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8-05
上官雲是幸運的,又是不幸的,幸運的是從林寒手上逃脫,不幸的是轉眼間又碰上令狐沖、任盈盈一行人。
管令狐沖受了極重的內傷,但是上官雲本人也了火毒,正以全身功力壓制著火毒的蔓延,面對著毫無損的任盈盈,不得不低聲下氣、委曲求全。
細問之下,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任盈盈便動了收攏的心思,只見他對上官雲盈盈一笑,說道:「上官叔叔,你們此番上恆山,必定是得了東方不敗的指使,現如今,怕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是連青龍堂賈長老都折了,若是東方不敗問罪,不知上官叔叔要如何回答?」
聽著任盈盈的話,上官雲渾身一顫,顯得極為害怕,他本就不得東方不敗歡心,與代掌教務的楊蓮亭也是關係一般,否則,青龍堂的長老便不會是武功計量遠不如他的賈布,這次與賈布同上恆山,不僅帶來的水行旗一部全軍覆沒,是連賈布也間接死他手上,要說他不害怕,那是騙人的。
見話語有用,任盈盈心一喜,掃了上官雲一眼,說道:「上官叔叔受傷不輕啊,可是傷林寒手上?」
想起林寒,上官雲很不自,攏袖子的雙掌是隱隱燒,即被揭穿,亦不反駁,點頭道:「是,了火毒。」
任盈盈笑道:「林寒的冰火真氣是天下一絕,上一次少林之行,爹爹就是被左冷禪暗算,整整調理了一個星期,才痊癒的。不是看不起上官叔叔,以你的功力,要想祛除體內的火毒,很難!」
上官雲臉色一變,顯然是相信了任盈盈的話,他不認為對方此時此刻還有閒情逸致來欺騙於他,作為一個老狐狸,生存的本領是極強的,看出任盈盈有拉攏之意,一咬牙,問道:「不知聖姑以及任教主可有辦法救我?上官雲願意追隨於任教主膝下!」
沒有想到上官雲會這麼上道,任盈盈呆愣了一下,隨即大喜,點頭道:「沖哥同樣了林寒的火毒,我們這就要回去找爹爹醫治,既然上官叔叔願意幫忙,那就和我們一塊上路。」
「是,屬下遵命。」上官雲既已投靠,便全無顧忌,巴不得早點見到任我行,好祛除體內的火毒。
任盈盈吩咐道:「既然上官叔叔身受重傷,就請上馬車歇息。」
上官雲已是支持不住,即便任盈盈不說,他也會厚著臉皮主動提出這一要求,此時任盈盈一說,正他下懷,連忙答應著上了馬車,見到令狐沖躺裡面閉目養神,連忙上前問好。
不提任盈盈一行人如何趕路,此時恆山見性峰,林寒正與秋離、曲非煙兩人告別,之後便與勞德諾等人同下恆山。望著林寒的背影,秋離、非煙兩人的手緊緊地握一起,都是替林寒擔憂著,不過黑木崖那種地方並不她們兩個的能力範圍之內,她們也沒有不知輕重地要求同行,只能心裡默默地祝福。
下山之後,與勞德諾等人告別,林寒策馬向東進。根據恆山弟子打探來的消息,任盈盈等人已經早一步向河北而去。作為一個根正苗紅的正道弟子,你可以不知道點蒼派哪個疙瘩裡面,但你不能不知道黑木崖哪個範圍,這是態問題,是原則問題。
黑木崖是河北境內,有一地名為平定州,距離黑木崖不遠,距離恆山派亦不過是一日的路程。林寒猜測任盈盈、令狐沖、上官雲三人必定會去平定州,與任我行、向問天等人會合。打定主意之後,林寒徑直奔著平定州而去。
一路之上,林寒走得並不急迫,以令狐沖、上官雲兩人的重傷之軀,只能是坐馬車,腳程上無論如何也比不上他,即便他們先行一步,也不能將他拋得太遠。並且,到了平定州之後,任我行必定會耽擱一兩天,先行為令狐沖、上官雲吸取火毒。所以,林寒並不擔心失了任我行等人的蹤跡。
如何順利地摸上黑木崖,林寒也需要好好地琢磨一番,要知道,黑木崖上的守衛極其森嚴,外人很難偷偷溜進去。林寒的印象,任我行等人平定州碰頭的時候,正好碰上魔教捉拿風雷堂長老童熊,才被他們利用機會,以上官雲為幌子,這才接近東方不敗的。
如此一想,林寒亦是頭疼不已,還真就沒有好辦法啊,說不得,只能去打任我行的主意,想來任我行一定不會介意稍微付出一些代價之後,就能獲得一個非常不錯的幫手。不過,與任我行交易,猶如與虎謀皮,一定要慎而又慎,絕不能叫他有過河拆橋的機會,對於這一點,憑著林寒的先知先覺,以及對東方不敗的瞭解,好好謀算一番,還是能夠做到的。
不過,事情還沒有到後一步,林寒還需要好好地想想是否還有其它辦法,可以繞過任我行,又能安然地摸上黑木崖。一切,都需要到達平定州之後,摸一番才能做出終的決定。還有的是時間,此時倒是不需要太著急。
當日傍晚,林寒到達平定州,第一時間投棧借宿,等他將馬匹安頓好之後,卻意外地瞥見向問天這家客棧出入,林寒大喜:這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還不等踏破鐵鞋,已是撞到了覓處。
偷偷地避開向問天,記下了他們的房間號碼。之後,開了房間,林寒悄悄地出門,行那打探之能事。
一直到繁燈滿街之時,林寒還是未能得到多少有用的消息,除了探聽到童熊於早些時間被捉拿上黑木崖之外,再沒有任何收穫。垂頭喪氣地回到客棧,林寒偷偷地向任盈盈的房間摸去。
隱匿一處陰暗角落,細細地凝聽,房間果然有說話聲傳來。
「爹,那該怎麼辦?」這正是任盈盈的聲音。
「哎,東方不敗下令捉拿童熊,黑木崖上必定吵翻天,如此混亂之時,正好適合我們偷偷地溜上去,但是……」任我行的聲音響起,林寒心一動,加小心翼翼地聆聽著,看他們有何打算與計劃。
只聽任我行繼續道:「如今正值用人之際,誰也沒想到,令狐沖與上官雲先後被打傷,林寒那小子,真不是個東西,給我出了個大難題啊。」
「教主,怎麼了?」又一個聲音問道,說話的正是向問天。
任我行歎息道:「如果老夫出手替他們吸了火毒,會損耗功力,與東方不敗大戰之前,這是相當不利的。如果不給他們解毒,又平白少了兩個幫手,同樣是消弱了我方的力量。」
「這……」任盈盈、向問天兩人對視一眼,也是非常為難,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就這時,任我行長身而起,低喝道:「誰?」向問天、任盈盈亦是緊緊戒備著。窗外突然有人故意壓低聲音道:「任教主,隨我來,我能幫你!」
稍一沉吟,任我行吩咐道:「向兄弟、盈盈,你們留下來照顧令狐沖和上官雲,我去看看。」
「爹……」
「教主……」
任我行將手一擺:「不必多言,小心了調虎離山之計。」說完便拉門而出,正好瞧見一青衣男子的背影一頓,然後快速屋脊上跳躍著遠去。任我行不敢怠慢,立即追了出去。
那青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房外聽牆角的林寒,為免夜長夢多,林寒不得不冒險,嘗試與任我行等人合作,以達到各取所得的目的。
將任我行引到城外密林處,林寒突然停了下來。
見青衣男子林停下來,任我行下意識地停住腳步,狐疑地望著前面的樹林。
林寒笑道:「怎麼,鼎鼎大名的任大教主,也會如此怯懦,行小人之心君子之腹?」
「是你?!」任我行很是詫異,沒有想到來人竟然是少林寺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嵩山林寒。
林寒這一次說話並沒有故意改變聲音,才被任我行識破。轉過身來,林寒笑著面對任我行,問道:「想不到嗎?」
任我行點點頭,慢慢走進林,問道:「你說可以幫我,是怎麼回事?」
點點頭,林寒道:「我知道任教主急著上黑木崖取回教主之位,不過現遇到了一些困難。而林某不才,也想得到一樣東西,所以……」
「你要幫我?」任我行沉聲問道。
搖了搖頭,林寒笑道:「任教主說錯了,不是幫你,而是各取所需。」
沉默片刻,任我行道:「好,好個各取所需,成交!」
擺了擺手,林寒道:「不急,這之前,我還需要先確認一件事,需要任教主據實回答,不要試圖說謊,這點辨別能力,我還是有的。」
任我行問道:「有什麼事,請說?」任我行態這麼好,也是看重了林寒的武功,對於林寒的技藝,任我行是非常滿意的,特別是知道令狐沖三番兩次地敗林寒之手,他就對林寒恨得咬牙切齒,不過,如果能夠得到林寒的幫助,那又是另外一種情況。只要林寒能夠加入,對付東方不敗,他便有了分的把握,這就由不得他不激動。
林寒笑道:「不知,魔教的收藏之,可有武當派的《太極拳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