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陽光明媚,可袁帥卻飢腸轆轆的躺在床上數星星,嗯沒錯我們的袁**師已經兩天沒有進食了,為何如此窘迫?這也得從他離開小村莊開始說起。
話說袁帥驅除了王嬸家中的黃大仙,被供為上賓的胡吃海塞好幾天,臨走時王嬸和劉駝背等鄉親還拿出積攢的五百塊錢送給袁帥以作盤纏。可誰知來到大城市後他才發現,這老百姓辛辛苦苦積攢的五百塊錢根本不夠他在城市中的生活。
勉為其難的在一處環境服務較差的小旅館暫住下去,和旅館老闆好說歹說的才以三百塊錢講好條件,他只能在這居住一個月的時間。
為了生存下去,袁帥只好靠自己的手藝來尋找生路,隨隨便便在自己的房門外掛了一塊「茅山捉鬼公司」的牌子便開始了公司的運營,悲催的是眼看就要到月底了,可他門前連一隻老鼠也沒來光臨,更何況是一樁生意了。
還沒到月底剩下的兩百塊錢伙食費也宣佈拜拜,現在的袁**師可真的算是彈盡糧絕了,正當他滿眼金光暗自吟唱「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的時候,房門外出人意料的想起了敲門聲。
咚咚咚,「請問袁帥住在這嗎?」門外一個清脆的女孩聲音傳進了袁帥的耳朵裡。
一個箭步打開房門這哪裡還能看得出是一個快要餓死的人的動作呢,房門外夏沫蕾俏麗麗的站在袁帥面前,一條油光水滑的小馬尾辮一甩一甩的煞是可愛。
「嘻嘻大色狼沒想到會是我吧~」
袁帥撓了撓頭「呃美女貴姓?」
「袁——帥——這還不到一個月你就不記得我啦。」夏沫蕾小嘴翹得老高顯得很不高興。
被美女扯著耳朵大喊自己的姓名,除了轟鳴外袁帥都懷疑是不是她練過少林寺的獅吼功。「呵呵我袁**師忘了誰也不能忘了咱的丫頭妹妹啊,來妹妹抱抱讓哥哥看看你長胖了沒有。」
躲過袁帥向她伸來的安祿爪,夏沫蕾嗔怒說「果然是大色狼本質,一見面就滿嘴花花腸子,小心我把你揩油的爪子剁下來當鳳爪賣了。」
將夏沫蕾領進房間裡,袁帥平躺在床上一臉哭相說「如果我的爪子真能賣倆錢,我寧可讓你把我兩個蹄子也一起賣了給我換回點食物來。」
房間裡空氣很污濁而且還散發著一股很長時間沒有洗澡的怪味,夏沫蕾一邊皺著眉一邊捂著鼻子對袁帥說「你把自己描述的也太慘了點吧,還有這裡還能住人嗎,我看我們還是先出去再說吧。」
這倒是個不錯的注意,袁帥一下子來了精神,於是他帶著夏沫蕾一起來到了旅館對面的一家早點鋪裡。
「老闆來四屜小籠包、四張油炸餅、兩碗豆腐腦、外加兩碗豆皮粉。」
「我吃過早飯了」夏沫蕾提醒他。
「我知道啊,這些都是給我吃的。」袁帥扭了扭手腕做好了一副準備開吃的模樣,「對了,你從村裡回到城市就開始上學了,怎麼今天有空來找我約會呢。」袁帥吃東西也不落下調戲一番小美女。
夏沫蕾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狼吞虎嚥的袁帥,不知怎麼在溫暖的陽光下卻打了個冷顫於是向他講述了一段前幾天她遭遇的詭異經歷
其實夏沫蕾生在城市,只不過與小村莊的王嬸有點遠方親戚關係,所以一個月前袁帥才在王嬸那遇到了她,
在本市信息傳媒大學上著大三的她,學習的是新聞編導專業,最近她們大三的編導系和藝術系的一些同學構思想在校園裡拍一部校園愛情短劇。
為了能獲得「校園傑出短劇獎」的比賽,這幾天夏沫蕾她們除了上課以外幾乎天天都聚在一起商量拍攝的細節,每次忙到很晚她們才拖著疲倦的身體開始上床就寢。
也就是在一個星期前的一天晚上,那晚異常悶熱的天氣卻顯得格外涼爽,因為她們寢室在五樓所以晚上都是開著窗戶睡覺的,大約睡到半夜,夏沫蕾迷迷糊糊感覺她下鋪有人拿腳在踹她的床板。
「珞洛都幾點了幹嘛呢」夏沫蕾小聲嘟啷著。
果然下鋪的室友沒有再發出聲音,眼看著夏沫蕾又要昏昏沉沉進入夢鄉的時候,她的下鋪又再一次的傳來了踢床板的響動。
「珞洛你是不是睡不著故意讓我也睡不了啊!」憤怒的夏沫蕾終於忍無可忍的加大了音量。
「嗯夏夏你說什麼夢話呢?」在夏沫蕾的上鋪傳來了室友珞洛的哈且聲。
猛地一怔夏沫蕾這才想起前兩天她剛和珞洛換了上下鋪,而她現在正處於最下鋪,可是她下面踹床板的聲音是
「啊——」
一聲尖叫將整個宿舍人們全都驚醒了,上鋪的珞洛爬下床見躲在被子裡瑟瑟發抖的夏沫蕾忙詢問說「夏夏你這到底是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床下,床下有人!」被窩裡傳來了夏沫蕾牙齒發顫的聲音。
膽大的珞洛最先拿起一個手電筒向夏沫蕾的床底下照去,「啊——」的一聲尖叫也帶動了床上的夏沫蕾和其他床鋪女生一起尖叫起來。
「哈哈哈嚇唬你們玩呢,夏夏你床底下什麼東西也沒有。」珞洛一臉輕鬆地說。
「討厭死了,珞洛你總是這麼喜歡整人,以後集體去吃必勝客沒有你的份了。」寢室內氣氛一下子活躍了起來,捎帶著臉色蒼白的夏沫蕾也嬌嗔的將床頭的一件毛絨玩具扔到了珞洛的懷裡。
從新都上床睡覺,這次夏沫蕾的床底下再也沒有發出聲音了,緊張的弦又再次放鬆起來,夏沫蕾都有點懷疑是不是最近忙著拍攝短劇而導致自己精神緊張出現幻覺了呢。
睡夢中又不知過了多久,這次吵醒她的是一陣冰涼的冷風,今天晚上可真夠奇怪的,大熱的夏天晚上卻冷得邪乎,一股呼呼的陰風通過涼台上開著的窗戶直接吹進了夏沫蕾的寢室裡。被凍得打了一個哆嗦,夏沫蕾只好再次走下床來到涼台的窗戶旁,透過打開的窗戶向外望去,校園內漆黑一片,平常道路兩旁開著的夜明燈今天也不知怎麼的全部關閉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空氣中似乎像是一頭猙獰的怪獸正張開著血盆大口緊盯著涼台上的夏沫蕾。
內心一陣砰砰亂跳,她急忙關閉窗戶想趕快鑽回到溫暖的被窩裡好好的睡一覺,可是一轉身在涼台上的水池旁一個身穿白色睡袍的女孩正蹲在那裡背對著夏沫蕾。
見女孩一頭烏黑的長髮披散在後背,微微發顫的肩膀似乎在小聲哭泣著,看樣子似乎是宿舍裡的凌羽沫,因為也只有她長著一頭讓人如此羨慕嫉妒恨的飄逸長髮,也只有她在睡覺時會換上一件雪白的蕾絲睡袍。那時候宿舍裡一群姑娘們還特意讓凌羽沫將長髮披在前面遮擋著容貌裝作是貞子,當時一副裝扮直接把剛剛進來檢查宿舍的生活老師給嚇了個死。
「是凌羽沫嗎,你大晚上蹲在那裡幹什麼,告訴你這種玩笑可不好玩啊。」夏沫蕾有些發虛的說。
可女孩好像是沒聽見似得繼續背對著她微微哭泣著,然後再她嘴裡也好像在念叨著什麼可惜聲音太小什麼也請不清楚。
夏沫蕾真的生氣了,因為今天一晚上她都感覺像是有人在整她似的,現在又不是愚人節也不是萬聖節,幹嘛裝神弄鬼的嚇唬人啊,她一把上前拍在了凌羽沫的肩膀上,可手一碰到她的身體卻立刻感到一股冰涼刺骨的寒意。
已經有心理準備的夏沫蕾在想,她倒要看看女孩回過頭會是哪一種小說電影上描寫的樣子,貞子裝、裂嘴女或者是無面人,可是女孩回過頭還是令她意想不到。
竟然還是她的後腦勺,一頭秀麗的長髮依然遮蓋在她的腦後
「然後呢?」袁帥一邊聽夏沫蕾講述著恐怖經歷一邊津津有味的吃著他兩天以來的第一頓早飯,似乎從夏沫蕾口中出來的不是恐怖故事而是一部精彩的評書段落。
「哪有什麼後來呀,我然後直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直到早晨起來洗漱的室友才發現我倒在涼台上,害得我凍了一晚上到現在還有些感冒呢。」
「嗚嗚可憐的小丫頭,你帥哥哥好心疼啊,來讓哥哥給你一個安慰的擁抱吧。」說著袁帥隨便一擦嘴唇便又想要上前去揩夏沫蕾的油了。
「滾一邊去,我給你說正經事呢,你說我那晚到底是不是真的遇見」夏沫蕾有些心悸的問。
「恐怕有可能,因為我看你『陽燈』忽閃不定,看樣子你前一陣真遇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所以嘛你哥哥我決定接受你這單生意了。」
「生意?你做生意竟然做到我這裡來啦!」夏沫蕾一拳捶打在袁帥的肩膀上。
可憐兮兮的袁帥揉著有些疼呼呼的肩膀裝作一副勞苦大眾的樣子說「好吧好吧,誰叫你是我親親丫頭妹呢,我就給你打個五折吧,不過這頓早餐可就由你來付了。」
「呃?我今天出來沒帶錢,只有一張公交卡。」
「沒帶錢你有什麼資格出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