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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七章 風清揚現身 文 / 日墜

    時間:2012-05-15

    命運這東西,雖不可名狀,但又確實是遵循著因果規律而存著。就如令狐沖這般,終究是逃不過的。

    當田伯光以三十招相激,令狐沖還是踏入了命運的長河裡,再也掙脫不開。一個是有心算無心,一個是年輕氣盛,兩相一合,三十招賭約自然就成立了。

    林寒看著令狐沖不停地進進出出,每次都要惡趣味地將其打量一番,偶爾問問『又敗了』,竟是將令狐沖說的羞愧難當。好令狐沖的韌性非常強,不論林寒怎麼打擊,他自巋然不動搖,是打定主意與田伯光死磕。

    田伯光開始還有些顧忌,次次都不敢下死手,竟是每次都讓令狐沖挺過二十多招,叫令狐沖總以為再堅持一會就能贏了,這般下來,信心大增,是將田伯光打得苦不堪言。再一次眼看就要三十招,田伯光也急了,不管不顧連續幾刀向令狐沖砍去,竟是將其左臂砍傷,令狐沖自然是痛的齜牙咧嘴,田伯光也是嚇個半死,好之後並沒有看到林寒出來打抱不平,知道多半是真的不理會兩人之間的事情,之後田伯光漸漸放下心來。如此一來,令狐沖就是不堪,有一次竟然連十招都沒有堅持下來。

    林寒洞內漸漸聽得田伯光的笑聲,顯然砍得頗為歡樂,竟還有心情不時地調侃著令狐沖。令狐沖此時也是非常懊惱,心說:早知如此,就不該提醒那田伯光,當初就該讓他將林寒得罪狠了,然後被一劍給劈死,若當真那般,哪還會受這等苦楚,真是悔不當初啊。

    洞一遍一遍地數著令狐沖的落敗次數,同時還不忘提醒一番。當令狐沖又一次進得洞來,林寒輕聲說:「真有那麼難麼?」

    令狐沖不解其意,問道:「什麼?」

    「我是說田伯光真有那麼難對付?」林寒再次問道。

    這讓令狐沖如何回答,人比人氣死人啊,令狐沖也不理會林寒,仍是跑到石壁下觀看劍法,不時地比劃著,口唸唸有詞。

    被令狐沖這麼進進出出地打擾,林寒也乾脆不再練劍,專心看他的笑話。就算令狐沖不搭理他,猶自說道:「令狐兄這般屢敗屢戰,固然勇氣可嘉,但身為華山大弟子,多少要顧忌些五嶽劍派的顏面啊,要是傳揚出去,恐怕對名聲不太好,同為五嶽弟子,小弟臉上也無光,要不小弟替令狐師兄將那田伯光瞭解了?」

    令狐沖聽得是雙拳緊握,尋思:要真有那麼痛快,何必說這麼多,不幫忙也就算了,還這等奚落,真是想先將你打一頓啊。

    只是對於雙方的差距是再清楚不過,乾脆完全不理會,還是抓緊時間學習劍法要緊,只是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性,此次令狐沖是專揀那陰險毒辣的劍招學習,竟是存了不良的心思。

    果不其然,當令狐衝出去後不久,就聽得田伯光「哎喲」一聲慘叫,隨即是一連串「乒乒乓乓」的聲音,待打鬥之聲停歇後,田伯光再也忍受不得,開口大罵起來,口是污穢之言。

    要說也是田伯光合該倒霉,不知怎麼地竟然辱及華山先人,這還了得,不等令狐沖反駁,那已看戲多時的風清揚跳將出來,當場就將田伯光駭得面無人色,結結巴巴地問:「前輩可是華山風清揚風老前輩?」

    風清揚想不到認出自己的不是令狐沖這等根正苗紅的華山弟子,而是田伯光這等江湖敗類,是唏噓不已,臉上的傷心之色越明顯,頗為緬懷地看著思過崖,語氣憂傷地說:「想不到江湖還有人記得老夫。」

    洞的林寒自然是將幾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心說真是千年等一回啊,終於是將您老給盼出來了。

    既然正主已現身,林寒也不再躲躲藏藏,定是要出來拜見的,當即就走出山洞,恭敬地來到風清揚身前,行禮說:「晚輩嵩山派林寒,洞聽得田伯光的問話,才知道是風老前輩前,特來給前輩問好。」

    風清揚打量著林寒,眼滿是讚譽之色,說道:「前些日子就是你將此處弄得火燒火燎似的,害的老夫後山都不得安寧?」

    知道風清揚說的是前幾日練功的事,忙解釋說:「是晚輩的罪過,一時練功不慎,竟然驚擾到風老前輩。」

    令狐沖也是想起了前些時候的那場酷熱,也是那之後才被林寒現內洞的秘密;而田伯光只旁邊笑笑,完全不明所以。

    風清揚又問道:「你師父是哪個?竟然交給你那等奇功。」

    林寒答道:「家師是嵩山托塔手丁勉。」

    風清揚也只是隨便問問,哪知道那些小輩人物。令狐衝上前解釋:「想必風太師叔不知道丁師伯,那是曾經攻上黑木崖的嵩山十三太保之一,外號『托塔手』,是如今嵩山派的二號人物。」

    「嗯,既然有膽識攻上黑木崖,想必武功不錯,能教的出此等徒弟也是應當。」說到這裡,風清揚對岳不群是頗有怨言,對令狐沖說:「你這小子怎麼這般不爭氣,竟然被人欺負到這等田地,好好的一塊瑰寶,竟然被岳不群那小子調教成這般模樣,真是……」

    被人當面評價師父的不是,令狐沖可不管眼前的是不是太師叔,心還是很不舒服的,說道:「是令狐沖愚笨,與師父的教導無關。」

    「你自然是愚笨的,你師父也好不到哪去,真不知道是怎麼教徒弟的。」風清揚是一個也不放過,將岳不群師徒全部打擊到才罷休。然後看向林寒,說:「既然同為五嶽弟子,就該當守望互助,怎麼一旁袖手旁觀?」

    林寒解釋說:「風老前輩恐怕還不瞭解其情況,本是令狐師兄的私事,晚輩實是不方便插手,況且要不是有晚輩,恐怕令狐師兄早已被田伯光擄下山,如何還能見得風老前輩。」

    風清揚不置可否地嗯一聲,然後問令狐沖:「可有此事?」

    「確是徒孫的私事,不敢有勞林師兄過問,而且也多虧有林師兄,徒孫才能夠安然無恙。」令狐衝回答道。

    林寒、令狐沖這裡哥兩好,可是將田伯光嚇得不輕,要是將責任全安他頭上,還能有命回去啊,趕緊上前說道:「田伯光此番前來可沒有要害令狐兄的意思,而且詳細情形也解釋過了,並且已和令狐兄下過賭約,若是其能夠接下晚輩三十招,晚輩立即就下山;若是接不下,就要隨晚輩一同下山赴約。」

    田伯光的心思場眾人自然明白,不過是要令狐沖履行賭約罷了。風清揚說道:「老夫自然不會欺負個晚輩,況且老夫早年立誓『永不用劍』,自然不會破誓,但你將華山武功說得那般不堪,自然是要叫你輸得心服口服,今後再不敢詆毀華山派。」

    聽說風清揚也不會插手,田伯光的心裡就想夏天喝冰水一般,問道:「既然風老前輩不插手,又如何要晚輩輸得心服口服?」

    風清揚一指令狐沖,說道:「自然是有我華山弟子來對付你。」

    「我……,可是令狐沖並不是田兄的對手。」令狐沖也很是疑惑,不明白風清揚的意思。

    田伯光哈哈大笑,說:「風老前輩不是開玩笑,以您的武功要勝過晚輩當易如反掌,只不過令狐兄嗎,那就另當別論。』

    林寒也插言道:「不錯,晚輩可是看見令狐兄已經輸過好多回了,兩人差距過大,令狐師兄哪有贏的可能?」

    「哈哈哈」,風清揚笑道:「我華山的劍法豈是你們能夠瞭解的,只要由老夫指點一二,令狐沖這小子定然是能夠勝過的。」

    令狐沖、田伯光兩人兀自不信,林寒卻拱手對令狐沖說:「倒要恭喜令狐兄,想不到此番竟是因禍得福。」

    「喜從何來?」令狐沖疑惑地問道。

    林寒笑著說:「風老前輩不是說要指點令狐兄武功嗎,自然是要教授給你華山派的精妙劍法,豈不是喜事。」

    經林寒這麼一說,令狐沖也反應過來,當即大喜過望,要知道他也是聰慧之人,先前只是當局者迷,如今被林寒這旁觀者提醒,哪還不明白風清揚的意思,急忙向風清揚道謝。

    這邊田伯光卻是癟癟嘴,很是不屑,心說:風清揚是武功高強,不過要說短時間內教會令狐沖精妙劍法,還要打敗他田伯光,真是癡人說夢話。

    田伯光料定令狐沖絕不可能會勝過自己,說道:「既然風老前輩這般有把握,那就請前輩管教,晚輩再等待些時間就是,只不過希望令狐兄要說再輸了可不要不認賬。」

    令狐沖望著風清揚,見其點頭,也只得說:「若是令狐沖再輸,也就無話可說,定然隨田兄下山一趟。」

    「好,早該如此,那就一言為定,令狐兄快些去學劍法。」田伯光見令狐沖終於肯答應下山,大喜過望,連忙催促他快些去學劍法,然後比試,免得夜長夢多又出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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