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昕知道周益豪到申州來學習,給周益豪寫的信裡就流露出非常高興的語氣,終於選擇這個週末陪她的母親來看望周益豪。她不會理解周益豪怎麼會突然跑到申州這個地方學習的,有人說,解釋永遠都是多餘,理解你的人不需要,不理解你的人沒必要。而胡昕是還沒有到達理解的層次而已,她只是很高興,從地理位置的角度上,他們更加接近了,僅僅就是差了一條河流,只是過河比較麻煩,幾乎就是出國,最近一個星期她還上課老開小差,以前是不會的。
2人相遇,胡昕似乎有很多話要跟周益豪說,可是等真的站到周益豪面前的時候,發現自己好像沒有什麼可說的,只好這麼傻傻地望著周益豪,然後被動地接受著周益豪的問候。
「胡昕,今天想到什麼地方玩,我一定捨命陪君子。」
「不會用成語,是捨命陪我這個小女子。」這句話讓胡昕一下子回過神來,然後在車上就開始唧唧咋咋的聊起她學校和在珠港的所見所聞,特別是在珠港可以看到很多內地沒有辦法看到的電視節目,跟周益豪說的津津有味,這些東西,有些周益豪在信裡已經看過,有些也是才剛聽她說起。周益豪也是就這麼靜靜聽著,就是嘴裡帶著微笑,似乎鼓勵她的繼續。
就這樣,胡潔想表達一下她的思念之情都沒有辦法做到,對周益豪老白衛生眼。胡昕老纏著周益豪,她這個做母親的就沒有辦法隨便插足進去,以後過來幽會,一定要瞞著這個小妮子。今天看來一切的計劃都要泡湯了,還得另外找個時間才好。最近珠港的公司都在起步,加上企業的創始人被掃地出門,公司管理有些混亂,她這個公司名義上的總裁,其實沒有什麼大的權利,權利都在資產管理小組的人員身上,於是她過來聽從周益豪的安排,讓她掛著這個名頭,但是主要讓她就主抓海外的資產管理,國內就讓別人去折騰,對於這個指示,胡潔是不理解的。可是一切事情千頭萬緒,她一個沒有多少創業經歷的女人,都忙的她沒有時間過來和周益豪一述衷腸。
她們是一早5點不到就出發的,到了申州也快9點,兩地其實就隔了一條河流,距離也不長,主要是週末通關時間花的比較多。週末還是有很多珠港人會到內地這個開放的前沿陣地看看風景,或者會會情人,或者在這裡淘點有價值的便宜貨。
中午休息的時候,胡潔還是抓住機會,跟周益豪進行了一場抵死纏綿,讓她忍了近2個月不來看周益豪,對一個熟女也是一種煎熬,其他女人也識趣,也就讓胡潔獨享一段短暫的時光。
「公司最近小山頭很多,我也就只能管管在海外的一些事物,國內,我也聽你的話,讓他們去折騰,只要不要明目張膽私吞公司的財物就行。」胡潔還是忍不住在工作上要向周益豪匯報。
「工作上的事,你自己想辦法,還是記住我的話,管好你自己的股份,只要我給你的股份能實現最大的增值,公司就是虧了,破產了,我也不會怪你的。」周益豪只好這麼向她保證著。女人還是捨不得這麼多的資產轉眼就成了別人的籌碼,看著有人侵吞公司的資產,似乎有割她肉的感覺。
「你還真大度,讓我都懷疑還是不是我以前的那個小男人。」
對此,周益豪是不想解釋的,角度和資源不同,對事物的看法自然就不同。周益豪現在只要別人不太把他逼到死角上,他還是很能寬容別人的,可是這僅僅是他外表的假象。
周益豪之所以對zf的決定這麼毫無保留的配合執行,自然也有他不可解釋的地方。當他完全確定他可以改變自己的生活軌跡,可以創造屬於他的輝煌的奇跡,自然對這次的打擊看的比別人輕。之所以有情緒,是要演點戲給身邊的人看,這個也不過是因為人都有第一次的情結在作怪。這個畢竟是他真正的一次創業,而且效果還非常明顯,就像一個處在初戀的熱戀中,卻被人無端給拆散了姻緣,沒有情緒是不可能的,對於初戀的失戀也是人最喜歡懷念的。
同意胡潔過來看他,周益豪也是聽說胡潔在公司裡太過維護周益豪的利益,需要勸導她一下,讓她不必太執著於他的公司資產,從而給她自己帶來無盡的麻煩,從而也把周益豪拖入進去。胡潔不可能有周益豪那樣對未來的十足把握,對於見證奇跡的事物,胡潔自然對保護它有著頑強的毅力,她能忍住不過來,也就是在幫周益豪忙著公司內部的權利劃分。
可對周益豪來說,與其這樣麻煩,還不如另外打造一個商業帝國。這種事情現在對周益豪還真的不是什麼難事,他有足夠的資金,還有一批得心應手的身邊人士可以指揮,有著豐富的人脈和渠道可以讓他利用,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哪些行業可以更容易成功,怎麼去取得成功,對此時的周益豪來說,創不創輝煌,完全在他的意念之間。周益豪其實已經開始佈局新的商業帝國,只是做的更加隱晦罷了。就連身邊的女人都不是很清楚周益豪在做什麼。
胡潔不比徐素珍,徐素珍是一個很好的執行者,而胡潔更是一個善於做決斷的人,她行事有她自己的標準和判斷。起初她可能事事依賴周益豪的指點,那也是經驗和眼界問題,但是一旦給她說明了方向,有一個明確的目標,她就不會來麻煩周益豪,會做好事情後才知會一聲周益豪的。周益豪就必須讓她穩定下心來,不給造成其他的麻煩,他就滿足了。
「給我一個原因,你不會真的以為別人會傻傻地把到手的利益到時拱手還給你吧,等你大學畢業了,如果不是一個爛攤子,就是一個可以架空你的管理權的局面還給你。」胡潔已經習慣了被周益豪當做藝術品鑒賞的習慣,就是被擺成一個供人休息的椅子造型,還是會和周益豪討論她感興趣的話題。
「你要相信我,我不會是一個只能創造一個奇跡的人,還可以創造更多的奇跡,只要我喜歡,我會讓那些打我主意的人付出代價。」周益豪還是第一次在人前表現了他的報復心,此時似乎所有的信心都來到了他的身上,他腦海裡無端地出現了那些報復人的手段和殘忍的陰謀。
他的激情被激發出來了,有什麼比一個需要你抽他筋,扒他皮的仇人更能激起人的戰鬥**。小人物雖然沒有什麼太多的恩怨情仇,可是一旦有了這個,那麼,很多人都會表現出平時都無法體現的韌性和耐力。周益豪無端就被胡潔的話引出了他腦海裡的仇火,只是胡潔還不知。
於是那些躲在幕後算計他資產的人就被周益豪記恨上了,他前世沒有特別記恨的人,雖然被賭債纏的不得安寧,社會也沒有給他太多的照顧和認同,但他確實不偏激,沒有到了一定要讓對方消失在這個地球上的恨意。
仇恨的東西一旦被引燃,就有些飲鴆止渴的功效。周益豪沒有辦法解釋他的心境變化,也不希望跟誰述說他思想上的轉變。沒有這個必要,即使如胡潔,徐素珍,戴佳這些親密的身邊人。
2個小時的午休,胡潔似乎容光煥發,讓胡昕很不可理解,有些迷惑地看著她的媽媽。胡潔自然不會跟胡昕解釋,看著胡昕纏著明顯有些疲憊的周益豪,胡潔第一次覺得帶著女兒來也不錯。
胡昕似乎想把3個月沒見的時間裡所發生的事情統統告訴周益豪,就差沒有告訴他,她到底吃了多少飯,喝了多少水。真是有其母就有其女,2個人都是喜歡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人。
這裡的條件比在她珠港的住宿條件差多了,更不可能比的過瓊海的別墅群,洪陸夏村周益豪自建的別墅,胡潔沒有辦法曬日光浴,也就只有看著電視上的肥皂劇,電視聲音幾乎沒有,她眼睛好像看著電視,可是耳朵的關注度就是2個小青年的談話聲。
還好,他們的談話的內容很健康,幾乎就是在聊著周益豪在各地的所見所聞,周益豪也是挑著一些自然景觀和建築景觀說事,沒有什麼其他的烏七八糟的新聞,然後2個人還一起探討一下歷史地理知識,幫胡昕完成她的作業。
然後胡潔也必須回味周益豪對她的指示,雖然周益豪對她解釋不多,只是借口不想她太累,所謂捨得捨得,沒有捨,怎麼得,周益豪是這麼解釋給她聽的,他現在更像一個思想者,動不動就講一些她沒有聽過的名句或小故事給她聽。不過胡潔是高興周益豪這麼做的,她這個年齡,除了**的享受,更追求一種精神世界的認同和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