋一時之間沒轉過來彎。
「董旻和董璜一死,董卓只剩下三個繼承人,一個是董白,一個是牛輔,剩下那個便是李儒。」郭嘉冷笑道:「李儒跟王允、袁隗二人聯合搞這麼一齣戲,應該是瞞著董卓的吧,若是成功了,也替董卓和他李儒除掉心腹大患,若是不成功,被我們識破了,我們必定會認為董卓指使的,進而遷怒於董旻和董璜,這個李儒當真是十分陰毒!」
「奉孝,董旻和董璜現在關在何處?」若是沒有那五千匹戰馬和五十萬石糧食,呂布差點都忘記了這兩個人的存在。
「關在我軍情局的地牢裡。」呂布原本是把這兩個人一直羈押在軍營裡,但後來看軍營裡來往的其他將領很多,怕他們無意間看到,就交給郭嘉的軍情局選擇一個秘密的地方看押。
「你去把這件事情源源本本地告訴他們,讓他們修書一封,然後你再派人去洛陽把那封書信轉給史阿,讓他想辦法,把那書信呈遞給董卓,記得,要呈遞給董卓,不能經李儒的手!」呂布馬上想到一個讓他們窩裡鬥的好辦法。
「主公,我馬上去辦,不過,我覺得這兩個人押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還是早點通知董卓把戰馬和糧食送來,把這兩個傢伙交換回去,正好用來遏制李儒,若是李儒不得董卓信任,那董卓就好對付了!」
「等把鄴城平定了,再把冀州這幾個郡裡面的山賊、敵對世家給料理一番,我再揮軍拿下箕關,拿下箕關,距離洛陽只有一百多里,就可以在箕關附近的山谷裡跟董卓交易了!」呂布籌劃道,轉而想起了現在佔據箕關的張燕,問道:「張燕那傢伙現在發展的怎麼樣了?」
「自從跟咱們中央軍結盟以後,張燕那傢伙就乘著於毒被我們中央軍打得落花流水之際,大肆攻擊於毒所部,招降納叛,勢力大漲,現在有六萬精兵,而於毒現在龜縮在老巢裡苟延殘喘坐以待斃。」郭嘉在黑山賊裡發展了幾十個軍情局特工,讓他們借口不習慣中央軍嚴明的軍紀逃回黑山,這些特工在黑山軍中處於不同的位置,便從不同的角度來觀察黑山軍內部的情況,每隔一段時間在黑山腳下與郭嘉派去的人接頭。
「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他要把黑山上的老弱婦孺都送下山交給韓浩的屯田兵團?!他有交嗎?」呂布比較關心這個問題,這個算是遏制張燕的一個關鍵,只要把那些黑山精兵的家屬控制住,暫時就不會擔心張燕突然反叛。
「就在這幾天時間,又從山上下來了二萬多老弱婦孺,另外還有三萬多在收拾東西,準備下山。」郭嘉目前算是全面負責呂布手頭的情報工作,不管是明的還是暗的。
「很好!如此看來,郝昭就不用那麼費勁去攻打箕關了。」呂布暫時對張燕放了心。
「對了,那個栗成現在何處?!」呂布對這個魏郡太守是恨之入骨。
「栗成現在躲在李家,鄴城的李家乃是隴西李家的旁支,鄴城王家也是太原王氏的旁支,至於薛家和賈家都是袁家的附庸家族。主公誅滅李家、王家自然是沒問題,但是誅滅薛家、賈家和袁氏故吏栗成,還是要問問袁紹的意見,若是他首肯,如此誅殺當然是沒問題。」剛說到這裡,郭嘉恍然想起一件更關鍵的時期,急忙說道:「前幾天袁紹來鄴城拜見主公,主公勸說他給那些袁氏門生故吏寫信一起討伐董卓,您知道那袁紹到底寫了什麼嗎?」
「寫了什麼?」呂布看郭嘉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有幾分不妙。
「袁紹竟然讓他們靜觀其變!」郭嘉憤怒地說道:「若不是我派在審家的特工傳來他們密談的情報,我還真以為袁紹是寫信督促門生故吏起兵呢,這個袁紹當真是猶豫寡斷的鼠輩!」
「事到如今,他還在首鼠兩端?!」呂布森然道:「他不肯跟董卓決斷,我就給他一個機會去跟董卓決斷!他叔父袁隗一家若是死在董卓手裡,他若是還這樣首鼠兩端,我還真服了他!」
「主公,這真是妙計,只是行事須得緊密,若是真相洩漏,咱們得不償失!」郭嘉謹慎地說道。
「惡來,你去把王越叫來!」呂布沒有直接回答郭嘉的擔心,吩咐典韋去叫王越過來。
自從王都事件以後,呂布又把王越所部調去防守天子行宮,吳崇所部則等候整編。
王越行走如飛,很快就從天子行宮到達呂布的府邸:「主公,不知叫王越前來所為何事?!」
呂布悄聲把事情吩咐下去,王越面露喜色:「我也早就對他恨之入骨了,主公這個計策真是一舉兩得,一來能逼得袁紹表態,二來也讓末將洗了多年的怨氣!」自從王越跟黃忠一起認了呂布為主公,呂布也越來越習慣這個五十歲的老頭喊自己主公。
呂布又對細節做了一番叮囑,王越欣喜地領命而去。
王越剛一出呂布的府邸,典韋就來傳報:「前將軍領汝南太守袁紹求見!」
「快快有請!」
「我正要派人去請你過來,不想本初兄主動登門造訪!」呂布拱手笑道。
袁紹在麾下哼哈二將顏良文丑護佑下,邁步進了呂布的府邸:「我剛去拜會幾位賢才,剛剛返回鄴城,卻見全城戒嚴,不知出了什麼變故,特來問詢奉先。」
「這個嘛,說來話長,請入內一敘。」呂布把袁紹迎進了書房,郭嘉和典韋在一旁陪同。
「奉孝,你把這前因後果都講給袁將軍,讓他判斷一下吧。」
郭嘉把這兩日鄴城發生的事情都詳細講了一遍。
袁紹聽後,臉上浮現出一絲忿恨,他叔父袁隗根本沒有顧忌他還在冀州,擅自發動了這一系列的陰謀,連知會他一聲都沒有,萬一呂布遷怒於自己,那自己的性命就難保了。
袁紹忙躬身賠禮道:「我為我叔父所作所為向奉先公致歉。」
「本初兄,你叔父是你叔父,你是你,他犯下的錯誤跟你沒有半點關係,這點我是看得很清楚的。現在的關鍵是,該如何對付這些袁氏附庸和袁家故吏呢?我想聽聽本初兄的意見。」呂布態度很是平和。
既然這些人在發動叛亂前也沒顧忌到我袁本初的存在,我又何必管他們的死活,而且為了這些不知死活的傢伙們得罪呂布也是得不償失,袁紹想到這裡,便朗聲笑道:「袁隗雖是我叔父,奈何從賊,已與我恩斷義絕,那些袁氏附庸故吏皆聽從袁隗命令,亦是從賊叛黨,又意圖挾持天子太后,有謀反意圖,對於這樣的亂臣賊子,奉先何須遲疑,立即調動人馬把他們一網打盡即可,不必問我!」
「當我把他們捉住以後,該如何處置呢?」呂布也不願再無端地得罪袁紹。
「實話講與奉先聽,此等亂臣賊子,對於我們袁家而言,便如同一棵大樹上長出來的枯枝敗葉,須要時時清理,才能保證大樹茁壯成長。奉先,按照朝廷的規矩來辦吧。」袁紹森然道。
「話雖這麼說,我還是不希望這件事情影響到朝廷與袁家的關係,等把賈家、薛家攻破以後,我還是把栗成和薛家賈家家主交給本初兄處理吧。」這三個人落在袁紹手裡,袁紹為了避嫌,也勢必要把他們殺死,如此一來,便會使得袁氏的許多門生故吏心寒,從而漸漸地跟袁氏離心離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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