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5-28
「其實弟子收復金刀門,並不僅僅是為了一個洛陽城,而是為了我嵩山派的展考慮。」林寒接著說道。
「哦,你且細細道來。」左冷禪也覺得僅僅是為了收服洛陽城,並不值得付出一個長老之位,要知道嵩山派目前也只有三名長老,並且是經過生死考驗才被嵩山眾人所接受的,絕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成為嵩山長老的。
林寒將語言組織一番,深吸口氣後,沉聲問道:「不知道眾位師叔伯有沒有想過嵩山派可行的未來,請注意師侄的話,是可行的,不是一大通的空話、套話?」
不等眾人答話,林寒接著說道:「大家都知道,我們嵩山派是嵩山上,而隔壁的少林派也嵩山上,諸位師叔伯客觀地想一想,我們能否拚得過少林派,甚至是一舉壓過少林?」
見林寒這般長他人志氣,費彬嗤笑道:「沒想到師侄一番江湖歷練之後,竟然變得如此膽小,少林派又有何懼?」
林寒頓時被費彬給氣樂了,也不再顧忌他是師叔,嘲笑說:「若是嵩山派人人都如費師叔這般看不清形勢,只知道盲目自大,我看也不用說什麼稱霸武林,乾脆買一塊豆腐撞死算了。」
「你……」費彬大怒,冷眼瞪著林寒,林寒自然也不甘示弱,立即反瞪回去。
丁勉苦笑著說:「師弟,你少說兩句,徒弟,你還不給師叔道歉,有你這麼說長輩的麼?」
丁勉的壓迫下,林寒苦逼的對著費彬說:「是弟子的不是,給師叔賠罪,望師叔勿怪。」
費彬冷哼一聲,不再開口。見費彬這般,林寒也不擔心,對於這種口直心直的人,鬧鬧也就過去了,不會有人記心裡。
「好了,林師侄接著說,費師弟安靜聽著就好。」左冷禪擺手說道,對於叫費彬來議事就是個錯誤,可他身份擺那,不叫還不行。好這等事已經不知生過多少次,由他鬧鬧也就好了,還能活躍些氣氛。
也正是看準這點,林寒才敢和費彬鬧鬧,若是其它師叔,林寒可不敢做出格的事情,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人陰了呢。左冷禪插手之後,林寒繼續說道:「雖然嵩山派也是大派,不過比之少林、武當就要差上一截,就是比之封山的崑崙、峨眉都有差距,這不僅是武學人力上,主要的是化底蘊方面,沒有數年的經營積累,就算輝煌也不過是曇花一現,當某個天才人物故去之後,門派立時被打回原形,甚至就連本門秘籍都保不住。」
陸柏點頭,問道:「那麼林師侄以為該當如何?」
見眾人都望著自己,想來嵩山派的明白人還是不少,不過思維都太過固執,只知道規矩地做事,還是有著很大的局限性。
清清嗓子,林寒環視著眾人,問道:「眾位師叔伯有沒有想過,將嵩山派,搬出嵩山?」
一言既出,四下皆驚,眾人均是怒目而視,沒想到林寒竟然有這等大膽的想法,費彬當即跳出來,大聲喝罵:「你這是欺師滅祖,嵩山派不嵩山,還叫嵩山派嗎?」
面對眾人的指責,林寒也不回應,目光直視著左冷禪,問道:「不知師伯以為如何?」
左冷禪並沒有如他人那般指責林寒,而是仔細思考著他的話,只覺得他的主意未必不可行,只是其還有難處,遂問道:「若是武林同道認為我嵩山派畏懼他少林,從而搬出嵩山,那要如何應對?」
「掌門師兄?……」,眾人沒想到左冷禪並不駁斥林寒,聽其語氣,甚至贊同的意思多,這如何使得,當即就要反對。左冷禪雙手一擺,大聲喝道:「不得喧嘩,聽林師侄如何說,難道你們以為林師侄會害我嵩山不成?」
一句話將眾人的批駁噎喉嚨裡,看著左冷禪手邊的五嶽劍法,要讓他們相信林寒有不利嵩山之心,自然是不信的,既然如此,林寒說出搬離嵩山也是為門派考慮,且聽他說下去,若是對,自然聽從,若是不對,也只當聽個笑話,之前也是因為對林寒的話過於震驚,才會有那般激烈的反應,陸柏站出來說:「師侄不必意,師叔們也沒有惡意,請師侄將心的想法說出來,我們也好合計合計。」
林寒自然不會因為這等事情怪罪眾人,聽到陸柏的話後,點頭說:「弟子也不是說要放棄嵩山,自然是不能便宜了少林派,名義上嵩山還是我派的總壇,洛陽只是一處分壇,不過暗地裡卻要將大部分人撤到洛陽,嵩山只作為弟子的訓練基地以及閉關突破的場所,此地清幽,對於武功的前期修煉以及臨門突破還是有很大好處的,那些學有所成的弟子自然是派往洛陽,嵩山上留幾位師叔坐鎮就好。」
「如此的話,不是將力量攤薄,恐怕難以抵擋魔教的攻擊?」丁勉不無憂慮地說。
林寒笑笑,問:「難道眾位師叔真的以為魔教還是十幾年前的魔教?」
這話將眾人說得一愣,細想一下,可不就是麼,那魔教自從東方不敗接任教主之位以來,實力已經大不如前,魔教光明右使已經死了,光明左使向問天似乎也是游離於魔教之外,魔教長老是些年輕無能之輩,任我行那一批老人已經十不存一,眾人雖不明具體情況,想來也不外乎是派系攻伐,這些年來也難得看見魔教出來作惡。似乎除了一個號稱武林第一的「東方不敗」之外,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人物。
「師侄料定魔教已經大不如前,自保尚可,要攻出黑木崖,不過是一個笑話。」林寒不屑地說道,如今整個魔教雖然還是人多勢眾,不過尖端戰力方面,除了東方不敗、童熊、上官雲等有限的幾人之外,又有誰拿得出手。
「所以,我們大可放心撤離嵩山,並且嵩山距離洛陽並不遠,快馬馳援也用不了多少時間,而除了魔教之外,又有哪個門派敢打我嵩山派的主意?」
林寒的話一字一句地灑落眾人心底,細想之下,確實很有道理。
見眾人都不再反對,左冷禪也很是滿意,當然這等大事不可能一日之間就確定下來,既然事情可行,之後也還有很多細節要談,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成功的。門派遷移之事不急,不過有一件事是不能拖延的,左冷禪吩咐道:「既然是林師侄與金刀門談妥的,那麼丁師弟就前往洛陽一趟,與王元霸好好談談並派的事情,一個長老的位置,我嵩山派還是出得起的,不過從此以後,金刀門絕對不能三心二意,並且全力配合收服洛陽城的大小勢力。」
「是,掌門師兄,師弟明日就出。」丁勉明白事情的重要性,不敢怠慢,連連答應下來。
林寒說:「師父去洛陽的話,若是碰上岳不群,不必多加理會。」
「岳不群怎麼會去洛陽?」丁勉問道。
林寒笑了,說:「難道師父真的以為岳不群是來嵩山討個說法的?」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不過是華山派得罪人,逃下來的。」林寒嗤笑道。
左冷禪還不明白其關節,對於有人能夠令岳不群吃癟非常感興趣,問道:「是何人所為?」
「那人叫做『桃谷仙』。」林寒回答道。
「啊」,湯英鶚顯然也聽說過那人,說:「原來如此,想不到那個瘋瘋癲癲的怪人有如此本事。」
「不錯,那人雖然瘋瘋癲癲,但是武功真的很不錯,就是超一流高手,若是沒有防患,也要吃虧,眾位師叔今後若是遇上此人一定要小心,那人有一套合擊的功夫,喜歡抬人四肢,然後將人分屍,華山時,成不憂就是那麼死的。」說到這裡,林寒對著陸柏說:「當時陸師叔也,師侄可有說錯。」
陸柏點頭,說:「那成不憂也得一介高手,沒想到轉瞬間被人分成四塊,死得極慘,就是那寧則也差點死他們手裡。」
林寒還是決定再提醒一聲,說:「另外,洛陽綠竹巷裡還有個綠竹翁,武功也不弱,希望師父不要去招惹他們三人,弟子自有計較。」
丁勉雖然不明白林寒的意思,卻將他的話記心裡。
左冷禪問道:「師侄還有事嗎?」
「師伯,三件事已經說完了,一件是刺殺岳不群,一件是五嶽劍法,一件是金刀門之事。」林寒提醒道。
「哦,是的,已經說完了。」左冷禪今天真是太高興了,只希望林寒說得越多越好。
見眾人意猶未的樣子,林寒笑著說:「若是之前岳不群的事不算,弟子真的還有一件事要說。」
「快點講來,不要吞吞吐吐的。」丁勉笑罵說,徒弟出彩,作為師父的他自然高興,沒想到林寒這一入江湖就整出這麼多的事端來,好都對嵩山派有利。
林寒也不賣關子,說:「弟子之前山下停留,見到外面弟子的家有許多適齡少年,想著是不是再招收一批弟子,畢竟地盤大了也需要多的人守護不是?」
「嗯,林師侄說的有理,也已經有十年沒有收弟子了,確實要補充一些。」左冷禪對於收弟子之事很贊同,對費彬說道:「這次還是要麻煩費師弟,下去走一趟,若是現合適的,就收些進來。」
見事情成了,林寒也能夠對人有個交待,於是對費彬說:「費師叔,有個叫劉紀元的男孩,可得收進來啊,弟子答應過的。」
丁勉哈哈大笑,說:「原來你突然之間這麼積極,是因為收了人家好處。」
林寒大叫道:「師父,話可不能亂說,徒弟哪裡是得了人家好處,不過是上山前吃了鄰居一頓飯而已,算不得受賄的。」
左冷禪也笑著說:「你這番做了這麼大的貢獻,要師伯給你什麼好處?」
既然掌門師伯開口,白得的好處不能不要,林寒自言自語地說:「人生世,不過名望、富貴、美人之說,這名望麼,弟子唾手可得,不需要師伯操心;這美人嗎,也不急;嗯,就是財富了,師伯還是給些銀票為好,要知道之前若不是正好碰上陸師叔,恐怕弟子就得啃饅頭去了。」
「錢財自然有,你就不要點別的?」左冷禪溫和地問著。
林寒真是不知道缺什麼啊,說:「要不師伯再給弟子一把絕世寶劍?」
左冷禪尷尬地笑笑:「這個,真沒有。」
就知道嵩山派是個土財主,除了銀子以外什麼都沒有,後什麼都不缺的林寒只得到了好幾大張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