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卿皺皺眉頭,這法家弟子怎麼懂得魅術,但見她是楚天的朋友,而且確實安撫了楚天的心神,便不阻止。【w.w.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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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容芷藉著楚天心神大亂的機會,將自己的影子,深深的印在他的心底。
當然,這不是意念種子那樣的東西,莫她不會,就是會,也不敢當著這麼多家主的面這麼做。
她的魅術是完全無害的,至多讓楚天容易對她萌生好感與愛意。而這就足夠了,比起意念種子那種蠻橫低劣的手段,這才更符合她的審美。
她知道楚天有一樣秘不示人的東西,甚至連身旁兩位少女都未曾告知,但在她的言語打探下,卻知曉了那樣東西的存在,到底是什麼,讓狂妄自大的楚天,都如此心呢?
無論是什麼,那樣東西,她一定會得到。至不濟,也能有一個厲害且容易操縱的打手,最不濟,則是一顆人形丹藥。只怕五行真氣,不太容易消化。
楚天恢復鬥志,用充滿仇視的眼神瞪著李青山:「李青山,這次是你僥倖,我不會放過你的,我過,我要殺你,誰也阻止不了。」
李青山隨口道:「恭候大駕。」
楚天心神鬆懈下來,陷入昏睡中,他身旁兩個少女,年長那個對錢容芷道:「對不起,錢姐姐,是我們錯怪你了。」
錢容芷輕歎一聲:「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好好照顧他。」
李青山雖不解其中的緣由,仍替楚天感到一陣悲哀,但願你在恢復之前,還沒被這條毒蛇吞下肚去,我還想再賺些靈石呢!
楚天被醫家家主帶去醫家仁心島去救治,轉眼間,各家家主與首席,都消失不見。
「青山。你也不必對我儒家心存芥蒂,此戰對楚天來,未必是壞事,百家經院能出一個你這樣的天才,亦是幸事,將來在大賢島,會有不少劍術比試,你可來參加。你那一劍,很有意思。」柳長卿留下一句話,方才離去,顯出過人的風度。
這時候,花承贊來到李青山面前:「你的狼牌呢?」
李青山一驚,難道王樸實看自己不順眼到這種地步。真的要革去他的鷹狼衛之職,卻也不多什麼,拿出玄鐵狼牌,遞給花承贊。
花承贊一手接過,反手還給他一個赤銅狼牌。【w.w.cm
|我&|】紅澄澄的狼牌,紋理精細,毛髮可辨,握在手中,沉甸甸的。
李青山道:「這是?」
花承讚道:「恭喜。你升職了,這是老王讓我給你的。以後,若想探聽消息,或者賺取靈石,可以到清河府的鷹狼衛所看看。」
「好!」李青山微笑道,一個人想要得到別人的認可,總要去證明自己。
王樸實與李青山並無什麼仇恨,只是因第一印象不好,加上後來諸事不諧。直在今日。李青山證明了自己,並不是王樸實就變得喜歡李青山了。而是無論厭惡還是喜歡,這個男人,都有資格去得到這樣的身份地位,這便是法家門徒的行事準則。
「現在,去慶祝吧!」花承贊攀上李青山的肩膀,又遠遠招呼韓鐵衣道:「鐵衣,不准走,你也一起來。」
「可有我的一杯?」道家首席,絕塵子笑著上前。
李青山微微一怔,笑道:「只要是朋友,怎麼會沒有一杯酒喝?」
這一天酒席上,李青山喝了不少的酒,本事李青山和花承贊對飲。
花承贊很快吃不消,臉色緋紅一片,挑撥離間了幾句,狠狠誇了韓鐵衣的酒量,不知怎地就變成了李青山和韓鐵衣拼酒。
上好的靈酒成壇成壇的喝下去,韓鐵衣卻始終冷著個臉,莫是醉意,連臉色都不變一下,讓李青山心中都是一陣打鼓。
待到三十幾壇喝下去,韓鐵衣忽然雙目一閉,像是根木頭似的倒下去,一醉不起。
「還是我贏了。」李青山哈哈大笑,聽聞花承露為他奔走,還特意去敬了她一杯,倒將花承露鬧了個大臉紅。
李青山趁著酒興,拍著胸脯道:「花姑娘,你跟你老哥一樣,是個好人,以後有什麼麻煩,儘管來找我!」
即便沒有飲酒,他也會如此承諾,想當初在臨湖城中,多虧了她出手相助,才得脫困,而且還白送了他一個傀儡,給安當做生日禮物。他是個恩怨分明的人,睚眥之仇或許可以不報,一飯之恩卻是必償。
「真的嗎?」花承露眨著眼睛。
「真的。」李青山從不追求什麼一言九鼎,但對朋友許下的諾言,他是絕對不會賴的。
「好,咱們就一言為定。」花承露拿起酒杯與李青山輕輕一碰,像是在考慮著什麼。
李青山轉臉就又找絕塵子對飲,絕塵子並非受邋遢道人囑咐,而是自己主動前來,就是為了化解李青山與道家的芥蒂,並不是害怕李青山,邋遢道人接近金丹的修為,就不懼任何人。
如果換個時間地點,二人不定能成師徒,只是機緣巧合之下,反而生出怨懟來,絕塵子一則是想為師傅分憂,再則也覺得李青山值得結交一番。
李青山與安,進入百家經院還不到一年時間,但絕塵子深信,他們將來必是這清河府的風雲人物,或許還不止於此。
絕塵子借酒意道:「當日之事,亦非我師傅所願,他本是極欣賞你的,常常跟我念叨可惜。」
李青山道:「既然是當日之事,那現在就不必再提了,家也沒什麼不好的,至少咱們是平起平坐,都是首席弟子。」
邋遢道人雖然坑過他,但並非是存了心要害他,至多是想出口氣。李青山也沒讓他出了這口氣,反罵了他幾句,憑邋遢道人的修為地位,心胸稍微狹隘些,對李青山來,可能就是無窮的麻煩,可見其人也自有一番襟懷。
李青山又怎會執著與此呢?
張蘭青笑著立於一旁,臉色也是黑裡透紅,發現若是仔細算來,在場的竟有五家首席,佛道兵法,出了李青山這家首席,無一不是響噹噹的大家。
這樣的人物,無論到了哪裡,都會散發出耀眼的光芒來,
李青山獨自回到雲虛島,安則去了無漏島,她這佛家首席,在無漏島上呆的時間,還比不上一個沙彌。縱然再怎麼不懂得人情世故,她也知這樣不太妥當,而且她更肩負著另一個重要使命,幫李青山集丹藥,去完成那最後一步。
一念大師雖然心情複雜,但看到自家首席弟子回來,心裡總還是高興的,未等安開口,就奉上許多丹藥,供她接下來的修行。
無論心情如何,但如果讓這樣一個曠世奇才,在自己這無漏島中受到委屈,或者因為丹藥不足,而去浪費時間,那都是暴殄天物。
他若是知道其中的緣由,不定會有以頭觸地的想法。不過還好,他大概永遠不會知道,別的弟子吃多少丹藥,完成多少修行,大概還能算出來,她的修行,誰又能推算得出來。
安也並不需要這些丹藥,現在在體內凝結出的真氣,不過是鏡花水月一般的存在,修行《朱顏白骨道》,還是要以煉化血肉為根基。
李青山已經答應,過段時間,帶著她出去「行俠仗義」,嗯,他是這麼的,聽在她二中就是「大朵快頤」。
安道:「師傅,我想聽你講經。」
「好好好,你想聽哪一部,我這便講給你聽。」一念大師大為歡喜。講經法是佛家弟子,修行極為重要的一部分,卻也極容易被忽視,特別是對於那些天才弟子來。
如果是面對尋常弟子,一念大師會語重心長的告訴他們:「唯有領悟佛家精義,修行起佛家法門來,才會事半功倍。」但安這個修行速度,還要怎樣事半功倍法。如今安能夠不自矜其才,主動要求聽經,他當然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哪知道修行《朱顏白骨道》的安比任何人都懂得這個道理,她雖將名為《藏經閣》玉簡通讀了一遍,但佛經與劍道不同,任憑你智慧再高,也不可能簡簡單單的領會其中的經義。
從某種意義上來,純思想性的經書,比大多數功法都要深奧複雜的多。
安道:「所有。」
一念大師唯有苦笑,佛經浩如煙海,他雖都看過,但專研的也只有其中一部分而已,這已經非常了不得了。
安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是難題,一念大師撓撓光頭,終於下定決心,他要舉辦一場法會,邀請清河府,不,如意郡九府,所有他認識的佛門高僧,來清河府為她法。
這種「罪」,總不能只讓他一個人受,想像著那些師兄弟們,被她驚的不出話的樣子,他心中竟有些隱隱期待。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見李青山踏雪而歸,劉川風猛地仰起頭,伸直了脖子,問道:「贏了?」因為有上一次的經歷,這一次決鬥,他沒敢去看。
「贏了。」
劉川風手舞足蹈:「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哈,天助我家也,以後看誰還敢瞧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