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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物慾橫流 第14章 來拜碼頭(上) 文 / 牆上開關

    周益豪乘坐的飛機航班必須在國內首都轉飛,下了飛機,準備換國內航班的時候,在飛機的出口等著一個好像非常有身份的人,他告訴周益豪,有人要和周益豪面談一次,非常重要,大概只要耽擱周益豪30分鐘的時間,如果延誤了周益豪的航班,他們會安排專機送周益豪回金麗市的。

    來則不善,善者不來,這個古語誠不欺人,周益豪知道拒絕不得,想不到,這麼快就有人來拜他這個小碼頭了。雖然不知道對方什麼事情,不過周益豪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肯定是他口袋裡的錢,周益豪還真的不怎麼在乎施捨幾個錢,他不是守財奴,當錢不是錢,只是一個數字在變化的時候,一個沒有其他追求的人,花點錢還是捨得的。周益豪覺得也沒有做對不起國家的事情,在日本可是完全按照一個最愛國的人士來要求和約束自己的。

    走到機場的一棟大樓前,周益豪的身邊人就被限制進入,辦公室門前開始5步一崗,三步一哨的圍著。周益豪看到這個心想,等咱有錢了,也多雇點人,可以和殘聯合作,讓他們尋找一些眼睛不好,或者盲人,讓他們帶上墨鏡,4個小時一班,全天24小時不間斷,我們是一步一崗哨,應該能解決不少人的就業問題,讓因為不知道什麼原因瞎眼的人,也能很自尊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房間裡就坐著個老人,周益豪進來的時候,他上下打量了周益豪大概一分鐘左右時間,然後語速緩慢地說道,「是小周同志啊,不錯,我在去年的時候,聽永強跟我提過你,一直想看看我們國內的神童,那些老外老跟我說,我們的教育體制有問題。我很想帶你去看看說這些話的人。」停頓了一會,「坐著吧,我這次要去歐洲訪問,剛好在機場和你偶遇,也就一定要見見你這個小同志了,不會見怪我這個老傢伙吧。」

    原來是盧家最大的靠山,盧永強的爺爺,這個可是國家級主要領導,周益豪說不激動那是騙人的,這些傳說中的人物,原來也沒有長什麼出奇的地方啊。能讓一個日理萬機的人物記住名字,周益豪在榮幸的時候,也想到,他這個小人物是不是做的有些出格了。

    「老爺子,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周益豪激動了一會,看到對方沉默,好像有些猶豫,周益豪只好開口打破沉默。

    「聽說你的企業辦的非常不錯,能跟我說說你的成功之道嗎?」老人似乎想先做個鋪墊,他的目的肯定不是這個,周益豪對此非常肯定,周益豪再突出,也沒有到了需要國家領導人跟他單獨談話的地步。

    「主要是國家的政策好,我人小敢幹,加上運氣好,等別人都來干了,我就不會這麼容易幹起來了。」周益豪是學過小學語文的,這些口號還是知道的,感謝政府也是可以說的。

    「不錯,小小年紀,就知道謙虛,對問題還看得這麼透徹,真是不簡單啊,聽說,你這次在日本賺了不少錢?」

    「是不少,老爺子,有什麼吩咐嗎?」終於到了正題了。

    「我這次負責代表國家訪問歐洲,順便還要走訪幾個非洲的兄弟國家,他們的國家窮啊,當然我們的國家也不富。所以啊,很多時候,我們想支持他們的國家建設,也是有心無力的。這次,聽說你賺了不少的錢,這個在國內是很不容易的,我代表國家呢,到你這裡來化點緣,就看你能不能支持一下國家的外交事業,我代表國家感謝你啊。」

    「老爺子,您有什麼吩咐,儘管開口,小子有能力一定想辦法辦到。」周益豪知道回國後,肯定有分紅的事情發生,心裡也做好了準備,卻沒有想到這麼快,他可是連家也沒有回,匯回國內資金自己都還沒見到,就有人惦記著了。不過周益豪倒也不反對此時的國情,用一句話說,就是吃大戶,卻也是願打願挨的問題。相對於以後動不動就發行債務,支持什麼什麼建設,可是到底最後讓誰買單,讓誰受益,老百姓只好乾瞪眼,等著被隱晦地分擔這些負擔。世界上最容易的發財就是把大多數人的東西據為己有,或者讓別人替你買單。

    「這樣吧,國家會在一些方面支持你的企業發展,特別是針對國外的貿易。」老人怕一個孩子不懂事,只有先給出優惠條件再說。如果不是時間實在緊張,老人處在內外交困的時候,所謂一分錢難倒好漢,要不絕不會冒然和一個孩子接觸的。想想他以前的一句話是多麼的擲地有聲啊,可是如果他在此時倒下了,那麼就不是有沒有聲的問題,而是能不能再開口說話的問題。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想他革命一輩子,輪到老,卻要用外交的手段來騙一個小孩的錢,這麼為難的事情,可是為了政治需要,他也就只好放下身段,成熟的政治家,怎麼可以連這點東西都做不到。為了他的政治生命,為了他的團體,為了他引領的家族,豁出去了,「換取你50億的資金。」

    周益豪2世都沒有碰到過這樣的事情,也沒有人教過他,人到了一定的社會地位後,或者財富累積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應該怎麼對待資金的態度。還好周益豪是個大方的人,就當這個50億沒有在日本股市掙到,也不怎麼放在周益豪的眼裡,如果周益豪真的像他自己匯報的那樣,只是獲得了300億資金的收益,那麼一下子劃走周益豪6分之一的資金,周益豪肯定是要猶豫和心痛的。

    周益豪低頭沉思了一會,主要是考慮他怎麼才能賺回這個資金,同時也要讓對方覺得,他答應這個資金的贊助也是很心痛的,不是他小孩就不知道錢的重要性的。時間也不能拖長了,大概一分鐘多點,2分鐘不到的時間,周益豪點點頭,老人似乎很滿意周益豪的行為,他的臉上明顯增加了笑容,似乎更和藹了。

    都已經答應了,周益豪做事乾脆光棍點,立馬準備兌現承諾,國家領導人出面,在國內做事還真的是一路綠燈,什麼事情那都不是事情。轉眼就被劃走了50億資金,看來周益豪還得從日本人那裡刮點油水回來。

    想不到這個小孩這麼大方,心胸和決斷都是一等一的,扔出來50億啊,這個不是誰都能做到的,可是他連眼睛都不眨。老人高興了,也就多留周益豪聊些其他事情,這個孩子還是值得培養的,根正苗紅啊,雖然他爺爺是地主,可是他們一家都是安分守己的好公民。暗示周益豪可以跟他提一個要求,他會盡量滿足的,周益豪心想,你以後少花點我的錢,我就很開心了,可是立馬在腦海裡浮現了一個計劃,於是,周益豪的不是要求的要求就提出來了。老人似乎更高興了,好像這樣他也就不欠周益豪什麼了。

    老人的欣慰,周益豪回家的路就變得容易了,周益豪在專機上是非常後怕的,雖然僅僅是半個多小時的接觸,可是周益豪腦海運算的速度絕對超出平時的好幾倍,連被人敲詐,周益豪都這麼費腦力,也不知他擔心些什麼。

    這是個剛好要到金麗市來的軍用運輸機,也就順便捎帶上周益豪了,周益豪現在乘坐軍用飛機是越來越頻繁了。比做國內航班還早到了省城杭城,看到機場跑道旁邊一溜的小汽車,還有明顯挺著將軍肚的特殊人群,這個可是真正的隱秘軍用機場,周益豪上了飛機才被告知的,還被提醒了不能外洩。可能是什麼軍區領導要過來,或者大人物要過來視察工作,周益豪也沒有放在心上,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是到家裡的床上好好休息。自從在日本就好好休息了一天,他都沒有怎麼停止腦子的運轉。

    付得彪幫周益豪提著大行李箱,夏璐緊跟著周益豪,田春花給周益豪提著小行李包,是2個小密碼箱,還是在日本剛買的。一行人走下飛機,才注意到他們似乎等待的就是這架飛機。迎頭的還是周益豪認識的江南省真正的老大。

    「歡迎小周同志凱旋回國,為國爭光啊。」今年要舉行亞洲地區的運動會,看來領導已經在為怎麼慰問運動員做準備了。

    「書記,您嚇壞我了,這是接的那位領導啊?」陶繼雲這個省委書記可是在周益豪家裡用過飯的。對這個領導還是非常認同和敬佩的,可是今天過來迎接周益豪,周益豪當然有些覺悟,可能又是用什麼政策支持來換取資金的。真不明白,今年國家銀行有些都可以無息貸款給私人或企業,怎麼這些政府領導還這麼缺錢呢?雖然明白他們是過來接他的,可是該表示的謙虛,還是必須的。

    「怎麼出國一趟就變的和我生疏了,還是叫我爺爺吧,我是專門來迎接你的,這裡大部分人是好奇,想要來見見你。」陶繼雲伸手拉住周益豪的手,給周益豪介紹了幾個身邊的重要人士,都是領導啊。

    「走,到我的車裡坐,讓你身邊的人先回家吧。」旁邊的秘書連忙派出一輛車,讓周益豪身邊的三個人先回去。周益豪心想,看來我不答應,你是不準備讓我回家了,不知坐一回你的專車,你要割我多少血。

    在車上,陶繼雲一點都不掩飾他的目的,車子還沒有發動,他就側身和周益豪說起話來。

    「省裡今年要建高速公路,你也是知道的,目前規劃上,省裡修建的這條高速公路是200公里,按照世界一級標準修建,如果追加投資,我希望能有350公里的長度,這樣,剛好貫穿整個江南省,從而自南向北,自西向東帶動整個省的交通網絡建設,讓江南省成為國家首個高速公路能全部貫通的省份,建立一個交通大省,不辜負我們省的交通位置,九省通衢啊。」老人的話還是很有感染力的。

    副駕駛座上的秘書遞過來一份高速公路規劃圖,這個周益豪在省規劃院裡見到過一回,還乘機讓人把公路拐了個角度,在規劃圖裡,周益豪所在的農村還被標上了一個紅點,注上了名字。

    「您有什麼吩咐,儘管開口,小人無不盡力去辦。」周益豪還在陶醉他爭取到的高速路通過他的村莊,想著怎麼也得在這裡開個出口。

    「好,有你這麼一句話,我就開口說了。」陶繼雲伸手拿了座位上的茶杯,喝了一口。「200公里的高速路,國家和省裡投資100個億,地方上會有20個億的攤派,銀行借貸資金是80個億。這些資金已經是我最大能力的爭取了,是無法再追加的,按350公里距離計算,那麼資金至少還有150億的缺口,不過另外的150公里路程的造價會高些,有一些其他技術上的問題,這樣至少會增加到200億的缺口,你能提供多少資金?」陶繼雲沒有問周益豪要不要投入,直接就是問數字。

    「我能佔股嗎?」

    「可以,不過更多的是債券形式,而且占股,你也必須用你的村集體名義進行,你個人的名義,影響太大。」陶繼雲是個軍人,對周益豪說話很直接,也不隱瞞東西。

    「是分段全控,還是全程占股?」周益豪其實還是很佩服這位老人的,當全國興起挖坑收費的時候,他卻開始著手建高速公路,盡量改善省裡的交通條件。就是因為他的這個措施,讓這個人多地少,資源嚴重不足的省份,經過90年代他手上的發展,一躍成為全國的經濟首省,而且治安相對其他省份更加穩定和人和。

    「不管占股多少,你都只有分紅的權利,沒有管理權,這個是毫無疑問的。」看著老人火熱的眼神,這是一個讓周益豪敬佩的老人。

    「我出資200億,必須有監督權和建議權。」周益豪腦袋一熱,想到這個也是為家鄉出力,還聽說能有紅利,這個也是穩賺不賠的生意,以後的要想富,先修路,可是家戶喻曉的事情,而且國內的收費公路可以延續的時間之長,就是收回成本2倍,還是照收不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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