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7-30
除去舊歲,林寒二十,正是弱冠之齡,勉強算得上成年。既然已經是成年人,便有許多事情可以做了,何況還有佳麗藏於屋,其樂本該無窮。奈何,不知何故,或許有醋意內,曲非煙與秋離兩人竟然是寸步不離,空自煩惱了林寒。
倒不是沒想過兩個一起吃了,但即便過了年,曲非煙亦不過是十七虛歲,望著她那正展的身子,林寒還是忍住了沒有下手。再之後,因為秋離曾於年前報了家書回崆峒派,這會兒,終於來了回信。許懷山信說:江湖亂像已顯,離兒不必再遊走江湖;既然與嵩山林師侄交好,便留嵩山,我亦將於嵩山大會之際前來觀禮。
接到師父的來信,秋離心後一絲顧慮徹底放下,安心地與林寒交往,其心境變化之後,雖說還能由著林寒佔些手足便宜,再進一步卻是萬萬不行。面對這一突如其來的變化,林寒是措手不及,雖說之前也沒有突破後一關,好歹還能進行一些零距離的接觸,這會倒好,只能隔著衣服撓撓癢,偶爾偷溜進去,只要秋離清醒過來,立馬就是半天不理人,所以林寒徹底悲劇了,一個勁地懊悔為何之前沒有把握住機會,難道這就是傳說的三個和尚沒水喝?
許懷山信提到的江湖亂像已顯,這倒是實情。其實,從去年歲末,武林正道於少室山大敗黑道群寇之後,便有了預兆。打那時起,特別是年關那些天,各派弟子回山、過年,途時,已有多人被埋伏襲擊,各派均有弟子出現傷亡,其尤以少林為。
無論林寒如何的憋屈不願,正月十這一天,話別了濃情蜜意、依依不捨的秋離、非煙兩人,慾求不滿、半月沒嘗著肉味的林寒,心有所想的徐錚的催促下,磨磨蹭蹭地踏上回歸之路。這一路之上,看著上蹦下跳、焦躁不安的徐錚,林寒一個勁地納悶,問道:「怎麼回事?真該拿個鏡子照照,都快成猴屁股臉了。」
被林寒一說,徐錚那原本只是因為趕路稍顯紅潤的臉頰是徹底紅透了半邊天,嘴裡是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林寒一看,這有情況啊,連忙問道:「說說看,你為什麼這樣急著回山?」
「這……這……」支吾了好一會,徐錚才壓低聲音輕聲道,「依依姐叫我早些回去。」
林寒一愣,莫名其妙地上下打量著他,好一會才道:「依依,還依依姐,怎麼回事?怎麼又和依依姐扯上關係了?」
不好意思地看著林寒一眼,徐錚諾諾道:「就是,就是初那天,我上山去給師父拜年,依依姐……」
「等會、等會」林寒越聽越不是味,急忙打斷他的話,問道:「初?還拜年?不是說好了今天才去給師伯師叔他們拜年的嗎?」
徐錚撓了撓頭,兩眼直,低低地看著腳丫子,辯解道:「是,是我媽叫我拿些年貨給師父,我就……」。
「好小子」,林寒一巴掌拍徐錚肩頭,將他打得一個趔趄,搖頭道,「你這麼一聲不響地去拜年了,師兄沒去,是不是顯得師兄很沒有人情味啊?」
「沒有,我真沒有,是我媽叫我去的。」徐錚辯解道,「況且,師兄那時候不是正和兩位嫂子玩得開心,我怕打擾了你們嗎!」
「你還有理了不是,真不夠義氣啊」,林寒掃了他一眼,問道,「那依依姐又是怎麼回事,看你叫的那麼親熱,眼角含春、眉梢帶俏,春天來了?」
被林寒這麼一說,徐錚的臉色紅了,梗頭道:「哪有?不過是恰好碰上依依姐,然後師父留了兩天,你知道的,師兄們大都下山過年去了。」
「所以你就和依依姐一起?」林寒戲謔地問道。
徐錚點了點頭,林寒笑道:「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酒?」
這次,被說心事,徐錚只是嘿嘿笑了兩聲,也不去辯解了。「有異性、沒人性,說說看,依依姐對你怎麼樣?」林寒笑著問道,心下卻琢磨:也不知道兩人之間是誰主動的?又或者,是左銘伯父的意思,如果是這樣,恐怕這件事本身也不單純啊。心念想電閃而過,林寒眉頭一皺,想到其的可能,看了看徐錚,但願是自己想多了。
「也沒怎麼樣了,就是一起說說話,聊了些門派之的事情,沒什麼特別的。」徐錚沒有注意到林寒的表情,自顧自地說著,但臉上那股興奮勁是怎麼都抑制不住,說到興奮處,猶如吃了蜜一樣甜,是一臉的花癡像。
林寒笑了笑,對於突然上山的左氏父女,要是他沒有一點戒心,也說不過去,畢竟現嵩山派人手眾多,已經不是那麼和諧了,再加進來一個掌門之子以及唯一的孫女兼女弟子,事情就不好說了。當然,林寒也不是太忌諱,先,師伯就不會允許門出現拉幫結派的現象,但是人心是難測的,正所謂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或許很長一段時間,門派不會出現矛盾,不過時間再長些,誰也說不準,這也是林寒心有防範的原因。
山路不長,說笑之,林寒、徐錚兩人亦是到達了山上。這時候,林寒現,已經陸陸續續地有師兄回山,門的人氣有開始旺盛起來。
沿途與眾師兄弟打著招呼,兩人回到自己的院子,整理一番,便提著禮品去串門。由於徐錚已經被師叔們拜了年,這一次來,手上的東西倒不多,便幫著林寒,給他分擔壓力,就是如此,兩人亦是兩手滿滿地向著長輩的院落群走去。
半個多月沒見,眾人之間也不生分,眾位師叔都是勉勵一番,然後接過禮品。知道兩人還要去下家,眾人也不多留,如此,林寒還是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才將禮品全部派完,之後才再次回到丁勉院子裡。
看著林寒滿頭大汗,丁勉笑道:「很累?」
林寒點點頭:「是,不過這些都是應該的,弟子也是心甘情願。」
很滿意地點點頭,丁勉讚道:「你能這樣想就好,也不枉眾位師叔對你看重。」
兩師徒相視一笑,丁勉再次問道:「的一年,有什麼打算?」
「打算啊……」遲疑片刻,林寒點頭道,「先處理恆山派的事情,既然定閒師太臨終前傳位給令狐沖,算是給我們出了一個難題,到時候還需要親自走一遭。」
丁勉眉頭一皺:「這倒是個麻煩,有把握嗎?」
搖了搖頭,林寒道:「沒有把握,不過恆山派並不是所有人都同意這件事,人和上,令狐沖並不佔優勢,以我之前與恆山派的交情,成事雖然不足,敗事還是有餘的。大義上,作為五嶽盟主,我嵩山派還是有一定話語權的,如果恆山派鐵板一塊,那是無可奈何,現嗎,不好說了。」
嗯,丁勉也覺得就是這麼回事,恆山派自『恆山三定』先後逝去,已經沒有人能挑起大梁,不足為慮。
林寒又道:「唯一可慮的就是魔教的態,或者說是任盈盈會出多少力,東方不敗會不會參合其。」
「這一點,我們不得不防。」丁勉點頭道。
「此事還需要從恆山派內部下功夫,所以,這次去的人不宜多」林寒說道,「好由我一人去就是,就算出了意外,憑我的功夫,逃脫還是不成問題的。」
丁勉細想一會,亦是認同,沒必要冒太大風險,有林寒一人去足矣,便問道:「那之後呢?」
林寒笑道:「江湖亂像已顯,各路牛*鬼*蛇*神都會出來,這麼一個好機會,我想任我行這個魔頭一定不會錯過,必定會出來攪風攪雨,我斷定他必定會藉機上黑木崖,與東方不敗算總賬。」
「你說得不錯,任我行必定不甘心被東方不敗篡取教主之位,兩人之間怕又是一場龍爭虎鬥。」丁勉贊同地說,之後又問道:「你覺得任我行會什麼時候動?」
對於此事,無論是前世的記憶,還是事情的時機,林寒都非常清楚,他答道:「應該會是令狐沖恆山事了之後。」
「為何要等到恆山事了?」丁勉問道。
林寒笑道:「呵呵,說到底,任我行對上東方不敗,他沒有底氣,就算有向問天、任盈盈幫忙,也不行,有令狐沖這麼一個幫手,他又怎麼會不利用?」
丁勉再次點頭,之後才現這一天的點頭比一年還要多,笑著問道:「你打算怎麼做?本來趁著任我行、東方不敗火拚,正是消滅魔教的機會,奈何時機不對,先有接收洛陽之事,需要人手,之後還要進行嵩山大會,恐怕門沒有人力和武力與魔教死磕。」
這一點,林寒早就想過,也明白如今正是門派大展的時機,絕對不宜與魔教硬碰硬。俗話說得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任我行、東方不敗的火拚還是高層,與魔教根基無損,數萬魔教弟子不是吃素的,以嵩山的實力,要想啃下魔教,很難,可能是兩敗俱傷,然後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被少林、武當撿桃子的可能性大。這虧本生意,嵩山不做。
林寒突然笑道:「師父,您看我先將令狐沖打傷,然後再以個人名義,去幫任盈盈,你說怎麼樣?」
「為何如此一說?」丁勉詫異地問,不知這個徒弟又要動什麼鬼腦筋。
林寒湊近一些,小聲說:「冰、火需要融合,我打太極拳經的主意很久了,武當那裡不可能,但是別忘了,魔教那裡還有一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