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笑著在她紅潤的唇瓣上輕輕一抹,秋海棠立刻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按說既然可以親吻,那餵他喝酒也不算什麼,但她卻很明白,如果真用那種飲法,絕不可能兩個人相對而坐,非得坐在他懷中不可,再指望他規規矩矩的,那簡直是不可能的,臉色一暈:「憑你的酒量,那豈不是要累死我!」
「你只說肯還是不肯?」李青山笑著抵住她的額頭,聽她口風鬆動,哪還不趁虛而入」「。
「你得應我一件事,不許動手動腳。」
若是平常,秋海棠絕不可能答應這麼過分的要求,不過經歷的今夜之事,卻渴望著他的擁抱與親暱。她眼波流轉之間,也在隱隱籌謀著一件事,有生以來第一次,準備真正出賣一下自己的色相。
「好,沒問題。」李青山立刻應允。
秋海棠半推半就了一番,最後還是答應。
李青山心中大喜,這一年來,他雖然沒少來湖底,但主要是談情說愛,反而不能像過去那般親熱。立刻摟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抱在懷中,溫軟的嬌軀入懷,似要融化一般。
秋海棠摟住他的脖頸,挪動了一下身子,調整了一下舒服的姿勢,豐滿圓潤的翹臀輕輕摩擦幾下,李青山立刻小腹升起一股火氣,身體某處起了些許變化。
秋海棠身形一僵,忙抬起身子,瞪著李青山。
李青山攤手道:「這可不是手腳,若是這樣抱著你還沒有半點反應,那就不是男人了。」
「你本來就不是男人!」
秋海棠狠狠向下一坐,要給他個教訓。
李青山抽了一口冷氣,卻不是因為痛苦,他的體魄強悍,可包含了身體的所有部位。只覺深深陷入一團柔軟中,愉悅難以言表,反倒是秋海棠蹙了蹙眉頭。又拿他無可奈何,不過看他被自己吸引誘惑,心中未嘗沒有絲絲得意。
「我的酒呢?」李青山湊到她的臉旁,舔了舔嘴唇:「我要連飲三大杯!」
秋海棠從百寶囊中拿出幾罈酒來。打開泥封,一道靈光直射出來,酒香四溢。濃烈之極。
李青山一聞便知是最烈的好酒,那味道隱隱覺得有些熟悉,卻不記得在哪裡喝過,問道:「這是什麼酒?」
「千日醉。」
「千日醉!」
李青山恍然間想起,當初參加百家經院的開院試,他就是跟邋遢道人周通打賭,飲了他一壇千日醉。才會一睡不醒,最後不得不入了小說家。沒想到今天還要再喝一次。
秋海棠眼光微閃:「你喝過?」
李青山道:「只聞其名,不知道喝了,是不是真的會醉一千日,我卻不太相信。」
「那就來試試吧!」秋海棠笑著斟了一杯酒。送到他的嘴邊。
李青山緊閉雙唇,拒絕飲下。
秋海棠無奈,唯有先將酒含在口中,再挺身送到他的唇邊,雙頰微微鼓起,紅的彷彿塗上了一層胭脂,嬌艷不可方物。
秋海棠身子前傾,李青山便向後仰,她向左,他便向右,耳鬢廝磨,挨挨碰碰間,眼看一口酒快要化在口中,她著惱猛撲在他身上,將酒送入他口中,想要分開時,卻又不能如願了。
李青山緊緊抱住她,撫摸著她的背脊,啜吸著她的香舌,她豐碩的雙峰則緊緊貼在胸口,隔著薄薄紗衣,能清楚的感受到其柔膩豐盈。
「果然好酒!」
以彼此雙唇為杯,這樣一杯杯飲下,沒過多久,幾壇千日醉都被飲的差不多了。
這酒確實容易醉人,李青山連飲了三場,又不愛用妖氣煉化酒氣,也有七八分醉意,但這一次卻沒有絲毫睡意,慾念越發的熾烈,舔吻著她白皙修長的脖頸,同時早就將不許動手動腳的約定拋諸腦後,輕輕愛撫著她的嬌軀。
「阿月,不要!」
秋海棠雖然喝的少一些,但也是臉頰酡紅、雙目迷離,癱軟在他的懷中。
「不要什麼?」李青山笑著輕輕撫上她的酥胸。
「不要拋棄我。」
「不會的。」
秋海棠便柔順的不做反抗,唯有當他試圖探入衣內時,才會抓住他的手,加以阻止。並非因為酒後的意亂情迷,而是早已將他當做心愛之人,此身為他而生,安然享受他的溫存,只是出於嬌羞還有女子的小小心思,才不肯讓他太快得逞。
李青山明白她的界限所在也不勉強,大手隔著衣服,用力揉捏著她的豐盈,讓其在手中變幻種種形狀,只見她雙眸微閉,一張傾城絕世的容顏,似醉而非醉,眼角眉梢不時因他的動作發生細微的變化,羞澀而又坦然,知道她已向自己敞開了身心。
忽然感到一團柔膩中冒出一點堅挺,拇指食指,輕輕一捏。
「啊!」秋海棠一聲蕩人心魄的低吟,睜開眼睛嗔了他一眼,但對於他這肆無忌憚的舉動,也唯有逆來順受。
李青山心中一動,又拿出一罈酒來,送到她的嘴邊,秋海棠張口去飲,但那酒罈傾斜的弧度的未免太大,清澈透明的順著她的唇邊傾瀉,淋漓流淌下來,流過修長的脖頸,流過豐盈的酥胸,流過平滑的小腹,所到之處,熾熱的肌膚感到一陣清涼。
待到回過神來,一罈酒已乾涸,被李青山隨意丟在一旁,她一身素衣被酒水濕透,緊緊貼在身上,近乎透明,將她動人身姿完全勾勒出來,原本素雅的打扮,頓時變得性感誘人到了極點。
秋海棠心中大羞,運轉靈力要蒸乾衣物,李青山抓住她的肩膀:「不准動我的酒,我要開始喝了。」然後埋首她酥胸之間,大口大口的「飲」了起來,所謂的溫柔之鄉,便在此間吧!
秋海棠抱住他的腦袋,迷離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清醒,在他耳畔呢喃道:「青山,你愛我嗎?」
「嗯,當然。」李青山說完便發覺不對,身體微微一僵,抬起頭來:「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
秋海棠推開他,氣憤的道:「李青山,你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
雖然癡情讓人顯得愚蠢,但她卻從來不是個愚蠢的女人,很多巧合早就在心中埋下疑惑,而當他將花承贊帶來,以及在湖面上與花承讚的對話,已讓這疑惑達到了頂點。
她不惜出賣色相,精心策劃的美人計,既是情之所動,也是為了讓他的防備降到最低,進行這一問,來解開心中的疑惑。最終的結果證實了她的猜想,卻才發現這並不容易接受。她寧可他是北月,是個妖怪。
「今天真是喝了太多酒了。」李青山撓撓頭,歎了口氣,都到了這一步,再狡辯就每意思了。
「我早該知道,北月哪有那麼巧會出現在**樓,擊碎假玉符的人是你,來救我的人也是你,月魔懂得分身之法,我真是愚蠢,竟會被你騙那麼久,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秋海棠身形一震,衣物恢復乾爽,只是那濃郁的酒氣,臉上未曾褪盡的紅暈,還在證明著方纔的旖旎。
「我就是我!」李青山微微一笑,攤開雙手,上前一步,強行將她摟在懷中,「恭喜你,不必違背諾言,可以以身相許了。」
秋海棠julie的掙扎,「你給我放手!」出乎她的意料,李青山真的放開了手,向上望了一眼,晨光微曦在湖面上蕩漾。
「天快亮了,謝謝你的酒,我該走了。」李青山伸了個懶腰。
「不准走,你給我說清楚!」
「唉,有什麼好說的,你就好好修行吧,既然你無法接受,那就不用勉強,再見了!」
李青山揮揮手,消失在湖水之中,走的毫不遲疑。
秋海棠心痛若絞,喃喃道:「不准走,我你答應過我的……」
這片小小的洞府,再一次恢復寧靜,卻變得死寂而沒有聲息,秋海棠淚如雨下,才發覺在不知不覺間,他已在心中佔據如此重要的地位。
難道真應了那句話,人面桃花相者,終究是不得所愛?
「騙你的,這輩子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身後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一雙手臂溫柔將她抱住。
……
李青山回到百家經院時,已是天光大亮,誠如他所說的那樣,她確實很好哄,只需一點歉意,些許溫柔真誠,加上大量的甜言蜜語,她便充分體諒了他不得不隱藏身份的苦衷,並且表示自己不該那麼反應jilie,無論他是李青山還是北月,確實都不顧危險的救了她。
當李青山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說:「你懷疑我的身份,問就是了,何必用這種手段來誆我?心眼太多了!」她甚至認真表達的歉意,表示以後不會如此,倒讓李青山覺得不好意思了。
當李青山志得意滿離去,並為自己的魅力自豪的時候,在那片幽幽湖水的深處,秋海棠盤膝而坐,神情有些複雜,萬萬想不到,當初那個鄉下少年,最終會成為自己的男人,而自己竟真的愛上了他,實在是造化弄人。
她眼神變得堅定,必須加緊修行,凝結出胭脂心來,好施展「胭脂染紅線」。如果這便是她命中注定的那段情緣,那她將不惜一切代價,無論用任何手段,都要讓他永遠與自己牽繫在一起,無論是韓瓊枝還是別的女人,都無法奪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