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6-05
次日早飯過後,林寒、丁堅、施令威三人正閒聊江湖趣事,丹青生就來相邀,請林寒前去見過黃鐘公。
林寒自是應允,隨丹青生梅莊樹林之穿行不久之後,見得並排建造的三間矮房。丹青生引領三人進入東那間。進入之後,見得除了黑白子以及包著手腕的禿筆翁之外,還有一骨瘦如柴的老者,想必就是那黃鐘公了。
「三位哥哥,林少俠已經到了。」丹青生開口道。
經過一日的休整,禿筆翁的傷勢已經得到控制,但臉色仍是有些蒼白,見得林寒進來,也故作不見。黑白子則是輕哼一聲,顯然還是記恨著昨日的狠手。
林寒此時已經沒有了對幾人的敬意,進房之後就大刺刺地站間,來回巡視著幾人。黃鐘公也不意,凝視片刻後,笑著說:「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前輩謬讚了,晚輩愧不敢當。」林寒應道,暗自戒備著,雖然不怕幾人,但如果幾人真的要起了歹心暗施冷箭,也好有個防備,不會被打得措手不及。
黃鐘公搖搖頭,看了禿筆翁一眼,再次說道:「老夫為昨日三弟的所為向少俠道歉,他也是無心的,希望少俠看老夫的一點薄面之上,能夠將此事放下,如何?」
「大哥,我……」禿筆翁正要辯解,黃鐘公已經伸手阻止,道:「無論如何,你以暗器傷人已是不對,之後又打出兵器,實是犯了江湖大忌,切磋武功哪有將兵刃離手的?你此番也算得個教訓。」
「是,大哥。」禿筆翁低聲應道,黑白子、丹青生雖有不岔,卻也不敢說話。
林寒詫異地望著黃鐘公,沒想到他的氣量這般大,其實黃鐘公的立場,無論禿筆翁再如何不對,也畢竟是前輩,而且林寒可以說是欺上門將主人打傷的惡客,於情於理他都應該為兄弟出氣才是,想不到能夠這般公正地就事論事,端是難得。林寒對他的態立時大好,拱手道:「晚輩也有不是,都怪晚輩出劍太過凌厲,三莊主情急之下忘記是比試而不是殺敵,從而使出殺招也情有可原,晚輩也是一時氣憤,所以才下了狠手,望幾位莊主原諒下的魯莽。」
「嗯」黃鐘公道:「少年人,你不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前輩教訓的是。」林寒客氣地說。
黑白子被眼前生的事弄得面面相覷,不明白為何才幾句話的功夫,雙方態已是大變。禿筆翁捧著受傷的手腕,眼裡也有些許愧疚之色,看著緊裹紗布的右手,嘴角抽動著,終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神色複雜地看了林寒一眼。丹青生則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態,他原本也是個豁達的人,只是當日被林寒一劍破開衣襟之後,羞愧難當,一時糊塗才引出後面一系列的事情。
黃鐘公道:「少俠昨日開口說要見識我等的武功,原本老夫是不會答應的,只歎武林何必要有那麼多的打打殺殺,不過,為了對少俠有所補償,老夫就再動一次武,希望對少俠能有所幫助。」
林寒道:「前輩盛情,晚輩感激不,無論勝負如何,之前的事晚輩都不會再放心上,也不會尋幾位莊主的不是。」
「那是再好不過,少俠大量。」黃鐘公笑著說。
黑白子上前一步,對著黃鐘公道:「大哥,就讓二弟給您打個前站。」
「嗯」黃鐘公點頭,道:「那就請少俠先與二弟比鬥一場,之後再由老夫上場。」
「林少俠,請。」得黃鐘公同意後,黑白子將案上的棋稱拿起,防護胸前,然後對著林寒說道。
將長劍撤出之後橫於胸前,林寒道:「二莊主,請。」
顯是想到什麼,黑白子解釋道:「林少俠小心了,老夫這棋稱是以天生磁鐵打造,不僅堅硬無比,而且能夠吸引精鐵兵刃,老夫有一手不錯的指法,所以少俠要有心理準備。」
林寒暗笑,原來黑白子也是心有顧忌,才會比鬥之前透露底細,點頭道:「謝過二莊主明言,晚輩曉得了。」
黑白子既然精於棋道,自然明白佔得先機的好處,況且心是將林寒視為勁敵,故而不敢怠慢,林寒長劍刺出之際,也揮舞著棋稱頂向攻來的長劍。待長劍與棋稱接近之時,林寒明顯感覺到從劍身傳來一股吸力,竟是比想像還要大些,也不知黑白子從哪裡找來這麼一大塊品質極佳的天然磁鐵,之後還能將它打造成兵器,真的是好福緣。
磁鐵棋稱是黑白子的得意兵器,平日裡對付長劍、大刀等等鐵製兵刃時,往往是游刃有餘,而且磁鐵棋稱不僅富有磁性能夠吸引兵刃,是塊大力沉,無論對手是攻擊、防守,只要往前那麼一擋,既能防護自身,又能攻擊敵人。此刻見得林寒的長劍仍是不管不顧地刺來,黑白子立即滿臉喜色。
林寒也笑了,作為一個穿越客,擁有著任我行這麼一個天生的潛敵人,故而從十幾年前就開始研究如何對付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對於與吸星大*法有著類似功效的磁鐵棋稱,對付起來自然是得心應手的。雖然還沒有與任我行交過手,但也瞭解他運功之時已經能夠隔空吸引身前丈方的所有物事,林寒就是打著利用那一股吸力反過去攻擊對方的主意。
任我行雖然也能隔空吸納對手內力,但效果並不怎麼好,如果對手內力高深精純的話,就必須要通過接觸才有可能吸收對手內力,故而他通常都是運功將對手身體拉扯到身邊,之後再通過擒拿對手吸取對方功力。雖然防守時,任我行也能通過變換雙掌間的吸力以定住對手的兵刃,但林寒還是找到了對付他的辦法,其的精要就是『變快、借勢』四個字。
『變快』的意思就是正面攻擊的時候,攻擊到他身前之時,立即加快長劍遞進的速,吸力不及變換之時突然攻擊到對方身上。
『借勢』的意思則是攻擊之時藉著對方出的那股吸力,斜向攻擊對方,這樣一來,正面攻擊上只需要少許力量,將重點放橫向移動上就可,之後再借助吸力避開對方雙掌以攻擊對方兩肋。此法雖不能一劍斃敵,但也能夠做到重傷對方,後面就好對付的多了。
這兩種方法用黑白子身上是再好不過,見其將棋稱頂向長劍,林寒待得兩者相距尺許時,左手手腕微抬,將長劍提起幾分,使得長劍高出棋稱上沿數寸,同時瞬間加快刺擊的速。
黑白子雖然知道林寒的出劍速很快,卻不想他竟然能夠長劍刺出之後還能將速再加快幾分,駭然之下連忙揚起棋稱磕向劍脊。林寒他應對之後,轉動手腕,將平刺改為立向,以減小受力面,同時運力下壓。只聽得『嘰……』地一長串尖銳刺耳的刮鐵聲,長劍的速雖然有所減慢,但還是繼續棋稱上沿滑行,快速地攻向黑白子雙眼。
黑白子下意識地眨巴著眼睛,全力運功於持稱的右手之上,棋稱用力上頂,意圖將長劍從頭頂磕去,同時雙腿交替著連連後退,想要以空間換取緩和的時間。林寒自不會叫他如願,全力運轉著赤火真氣,長劍瞬間就變得通紅。黑白子感受著撲面的熾熱氣息,心下是駭人,連忙加快後退的速,也好此地是黃鐘公的練功房,整棟房屋只有一間大廳,所以黑白子才有閃躲的餘地。
佔到先機之後,林寒是寸步不讓,黑白子是連連後退,他則是急步進擊,定要一戰而勝,不給黑白子留下一絲反擊的機會。棋稱雖重,卻由於是從下往上的緣故,不僅借不到力,還要支持其本身的重量;長劍雖輕,卻因為是從上往下壓的關係,就造成了幾乎是林寒頂著黑白子後退的局面。
房間雖大,也還是有頭的,當黑白子已經退到牆壁前一米的時候,仍然是沒有任何的作為,黃鐘公輕歎一聲,高喝道:「林少俠劍下留情,老夫代二弟認輸。」
其實林寒不可能真的再次刺傷梅莊之人,此時已經有了收劍之意,黃鐘公出聲之後,雖然又前進了尺許,卻也是瞬間抖動手腕,將劍身下壓,直接刺磁鐵棋稱,之後停住身形,力擺脫棋稱的吸力,倒提長劍,拱手道:「二莊主,承讓了。」
雖然早就做好失敗的心理準備,但黑白子還是不能接受一招敗北的事實,轉頭望向黃鐘公。
黃鐘公搖頭,道:「二弟,敗了就敗了,這一局確實是林少俠獲勝。」
黑白子不甘地說:「可是,我還有玄天指沒有……」。
不等他說完,黃鐘公擺手道:「沒有用的,你的棋稱擋前方,就算左手出指,林少俠也能藉著棋稱閃避,而林少俠的長劍,你是無論如何也避不開的。」
雖然不甘,卻也知道大哥說的是事實,黑白子只得接受一招敗北的命運,勉強拱手對林寒道:「林少俠內力高明、劍法也是高明,老夫甘拜下風。」
林寒也聽出他話的意思:說內力高明,分明是說他以奇異的赤火真氣壓人,對於也高明的劍法多少還是有些不服的。林寒也不意,得了便宜總要讓人些牢騷,笑著說:「二莊主的兵器也是奇特,晚輩無奈才出此下策,卻是叫四位莊主見笑了。」
黃鐘公道:「林少俠不必謙虛,嵩山派的內功心法確實有其高明之處,老夫卻是今日才得見,倒是老夫小看了天下英雄,想必那嵩山掌門左冷禪武功是了得。」
林寒心裡暗笑:左師伯武功確實高強,但嵩山派之前的內功心法還算不得一流,也是有了冰、火功法的修煉法門之後,才算是說的過去,你們四個已經隱居十多年,自然是不知道其原委的。
「不知林少俠是否要休息片刻,還是現就與老夫切磋?」黃鐘公問道。
「切磋不敢當,晚輩現就向大莊主請教。」林寒答道。因為之前與黑白子的一場比試並沒有花費多少精力,也就沒有休息的必要,還是接著比試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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