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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四中 我怎麼做起小說來(下) 文 / 說夢者

    李青山如秋風掃落葉般將兵家弟子掃落,失去了真氣護體,他亦是滿身傷痕,氣喘吁吁,特別是胸口,有一個極為明顯的焦黑拳印。渾身血跡斑斑,既有別人的,也有自己的。

    他的腳下,倒著大片大片的兵家弟子。

    李青山扯開嘴角,嘿嘿笑著,如此戰鬥,直比喝上五十罈美酒更加爽快,什麼心事煩惱都可拋開一邊。

    剩下的幾十個兵家弟子看他的眼光,渾似看著一個怪物,如果不是韓鐵衣與幾個教官在上面看著,再加上沒有性命之危,他們說不定早已潰散。

    兵家弟子的意志再強,也不是無窮無盡的。

    不過,「怪物」也有虛弱的時候:「別讓他恢復體力!兄弟們上!」

    但這種虛渺的希望,李青山很快將之掐滅,

    他雙臂夾住兩個兵家弟子,一用力氣,二人直接閉了氣過去,隨手丟在腳下。

    這時一拳轟到他面前,他一個頭槌硬碰,卡嚓一聲,手臂折斷,李青山也晃晃腦袋。

    雖然看起來下一刻,便會倒地不起,但他卻頑強的站著,直到最後一個兵家弟子倒下去,方才放聲大笑。

    不是李青山實力爆發,而是所有煉氣七層的兵家弟子,都被他在混戰中各個擊破。最強的那個八層煉氣士,李青山拼著受了傷,硬吃了他一拳,把他幹掉。異人木魁也挨了李青山一腳,滾下階梯,昏迷不醒。

    哪怕是精疲力盡的老虎,也不是狼崽子能夠威脅的了的。

    直至此刻,數百級台階之上,除了他之外,再無一個可以站立的人。

    李青山對小安道:「看見了嗎?」

    不知何時,下面圍觀的已不只是小安一下,還有許多聽聞消息。從其他島嶼趕來的別家弟子。全都滿臉愕然的望著他。眼睜睜看著他憑一己之力,戰翻兵家九成弟子,這還是人嗎?

    李青山從上望下去,只見人頭攢動,盛況不在與楚天決鬥之下。花承贊、郝平陽他們幾個自在其中,隱約間韓瓊枝似乎也在裡面。

    ……

    「李青山,那個膽小鬼嗎?是不是又閉關避戰了?」韓瓊枝執行任務剛剛歸來,便聽聞李青山與楚天決鬥的消息。

    幾個月時間過去,當日那點小小的心動。早已煙消雲散,從知道李青山入小說家那一天開始,她便知道,他大概永遠失去追求她的資格了,微微感到些許惋惜。

    直到聽聞他要與天才楚天決鬥,方才提起些興趣,前去觀戰,單憑著個人喜惡。在他身上押了五百顆靈石。結果他竟然沒來。頓時大失所望,那點心動就都變成了鄙夷,直道當初是自己瞎了眼睛。

    花承贊倚著門邊:「當然來了,上次我就說了,你誤會他了,他不是會避戰的人。」

    韓瓊枝繼續收拾東西:「如果你是個女的,我簡直要懷疑是你不是看上這小子了,還是花癡。怎樣。是不是被楚天揍得半死,又害你輸了一千顆靈石。」

    花承讚道:「女人心,固然是海底針,但若要讓一個女人理解男人,也是千難萬難的一件事,這一次,是我贏了。」

    韓瓊枝停下手上動作:「你是說?」

    「當然。上次輸的,這次全都賺回來了,楚天現在還在醫家躺著,另外,你所說的那小子,已經是煉氣七層了,我看追上你只是時間問題罷了,當然,現在動起手來,你多半也不是他的對手。」

    韓瓊枝道:「那他呢?他怎麼樣?」

    「幾乎是毫髮無傷,聽說最近似乎在寫小說,呵呵,老王聽說又要抓狂了。」

    韓瓊枝皺眉:「難道我看走眼了,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花承贊便將來龍去脈講述了一番,他口齒靈便,若肯去說書,定是最好的說書人。

    韓瓊枝聽的心馳神往,恨不能親至現場,為李青山諸位喝彩。原來自己是真的誤會他了,將手中的東西一丟,不行,我得去瞅瞅他。

    卻又停住腳步,當初他剛入小說家的時候,我沒去瞅,現在去瞅,豈不是讓他將她韓瓊枝,當成了一個勢利眼。

    不過他剛入小說家沒幾天就去閉關了,她也是有事才沒去看他,而且身為一個女子,跟小說家的人來往,簡直是丟死人了。

    她在心裡一陣糾結的時候,一個法家弟子來稟報:「師兄師姐,又有熱鬧看啦,韓鐵衣擺下陣勢,要李青山挑戰呢!」

    「走啦,去看看!」花承贊說了聲,韓瓊枝便順水推舟的跟了過去,她平生最喜歡的就是看熱鬧——網

    來到之後,韓瓊枝有些慶幸,這一戰,她終於沒有錯過。

    望著李青山在敵陣中縱橫馳騁,言笑自若模樣,忽然覺得心跳的厲害,視線更是緊緊黏在他的身上。

    花承贊笑道:「現在是誰花癡?」

    韓瓊枝臉色一紅,卻毫不示弱:「你有意見嗎?老娘喜歡的就是這一型啊,比你這樣的小白臉不知好多少倍!」

    花承贊摸摸鼻子:「真是女大不中留,一轉眼,青梅竹馬就變成小白臉了。」

    他們自小相識,他從小到大便是魅力全開,只要是女子,都難免對他起三分心思,也唯有她始終與他維持著純粹的朋友關係,無他,韓瓊枝出身軍人世家,偏不喜歡風流男子。花承贊魅力再強,對她來說也是無效。

    韓瓊枝嘿嘿一笑:「這一次鐵衣老弟可是要丟個大臉了,老頭子的臉色一定很不好看。」

    話音未落,一聲冷哼,如錐刺耳,韓瓊枝渾身一顫,臉色一陣蒼白。

    花承讚道:「怎麼了?」

    韓瓊枝咬著牙道:「是那老傢伙,竟然對自己的女兒這麼狠。」

    花承讚道:「也沒有女兒,嘴這麼狂的。」

    言語間,高台上分出勝負來,韓瓊枝看李青山滿身傷痕,搖搖欲墜的模樣,心神亦被牽動,高喊道:「你贏了。快下來吧!」

    「等著。我現在就來揍你!」李青山卻轉身向高台上走去,對韓鐵衣道。

    李青山一步一步走上前,來到韓鐵衣的面前,

    一個倒地不起的兵家弟子,忽然爬起來,抱住李青山的腰身。

    「弟兄們,攔住他!」

    一個個已經失去戰鬥能力的兵家弟子,死命抱住李青山的腿。

    李青山抬起拳頭來,向那抱住他腰身的兵家弟子砸去。那兵家弟子乾脆閉上眼睛,卻是緊抱不放,卻沒有感覺到疼痛,那拳頭,不知為何,又收了回去。

    李青山艱難邁動沉重腳步,就硬拖著這麼多人,一步步向著韓鐵衣走去。一路走到很蹣跚。但卻堅定不移。

    砰地一聲,他的腳終於踏上高台,向韓鐵衣揮起一拳。

    韓鐵衣抬手止住想要阻攔教官,不閃不擋,硬受了這一拳。

    「少將軍!」兵家弟子的眼睛都紅了,這就好似眼睜睜看著敵將,衝破他們的陣勢,斬殺他們的主帥一般。每個還清醒著的兵家弟子的心中,都充滿了屈辱,一個個牙關緊咬,有的竟似孩子般潸然淚下。

    「放開他。」韓鐵衣命令道:「還有兩拳。」

    李青山活動了一下筋骨:「這樣軟弱無力的拳頭,我自己打著都覺得無趣,你先欠著吧,等我恢復體力。再來打!」

    言罷,李青山便向後倒去,一道金光一閃,小安顯現金剛化身,將李青山抱在懷中。

    鼾聲響起,呼呼大睡,睡夢中,臉上猶自帶著心滿意足的笑容。

    「把他交給我吧,他需要一點治療。」

    一個女子來到小安身旁,她眉目如畫,言語溫柔,一襲白衣,乍眼望去,彷彿散發著溫和的光芒,腰間懸掛著一枚牙白的腰牌,上面刻著一個「一」字。

    在台階之上,一樣身穿白衣的醫家弟子,正行動起來,為兵家弟子診斷傷勢,做出治療。

    韓鐵衣對女子道:「如心,有勞了。」

    普通的傷勢,兵家就能治療,甚至憑著強大的體魄就能自己恢復,但嚴重些的,便要請醫家弟子出手,以保證不留後患。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包君滿意。」如心溫婉而笑,落落大方。兵家作為醫家最大的主顧,平常也難得有這麼多生意。

    「如心師姐,他好像沒什麼大事。」一個肌肉虯結的壯漢甕聲道。

    「不知道有沒有受到內傷,如果留下了病根就不好了,小妹妹,你說是不是。」如心蹲下身子,對小安道。(——網)

    小安雖然覺得憑李青山的體制,不會有什麼問題,但仍放心不下,就點頭應允。

    如心袖中飛出一片綠葉,迎風而漲,將李青山托了起來,升起一團綠光,將他週身籠罩,一些細小的傷痕,立刻就開始癒合。

    更多的綠葉從他袖中飛出,足有百片之多,將所有受傷較重的兵家弟子全都托起來,

    這不是法術,而是靈器,成套的靈器。雖然品階只是上品,但價值恐怕更在尋常極品靈器之上。

    如心瞥了一眼綠葉上的李青山,抿了抿嘴唇,這樣強大的體質,簡直超越一般人的認知,很有研究一番的價值。

    ……

    韓鐵衣轉身回到演武堂中,上位坐著韓安軍,端著三足銅尊飲酒,兩旁分列著十個席位,坐著九個兵家弟子,唯有韓安軍右手邊那個位置是空的。

    他們全都是八層九層的煉氣士,在於韓安軍左手邊的位置,坐著一位滿臉凶戾的光頭壯漢,赫然也是煉氣十層。

    光頭壯漢道:「將軍,為何不讓我們出手,讓李青山這小子如此猖狂?」

    其他八人也是滿臉義憤,眼睜睜看著同袍,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李青山一人擊潰。如果不是韓安軍威勢太盛,他們早忍耐不住,要出手了。

    百家之中,除了首席弟子外,一共會列十席弟子,奉為最高,稱得上是核心弟子。他們九人,是真正的驕兵悍將,最強戰力。任何一個參加方纔的戰鬥。勝負可能便會逆轉。

    韓安軍沉聲道:「以眾欺寡還不夠,還要恃強凌弱嗎?」

    光頭壯漢不服道:「赤手空拳,怎麼發揮得出合圍的威力,若是使上兵器,真刀真槍的搏殺,在那小子早就死了。」

    韓安軍將三足銅尊重重落下:「我看真正猖狂的不是他,而是你們!若是放開一切手段搏殺,兩刻鐘不到,他就能殺到這裡來。平日訓練像模像樣。一到實戰,就原形畢露,一塌糊塗,丟人,真丟人,都給我滾回去反省三天。」

    一向沉默寡言的韓安軍,陡然開口,一番暴烈訓斥。所有人都是噤若寒蟬。領命出去,只剩下韓鐵衣。

    韓安軍臉色漸漸緩和下來,極為難得的露出笑容來:「鐵衣,你做的不錯,他們是需要一點動力了,別以為每天受點辛苦,就以為自己比別家弟子強上多少。」

    他身為兵家之主,對於某些東西的感受。遠比柳長卿要敏銳的多。在這和平的景象下,似乎又一根弦在漸漸繃緊,戰爭已經不遠了。

    他正是要借李青山之手,來狠狠磨練兵家弟子,為可能發生的變亂做好準備,現在丟人,總比將來丟命好。他不怕損了兵家的面子。死人是沒有面子的。

    「我也沒想到,他能這樣走上來。」韓鐵衣蹙眉,他並不懷疑李青山有能力衝上高台,但是像這樣掃平所有人之後,再一步步走上來,確實出乎他的意料。

    「他的煉體術,很不一般,可惜,非我兵家弟子,否則九府演武,我們至少能多出三成勝算。」韓安軍發出與邋遢道人一樣的歎息,

    此番開院試出了這幾個天才,若要他來評價,李青山當屬第一,楚天余紫劍者,皆有不及,小安雖然天賦高的有如妖孽,但也未必適合兵家之道。而李青山簡直生來便是當兵的材料,生性喜殺好戰,卻又生的一副劍膽琴心。

    韓鐵衣道:「他雖非兵家弟子,將軍亦可指點一二。」

    韓安軍道:「我亦有此意,此事,便先由你來做吧!」

    只有大魚足夠兇猛,這群小魚才能被攪動起來,激發出前所未有的潛力,變得更加團結。即便是沒有這個緣由,他也不忍看著一塊大好材料,如此浪費在小說家那種地方。

    「諾!」

    ……

    李青山從睡夢中醒來,白色的床單被罩,白色的牆壁桌椅,微風浮動窗簾,陽光從窗口撒入。

    一束潔白的百合花,放在床頭,散發著淡淡清香。天空不知何時放晴了,暖洋洋的陽光照進來。

    李青山伸了個懶腰,感覺身體各處,還有些隱隱作痛,但是心神卻十分舒暢。果然,比起寫小說,還是這種生活,更適合自己。這種不切實際的念頭,還是打消了吧!

    閉上眼睛,感受身體各處,皆沒什麼大礙,枯竭的丹田也開始一點點積蓄真氣。

    真氣本是個循環的過程,經過這樣極度的運用,恢復速度極為緩慢,但是質量亦有所增加。

    此戰他頗有收穫,雖未能得韓安軍一言指點,但他所領悟到的東西,卻是一點都不少。

    他是實戰天才,在戰鬥中顯現魅力,亦在戰鬥中,激發潛力。那些個兵家弟子,雖然沒一個是他的對手,但所施展出招式,運力的技巧,甚至打在身上的感覺,都讓他覺得受益匪淺。

    如心從門外走進來:「你醒了。」

    李青山眼前一閃,又是一個美人,而且還是個煉氣十層的美人,果然是天涯何處無芳草,真不理解花承讚這情種的想法。

    不過若真要比較,眼前之人確實比顧雁影還差些。他不知道這種感覺,到底是事實,還是因為他在荒村中困守十餘載,陡然見得一個絕代佳人,才在心中留下如此深的印象。

    不是有故事說,一個書生在落魄之時在一農家吃了一碗藕粉,只覺美味至極,後來做了大官,遍嘗名廚所做的藕粉,都無當初滋味,最後找到原本那農家,再一品嚐,卻已非當初滋味了。

    他很想找機會去驗證一下這個故事。

    「在下李青山,請問道友尊姓大名?」

    「李道友的大名,如心怎會不知?」

    有姓「如」的嗎?李青山心中奇怪。環顧左右:「小安呢?」

    「被一念大師召了回去。你又不是重病不起,也不必這麼守著。」如心說著,坐到床邊,將素手按在李青山的**的胸膛,他那一身青衫,在戰鬥中,就被撕碎了。

    她溫軟如玉的手,從胸口滑落到腹部:「你的傷,恢復的很快。你身體中所蘊含的生機,簡直大的驚人。」

    「我幼時吃過一顆不知名的果子,後來就變得這麼強壯了。」李青山隨口編了個瞎話,這算不算對我有意思?嘿,定是看了我在兵家的雄姿,被我的氣質所吸引。

    罷了,也不能光讓人家主動,李青山素來是個想幹就干的人。一把抓住如心的手:「這還要多謝姑娘悉心救治。」

    如心目光一凝。將手抽了一抽,沒抽動,臉色就有些紅,卻是氣的。她在百家經院中從來就不乏仰慕者,但這麼不要臉的還真不多見。

    李青山還以為自己的魅力,已經高到花承讚那個程度。

    如心低聲道:「道友,你再不鬆手,我就要叫人了。」

    李青山這才鬆手。訝道:「不是你先摸得我嗎?」

    「我是醫者,你是病患,這個次序,不可顛倒,怎麼,道友你喜歡方纔那樣,被人按摩嗎?也不是不可以。這也是我們醫家的服務之一,不過卻是要收費的。」如心低頭淺笑,動人之極。

    李青山又是興奮,又是失落,「好啊,多少靈石。」

    「你趴下,我去準備一下。」如心巧笑倩兮,轉身而去。

    過了片刻,一個肌肉猛男闖進來,吼聲如雷的道。「你要按摩!」

    李青山愕然:「不是……不是……」

    「如心師姐怎麼會幹這種粗活,來吧!」那肌肉猛男二話不說,一步上前,一雙開碑裂石的鐵掌,向著李青山背脊猛拍下去。

    「手藝不錯。」

    片刻之後,李青山站起身來,真誠讚道,這位猛男不愧是醫家弟子,看似粗魯,手上功夫卻極為細膩,或揉或捏、或拍或按,將李青山的筋骨完全舒展開來,同時把一股股生機勃勃的乙木真氣,滲入肌體。

    李青山覺得渾身一陣舒爽,身上的淤青痕跡,也都消失一空,值得上靈石的花費。

    那肌肉猛男吼道:「謝謝惠顧。」

    李青山起身,又從百寶囊中找了件青衫披上,走出門外。

    如心笑道:「怎樣,我那師弟的手藝如何?」

    「不錯。」李青山笑道,那肌肉猛男一通猛拍,確實斷絕了李青山那點念想,別人沒想法,他也懶得花心思,又不是沒女人活不了,人生在世,可以追求之物,數不勝數。

    如心微微訝異,原以為李青山會尷尬不悅,甚至惱羞成怒,她都準備好了一套說辭。卻

    沒想到他如此坦然,而且看自己的眼神,也恢復了平常,倒讓她懷疑起自己的魅力來。

    「你還是第一次來仁心島吧,我帶你轉一轉吧!」

    首席弟子前來,自然是首席弟子接待,雖然是沒落的小說家,但李青山已在所有人面前,證明了他值得這樣的禮遇。

    閒庭信步,有美為伴,倒也有趣。

    李青山隨口問起醫家之事:「醫者講究治病救人,救人還好說,修行者也會得病嗎?」

    如心道:「沒得我們可以幫他嘛!想讓他得什麼病就得什麼病。」

    在醫家並非什麼和善的奶媽角色,而是擅使毒疫,毒自然就是各種劇毒,而疫便是瘟疫,收集各種疫病,殺敵於無形。醫家敬奉的神明中,便有瘟神。

    「不好笑。」李青山道。

    「是嗎,真奇怪,過去我說出來,沒有人不笑的,罷了,人生在世,總難免要遇到幾個怪人。修行者之病,平時不顯,但卻深藏於肌體之中,或經脈損傷,或五行失調,要說並不傷及性命,但日積月累下來,卻會影響修行。

    「而且除了這些身病之外,還有心病,我就擅治心病,身病還好說,一旦得了心病,在修行路上,更是寸步難行,譬如法家的花統領,你別告訴他是我說的,就是得了心病。拯救一個修行者的修行之道,也算是救人性命了吧!」

    李青山咧了咧嘴:「那你怎麼不救救他?」

    如心道:「他已病入膏肓,醫治不死病,佛渡有緣人啊!」忽然壓低聲音:「再看前面那兩位,也是病入膏肓,神仙難救,神仙難救啊!」

    李青山抬眼一望,只見花園之中,錢容芷正扶著楚天散步,臉上都洋溢著笑容,若非深知錢容芷的為人,和楚天的性情,他真要將這當做一對兒神仙伴侶了。

    「他們是得了什麼病。」

    「一個是瘋,一個是狂。」

    「倒也相配。」李青山笑道,折身避開他們。

    楚天正沉浸在幸福安樂之中,全無察覺,錢容芷立刻生出感應,向那邊瞥了一眼,望見如心的背影,皺皺眉頭,那個女人,也很麻煩。

    李青山說起,自己曾經有意,到醫家學習煉丹術,

    如心道:「你選醫家就對了,道家只是煉丹,我們還能煉藥。」

    「這有何分別?」

    「煉丹只是為了修行,煉藥卻能夠治病。」

    如心帶著李青山到醫家的大藥房中去參觀了一番,果然,出了玲琅滿目的靈丹外,還有各種顏色的藥水藥粉。

    李青山只見其中一個小匣子上,寫著「玉膚粉」,問道:「這是治什麼病的?」

    如心道:「專治黑病。」

    「黑病?」

    如心打量了一下李青山:「嗯,說的就是你這種,你若用了此藥,少則三日,多則七日,便可變成純正小白臉一個。」

    李青山搖搖頭,已經有些習慣了如心,與她外貌氣質不太相稱的言語,不過醫家煉製的這些藥物確實有趣,至少道家的煉丹術,是不會煉製什麼隱身藥水的,更有一些他簡直連想都沒想過。

    「這又是治什麼病的?」李青山指著上面,一個盛裝著藍色藥水的玻璃瓶道。

    「你說憶水啊,顧名思義,自然是治健忘症的,你要是一不小心忘了自己姓什麼,喝下去,保管見效,不過副作用是容易找不著北。」

    如心隨口扯著,卻見李青山的神情忽然變了。

    李青山道:「你說什麼都能回憶起來,那前生呢?」

    如心道:「可惜我的力量,還沒能與孟婆一較高下。」

    李青山正有些失望,卻聽如心道:「不過只要是在你腦子裡的東西,喝了我的藥,定能夠回想的起來,你就是想知道自己十年前的今天中午吃了什麼,都沒問題。」

    「能不能給我試一試。」

    「咱什麼關係,你姓李。」

    「我說認真的,一百顆靈石一瓶,你也不用擺出這種表情,說笑了。」

    在各種無語中,李青山服下了一勺憶水,那些被塵封的前塵往事,忽然抖落塵埃,撲面而來,清晰的映在他的腦海裡,是一頁書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小字。

    開頭一句是「張無忌轉過身來……」

    李青山在心中吶喊道:我的病有救了!

    ps:最後一刻,終於趕上了,聽人說九千字不算爆發,一萬三算不算!不過,明天早上估計是沒了,啊,我已經燃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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