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8-03
聽著方證的話,林寒暗自腹誹:老禿驢,你這麼一說,難道就不是威脅麼?
果然,儀和心下一顫,不自禁地向他望去,恆山眾人是明白得很,武當、少林兩派掌門都是打定主意要站令狐沖一邊的。
咳、咳,兩聲咳嗽響起,儀和下意識地循聲望去,見正是林寒一旁給她打氣。林寒大聲道:「儀和師姐,有話直說,作為五嶽劍派之一,恆山的事,我們嵩山派當仁不讓,若是真有哪個不開眼的,敢威脅於你,先得問過林寒手的長劍利不利!」
儀和點點頭,心意已決,再不顧忌其它,大聲道:「與姐妹們商議之後,我們認為,令狐少俠並不足以擔任恆山派掌門之職。」
話音剛落,群雄嘩然,不只是令狐沖、方證、沖虛等人呆愣原地,就是許多普通的恆山弟子也是不明所以,俱都向儀和瞧去。
「為什麼?儀和師姐,我們不是早就說好了嗎?」令狐沖受不住打擊,連聲問道。
儀和抱歉地笑笑,說道:「不錯,我們之前是答應由令狐少俠出任掌門一職,但是,自打將這一消息詔告天下之後,到處都是風言風語,恆山弟子是苦不堪言,猶如過街老鼠一般,處處被人指指點點,雖然眾多武林同道沒有明說,不過事實擺眼前,對於令狐少俠接任掌門一事,大部分人都像華山嶽師伯一般,持反對的意見,所以,儀和只能說抱歉了,希望令狐少俠能夠考慮我們的感受。」
搖了搖頭,令狐沖一臉的不敢相信,突然看到一旁的儀光,猶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連聲問道:「儀光師姐,不知你的意思是?」
儀光搖頭笑道:「對不起,令狐少俠,儀和師姐的意思,就是我們恆山派的意思。」
此言一出,令狐沖四下巡望,只見恆山弟子多是避開他的目光,顯然,一眾恆山弟子,大弟子儀和還是非常有威望的,對於令狐沖一事,她們也是愛莫能助。
啪、啪、啪,林寒拍掌讚道:「儀和師姐說得有道理,鑒於令狐兄的行為不檢點,所交之友皆是一些不三不四之人,是與魔教前後兩任教主都有非常親密的瓜葛。實不宜出任恆山掌門一職,對於林某的話,想必諸位武林同道都是非常認同的?」
「認同、認同、認同……」
正所謂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是酸的,秉著我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的優良傳統,那些無所事事的武林人士是可勁了附和林寒的話,他們就是來湊熱鬧的,巴不得將令狐沖的好事給攪黃了。
「呵、呵、呵呵呵……」
怪笑聲,眾人皆是緊緊盯著令狐沖,有些人已經是不自覺地退後,遠遠地拉開與他的距離。方證問道:「令狐少俠,你怎麼了?」
眼神冰冷地瞧了方證一眼,令狐沖並不理會,而是伸出右手食指,直直地指著眼前春風滿面的林寒。任盈盈擔憂地看了令狐沖一眼,連忙上前,死死地拉住他的左臂,然後望向林寒,眼已經有了哀求之色。
面對令狐沖的惱羞成怒,林寒沒有絲毫的懼怕,他還真就巴不得令狐沖能夠當眾做出些出格的事情。林寒挑釁道:「怎麼,令狐少俠,掌門做不成,就開始翻臉不認人了?」
「你……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何你總要壞我好事?」令狐沖這時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若是平時,他絕對不會說出這般話來。如此也可見他是多麼的乎恆山掌門之位。
見機行事,乘亂再加一把火,林寒笑道:「不錯,我們是無冤無仇,那你就該想想我為何會阻止你,不知道嗎?因為你不配!你不配做恆山掌門!」
看著林寒那可惡的笑容,令狐沖是怒火燒,再也顧不得其它,就待上前去以林寒較量一番,恨不得將他斬於劍下。
不待方證、沖虛兩人上前勸阻,任盈盈已是緊緊地拉著令狐沖的胳膊,不讓他上前,哀求道:「沖哥,你醒醒啊,別衝動,你不是林少俠的對手啊!」
激動當的令狐衝突然一愣,猶如被人點到死穴一般,突然間冷靜下來,緩緩地轉身,死死地盯著任盈盈。任盈盈還從來沒有見過令狐沖這麼冰冷的眼神,下意識地放開雙手,任由令狐沖的左臂脫離她的掌握。
從任盈盈的環抱脫身,令狐沖並不離開,還是死死地盯著任盈盈的雙眼,一字一句地問:「難道,你的心,我也比不上他?」
心一驚,知道自己錯亂傷了令狐沖的自尊,任盈盈連忙道:「沒有,盈盈心裡,沖哥一直都是好的。」
令狐沖苦澀地笑笑,這一刻,沒有人能夠想到他竟然會那麼乎一句話。
你不是林少俠的對手啊……你不是林少俠的對手啊……
原來,自己終究是比不上那個人,比不上啊……
呵呵呵,所有人都說我比不上你,就連我自己都是這麼認為的。是,我是比不上你,那又如何?所有人都說我令狐沖放*蕩不羈,那麼,今天就讓我徹底放*蕩一次!
抬起雙眼,一抹瘋狂一閃而過,令狐沖長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兄,你剛才說令狐沖的德行與能力都不足以做恆山派的掌門,德行方面……」
令狐沖看了看四周的黑道人以及身邊的任盈盈,搖頭道:「就算我承認德行方面有虧,那麼不知林兄又是如何判斷出令狐沖的能力不行的?還是說林兄覺得令狐沖的武功你的眼裡不值一提?」
很意外,林寒非常的意外,令狐沖這小伙,有別苗頭的意思啊!林寒緊了緊劍柄,問道:「怎麼,令狐少俠想要再試試?我不介意的!」
看著林寒期盼的眼神,令狐沖明白他是想進一步打擊自己那僅存的威信,若是之前,他一定不會答應,但是依現的情形看,恆山掌門的位置已經離他越來越遠了,性就放縱一把。
令狐沖笑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大聲笑出聲來,他將腰間的長劍抽出,笑道:「一直以來,令狐沖都是林兄的手下敗將,是差點將命丟林兄手上,今天,令狐沖想要再試一次,看看能否創造奇跡。」
「令狐少俠,這萬萬不可啊!」沖虛道人連忙阻止,卻哪裡抵得過令狐沖憋屈之後的決心,令狐沖擺手道:「謝過道長的好意,令狐沖心領了!」
林寒亦是將後背上的淚痕劍取下來,抽出長劍後,將劍鞘交給秋離保管。見事已至此,眾人無奈,各自散開,將間的空位留給令狐沖、林寒兩人。
拍了拍秋離、非煙兩人的肩膀,林寒笑道:「安心旁邊看著,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兩人點點頭,走到儀和等人身旁,等待著劍斗的開始。
林寒雖然不知道令狐沖哪來的勇氣,不過,就算他進步再快,也不會超出林寒本人的進步,林寒現的實力已經非比尋常,《寒冰真經》以及《赤焰真經》均修煉到第四重境界,雖然距離小成還有一些距離,但已經是勉強能夠從指尖出劍氣,像之前打擊游迅那樣的攻擊,每天能夠用出五次,對付令狐沖已經綽綽有餘。
況且,林寒領悟的『破軍』劍意已經有些火候,已經能夠主動用出,再加上他的《熾日劍法》已經越來越圓滿,並不會給令狐沖留下多少破綻,如此一來,對於拿下令狐沖,林寒已經是胸有成竹、勝券握。
令狐沖見林寒準備好,示意任盈盈一旁等待。任盈盈無法,說道:「你小心些。」然後又對著林寒道:「林少俠,請劍下留情!」
聽到任盈盈的話,林寒滿額頭的黑線,笑道:「任大小姐,你這就不聰明了,這個時候,你怎麼能說出這句話呢?不是明顯不相信令狐兄嗎?不過,你也是關心則亂,想必令狐兄不會計較的。」
令狐沖臉色加難看,勉強笑道:「沒事,你去旁邊等著。」
擺好架勢,令狐沖說道:「林兄,請!」並不是令狐沖太過客氣,這個時候,他是恨不得早將林寒大卸八塊,奈何,以《獨孤劍》的特性,必須要見招破招,只有對手出招之際,才能進行反攻,就算令狐衝將獨孤劍練得再純熟,這個特性一時也不會改變。
林寒笑了笑,不再猶豫,出手就不容情,只見他長劍上引,待到劍尖上升到半空,暴喝一聲,身子大違常理的後退一步,呲地一響,劍尖直劈過去。由於後退一步的緣故,這一劍的目標並不是令狐沖的面門,而是向著令狐沖手腕而去。
面對如此大違常理的一劍,令狐沖是毫無辦法,他想來,林寒應該是劍劈面門,他則是以長劍反挑來應對,如此一來,林寒手腕受到威脅,不得不途變招。
哪知林寒的劍招與令狐沖心所想完全不同,乾脆是捨棄了不可能攻擊得手的面門,直接奔著他的手腕而去。淚痕劍比普通長劍還要長兩寸,令狐沖若是按照平常的習慣刺擊林寒的手腕,那麼結果必定是自己受傷,而林寒毫無傷。
不得以,令狐沖只能以長劍硬抗,以硬碰硬地接下林寒這一擊。
鐺……娓娓餘音,林寒滿面含笑,令狐沖卻是手心一顫,隱隱有把握不住手長劍的跡象。不得以,令狐沖只得跳開,退到一旁。
眾人一片嘩然,待得情景再一次重演之後,群雄才明白過來,林寒根本就不想與令狐沖拼劍招,而是要使用內力將他壓得死死的,竟是要純靠內力將令狐衝擊垮。
令狐沖臉色鐵青地望著林寒,右手隱隱有些顫抖,心駭然:想不到不只是劍招方面,就是內功上,也遠不如他……不對,內功雖然有差距,也不該如此懸殊……是了,我的內力不純,因為沒有吸*星*大*法的後續心法嗎?
想到這裡,令狐沖不由自主地向任盈盈望去,心的念頭是轉千回。
林寒笑道:「令狐沖,你不是我的對手!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