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無冕之王
「遵命!」羅伯特笑著接受了阿嘯的任務,他本來就喜歡軍隊,現在能有一支精銳部隊交給他,也算是一種安慰吧。他已經沒有了後顧之憂,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自由之矛裡去,他會用實力告訴比格十一世,他說的話沒有錯!
羅伯特一刻也不想在旭升帝國待下去了,立刻起程趕回自由帝國。臨行前,他望著皇宮的方向發誓:「從今以後,我絕不再踏入旭升帝國一步,除非我的軍隊能打到這裡來!」
好一番豪情壯志,只要羅伯特能重拾鬥志,阿嘯就放心了,他也知道羅伯特不是一個鑽牛角尖的人,比格十一世驅趕羅伯特,實在是他的損失。不過對自由帝國來說,能得到羅伯特相助,是如虎添翼,羅伯特是自由之矛的核心,如果沒有他,阿嘯的計劃就不完美了。
阿嘯讓小彌先送羅伯特回自由帝國,他們已經出來這麼久了,相信先知都該著急了。羅伯特一回去,就可以開展自由之矛選拔的前期準備活動,等阿嘯一到,立刻就可以開始組建。自從阿嘯的公告發佈後,大量的自由公民聚集到了自由城,再不去安撫一下,他們可要抓狂了。
之所以讓羅伯特先回去,是因為阿嘯還有事情要處理。經過這段時間和喬的相處,阿嘯深深地感受到了情報的重要性。就像今天,如果不是喬來通知,阿嘯也許就要失去羅伯特這員虎將了。喬就像是一隻眼睛,把大陸上的一切都看在眼裡,只要他想知道,幾乎沒有事情能瞞得了他,如果阿嘯也有這樣的實力,他對付神族的勝算,就又多了一分。
但是這樣的情報系統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阿嘯在榮譽帝國擁有紅之迷夢,可她們畢竟沒有什麼經驗,只能掌握霸王城的消息,和喬差了何止十萬八千里。阿嘯一直想成立真正的情報部門,前幾天他還想著呢,現在終於有了最好的人選。
沒錯,就是喬。既然沒有時間成立完善的情報系統,何不借用現有的呢,如果喬肯幫忙,那就最好了。
「喬,你以前不知道神族的陰謀,但是現在你知道了,神族想要進犯人類,你就沒有一點想法?」阿嘯沒有直說,反而給喬提了個問題。那天說起神族的時候,喬的反應他也看見了,他相信喬是一個正直的人。
喬猜到了阿嘯的用意,狡猾地笑了:「想法當然有,可惜我只會收集情報而已,我可不認為情報可以對付神族。你也知道我的實力不怎麼樣,恐怕幫不上你的忙吧。」
「那要看情報落在誰的手裡,如果用對了,照樣可以殺人。可惜我有實力,卻沒有像你這麼通達的情報網。你說如果我們合作,是不是正好可以互補呢?」阿嘯一聽喬的回答,就知道他也有這樣的想法,趁機提出目的。
「有道理啊,你的提議確實非常好,不過我的情報是屬於明日帝國的,怎麼能幫助自由帝國呢。」喬故意搖著頭,「巴魯卡斯陛下很器重我,我也不能為別的帝國服務吧,這是職業道德!」
這個簡單,阿嘯立刻想到了解決的辦法:「如果我以私人的名義委託你幫忙呢,神族想要進攻全大陸,我們這麼做對明日帝國也有好處。我也知道你經常會接受一些私人委託賺外快,我的報酬可比他們高。」
阿嘯不愧為海天商會的繼承人,知道怎麼和人談判,大路行不通就走小路咯,只要殊途同歸就行。喬明明有心幫助阿嘯,卻故意想要刁難他,他也是想要找個合理的借口,否則他一個堂堂的明日大臣為自由帝國工作,難免會落人話柄。
「我的報酬向來都是一個有價值的消息,不過你的秘密我不想再打聽了。這一次我只想換你一個承諾。」喬突然認真起來了,「我可以跟你合作,提供你所需要的消息,但是我想知道如果有一天,你打敗了神族,你的下一個目標是什麼?說得再清楚一點就是,明日帝國怎麼辦?」
原來這才是喬的最終目的,的確,阿嘯以閃電般的速度成立了自由帝國,旭升帝國的命運恐怕也已經進入了倒計時。如果沒有神族的壓制,阿嘯很快就會成為神龍大陸的主人,到那個時候,明日帝國就是他的絆腳石了。喬身為明日人,不能不為帝國的未來著想,他不能找一匹狼來打虎。
喬的態度是認真的,阿嘯也用很嚴肅的語氣說:「我的承諾只有一句話,我是在明日帝國出生的,那裡永遠都是我的故鄉。」
雖然明日帝國裡有阿嘯最痛苦的記憶,但那也同樣是最刻骨銘心的記憶,就算他現在已經是自由帝國的陛下了,但他永遠都是明日人。阿嘯本來就沒有什麼野心,他的願望只有兩個,一個是解放奴隸,另一個是打敗神族。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成交!」
喬伸出手,重重地和阿嘯擊掌為盟。阿嘯也笑了,他沒有想到喬會這麼配合,其實每一個知道神族陰謀的人,都會忍不住貢獻自己的力量。人類和其他種族不一樣,至少在數量上就佔到了優勢,如果把每一個人的力量都集合起來,神族又有何懼?就像奴隸一樣,他們的地位和實力都很低微,但他們齊心協力同樣可以打敗大原帝國!
一和喬達成協議,阿嘯馬上就行動起來,他毫無保留地將紅之迷夢告訴喬,希望能夠幫得上忙。
「你是說你在霸王城的那個俱樂部吧,我早就知道了,她們是能打探到消息,但對於真正的情報來說,她們都只是外行。所以這麼久了,除了霸王城裡的消息,她們根本就提供不了其他有用的線索,況且你的勢力已經集中在自由帝國,她們就更幫不上忙了。」喬沒有把紅之迷夢放在眼裡,對他來說,那只是個小兒科。
阿嘯的表情很尷尬,喬說的是實話,只是沒有給他留面子:「我的確是外行,要不還找你幫忙嗎?說起來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麼得到情報的,怎麼好像這大陸上就沒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喬難得地謙虛了一下:「我也不是什麼都知道,最起碼你朋友在海邊得到的那顆珠子,我就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天哪,都這麼久了,喬還對靈動之珠念念不忘。就憑著這份對未知事物的熱情和執著,喬也不愧為大陸情報第一人。如果不是靈動之珠關乎精靈族的秘密,阿嘯真的忍不住想要告訴他了。
知道阿嘯不會說,喬只得介紹起自己的背景:「看在你告訴我神族秘密,還有合作夥伴的份上,我可以透露一點我的事情。明日帝國的財力比不上榮譽帝國和烈火同盟,軍事又比不上旭升帝國,怎麼在大陸上立足呢?靠的就是情報!六百年前,明日帝國的情報系統就開始建立了,到現在已經遍佈了神龍大陸,而且我的線人無孔不入,不說別的,你的海天商會和自由帝國,同樣也有我的人。」
喬也算是自信了,連這樣的事情都敢告訴阿嘯,他是篤定了阿嘯找不出他的線人是誰,或者說就算找出了一個,也還有下一個。不過就算他不說,阿嘯也猜得到,如果沒有那他就不是喬了。
難怪喬的情報那麼豐富,原來是一個帝國六百多年的沉澱。正因為六百多年了,所以阿嘯想要瞭解也很困難,喬把下面的各個主要幹事都介紹給了阿嘯,還告訴他一些基本的信息傳遞方法,和特殊記號。阿嘯越是瞭解,就越覺得博大精深,任何一樣東西到了極點,都是一門學問。
如果說情報界也是一個帝國的話,喬無疑也是一位王者,只不過這個王,是個無冕之王。他雖然沒有實權,但任何一個帝國都不敢輕易得罪喬,要不然手頭上的那點秘密可就保不住了。而且當上國王的人,誰手上沒有見不得人的事,他們最怕的就是喬了。
不管有多難,阿嘯還是很努力地在學習,他不能一直依靠喬,合作總有結束的時候,到時候就只能靠自己了。他只能趁著這個時候,盡快培養起自己的情報勢力。
組織情報系統最需要的就是人手,這也是阿嘯一直在頭疼的問題,這些人還必須要忠實可靠,他上哪去尋找這麼多人呢。突然,阿嘯想到了一個很好的主意,喬對他說過,收集情報的人越普通越好,這樣的人自由城裡有很多啊。反正要選拔自由之矛了,乾脆連情報人員也一起選拔,還有誰比自由公民更忠誠和樸實呢。
喬不知道阿嘯又在那裡想些什麼,不過他知道,一旦阿嘯認真思考的時候,每每都會有出人意料之舉。這一次,又是什麼呢?
阿嘯的臉上又出現了自信的笑容,對著喬神秘地說:「是時候該回自由帝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