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好像變的越來越不愛笑了？」裘世躺在周益豪的懷裡，她忙到了快凌晨2點了，才來到周益豪休息的房間。
「長大了，笑就自然少了。」
「那我希望你永遠不要長大，這樣，我們至少都能永遠擁有你一部分。」
「希望就是用來失望的，你好像還沒有以前那麼理性了，對你可不是好事。」
「真是，女孩需要撒嬌一下都不知道嗎？好了，我們姐妹好像就是給你打工的，是，應該為了自己的理想，我們要做有理想的人。對了，為了北方的事情，你把人手幾乎都集中到這裡來了，這裡，我不覺得有什麼特別的優勢，或者需要佔領的東西啊。」
這個時代還是偶爾能講講理想的，是的，人類離不開理想和信仰，但是這些東西其實也是最容易被人遺忘的，特別是遺忘在物慾當中。
「戲法是看人變的，有些東西拆穿了就不好看了，對你而言，如果把謎底給你了，你會少些激情和成就感的。」
「行了，又開始哄人了，我不問了，踏實幹就是了。我覺得你都可以到大學教學了，我們姐妹算是上了賊船了。」裘世雖然這麼說著，卻主動輕吻起周益豪來，分開快一年了，她似乎忘了以前的教訓，這不是飛蛾撲火嗎。
在國外呆了近2年，別的不知道變了多少，但是在性觀念和行動上似乎就少了些矜持，變的有些主動了，也許也是她思念的原因。
「昨晚跟那個拖拉機廠的書記和廠長都認識了下，我認為你這個戲法還是很容易實施的，我還沒有提出什麼意向，他們好像就開始給我出主意，怎麼來收購他們了。」
「觀念的混亂有時候是很危險的，他們也許以為這個是他們進身之階，這些東西也不是他們的，好跟壞，對他們來說沒有什麼區別。對我們大多喜歡物慾享受的人來說，追求那種精神活法肯定是有難度的，而且我們國家現在還一味的用精神來鼓勵人，用聖人來對待手中的權力，可是，人真的都不一定是聖人，總有小人和俗人啊。」
「那你喜歡聖人還是俗人呢？」
雖然她被周益豪折騰的夠嗆，不過還是不肯休息，養著神，同時藉著跟周益豪匯報情況來瞭解周益豪。周益豪可能很瞭解她們，當然是通過直接讀取她們內心的想法來實現，但是這些人可真的不是很能瞭解周益豪的。所以她們有時間，也是希望能多瞭解一下周益豪的，畢竟這個是她們認為最重要的事情。
「我覺得還是俗人吧，聖人其實也就是俗人中自己標榜了下而已，太脫離人這個群體，也許他就不是人了。你對拖拉機廠的事情要上心點，不過也不要被他們抓到把柄。」
「怎麼做，給我面授點機宜吧，小女子無以為報，一定以身相許。」
「資料我都給你收集好了，這個廠目前處在虧本階段，工人工資已經有3個月沒有發足了，所以也沒有什麼生產積極性可言，這個是很多企業目前的通病。書記是個官迷，想上進，可惜上面沒有人，廠長是個老技工，只對技術感興趣，對工人工資，或者企業發展不怎麼關心，他應該是一個更適合在研究室呆的人。目前國家剛好處在改革初期，看的見這2年他們是很難熬下來的，其實我們就是把他們的長痛變成短痛而已。你除了從2個人身上找出路外，你還必須找到這裡的主管經濟的副市長，只有他點頭了才行，他是要擔擔子的，這個才是你需要花時間的人物。」
「色誘，金錢，人脈，或者抓他把柄去威脅？」
「他好賭，已經輸了好幾個廠的工人工資了，你自己掌握，讓我死太多腦細胞，我還讓你過來主事幹嗎？」
「行，這個戲法變好了，我再告訴你。」
「一個原則，不要搭上自己，這點東西，還不值得我們親身冒險，挖國家的財富，也不是這麼好脫身的，集團除了要賺取高額的利潤外，也是需要注意形象的，至少不是一個讓人一聽就覺得很差的形象。」
才僅僅三天，那個號稱有三千萬資產的企業被裘世用二百萬元收購了下來，只是合同卻要等到下個月才能簽訂。周益豪沒有去具體瞭解這個內幕交易，其實他知道購買不是難事，怎麼安撫那些企業員工才是考究他們能力的時候，只是這個時候罷工，遊行，上訪，似乎也比較少，總之，走在前面就是有很多的好處。
這個華強集團第一步沒有去做什麼產品，也沒有去做什麼市場，更沒有去做實驗科學研究等等，第一步做的就是大肆收購一些要倒閉的企業，收購那些官員希望甩下的抱負，這麼做，即能討好這裡的當權者，同時也能真正獲得正常企業營業所不能獲得的利潤。這個其實就有些像後世玩的資本遊戲，無非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趁著這個工人不知道維權，政府可以犯錯的時機，把集團所要求的一些部門都收購到足夠的企業，那樣，後期的整合才能更加得心應手。
「你到底拿出了多少錢，怎麼到處收購企業。」高正華雖然是集團的董事長，但是真正的執行者是裘世，他只是有時候出席一下合同簽訂儀式，或者出面掃平一些比較難說話的人。可是，他在一個月多的時間裡，竟然前後參加簽訂收購合同不下20次，每次數額都是動輒幾千萬或者幾億，有些讓他不明白他的集團到底有多少錢。
「當我說，明天的米是一元一斤，明天就是一元一斤，明天的電視機是一千元一台就是一千元一台，從這裡到漠北的車票是二十元就是二十元的時候，我就會停止下來。」
「這個你有點危險啊，國家是不允許的。」盧永強中途去了趟日本，只是這裡似乎開始吸引他了，也許還是國內對他更有吸引力，怎麼說在國外也要夾著尾巴做人，哪有這裡舒坦，幾乎就是皇帝。
「只是打比喻。」周益豪笑笑說道。
「我這次已經把你的那些海外資金都轉移到日本房產裡去了，明年年底前全部套現，說實在的，管著你的那些資金其實很容易讓人犯罪的，想想啊，幾百個億啊，隨便一次交易，都可以讓我養十年的女人，我爺爺好像怕我出事，明年會讓別人替代我，同時要我把部分資金轉移到國內，現在國內不是大搞建設嗎，還是很缺資金的。」
3個人在高正華的家裡聊天，現在三人間相互的秘密比較少了，基本都做到了互通有無，當然周益豪應該保守的東西還是不能透露的。高正華就是因為聽說周益豪還有這麼多不歸他自己支配的資金，才發出最近的感歎，以為周益豪是變著法子轉移資金。
「你說，掌握了什麼才是自己真正的主人？」
「這種哲學問題還是不要考我們，怎麼說，我們吃過的鹽多過你吃過的飯，走過的橋多過你走的路，飛機飛的不算。」盧永強強調著，同時準備點一根煙，卻被周益豪一把奪過，給揉了。以前自己也吸煙，不過沒有癮，現在，他還是沒有什麼煙癮，自然不會去吸二手煙了，他現在也有能力這麼做了。
「跟你在一起什麼都好，就是不能讓人吸煙這點最難受，也不知道你那些破規矩怎麼這麼多。」盧永強有些不甘，不過還是忍了，誰讓他還是小孩呢。
「生意人當然要說生意話了，我的看法是銀行，銀行才是真正的主導者啊，你看，你們為什麼也想成立財閥，為什麼要賺這麼多的錢，所以，變好這個資金的遊戲，是以後二三十年的主旋律，特別是國內，我們現在起步，是有優勢的。」
周益豪跟他們合作的真正原因，其實是這個集團沒有直接宣傳出來的業務，那就是銀行業。試問，還有什麼比銀行更賺錢，更有話語權呢。看過金融戰爭的，或者貨幣戰爭的人，都能明白周益豪的真正意圖。現在國家不會鼓勵民營資金進入銀行業的，但是，你如果有資金成立一個銀行，雖然不能公開，但是也會對你視而不見的。周益豪不需要想其他銀行那樣，到處建立公開的營業儲蓄點，只要他以後控制或者關聯的企業都把資金放入他成立的銀行裡面，這個資金就是一個龐大的數目。
周益豪在和盧永強，高正華合作的時候，他在私底下成立了一個小財務公司，可是這個財務公司的資金可是深不見底的，通過這個公司，周益豪給華強公司借貸了近二十個億的資金，所以裘世也就有底氣大肆收購各地企業。趁著現在貨幣購買力更強，周益豪怎麼會讓貨幣躺在銀行裡面呢，就像一個明知道今天的十元錢能買到5斤肉，而明天十元錢只能買到一斤都不到的肉，你會選擇存錢還是買肉。當然，買肉的人還必須要會儲存肉的本事，不能今天買下了肉，明天就壞了，那也一樣沒有作用，還不如存錢省事。
國內，他會通過這個真正隱藏的小公司來控制所有集團，所有的資產，也能真正做到如臂使指。而隱藏的手段就需要這些**和官員的配合了，最重要的是，周益豪掌握著一批他能真正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