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8-10
林寒突然難,將任盈盈制於劍下,任我行、向問天、令狐沖、上官雲四人皆是措手不及,只能被動接受林寒的脅迫。
倒是林寒淚痕劍下的任盈盈,經過初時的緊張之後,突然笑道:「林兄,我爹是何等人物,既然答應了給你的,你又何必心急,如此不光明磊落,倒是有小人之心君子之腹的嫌疑了。」
「不錯」任我行點頭道,「你協助我們圍殺東方不敗,已經是極大的恩情,難道我們還會恩將仇報不成?」
向問天亦是勸解道:「林少俠,以教主的為人,絕對不會出爾反爾的,你快些將大小姐放下來,大家有事好商量,如何?」
搖了搖頭,林寒露出一絲笑意,但那笑容任我行看來,竟是格外的礙眼,其不乏有嘲諷的意味。
任我行怒道:「你待怎地才能放開盈盈?」
呵呵一笑,林寒正色道:「先聲明:以林某的武功和劍法,請任大教主以及向左使熄了從我手裡搶人的念頭。」
說到這裡,掃了不遠處的的上官雲以及近前的令狐沖一眼,再次說道:「對於上官長老,我還是很放心的,而令狐兄嗎,希望你能夠走到任大教主身邊去,我不希望生意外。」
令狐沖恨恨地看了林寒一眼,慢慢挪動著身子,向任我行那方靠近。他心裡,未曾就沒有趁機偷襲的念頭,奈何林寒絲毫不給他機會,如此只能作罷。
待得令狐沖安穩後,林寒笑道:「至於任大小姐,我並不想傷她,因為我不想讓人怨恨我。」
聽著林寒的話,任我行、令狐沖都舒了口氣,暗暗認為林寒心還是有所顧忌的,有條件就好談了。
只有任盈盈明白林寒口的那個人是誰,不由得有些想念那個她身邊叫著『姐姐』的小丫頭。
見諸人誤會,林寒亦是毫不意,繼續說道:「對於任大教主的為人,若是十二年前的任大教主,我是信得過的,但是現嗎……呵呵……」
「你……」任我行差點沒被林寒話的意思給噎死。
向問天呵斥道:「林少俠,我們敬重你,希望你也對教主敬重些!」
擺了擺手,林寒說道:「罷了、罷了,不說這些沒用的,就算是我多疑了,還請諸位配合配合。」
強壓下心頭的悶氣,任我行掃了任盈盈一眼,對著林寒沉聲問道:「不知你要我們如何配合?」
林寒問道:「我說過這一次是個交易,我只要《太極拳經》,這不算過分?」
任我行點點頭,掃了匍匐大床上的東方不敗的屍身,猶是心有餘悸,幸好這一次有林寒參與,否則眾人皆要死於非命、命喪黑木崖。
「不知,任大教主可知道拳經被藏於何處?」林寒出聲問道。
沉吟片刻,任我行道:「知道,想必東方不敗不會對它感興趣,如果本座沒有記錯的話,應該還是收藏原地,我這就去給你取來。」
「不必,怎麼敢勞煩任大教主親自去取呢」林寒滿臉笑意地說,「不如,就有請向左使幫忙取來?」
「這……」向問天連忙向任我行看去。
「這是不相信本座啊」任我行恨恨地說道,臉上一會紅、一會白的,如此幾經變換,才被他壓制下來。
林寒笑道:「見諒,雖然魔教年輕一輩已經沒有多少人記得你了,但是,黑木崖上的佈置以及機關,想必都你的腦海裡,林某可不想下山的時候被人暗算。」
任我行一腔怒火無處洩,幾步來到東方不敗身邊,她身上拉扯摸著,看得眾人皆是不明所以,以為他怒火燒心,了瘋癲。
「不可能啊,怎麼會不呢?」任我行喃喃道。
上官雲小心翼翼地問:「不知,教主要找些什麼?」
任我行眼睛一亮,急忙問道:「你可知東方不敗這個狗賊將密室的鑰匙放何處?」
被任我行問得一愣,上官雲急忙搖頭,心說:這等機密的事,東方不敗怎麼可能會告訴我?
突然之間,上官雲掃到門外楊蓮亭的屍體,心念轉動間,笑著說道:「教主,屬下雖然不知東方不敗將鑰匙放哪裡,不過有一個人還是知道的。」
「趕緊說,別給我賣關子!」任我行呵斥道。
莫名其妙地被任我行呵斥一頓,拍馬屁拍了馬腿上,上官雲是非常的委屈,但是,上司的命令可不敢不聽,他連忙指向門外的楊蓮亭,說道:「東方不敗的事情,楊總管清楚的。」
原本眼含期待的任我行突然怒目圓睜,大聲道:「你不會要我去問一個死人?」
咯登一下,上官雲暗惱:壞了,忘記楊蓮亭已經死了。
就這時,林寒開口道:「任大教主,或許東方不敗早就將密室的鑰匙交給她的老相好保管了,你去,鑰匙說不定就他身上。」
這話很是靠譜,按著東方不敗、楊蓮亭兩人之間的關係,鑰匙還真有可能楊蓮亭身上。
任我行橫了上官雲一眼,走到楊蓮亭身邊,強忍著心的噁心,又給他來了個十*八*摸。
這場面,倒是有趣的很,一番蹂躪之後,任我行臉上一喜,果然從楊蓮亭身上摸出一串銅鐵鑰匙。
細細地辨別,從一摞鑰匙挑出一把較為小巧的,交到向問天手。一番指點之後,向問天點點頭,向著門外走去。
林寒突然道:「向左使,希望你快去快回,快將拳經找出來就好,不要出什麼ど蛾子,不要拿任大小姐的性命開玩笑。」
向問天略一停頓,快步向外走去,對於林寒的交待,是一句話都沒回。
林寒亦不意,笑著對任我行道:「任教主,你就不怕向左使一去不回嗎?如果他將魔教秘籍、寶物全部捲走,又或者來個狠的,將這屋子裡的人全部弄死。」
任我行一愣,臉上有些游移以及後悔的神色,不過稍瞬即逝,朗聲笑道:「笑話,林少俠,不要使那些上不得檯面的挑撥之計,以本座與向左使的關係,豈是你三言兩語就能撥弄的。」
「呵呵」輕笑兩聲,林寒竟是毫不意,彷彿之前的話不是他說的一般。
氣氛緊張,眾人一時間僵持下來,任我行憋屈地被逼迫著,自然不願與林寒說話,林寒也不打算與幾人再有交集,此處事了之後,各走各的陽光道,各走各的獨木橋,誰也犯不到誰。
至少短期內是如此,林寒需要應付嵩山大會之事,任我行等人亦要整合魔教的勢力,短時間內,兩方都不會再有交集。
只是,事情真的會如此嗎?
林寒不知道,他也不需要去知道,只要將《太極拳經》拿到,他就會離開黑木崖,而下一次再來,必定是嵩山與魔教決戰的日子。
沉默之,任盈盈突然問道:「非煙丫頭過得還好嗎?」
「怎麼?你之前恆山沒有見到她?」林寒詫異地問道,對於任盈盈問起曲非煙,心絲毫不吃驚。
任盈盈笑道:「匆匆瞧過一面,還來不及打招呼,就被你給轟下來了。」
點點頭,林寒不置可否,良久才道:「應該還好,至少她現很快樂。」
輕應一聲,任盈盈不再說話,如果不是因為曲非煙,她必定不會開口,畢竟無論是誰被長劍橫頸脖,都不會有說話的興致。
任我行突然問道:「你們說的是誰?」
「老師家的丫頭。」任盈盈答道。
「老師?曲陽?」任我行不確定地問。
任盈盈點頭道:「嗯,老師死後,不知怎麼的,非煙丫頭竟然與林少俠有緣,一直跟他身邊。」
任我行歎息一聲,露出緬懷的神色,喃喃道:「曲陽的孫女啊,叫非煙是麼,時間過得真快。」
「小子,將她照顧好了,要是她受了委屈,本座絕不饒你!」任我行突然呵斥道。
林寒輕聲一笑,並不作答,他並不認為重奪教主之位的任我行有說這句話的資格,任我行,再不是十二年的任我行,或許不久之後,任盈盈都會對他生厭,想到這裡,不由憐憫地看了任盈盈一眼。
見著林寒眼一閃而過的憐憫,任盈盈心一驚,就待問出聲來。
恰此時,門外傳來腳步聲,眾人連忙戒備著,直到向問天出現眾人面前。
「向兄弟,還順利嗎?」任我行急聲問道。
向問天點點頭,神情嚴肅地說:「已經拿到了,不過東方不敗的死訊已經傳來,外面已經開始騷亂,希望教主早些出去安撫。」
說完這些,向問天從懷掏出一本薄薄的書籍,封面之上寫著『太極拳經』四個大字。
任我行頷結果,核對一番,將之拋給林寒,然後問道:「拳經已到手,請林少俠將盈盈放開,然後自行離去。」
接著拳經,以右手翻開,第一頁上赫然寫道:太極者,無極而生,動靜之機,陰陽之母也。動之則分,靜之則合。無過不及,隨曲就伸。
再翻看幾頁之後,林寒心一喜,已經確認這是真本,雖然不是具體的太極拳法,但是其的陰陽、動靜理論卻是對他極為有用。
確認無誤後,打算想要抄錄一份,仍舊將原本留魔教,不過細細一想,若是任我行真的要挑撥武當和嵩山的關係,是不是真本性質都是一樣的,也就不再多此一舉,而是將原本收懷裡。
眾人眼裡做完這一切,林寒並不將劍拿開,反而將任盈盈拉到身前,笑著說:「還請任大小姐送林某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