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5-18
幾天下來,經過與令狐沖的對戰,林寒已基本熟悉獨孤劍的運劍方式,對於這種『後制人』的劍法,雖然沒有太好的應對方法,但也可以靠著快速的反應以招破招,另外量接觸對方長劍,逼迫對方拼招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林寒靜靜地站思過崖的空地上,看著一個人影崖前小道上不斷跳躍前行,待得那人走得近些,才看清正是那『猴兒』陸大有,只見他滿頭大汗,額前頭已被汗水打濕,耷拉下垂緊著額頭。看他這般模樣,定是華山派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才會叫他這般趕著上崖。林寒神秘地笑著,尋思:定是成不憂那些人上華山踢館來了。
陸大有上崖後,只見到林寒一個人,也顧不得歇口氣,疾聲問道:「林師兄,可見到我大師兄何處,有要事找他?」
不待林寒回答,令狐沖已從山洞出來,想必是剛做完功課出來透口氣,正好撞見陸大有急切的模樣,問道:「猴兒,怎麼回事,這般急急忙忙的……,可是小師妹出事了?」說到小師妹,令狐沖的聲音都變了,想來是再沒有什麼事比小師妹重要了。
林寒輕輕搖頭,心說:那個女孩心裡,早就有比你加重要的人,你這般的好又是何苦,如果一開始就去爭,或許還有挽回的餘地,那岳靈珊對你原本也並非無情,只是那麼多的機會卻不知道把握,只知道一個勁地對她好,如今卻是晚了,她的心已經不你這裡,任你千般好也只會嫌礙眼。
陸大有深吸一口氣,總算是緩和下來,大聲說:「小師妹倒是沒事,不過華山派有事了。」
聽見小師妹沒有事情,令狐沖也能夠以平常心對待,說:「華山派能有什麼事情,是不是師父師娘回來了?」
「師父師娘是回來了,不過前腳剛踏進大門,後面就有劍宗棄徒封不平、成不憂等人上來,還跟著嵩山、泰山、衡山的人。」陸大有連聲說道。
「哦,還有我嵩山派的人,不知是否有林寒的師叔,又是所為何事?」林寒接口問道。
「是啊,這麼多門派的人都上我華山,還有劍宗的人,難道他們要對我華山不利?」令狐沖像是想到其關鍵,急忙問道。
陸大有此時才想起林寒也是嵩山派的,頗為怨恨地看了他一眼,接著說:「是嵩山派的陸師伯、泰山派的玉磯子道長以及衡山派的魯師伯,隨同劍宗弟子前來,說奉左盟主之令,前來接掌華山門戶。」
「什麼,竟有這等事,不行,我定要下山去。」此時令狐沖再也顧不得岳不群的閉關令,不敢有絲毫耽擱,連佩劍也沒時間去尋一把,逕自向山下竄去。
林寒見令狐沖心急如焚的樣子,尋思:令狐沖這般下山,定然要被那桃谷仙捉去,不過終那人還是會被令狐沖騙上華山,只是間定要耽擱不少時間,自己是不必走得那般匆忙,也好避開那瘋瘋癲癲的桃谷仙。隨即對陸大有說:「陸師兄既然心憂師兄弟們的安全,那就先行下山,林寒自會前去看看。」
陸大有原本就要立刻下山去,只是令狐沖速太快,眨眼間就不見人影,聽林寒這般說,告罪一聲後向令狐沖追去。
林寒陸大有離開後,回到洞,將佩劍掛腰袢,左手輕按胸口,確認五派劍法的手抄本收攏妥當之後,也下了思過崖。
一路慢悠悠地走著,當林寒來到玉女峰正氣堂的時候,正聽見裡面吵嚷不絕,想必成不憂等人正進行踢館大戲,不再耽擱,快步進入大殿之。只見果然是陸大有說的那些人都,並且令狐沖與那個怪人也已經到齊,一眾華山弟子是一個不缺,就連前些日沒有見到的岳靈珊也。而有一段時間沒見的曲非煙卻是和岳靈珊一起,見林寒進來後,非常高興,只是見林寒進門之後,向她點頭致意後就向嵩山派那邊走去,神情瞬間黯淡下來。
林寒徑直來到陸柏旁邊,說:「弟子見過陸師叔。」
自從衡山城之後,嵩山派就沒有了林寒的消息,陸柏也沒想到林寒竟然會出現華山,點頭問道:「師侄怎麼也華山?」
「弟子自離開衡山城後,先是去了趟四川青城山,頗耽擱了些時間,連左師伯的壽辰都忘記,竟是沒有趕上,後來只好華山停留,不知師叔此番前來是為何事?」林寒解釋之後問道。
陸柏朝成不憂等人努努嘴,說:「左師兄下令華山劍宗弟子封不平前來接掌華山門戶,要嵩山、泰山、衡山前來做個見證。」
林寒聽完之後,與陸柏對視一眼,均會心地笑著。這時場的爭吵聲越大了,那成不憂與寧則兩人是針鋒相對,毫不退讓。寧則面對成不憂等人再三的逼迫,再也忍耐不住,拔出長劍當庭就與成不憂鬥將起來。別看寧則是個女流之輩,手上的功夫卻是絲毫都不遜色於成不憂。幾番激鬥下來,成不憂見竟然奈何不了個女流之輩,只覺得顏面失,看著週遭嵩山、泰山、衡山的眾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出手再不留情,竟是將華山劍宗的狠辣絕招數使出,一時間將寧則迫得險象環生。
差點就要傷成不憂劍下的寧則也是打出火氣,見成不憂如此咄咄逼人,就要將絕招「無雙無對、寧氏一劍」使出來。
旁邊岳不群見兩人這般架勢,弄不好會拚個兩敗俱傷,急忙閃入場,瞬息間挾住兩人長劍,默運紫霞神功,將兩把長劍震為幾節,隨後說道:「成兄何必下這般狠手,徒傷和氣,岳某不得已毀壞成兄佩劍,還望見諒。」
成不憂一時被岳不群氣勢所攝,竟然不敢出聲言語,心駭然:想不到岳不群竟然將紫霞神功練到這般境界,自己萬萬不是其對手。
大殿上眾人見岳不群來這麼一手,也是神色巨變,如何還不明白岳不群此番作為對他們又何嘗不是一種威懾。陸柏與林寒對視一看,均覺得這一次恐怕賺不到多少便宜,雖然林寒也知道那封不平、成不憂壓根就不會是岳不群的對手,不過要是那兩人真的能夠給岳不群帶些麻煩總是好的。
眾目睽睽之下,佩劍被人震斷,對於以劍為命的劍宗弟子來說,真的是奇恥大辱,從初的震驚之後,成不憂惱羞成怒,不但沒有絲毫的收斂,是變本加厲,言語加刻薄,連那封不平都報以擔憂的神色。岳不群身為氣宗弟子,一時間竟然忘了劍宗的規矩,大意之下竟然將成不憂的長劍震斷,此時卻不好再下狠手,無論對方言語多麼刻薄,竟然打著息事寧人的想法,你罵任你罵,這掌門之位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的。
就場面僵持之際,令狐衝突兀地跳將出來,怒斥成不憂。眾人都不明所以,不知道令狐沖一個弟子出來湊什麼熱鬧,就連對令狐沖頗為熟悉的寧則都愣,還以為是令狐沖看不過成不憂對自己的無理,才向成不憂難。只有林寒、陸大有兩人猜到令狐沖的心思,想岳靈珊瞧去,果然見得岳靈珊與林平之兩人的手緊緊握一起。林寒大搖其頭,頗為憐憫地看著令狐沖,想來他也是明白小師妹的心,大師哥的份量再也比不得小林子重,悲憤之下竟然是起了尋死的念頭,完全不考慮與成不憂之間的差距,而是要好好地洩一場,將生死置之外。
令狐沖極手段的挑釁之下,本就沒有多少涵養的成不憂如何經得起挑撥,火冒三丈之下,也不再管輩分的尊卑,不知從何處又拿來一把長劍,挺劍就向令狐衝刺去。令狐沖由於下山較急,一時間哪裡有時間尋找武器,隨手拿起打掃用的掃把,按照思過崖山洞石壁上魔教長老破華山劍法那般,將掃把當著槍使,直向成不憂面門戳去。
要說那軟綿綿的掃把能有大多威力,以令狐沖的內勁修為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夠灌注內力化軟為硬的,若是成不憂拼著受一掃把向令狐沖戳上一劍,自然是非常划算的。好成不憂多少還乎顏面,絕不容許被個小輩大庭廣眾之下擊面門,連忙向後躲避。待避過令狐沖的招式後,再次揮劍向令狐衝刺去,長劍直指胸口要害。令狐沖是劍招拆招,把個掃把如同銅錘一般對著劍尖捅去。如果令狐沖使得真是銅錘,以堅硬的銅錘對上脆弱的長劍,自然是銅錘甚一籌,長劍與受力之下也有崩斷的可能,只不過是掃把的話又當別論。只見掃把對上鋒利的長劍之後,前端立時被削去一大截,駭得令狐沖連忙後退。
岳靈珊見的令狐沖險象環生,心自是焦急,雖然心有了小林子,可也不希望青梅竹馬的大師兄有事,立即抽出長劍遞向令狐沖,焦急地叫道:「大師哥,快接劍。」
戰場的令狐沖聽得小師妹的呼喚,心一喜,就要上前接過長劍,只是一眼瞥見那兩隻緊握一起的手後,腳步就像生根一般,再也挪不動分毫。成不憂也不乘人之危,想要光明正大地打敗令狐沖,說道:「小子,我看你還是找把長劍再來比試,省得輸了也不服氣。」
所謂知子莫若母,令狐沖是寧則看著長大的,自然知道他對岳靈珊的感情,原本也以為兩人會成為一對,沒想到間殺出個林平之來,令狐沖的傷心可想而知,只不過她也沒有絲毫的辦法,如今見令狐沖的神色,知道她心頗有怨念,竟是連岳靈珊的長劍都不願接,只是場的情況也容不得她多想,隨手抽出旁邊勞德諾的佩劍,向令狐沖擲去,口高喝道:「沖兒,接劍。」
見師娘將一把長劍飛擲過來,令狐沖不敢不聽,當即伸手接住,挽個劍花後,再次和成不憂斗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