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7-03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難受的事不是沒有希望,而是原本抱著的希望化為泡影。我躺床上,望著窗外湛藍的天空,想著今天就是黎小豪的後期限,而我卻沒能如期找到解蠱的人,眼淚不由自主地唰唰往下淌。
一幕幕往事,如電影般回放腦海。那一年,父母雙雙失蹤,老姐上高,我上小學。為了幫我交學費,老姐一個人跑到血站,虛報年齡賣掉400血。我不但沒有感激,反正而恨她把我送到學校,好幾天不回家,不上課,悶遊戲機房打遊戲,直到老姐哭腫了眼睛和班主任一起找到我。回家我還一通脾氣,砸碎了鍋碗瓢盆,敲壞了門窗。整整兩個月,家裡的穿堂風都跟西北風樣的刮得嗖嗖響,晚上睡覺只能穿著衣服蜷縮被子裡。
如果我那時不這麼任性,老姐這一輩會好過很多。她前半生所受的各種委屈和壓力,主要源於我的任性妄為。到底虧欠了她多少,自己也無法算清。
越想越後悔,越想越難受,我用力打自己的腦袋。可是,就算我把腦袋掰下來,對於現的狀況也無濟於事。這個鳥不拉屎的荒山野村,根本無法聯繫上黎小淑,不可能和他協商用郵冊換老姐命的事。而且,經過昨晚的那場惡鬥,我和王玨都消耗很大,要馬不停蹄地開車回到望城是不可能的,除非我倆之有一個變成超人。
就我獨自悲傷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我應了一聲,王玨帶著一盤早點推門進來。我起身靠床上,一邊吃著早點,一邊問他昨晚的事情。
「昨晚的事你都記得些什麼?」我問。
王玨搖搖頭,說後能想起的事情是村長半山腰命令把兩隻火把滅掉,大家全都站伸手不見五指的山腰上,再後來就沒有記憶了。一直到早上醒來,才現來時的那些同伴橫七豎八倒山道上。我是靠一棵樹上,大腿拉了個大口子,但是已經不流血了。
這時,我才想起昨晚被白花錢一鐮刀劈大腿上。摸摸大腿,已經綁上了紗布,隱隱還有些痛。
「那村長說昨晚生了什麼?」我很奇怪,他們個個參與了那場惡戰,卻沒有留下一點記憶。
「村長守口如瓶,只說你立了大功,全村的人都要報答你。」
唉!我把頭靠床頭上,想起那血淋淋的場面,還是決定不告訴王玨生了什麼。無論是誰,如果知道自己無意識狀態下變成「鐮刀砍人魔」,不可能沒有一點心理陰影。
「不知道老姐怎麼樣了,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去啊?」
「哦,對了。端早點上來之前,村長叫我你頭上剪一縷頭給他。說是有人能解你姐姐的蠱毒。」
聽到這話,我顧不得腿痛,一骨碌爬起來。有人能解蠱毒?不要說一縷頭了,整個頭都可以給他。
我拉著王玨,急匆匆來到堂屋。村長正喝茶,見到我們,笑瞇瞇的打了個招呼。
「有人能解蠱毒?」我激動地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