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益豪知道消息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他正抱著包容在練習跳交誼舞,雖然他已經有了基本功,但是,在專業的人士眼裡,周益豪的舞姿還是有改進的需要的。而瑪麗娜就在旁邊指導,周益豪是準備練習後,參加胡昕的生日舞會的。胡昕是正月裡就反覆念叨著的事情,周益豪多少也要有些實際行動。
「把事情的始末詳細跟我說一下。」
夏璐是第二天知道王罡被人帶走了,還是因為學校裡有很多學生沒有上學,然後學校查問到傻強的娛樂城,才知道是被警察帶走的。而王罡是一個人在這裡借讀,聯繫電話是夏璐的,學校才通知了夏璐。
「打聽到給安置了什麼罪名了嗎?」
「有什麼持械鬥毆,打群架,有組織的非法集會,非法建立社團,故意傷人罪等等,好像有十幾條。」
夏璐對這些不是很熟,現在做了戴佳的司機,才多接觸了點行政性質的事物,要不她的腦袋裡非常簡單,就是幹活,吃飯,睡覺,想想孩子,只是她現在還沒有孩子。
「戴佳在你旁邊嗎,把電話給她。」
「小孩子的胡鬧,不會有什麼事情的,你這麼著急幹嗎?」戴佳對王罡不會很上心的,或許在她眼裡是巴不得把王罡抓進去管教一下,省的社會以後多了一個毒瘤。
周益豪可不想自己的努力,這麼快就被人給無意就破壞了,再說,他也不想把這種事情弄得天下人皆知。周益豪也知道這類事情,肯定會先往嚴重的地方說起,這樣就是通過人情解決了問題,也會顯得他們內部會做事。可是,這些人還只是簡單經過培訓,如果不小心或者害怕,把什麼都抖出來了,那不把周益豪的氣吐血。最初的都是最經不起折騰的,等到上了軌道,周益豪就不會這麼緊張這種小事了。
「姐,你讓學校與縣裡的警局按程序辦事,給省裡施壓,讓那些被抓的人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出來,你就不要出面了,找人去辦。還有,立馬聯繫給公司做法律顧問的人出面,通過司法部門施壓,我另外再找人走暗道,三管齊下,就能看出事情的真正原因來了。」
放下電話,真是,連安心休養一下都不行。通過衛星電話,直接打通了盧永強的大哥大。
「哎呀,今天是吹的什麼風啊,您老也惦記給我打電話,不是聽說你在享福嗎?」盧永強自從開始管理周益豪在日本的資金,操作股市,那人生真的是非常愜意。對著有著特殊要求,而且心裡承受能力還非常出色的人來說,到日本,他算是來對地方了。盧永強除了過春節要到家裡參加家庭聚會,基本上都是呆在日本的。
「別貧我了,有點事情。」
「你不說我也知道,要不,你會記得給我打電話,什麼事情,能辦決不推辭,不能辦的也把我一百五十斤的肉賣給你了。」
「你的肉還是留給別人吧,水分太多,廢話我就不說了,我知道你盧公子的能量,聽說現在在你的圈子裡是非常吃得開啊。」
「過獎,過獎,你不用給我戴帽子,我盧永強還是會知恩圖報的,絕對不是白眼狼。」
盧永強現在掌握著龐大的資金,在盧家說話也是口氣很硬,他的老爺子也正式把他當一盤菜,其實,他也沒有覺得會比別人差,只是以前他們不給他機會,然後他不習慣那種老古板的規矩罷了。
「我在漠北縣的一個同學,被黑河省龍灣江區的警局給帶走了,你幫我瞭解一下是什麼原因,還有,立馬幫我給他們施壓,找出真正的主事者,今天就要完成,能做到嗎?」
「黑河,不是戴佳的地盤嗎?她一句話比我吃香啊,行了,我認識黑河老大的公子,上個星期我還招待了他呢,事情還真巧,其他的地方,我還不一定能找到這麼有力的人來呢。」
「是一個叫王罡的人,今天必須就要解決這個事情。做好了,我請你吃飯,做不好,我找你算算帳,你自己看著辦。」
「靠,這小子跟你這麼鐵,讓你這麼大動肝火的,知道了,辦不好,我自己把自己關一個星期,今天就飛到黑河,就在黑河的省監獄裡呆著。」這樣的話,也就是會在周益豪這裡說說,誰幫人會把自己放在這樣的處境。
盧永強立馬給那位在他這裡享受了一個星期的哥們打電話,得到了就是踩了龍灣江區的派出所,也把這件事情給做好了。
其實周益豪有些緊張過度,只是就羅列的罪名,周益豪知道都可以是屬實的,如果被人真的緊查,還是能給人戴上帽子的,反應激動了點也是可以理解的。周益豪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但是知道,這個時候的所謂執法部門是什麼德行。
而現在的王罡還在受著折磨,昨晚把他們帶回來了,以為能隨便嚇唬他一下,然後找個罪名就了事。那知道讓這裡的一位帶頭人怎麼用手段,王罡就是嘴硬,還嘲笑他不懂法。他是執法,卻被別人說不懂法,那不是要他的飯碗嗎。昨晚折磨了他一個晚上,早上離開警局的時候也接到了漠北縣的電話,按程序,他應付了一下,就回家睡覺去了。
他也就是為了討好趙公子,誰讓他的父親就是這個系統的老大,只要他老子一句話,他還不是以後吃香的喝辣的,這麼小的事情,他自然要好好辦。可沒有想到卻把自己給弄火了,昨晚喝了點酒,親自出手消了消火,沒有想到昨晚出手這麼重,看來自己寶刀未老,還能折騰個幾十年。
「我告訴你,你們非法械鬥,還扣留了2個人,這個叫非法拘禁,你知道嗎?你還私自見社團,這個叫非法集會,你就等著坐牢吧,這輩子都不知道能不能出來,還這麼囂張。」
王罡雖然知道沉默是金,但是少年心性,被人隨便冤枉可不行。也就多回了嘴,然後看到洪波跟著另一位人進來,他也就知道了事情的緣由,雖然看到洪波和另一位好像看他像看死狗一樣,但是他心裡卻安定不少,他知道周益豪的能量。周益豪不知道的是,王罡的父親王博可是什麼都跟他談過的,他很明白他的處境,只要周益豪知道,肯定會幫他解決問題,只是他也不知道到哪裡瀟灑了,希望他還會關心一下他這個小弟。
還好上午在凳子上瞇了3個多小時,然後有人接著開始轟炸他。只是還算比較有禮貌,這次王罡學的乖了,不過,強按給他的罪名他不會接受的。周益豪的事先預防工作不是白做的,那些培訓在這個時候就顯得有用處了。雖然人數眾多,但是,他們也問不出什麼太多的東西,也就只能接受,他們是因為有人要打他們的同學,出於義憤出來幫忙的,而且是有人叫,才知道的。不是有預謀,有目的的黑社會行為。
倒是傻強的人吐了點東西,但是也和王罡的社團聯不上什麼東西,最多是道聽途說的一些東西。
只是,這位張福菊副局長過了今天真的就有些仕途暗淡了。不過他還不知道,昨晚忙到六點才休息,也就在家吃過中飯才過來。過來的時候,就直接到問訊處看人了。
不過這個局的局長,副局長今天的上午就忙了。先是漠北縣過來的抗議,只是當事人不在,不能聽一面之詞,而且誰辦的事,也應該是誰擦屁股,別人不會隨便去瞎插手的。可是,接著是市局的局長電話詢問,省裡的檢查,司法,對口單位的一把手或者二把手過問,就讓局長有些坐不住了。這個時候還不明白出了什麼事情,他這個局長就白幹了。
他第一時間就去看了在押的人,讓他們好好休息,不能虐待,禮貌問話,對前面的行為進行深刻的反省,並且取得當事人的諒解。可是,看到王罡的身上的傷,這個局長也就不知道該怎麼交代警員做事了。算了,就讓他們接下來注意問話的語氣,他想休息,也是可以先讓他在椅子上休息的,還是讓張副局長過來接著辦吧。
於是,他借口做事,就到下面巡查去了。局長走了,一些副局長也就跟著有事外出公幹。這樣,張福菊到單位的時候,才沒有發現異常。只是覺得這些警員問話有些問題,看了卷宗,這個不是浪費時間嗎,怎麼什麼都是不管痛癢的問題。
可是,下午,周益豪還沒有聽到王罡被放出來,立馬再次催促盧永強,盧永強對著那位黑河老大的公子也甩臉了,這位大公子怎麼能在朋友面前失臉,這不是打他的臉嗎,以後,讓他怎麼在圈子裡混。
於是也開始立馬催促人起來了,以為他前面的電話就應該起作用了,沒有想到執行的時候還是不到位。行,就直接找省廳的廳長,這麼點小事,還讓盧公子催了兩次,他也覺得沒有面子。剛接到盧永強煞有介事地說這個事情,他都想笑痛肚子,這麼芝麻綠豆點的小事,還要他省裡第一號公子出馬,這個不是瞎扯談嗎。如果不是很熟悉盧永強,他都以為有人跟他開玩笑。他的份量就是解決這樣的小事嗎?至少也要涉及到市局以上的一些人事任命,或者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才能顯得他的能耐。
「趙叔,聽說我們龍灣江區的張福菊副局長長能耐了,無端到下面抓了些學生回來,現在還沒有放他們到學校學習,這個是他應該幹的事情嗎?就是葉書記跟丁檢查長都知道這個事情了。」
這位一號公子其實也是個角色,要不,也不會跟盧永強走到一塊,其實到了他們這個層次,不會有太多的草包的。會犯錯或者表現不到位,也只是他們的認知跟他們的貪婪發生了衝突而已。
張福菊也終於得到了他巴結對象的電話指示,只是他給他兒子辦事,卻讓他老子挨罵,他也是有苦難說啊。但是,如果他碰到的是一位沒有任何關係的普通百姓,是不是就準備一定要讓他巴結對象的公子完全滿意才收手呢。
王罡是被人直接送到醫院裡的,肋骨斷了5根,雙手脫臼。其他人都還好,至少沒有受到什麼太大的傷害,最多就是一腳或者一拳。
「你把事情始末再跟我複述一遍,要事實的。」王罡出來後,夏璐接的,也就立馬給周益豪打了電話。而王罡也知道這位老大還是把他放在眼裡的,他也就比較安心了。
「這件事情沒有完,不過你就安心養傷吧,出院後,我就把那些讓你憎恨的人露出可惡的嘴臉來跟你道歉。」
「好的,老大,你一定要幫我報仇啊,我可是被打的很慘的,什麼,你讓夏璐給拍個照片,不要吧,太丟人了。以後我怎麼做別人的老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