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7-20
趕鴨子上架,被迫給二號擂台當裁判,林寒無奈地接受現實。眾人羨慕、鼓勵的目光,來到臨時搭建的巨大擂台前,望著那巨大的『貳』字,林寒覺得自己也很二。
就林寒打算翻身上台的時候,湯英鶚一把將他拉住,指著他手的長劍說:「林師侄,又不是你比試,佩劍就不用帶了?」
「呃」林寒下意識地向手瞧去。
「嗯,有你這麼叫師叔的嗎?」湯英鶚不滿地說道。
林寒一愣,不解地望著他,良久才反應過來:『呃』同『鶚』?真要命!
湯英鶚突然舉手,拍他的肩膀上,笑著說:「師叔和你開玩笑的,別較真,第一次做裁判難免會緊張,記住,你只是裁判,只要比鬥的兩人沒有危險,由得他去。」
點點頭,林寒道:「嗯,知道了,謝過湯師叔。」待湯英鶚退開後,林寒想了想,還是將淚痕背後背上,一個『鷂子翻身』,縱到擂台上。眾人羨慕期盼的眼神,說道:「諸位師兄師弟,我們這便開始。有哪位願意來給大家帶個好頭,林寒請他先上來。」
一片議論推諉聲,一個年齡稍大於林寒的弟子躍上擂台,朝著林寒一拱手,然後對著台下道:「下張海,嵩山心法第五層,擅長掌法,有哪位師兄願意上來指教?」
「好,我來。」台下一聲喊,便又有一個弟子走出來,一個縱步,腳尖地面一點,竄起一丈高,鏘鏘高出檯面一尺,安穩地落到擂台上。台下立時響起一片叫好聲。
那人站定後,同樣先朝著林寒一抱拳,然後對著張海說:「下游迅,也是嵩山心法第五層,請張師弟指教。」
「喔……」台下又是一陣歡呼聲,「開打,開打。」
林寒心暗笑:都愛瞎起哄!打量兩人一眼,林寒心明瞭:張海應該是與自己同一批入門的二十弟子之一,能夠將嵩山心法修到第五層,好手井噴的那一批人,只是排等,但也相當不錯了;年紀又比張海大了幾歲的游迅應該是與狄修同一批的弟子,資質就只能算是普通。
「好了,你們準備好了麼?」林寒出聲問道。
兩人一起點頭,林寒道:「那麼先拉開一丈的距離。」待兩人分開後,林寒道:「我宣佈,比賽開始。」
話音剛落,張海、游迅兩人便開始擂台上遊走,比著起手式來回地轉圈,等待著對方的破綻。突然之間,張海向前疾走幾步,游迅連忙扭動身子,避開張海的正面,張海卻顧不得許多,左掌一探,吸引了對方注意後,右掌跟著劈出,直奔面門而去。
游迅不敢怠慢,護身前的左手微微一引,斜架向張海攻擊的右掌,腳步轉換間,右掌交錯,從左臂下隱秘地拍出。『砰』一聲響,雙方手掌接實,同為第五層的真氣,誰也奈何不得誰,竟是拼了個旗鼓相當。身形晃動間,張海就待將之前佯攻的左掌擊出,卻不曾想,游迅的右掌已是先一步到達,急切間,張海顧不得攻擊,勉強與游迅對了一掌。
又是『砰』的一聲,勉強變招的張海終究不敵對方,踉蹌間,連續後退三步。獲得先機,經驗豐富的游迅是得理不饒人,腳尖連點,壓迫著向張海追去,手上不容情,運起全身功力,一掌連著一掌地向張海擊去。
『砰、砰、砰、砰……』連續的對掌,失了先機的張海連連後退著,十幾招之後,眼看就要落到擂台邊緣,已是走投無路。
身為裁判的林寒看得直搖頭,心已經判了張海死刑,兩人功力相當,奈何張海的閱歷太淺,老道的游迅不過是耍了一個小計謀,卻佔到了天大的便宜,之後是毫不留情,逼著處於下風的張海與他對掌,就那麼一步步地將他推向潰敗邊緣。
林寒微微上前,隨時準備著施以援手。游迅勝券握,步步為營,繼續逼迫著對手,張海則是越打越急,面對如附骨之錐一般著自己打的游迅,是丁點辦法都沒有。擂台雖大,也有頭,不知不覺間,張海已經退到擂台邊緣,突然之間,兩人又對了一掌,張海又退一步,卻是退無可退,腳下一個趔趄,一頭向下栽去。
受到掌力的反震,等到游迅想要救援,已是來不及了。好旁邊的林寒早有準備,一個上前寸步,瞬間滑出一丈之遠,左手伸出,一探、一拉、一抖,林寒返身回到擂台時,張海亦是剛好穩穩地落到地面。
憋足了一口氣的觀眾立時出一連串的掌聲,主位上的陸柏讚歎道:「好高明的步法,好精妙的控制力。」
見左冷禪也望過來,丁勉連忙道:「別看著我,一定是那小子不知道從哪淘來的私貨。」
「哈哈」,看著丁勉難得的憨樣,左冷禪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沒怪你,不過那小子的運氣真好,每次都能淘到好貨,如此下去,何愁門派不興!」
還不知道被無良師父盯上的某人,樂呵呵地宣佈道:「恭喜游迅師兄獲得本擂台勝,讓我們記住這一具有歷史意義的一刻。」
獲得勝利的游迅連忙表示感謝,一片哄笑聲,林寒大聲問道:「見著游迅師兄的身手,還有哪位師兄有勇氣前來挑戰的?沒有嗎?有嗎?哦,這位風流倜儻的師兄上來了,好的很。」
台下人群,李季扭頭問旁邊的徐錚:「林師弟一直都是這樣的嗎?」徐錚也是一陣錯愕,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難以置信地說:「怎麼可能,師兄一直都是一個悶葫蘆,只有極親近的人面前才會活躍些,雖然後來有些改變,但也遠遠不能與現相比。」
李季點點頭,總結道:「那他一定是受刺激了。」
對於某兩個無良之人的吐槽,林寒同樣是毫不知情,頷示意來的師兄做個介紹。那位年齡與之前張海相仿的師兄點頭,抱拳說道:「下吳天風,嵩山心法第五層大圓滿,擅長劍法,已經得到快慢十七路劍法第一路的傳授,游迅師兄小心了。」
林寒詫異地望了他一眼,之前還沒注意,想不到他就是與自己同一批的前人之一,聽他說已經得到進階劍法的傳授,不由對他高看了一眼,心思已經有了傾斜,雖然不能比鬥給予照顧,但並不妨礙給他打氣。
這個時候,對面的游迅也是神情嚴肅,知道這一場絕對不好打,內力比不過的情況下,只好倚靠豐富的經驗去拚一拚。
見兩人都準備好,林寒便宣佈開始。吳天風毫不客氣,道一聲『小心』,立時揚起長劍,運功一逼,一聲輕鳴,劍鞘電射而出,直奔向游迅右肋,之後不停歇,衝鋒間高高躍起,一劍直劈游迅面門。
待得游迅將劍鞘拍開,現吳天風已到面前,呼呼的劍嘯聲衝擊著耳膜。游迅落於下風後,性不再進擊,而是專司起防守,只見他不停地躲閃著,不時地起掌拍擊劍脊。一時間,啪啪之聲不絕於耳,兩人變招都是極為迅速,往往一招還未接實,下一招已經醞釀之。
點點頭,林寒算是看出來了,兩人幾乎是勢均力敵,內力方面,吳天風要稍勝半籌,畢竟是已經到了心法第五層大圓滿,仗著劍長以及精妙劍招,大多數時間都是處於進攻狀態,連連地主動出擊,希望能夠勝了這一局。
反觀游迅,雖然內力稍有不及,手上的掌法也不如吳天風的劍招那麼精妙,但是招式的連接之上,則是比對方要圓潤得多。不要小看這一點,精妙招式固然重要,但熟練也是不可或缺的,一套羅漢拳張三豐與宋青書之間使來,就算除開功力的因素,也是張三豐要勝過太多。
久攻不下,吳天風心雖然有些急躁,但還是能夠把握住情緒,按照快慢劍法的精要,可能地依著劍理,有條不紊地出招。處下風的游迅見對方不上當,心也是無奈,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會心浮氣躁的。雙方內力一對比,游迅自然吃虧,如此下去,固然有可能逼得吳天風出現破綻,同樣的,也有可能是他氣力不濟。
又是一陣換招之後,兩人已是斗了不下兩招,雙方你來我往打得熱鬧,台下的打氣聲卻漸漸沉寂下來。還真怪不得觀眾不給力,誰讓台上兩人打得沒有激情。
突然之間,林寒眼睛一亮,是走到兩人戰圈一丈之內,手的長劍已經偷偷出鞘,緊緊地注視著場的局勢,一刻都不敢放鬆。
原來,打到這個時候,游迅已經熟悉了吳天風的套路,現他有兩招之間連接得相當彆扭,當對方再一次使出前一招式,他出手了。只見他雙掌交疊一起,右掌狠狠地拍左掌上,兩掌之力疊加,只聽『砰』的一聲,左掌狠狠地拍劍身上,之後不停歇,右掌順著之前長劍來臨的軌跡,一掌擊吳天風小臂,將他的長劍擊飛出去。
突然加倍的力道打擊下,原本就有凝滯的劍路被打斷,手上長劍是拿捏不穩,愣神間,被對手冒險擊手臂,長劍脫手,吳天風便是敗了。
林寒收劍入鞘,暗暗點頭,游迅之前的前進一擊固然冒險,雖有可能被反應過來的吳天風刺,但幾率太小,拚一拚,把握還是很大的,之後的出擊又是乾淨利落,得手後連忙左撤,處理得也是相當聰明,吳天風敗得不冤。
將吳天風的長劍撿起,交回到他手裡,林寒笑著說:「你這次敗對於學的劍法還不熟練,好好加油,今天還有一次機會。」
吳天風點頭謝過,跳下台去。林寒宣佈道:「兩位師兄的打鬥很是激烈,後經驗豐富的游迅師兄技高一籌,再次拿下一局,下面,還有誰要挑戰的嗎?」
好一會兒,都沒有人上前挑戰,林寒也是明白,游迅的運氣已經夠背的,之前第一場主動挑戰就不說了,第二場又遇見一個第五層大圓滿的,要是評定每日黑,一定非他莫屬。
也許是時來運轉,冷場之後,又有一名弟子前來挑戰,這一次,只是一個初入心法第四層的弟子。雙方只打了五招,那弟子便被迫下台去。看得林寒直搖頭,真懷疑他是來打醬油的。
好,第一個連勝三局闖入第二關的弟子終於出現,他便是,游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