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特別叮囑派往那幾大州的兵士,讓他們密切注意左慈、華佗、於吉等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奇士,有機會就把他們請到冀州來,尤其是華佗。
左慈,有人杜撰他是趙雲的師父,也有人杜撰出童淵是趙雲師父,呂布打聽過了,在這個時空裡根本沒童淵這個人,趙雲的槍法是秉承家學自己苦練出來的。
至於左慈,實有其人,字元放,廬江人,精通五經,曉房中術,也懂得占星術,他從星象中預測出漢朝的氣數將盡,國運衰落,天下將要大亂,就感歎地說:「在這亂世中,官位高的更難保自身,錢財多的更容易死,所以世間的榮華富貴絕不能貪圖啊!」於是左慈開始在天柱山精修苦煉道術,在一個石洞中得到一部《九丹金液經》(演義中為《遁甲天書》),學會了使自己變化萬端的方術,呂布更相信那本經書是一個古代魔術寶典,左慈是東漢末年的大衛科波菲爾。
呂布派人徵召左慈,一是看重他出神入化的魔術(這時候叫做方術),這樣厲害的魔術技能應該會對呂布創立新宗教有所幫助,二呢呂布有寡人之疾(古代帝王的通病-好色),老婆會越來越多,恐怕應付不過來,左慈這傢伙因為通曉房中術在歷史上活了一百三十多歲,呂布就要向他學一下這個房中術,活長一點兒才能把中國帶入到一個理想的狀態。
但是呂布不知道左慈這傢伙現在到底還在不在天柱山,就只能派人在天柱山附近搜尋他的蹤跡,遇到了就呈上呂布給他的書信,願意請他出山重興道教。
中國道教發展到張角算是一個頂峰,可惜張角這廝年老體弱,志大才疏,不能將道教搞成國教,反而因為他的暴亂,致使好好的太平道被朝廷打垮,只剩下張魯的五斗米道,道教遂陷入低谷,佛教乘勢而起,為五胡亂華做了幫兇,麻木了被民族融合折磨得死去活來的漢民,南朝的白癡皇帝蕭什麼玩意的再推崇一下,致使佛教尾大不掉,成了中華民族思想肌體的毒瘤(旁白:對抑佛思想有牴觸的同學們請看看中國佛教發展歷史,才能看清中國佛教到底是什麼玩意,別聽和尚們瞎掰,那群人整天啥事不幹,只會琢磨禪道之類的詭辯之術)。
歷史上,曹操基於太平道的危險,看不到中國本土宗教對國家的長遠好處,便抑制道教發展,左慈因此不滿,只得恃才放曠,戲耍曹操。
這一次,因為呂布知道伊斯蘭教對中東的意義,知道基督教對後來歐美國家擴張的意義,所以他決定發展出一種全新的道教做國教,這就需要左慈的幫助。
至於於吉,自然是歷史上被孫策殺的那個於吉,他絕對不是漢順帝時期那個寫出《太平青領書》的於吉,應該是冒充其名,不過這個後來的於吉也很擅長玩弄魔術,跟左慈有一拼,如果於吉也能過來幫助呂布成就新道教,左慈和於吉這兩個善能裝神弄鬼的大忽悠領導下,新道教絕對是信者雲集,呂布在後面再扶持著,絕對能把道教搞成國教,問題是怎麼對付那些杯弓蛇影的世家士子們。
華佗,跟張機只擅長內科相比,他的醫術更全面,精通內、婦、兒、針灸各科,外科尤為擅長,曾用「麻沸散」使病人麻醉後施行剖腹手術,又仿虎、鹿、熊、猿、鳥等禽獸的動態創作名為「五禽之戲」的體操,教導人們強身健體。
呂布徵召他過來有三個目的,第一是開醫學院,華佗親授很多學生,他的學生再去親授更多醫生,呂布有一個目標,在他有生之年實現全民醫療和消除瘟疫,這就需要華佗和張機的積極配合,醫學院至少要開上十家;第二是跟華佗學五禽戲,呂布這個時空是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內功什麼的,修煉五禽戲修養身體有益長壽,而且華佗「曉養性之術,精於方藥」,估計也能搞出類似金鱗草一樣的高效無副作用的壯陽藥吧,呂布日後成王成帝以後,要一夜御數女,恐怕就要靠華佗藥物幫忙了。
只是華佗行醫足跡遍及徐州、揚州、荊州、豫州等地,行蹤不定,很難探訪到他,只能讓人去守株待兔。
頒布完徵召名人的任務後,呂布又想到,亂世出英雄,但東漢末年這個亂世裡出來的英雄肯定不止上面那幾十位,應該還有更多陰差陽錯、出師未捷身先死的英才,那些英才只要有適當的表現機會,照樣會脫穎而出。
想到這裡,呂布便覺得只是讓台下那數百位精明能幹的士兵前去徵召那些歷史名人是不夠的,而且徵召如徐州陳氏父子那樣的歷史名人注定了只是白跑一趟,自己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不能讓這些兵士毫無收穫,便宣佈道:「除了根據名單招人,你們也要搜集那些不在名單之內但確有其才的人才,不論是會舞文弄墨,或是會戰鬥廝殺,抑或是會雞鳴狗盜,只要他有某一個方面的才華,能夠幫助咱們成就大事,你們就要把他們請過來。」
說到這裡,呂布強調了一點兒:「各地的能工巧匠,不論是會打鐵、養馬、造船、建築、紡織、造紙,還是僅僅是特別會耕田,只要有一技之長,你們就要竭盡所能,把他們請到冀州來,冀州需要很多這樣的有用之才。」
對於那些在世家大族數百年淫威培養出的人才,呂布並沒有足夠的信心來招攬到他們,對於帶領那些人才去推翻世家大族的統治,建立一個以寒庶地主、自耕農、軍人為社會主體的穩定的中產社會,呂布更沒有信心,他唯一有信心的是,自己可以效仿袁大總統小站練兵、蔣委員長黃埔軍校那樣建立起完全唯自己命是從的軍校生,帶領那些被自己思想影響至深的人去推翻一個舊的體制。基於這層考慮,呂布又宣佈了一條任務:「你們在各州郡,遇到那種困苦無所依的孤兒,無論男女,無論多少,只要不是特別殘缺愚鈍,都要帶回冀州,由我親自撫養。」下面這些兵士猜不透呂布的本意,都不禁感歎呂布的愛民如子、宅心仁厚。
呂布知道,東漢末年的軍閥混戰之關鍵一在糧草二在人口,歸根結底還是人口,人口多了,耕種的人才會多起來,糧食才會多起來,糧食多了才可以聚攏更多流民,從而形成一個良性的發展軌道。可呂布很無奈地發現,自己即將統治的冀州是一個世家林立的地方,魏郡審家、清河崔家、中山甄家等數十個世家大族佔據了大量土地也隱瞞藏匿了大量人口,導致能夠納糧納稅的自耕農階層不足實際人口的一半,呂布若是想在冀州長治久安下去,必須要招攬其他州郡的流民,從現有的自耕農和流民裡招募士卒,打造成完全聽命於自己的軍隊,才能真正有效地對抗世家大族的統治。
基於上面的考慮,呂布便又宣佈道:「你們要抓住一切機會,把你們家鄉願意遷移的百姓和附近遊蕩的流民都勸說搬遷到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