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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社會百態 第十五章 新來的教師 文 / 牆上開關

    新的時間表排出來了,上午和新來的教研員叫劉向學的老師學習數學。劉向學,50歲,有點瘦,一米七左右,在他身上能找到一種老學究的味道。下午到學校裡讓其他的老師一對一的給他補課。空閒時間完成劉向學佈置的作業。這時候的學校還不像後面的5、6年後的情況,不把學生的時間排滿不罷休。周益豪還得感謝沒有把他延後重生,那時候你在學校裡別想做其他事,除非你綴學,就是作業你都不一定能做完。而劉向學每半個月回省城5天,也就讓現在周益豪每隔15天休息5天,沒有週日。

    劉向學還是很好打交道的,也不把周益豪當小孩子,上課也很隨和輕鬆,這讓周益豪高興了點。但周益豪可也不敢像在徐素珍那裡那樣放肆了。這樣給劉向學的感覺,這個孩子平時好像非常沉默,不怎麼善於和人交流,除了數學。而周益豪也把這個學習過程當成思維體操的鍛煉,不是說,數學是思維的體操嗎。周益豪借助這個機會,把小學,初中,高中的數學乾脆全再複習了遍,還要劉向學給他借參考書。這讓劉向學更高興,還以為他這個伯樂發現了一個數學的千里馬了。特別這個學生對立體幾何的理解更讓劉向學稱道,很奇怪這個要初三才開始涉及到的知識,他怎麼比那些高中生還明白。

    上午學習,下午雖然有老師給他補習其他課,可對他來講有聽沒進就當休息,一般不回答教師的提問,實在是提不起那個興趣。而有時候會提問,可一問,就讓上課的老師就傻眼了,不胡亂講答案的老師還好,如果隨便給個答案來,那這個老師要麻煩了,因為接下來就不知道是誰給誰上課了。實在是讓上課的老師下不來台了,周益豪也會適而可止,於是就接著問,今天講完了嗎?講完了明天講,那我要跑步去了。讓給他補課的教師是一陣雞飛狗跳,再也不敢隨隨便便的拿著一本書就來給周益豪講課了。也使得給他上課的教師業務水平絕對上升了一、二個台階,同時還有了個好處,就是聽不到以前一些教師對他的風言風語了。

    在周益豪記憶中,自姜校長91年退休後,這個學校的風氣一點也不好。老師大都是在辦公桌上打牌,而不管學生的學習,平時上課也不備課,而且態度很惡劣,體罰學生,辱罵學生是常有的事,講錯了也就將錯就錯,決不悔改,這是事實,而且在他的妹妹周易嫻身上就發生過這樣的實例。周益豪希望能通過自己的表現告訴這些老師,學生不是能隨便忽悠的。所以平時周益豪除了姜校長,徐素珍(前世她是教了周益豪六年級數學後就開始自學專科,2年後去教鄉初中英語了),還有一個從3年級帶到6年級的夏沙子老師(不過現在四年級的班主任換人了,他去帶六年級的班級)三個人有點尊敬外,其他的周益豪還真的不想給他們什麼好臉色,因為這些人是這個學校最終解散的罪魁禍首,學校最後甚至發生了家長集體把老師打了的事。

    而人的一生源於教育,一個好的啟蒙,就是一個好的開端,而一個開端都沒有開好,讓這些學生怎麼有好的人生呢。周益豪對於這些不合格的教師是很痛恨的,靈魂的塑造真的是一個需要繁忙和真心對待的工作。

    而晚上時間主要忙周益豪自己的事。

    現在他搬到新的房子裡了,終於可以一個人一個房間一張床了。能讓他搬出來是因為馬月琴和方麗君2個人也住在新建的房子裡,並且徐素珍基本上也都住在這裡。畢竟這個房子名義上是徐素珍的,而這些機器和襪子也是徐素珍的,她不住這才叫不正常。為了正常周益豪還的2個人一張床,這時候在農村也沒有這麼多講究,和十歲的男孩一張床很正常,周益豪在讀初一時還和他的表姐方麗君常常睡一張床。當然房間裡還是有2張床的,只是另一張床就當擺設。

    沒事時,周益豪就想,這樣也挺好,上午用心學習,下午半心聽課全心鍛煉,晚上做自己喜歡做的事,生活非常愜意。但是有時等他半夜醒過來的時候,他知道,絕對不能安於現狀,而且社會的變革已經在發生,學校教育和社會實際的脫節,社會意識形態的轉變而導致人們價值觀的改變,如果他不去適應或提前掌握主動,他怎麼對的起上天給他的機會。

    看來人只有不斷鞭策自己才行啊。然後就把手伸到徐素珍的胸部,這直接導致徐素珍的胸部還在不斷變大,胸罩都換了2輪了,直接變成了一個波霸,讓她直抱怨怎麼這麼大。徐素珍的胸部在周益豪的腦海裡的記憶中是非常突出的,現在看來是更加突出了。

    這段時間開始收到不少的信件,有暑假裡的家教學生,有培訓期間的省裡市裡的同學,從9月10日開始,這個時候還沒有教師節的概念,幾乎每天都能收到幾封信。起先,周益豪還非常及時地回了幾封信,但是2分錢的郵票也是錢啊,後來只有挑了幾個有印象的回了些。主要還是和胡昕、洋洋、雷新、王罡幾個一對一的學生寫得多,他們還在信裡提問題,寄照片,還說假期裡要過來玩。告訴他們寒假要到北京,他們就寫信更勤了,可能這是5年級剛開始學寫信,老師還有佈置任務,就把寫信給周益豪當作作業完成和練習的對象了。當時的6位一對一的學生好像商量好的,每個人一天一封的到,後來和這幾位竟然持續通信到大學,直讓周益豪大感吃不消。

    現在徐素珍就有了個任務幫他看信,有必要的信再讓周益豪看,說是不影響他的學習。其他的周益豪也不會隨便對付,為了和這些有潛力的未來棟樑有個好的開始和印象,周益豪讓徐素珍每封信都登記到一個本子上,並且寫上他們的個人情況,如家庭地址,出生年月,個人喜好等一些東西。然後讓徐素珍統一回信,說明情況。這些在以後的日子裡還真的幫助周益豪解決了不少問題。這時候的周益豪可以說是現在世界上功利心最大的10歲小孩了。

    周厚德和馬月紋更不管周益豪的學習了,本以為這半年會是比較壓抑,不自由的時間段。現在到起到一個很好的監督和平衡作用,周益豪知道自己最大的個人問題是意志不堅定。現在到是能讓他多了個外部的監督機制。村裡人現在都不把周益豪當小孩,走到那都是和他父親一樣的待遇,還有向他請教問題的,讓他到家裡去喝酒等等不宜為外人道。這讓周益豪現在都不怎麼到村裡轉了,偶爾看到大人在賭博,周益豪都顯得有些難過。因為這個村的很多人,也是因為賭博而走上不歸路的有好幾個。誰都想輕鬆掙錢,可越輕鬆的話,要求就會越多。他大舅馬土祥也是個濫賭的人,一輩子辛苦都給了別人,當然他的前世更是如此,甚至因此而失去了工作,失去了一個可以做好兒女,父親,丈夫的角色。

    現在周益豪都會在起床時對自己說:抓緊時間啊,因為再過幾年,當這些機遇過去了,就更難抓住了。

    周益豪現在都不怎麼和同齡人接觸,大多時間都在完善他的個體企業的規劃和發展綱要,以及怎麼發起村集體企業的計劃,還有怎麼讓身邊的人有機會走到有用的崗位上。這也是讓徐素珍看不懂的最大所在,也是讓她這麼身不由己的撲在周益豪身上的原因,因為只有她知道周益豪有多用功,每天晚上很遲睡,都趴在桌前寫寫劃劃,翻一些她都沒有看到過的資料。有時候她都睡著了,還見周益豪在寫些什麼,或者在算些什麼。她最沉迷在他皺著的眉頭上,而且她每次有心事時,周益豪都彷彿能知道似的,來開導她,教她怎麼處理身邊的關係。徐素珍也知道周益豪遲早是要離開她的,但她現在更多像看待周益豪就像自己的孩子或弟弟般,她幾乎對他沒有任何要求,但是她幾乎可以給他做任何事,這也是徐素珍以後的一生寫照。這是在新搬進的房子裡一個月後所慢慢佔據她心頭的事,如果讓周益豪知道他皺著眉她就可以被俘獲的話,他就不會老在算計什麼法子來鞏固在徐素珍心中的地位,而讓自己頭疼了,畢竟在大人眼裡還是個小孩子啊,周益豪這麼想到。不過,徐素珍現在對他言聽計從,他也很滿足了。

    襪子的原料不多了,農村的生活又要緊張起來了,因為秋收要來。天氣要涼下來了,周益豪要準備出去銷售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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