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周益豪知道村裡準備新選個婦女主任和重選小隊長的時候,周益豪就對村裡的政治關心起來了。周益豪先說服了他母親馬月紋,馬月紋現在對周益豪基本上是信任有加的。周益豪讓她選她就選,沒什麼大不了的。雖然周益豪的小舅吳寶中只有19歲,但是他的性格和酒量都是一等一混官場的,而他心裡頭也是有想法的,至少周益豪知道他小舅前世是做了村幹部的。
周益豪不擔心這2個位置,而是想目標更大的位置。村裡除了村長兼村支書有鄉指派,其他村主任,村會計都是可以自行上報的。而集體制改成承包責任制後,這些下面的幹部也沒有什麼油水,也不怎麼吃香了,反而耽誤了他們自己幹農活,所以除了村支書和村主任外,其他的幹部現在基本上誰願意幹誰幹。不過20年後,又不一樣了,那時你要做個村幹部,那怎麼也要花錢才能買到。
知道後20年的發展,周益豪對於怎麼讓2位做上幹部幾乎不用考慮,只要報名,幾乎就十拿九穩的。反而吳寶中現在有點捨不得磚廠裡的活,怕影響他掙錢。周厚德的磚廠也是周益豪設計讓每個人按塊記工資,多勞多得的,而且還要看整個燒窯的成功率的。
但是周益豪以後是要打著村集體的旗號來做事的,他現在必須安排一些人在村幹部的位置上。村長劉根用現在和周益豪家走的很近,周益豪也知道他的脾氣和為人,到可以讓他留在這個位置上。周益豪現在還真的在為無人可用而擔心,看來只有把和周厚德有矛盾的小姑父劉友根提到村主任位置上了。劉友根初中畢業,有一定文化,但和周厚德就是說不到一起。只要2個人在一起,2個人都會為點小事吵起來,不過該幫忙的到都還是一樣幫忙。
周益豪先讓吳寶中聯繫一些村裡的其他小隊長,請他們到荒地裡來聚餐,把吳寶中也要競選的事說出來,這幾個小隊長2杯酒下去,就都拍著胸承諾,如果吳寶中沒上,他們就讓出來讓吳寶中上。在喝到差不多時,周益豪拋出一個話題,「聽說我們村前年有一村集體的老宅子,拆下來的木料賣了不少錢?」
「是啊,那幾個老宅子,可是以前這裡方圓百里最大的地主家,那木料可都是有講究的,可到底賣了多少錢,只有村主任知道了,好像聽說不多。」有一個隊長馬上接口道。
「現在的村主任那可是村裡第一家啊,不過好像益豪,你現在比他還掙錢,聽說你寫的書,都賣了好幾萬的錢了,我的媽啊,這個我一輩子也刨不出這麼多啊。你還這麼小……」有一個人在那感歎著。
「你們覺得劉友根我的小姑父怎麼樣啊?」周益豪岔開話題問了個不相干的問題。
「他啊,清高,幾個人很少能和他合的來,會算計。」
「就會說話,不會辦事,還有點不靠譜。」
「不過這幾年還不錯的,你看他都蓋第二次房子,他父親手上給他的只有一間茅房啊,這不都有3間磚房了。」一個還算公道的說。
在這些人的談話中,周益豪注意到有2個對現在村主任毛油松不對付的人。周益豪讓小舅吳寶中晚上再請他們來他老家,桔子地這裡晚上比什麼地方都熱鬧,沒辦法談些私事。周益豪對村民來他廠裡看電視是持歡迎態度的,就是出點電費,也樂的讓那些做工的小姑娘有個消遣的節目,村裡也能少點人賭錢。
經過謀劃,1988年的4月底,洪路夏村的村幹部做了很大的調整。本來是村會計的劉友根做了村主任,而其他一些不引人注意的幹部都做了調整,婦女主任馬月紋,一隊隊長吳寶中,二隊隊長周清德,都是新人。這個是吳寶中和周清德關係較好,讓周清德找到周益豪給安排的,本來周益豪還以為他小叔不會願意幹的,結果可能是現在年輕,還有比他還小的朋友都有個隊長幹幹,他也來湊了熱鬧。其他3個隊長也被周益豪說通村長劉根用,換了3個周益豪覺得滿意的人上來,而那天晚上的2個人,一個做了村會計,一個做了民兵連長。沒辦法,村裡的利益就這麼小,如果沒有一些人的共同維護,周益豪擔心他能不能執行他的計劃。只要能讓這些村民提前過上好日子,能讓他們少留點眼淚,周益豪覺得這麼做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更讓村民奇怪的事,竟然有公安來帶走了原村主任毛油松。為了給新上任的人一個比較大的印象,周益豪親自通過給戴建國和鄉書記,鄉長甚至區裡的書記反映情況,讓他們督促公安部門嚴格追查。想不到除了佔用公款外,還有私吞集體資產,在毛油松做村醫生時手裡竟還有強姦婦女和半條人命。在外地做著幹部的毛油松妹夫,本想為毛油松說情,聽到消息後就連忙收手了。結果被判了8年勞改,罰款1500元。
這個結果讓村裡的一些人非常驚震,這個還是村裡自特殊時期後第一次有村幹部被判刑,周益豪之所以要這麼做,甚至不惜暴露他自己,除了這個村主任人心較黑,和周益豪家不對付外,關鍵是想給村裡的一些混混敲敲警鐘,隨便犯法是沒有好果子吃的,給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看了幾場電影和電視的就胡來的後來人敲敲警鐘,更是讓那些新上任的村幹部提提醒。
周益豪趁機接下了毛油松的商店和化肥站,同時讓村裡僱請了個專業的村醫生。商店和化肥站,剛好可以和周益豪的大舅馬土祥合作,這樣也可以讓馬月紋不必再挑著擔子,滿村的辛苦走著收雞蛋。同時固定下地點,讓要賣雞蛋的自己提著過來,到讓馬月琴非常滿意。
周益豪的大舅馬土祥,其實是個非常能鑽營的人,錢掙了不少,特別是他的媳婦那邊,在90年的台灣親戚,給他家送了不少錢,可惜都和周益豪一樣,把他自己的所有收入都奉獻給了別人,因為他也是個愛賭錢的人。希望周益豪給他的這次機會,能讓他有所改變,同時這樣安排,可以讓讓他的小姐馬月紋有時間看著他,他還是比較怕馬月紋的。
周益豪前進路上的障礙基本已經掃清,更讓周益豪高興的事,經過快半年的建設,由他設想的獨棟別墅終於完工了。
為了慶祝這個值得記憶的時刻,周益豪把喬遷,工廠正式掛牌成立,村幹部改選勝利放到了一起慶祝。周益豪準備在慶祝完後,再裝修別墅,這也是村裡的一種習俗。而廠長雖然是周益豪在幹著,但是為了支持徐素珍的經濟,和對一些人的掩耳盜鈴,對外掛名的卻是徐素珍。周益豪準備在慶祝完後,好好佈置一下廠裡的事情,畢竟現在的2個車間太小了,連宿舍都變沒有了,只是因為周益豪不斷的擴大機器設備,現在都讓馬月琴和方麗君住到周益豪的老宅子裡,和馬月紋,周益宏,周易嫻做伴了。等周益豪和徐素珍搬到別墅裡,這裡就可以寬鬆經營了。
現在廠裡有了22位工人了,除了馬月琴和方麗君外,都是本地村民。這些工人的家人都提著禮物過來幫忙。周益豪在辦公室裡打了好一通電話通知相關部門的領導,還讓李守亙帶他親自邀請一些領導,李守亙對這個工作好像特別感興趣,周益豪也從他的舉動中明白了他後來的成功之道。
加上周益豪一些親戚,為了需要,周益豪也讓徐素珍邀請了她的同事,家人,同學,朋友,到像舉辦2個人的婚禮一樣,周益豪晚上就是這麼一說的。結果徐素珍還真的把她能知道的人都請了來,反正她知道周益豪不會差這點錢的。也許在她心中真的是當作2個人的一種儀式,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還一定給周益豪定做了件小號的中山裝,很正式地挽著周益豪的手,和她的同學打著招呼。今晚她是高興的,也許她明白她跟周益豪可能不會有什麼結果。她始終沒有辦法追上周益豪的腳步,但是她也不想離開。至少周益豪是很尊重她,給了他所能給她的所有東西,也許周益豪晚上真的就是給她的某種暗示,徐素珍對周益豪行事現在更是會去琢磨,有時候越琢磨就越覺得周益豪的先知。
這是洪路夏村最熱鬧的一次晚餐,停在院子外的小車、吉普車、摩托車、自行車是一大溜。國人是最愛熱鬧的,周益豪也是個愛講排場的人,只是前世沒有機會讓他表現,現在有這個能力和需要,他也就怎麼熱鬧怎麼來做了。
後來周益豪聽他父親和他小叔說話,才知道那個場面是龍崗縣都沒有出過的熱鬧。那晚前後總共招待領導50多位,都是有車,沒車的不算。鄉里和區裡能趕來的領導也都來了。村裡的人幾乎都是今晚的幫手,而女工自覺地就成了服務員。周邊的村是集體行動全跑來看熱鬧,主要是周益豪把縣城裡的一半多鞭炮都買來了。而徐素珍的同學,親戚,同事也帶來了一大幫人。因為徐素珍和他們說好,不要帶禮物,多帶孩子過來吃東西,拿糖果,這個對他們的誘惑是非常大的,而那時的人也樸實,你不讓禮物,就帶孩子可更好了,那好全聽你的,於是人就多了好幾倍,讓徐素珍的父親很是心痛她閨女浪費糧食和鈔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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