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7-08
任盈盈終究是沒有出來幫忙,只有林寒、曲非煙兩人嬉笑地廚房忙活著。待飯菜全部做好後,林寒朝房間努努嘴,曲非煙會意,捂著嘴忍住笑,躡手躡腳地摸入任盈盈的房。不久之後,房間內傳出任盈盈的驚叫以及兩人的打鬧聲,然後是一陣腳步聲,林寒一抬頭,望見兩人俏生生地站面前,面上都是氣血紅潤著。
「任姑娘,非煙,快坐下吃飯,我知道你們的腸胃被少林的老和尚折磨得已經淡出鳥來,特意給你們帶些葷腥上來。」林寒打趣著說。
「是啊、是啊,特別是近幾天,非煙看著外面的鳥兒就流口水,很想打下幾隻烤著吃,可惜那些鳥兒太精了,怎麼都不肯靠近。」曲非煙不好意思地說道。
「呸」,任盈盈大急,連忙將曲非煙拉過去坐好,坐下後還不忘狠狠地瞪林寒一眼。
「呵呵」,林寒輕笑一聲,搖搖頭不再說話。
「可以開飯了嗎?」曲非煙見兩人都不說話,開口問道。
林寒點頭:「嗯,吃飯,非煙去給大家盛飯。」
曲非煙乖巧地點頭,按照吩咐去做。林寒對著任盈盈說:「你們上山後就差不多與世隔絕了?」
任盈盈點頭,問道:「出什麼事了嗎?」
「你怎麼知道的?」林寒意外地問,很是詫異她的反應竟然這般靈敏。
任盈盈道:「而且那事還是於我有關,否則你又何必對我提起。」說到這裡,任盈盈的臉色大變,毫無血色地望著林寒,焦急地問:「是不是沖哥出事了?」
搖了搖頭,林寒說道:「令狐沖是屬蟑螂的,命比命貓還要倔,能出什麼意外?」
「咯咯。」一邊盛飯的非煙聽到林寒的話,立時笑出聲來。
知道令狐沖安然無恙,任盈盈的心便放下了,對於林寒言語的調笑,並不以為意。而是問道:「那你說的是什麼事?」
「對你來說是好事,對武林來說就未必了?」林寒說道。
任盈盈疑惑地望著他,不明白他的意思,卻又不好催促。好林寒也不打算吊她的胃口,解釋說:「任我行重出江湖。」
「什麼?你剛才說什麼?」任盈盈激動地撲向林寒,雙手緊緊地拉住他的胳膊環抱懷,不停地晃動著,身子是連連顫動,可見她內心的激動。
林寒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地向左胳膊望去,果然,胳膊已經被任盈盈的胸口壓得變形,那觸覺真是太美妙了。
任盈盈一個勁地搖晃摩擦著,直到見著林寒一臉享受的表情,才回過神來,一聲尖叫,將胸口抱著的胳膊甩將出去。
突遭暗襲,林寒的胳膊一個前甩,差點將桌上的碗碟打翻,好他的控制力還算不錯,手肘與烤雞做親密接觸之前定空。
「姐姐太不小心了,林大哥也是的,怎麼可以占姐姐的便宜?」曲非煙撅著嘴委屈地說。
林寒哭笑不得:「誤會啊,真是誤會,我不是有心的,沒想到任姑娘會那麼激動。」
「那你也不能一臉的享受樣!」曲非煙一臉醋意地說。
「嗯,嗯,非煙說得對,還是等非煙長大了再說。」林寒故意瞄著曲非煙的胸脯說道。
「嗯」,曲非煙點頭,突然見到林寒的目光定她的胸口,聯想到剛才生的事,弄明白了他說的『長大』是怎麼回事,小臉『騰騰騰』地漲得通紅。
「你說我爹還活著,是真的嗎?」任盈盈強忍著心的羞澀,低聲問道。
林寒點頭:「是的,你爹之前一直被囚禁杭州的孤山梅莊。」
「他老人家還好嗎?」任盈盈抽泣著問道,大概是想像到任我行十幾年來所受的苦難,而作為子女的她卻毫不知情,還認為他早已不人世。
林寒搖頭,任盈盈心下一驚,緊張地望著他,生怕他爆出不好的消息來。林寒說道:「我並不清楚,不過江湖傳聞,你爹以及向問天兩人很是活躍,不斷地召集舊部,想必,應該活得很歡實。」
任盈盈喜極而泣:「那就好,那就好。」
曲非煙將飯碗推到兩人身前,說道:「姐姐,你應該高興啊,先吃飯。」
雖然任盈盈還想知道多,但是既然已經確認爹爹無恙,倒也不必急一時,便開始細細地吃飯。
或許是難得和陌生男人一起吃飯,又或者是矜持的本性作祟,任盈盈吃得是相當的細嚼慢咽。與她相比,林寒、曲非煙兩人就不客氣了,只見兩人手上俱是拿著一個雞腿,沒多久的功夫就已經消滅了一個乾淨。等到任盈盈伸筷去夾的時候,盤子裡已經只剩下一邊雞翅以及雞頭和雞屁股。
見她尷尬地將筷子懸空,林寒眼珠子一轉,將僅剩的那個雞翅膀夾給非煙。曲非煙笑嘻嘻地說:「謝謝林大哥。」
「嗯,都說吃哪補哪,非煙吃了雞翅膀之後,輕功一定上一層樓。」林寒解釋著說。
曲非煙連忙點頭,任盈盈羨慕地望著兩人。其實她哪裡知道林寒打的壞主意,只見林寒又伸出筷子,將盤的雞屁股夾到任盈盈碗裡,笑著說:「來,你也吃一塊。」
任盈盈大羞,從小到大,除了任我行會給她夾菜之外,還沒有男人對她做過這麼親密的舉動,一時間臉羞得通紅,特別是心裡掛著令狐沖的情況下,這樣面對一個男子的好意,是不知如何是好。
望著任盈盈,又望著林寒,曲非煙突然笑出聲來:「姐姐,快吃啊,吃哪補哪哦。」
任盈盈心一突,總覺得非煙的話很是不對勁,心還想著小丫頭是不是又吃醋了,直到見著碗裡的雞屁股,想到兩人一再強調的吃哪補哪,立時便反應過來,臉上還未散的紅霞又平添了幾分嬌艷。任盈盈下意識地向林寒望去,見到他正深情地與曲非煙對視著,才鬆了口氣,暗道:無心的,他一定是無心的,瞧他和非煙的感情那麼好。
她卻不知道,林寒此刻忍得想到難受,既要憋住笑,又要抵擋她美麗容顏的誘惑,是要按下想要瞧瞧她挺翹臀部的念頭,不得已,只得凝視著非煙丫頭,好那丫頭也是理虧,同樣憋著笑與林寒對視著,如此一來,才算沒有出醜。
為了驅除心的尷尬,任盈盈心思斗轉,問道:「爹爹他知道我被困這裡嗎?」
林寒點頭:「現整個江湖都傳,想必你爹早就知道了。」
「那他為什麼不來救你?」非煙不滿地問道。
任盈盈搖了搖頭,蹙眉道:「爹爹才脫困不久,一定是積蓄力量,也許不久就會上山來。」說到這裡,神色一急,緊張地問:「少林來了很多人嗎?」
「不多。」林寒答道。
「那就好,不行,我要下山去,否則要是爹爹來救我,那就麻煩了。」任盈盈站起身來,就準備離開。
林寒連忙拉著她的手,問道:「你以為少林會這個時候放你離開?」
任盈盈神情一黯,頹然地跌坐椅凳上,茫然地問:「那該怎麼辦?」
「安心地等著。」林寒說道:「任我行怎麼也是魔教的前任教主,不會那麼衝動的,況且,少室山上的人雖然不多,但幾乎都是各門各派掌門級別的人物,你急也是無用。」
「都有誰?」任盈盈焦急地問。
林寒爆料道:「少林方證、武當沖虛、我嵩山左師伯、泰山天門、衡山莫大、青城余滄海、恆山定閒定逸、丐幫解風、崑崙震山子,而且岳不群夫婦也快到了。」
林寒每說出一個人名,任盈盈的臉色就蒼白一分,以少室山上的白道實力,就算日月神教舉派來攻,也不敢輕易言勝,況且,爹爹已經不是一教之主,教務被東方不敗那個狗賊把持著,已經沒有多少人願意聽從爹爹的調遣。
「你說華山嶽不群夫婦也會來?」任盈盈突然驚喜地問道。
「是」,林寒點頭說,「不過,你不必驚喜,令狐沖已經被岳不群逐出師門,再也不是華山弟子。」
「逐出師門?」任盈盈震驚地問,「怎麼會?是因為我?」
林寒點頭後又搖頭:「是,也不是。」
「華山派難得出一個武功高明的弟子,岳不群沒理由將令狐沖逐出師門?」曲非煙不解地問。
「嗯」,林寒夾起一塊滷肉放到她的碗裡,笑著說:「一是因為令狐沖與魔教結交;二是因為岳不群重傷未癒。」
曲非煙不明所以,乾脆便不去想,安心地對付著碗裡的滷肉去了,只是耳朵還是豎得尖尖的。任盈盈無奈地說:「丟車保帥麼,岳不群還真是個偽君子。」
「難得你看得那麼透徹,真是巾幗不讓鬚眉。」林寒誇讚地說。
被林寒誇讚,任盈盈內心沒有丁點高興,問道:「沖哥怎麼樣了?」
「他啊,既然知道你被囚禁少林,哪裡會無動於衷,此刻一定是來少林的路上。」林寒說道。
任盈盈又欣喜又擔憂地問:「他會來嗎?」
林寒默默地望著遠方,輕聲說:「會的,他會來的,他們都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