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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說一百兩白銀嗎?」詹姆斯和莉莉安對視了一眼,眼中那絲一閃而逝的驚喜並沒有逃過孔林的眼睛.
「是的,你們沒有聽錯,就是一百兩銀子。」
「先生,您先等等,我和詹姆斯商量一下!」
一旁的莉莉安趕緊將扎姆斯拉過一旁,倆人一起走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裡。
「詹姆斯,一百兩白銀,這可是折合三百三十荷蘭盾啊,這種好機會你可別錯過了,這年頭這麼大方慷慨的老闆你現在上哪找。」
莉莉安興奮得俏臉發紅,鼻翼上幾顆可愛的小雀斑都彷彿在發光,在她看來這麼優厚的條件簡直就是上帝賜予他們的寶貝,有了這麼優厚的條件,只需要一年,他們就不但能湊夠婚禮的費用,還能夠在阿姆斯特丹過上舒適的生活,這樣的機會要是不趕緊抓住的話連上帝也不會原諒自己。
「這可是老羅伊對我不錯,前兩天剛把我提升為大副,我現在就跳槽恐怕不好吧!」詹姆斯遲疑了一下。
「我承認老羅伊對你是不錯,如果是在這場該死的鬱金香事件沒發生之前我或許不會鼓動你跳槽,可現在經濟這麼不景氣,即便是你當上了大副,可老羅伊每個月付給你的薪水也不過五十荷蘭盾,僅憑著這份微薄的薪水,你也只能夠維持生活而已,更別提攢錢來籌備婚禮了。」
莉莉安的理由很強大,詹姆斯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女朋友的話很有道理,都是那該死的鬱金香才能原本繁華的阿姆斯特丹變成了這個鬼樣子。
莉莉安所說的鬱金香事件其實也叫鬱金香泡沫,又稱鬱金香效應。
鬱金香,一種百合科多年生草本植物。鬱金香原產於小亞細亞,在當地極為普通。一般僅長出三四枚粉白色的廣披針形葉子,根部長有鱗狀球莖。每逢初春乍曖還寒時,鬱金香就含苞待放,花開呈杯狀。非常漂亮。
十七世紀的荷蘭,由於從全世界都賺取了大量的金錢,因此荷蘭社會變成了培育投機者的溫床。自從十六世紀,鬱金香流傳入荷蘭後,迅速受到了整個社會的喜愛,由於人們是如此的喜歡它,它很快就成為荷蘭花園裡人見人愛的花卉品種,其價格非常昂貴。一般少數富有的達官顯貴家裡都擺有鬱金香。作為觀賞品和奢侈品向外人炫耀。
人們的賭博和投機**是與生俱來的,美麗迷人而又稀有的鬱金香難免不成為他們獵取的對象,機敏的投機商開始大量囤積鬱金香球莖以待價格上漲。在輿論鼓吹之下,人們對鬱金香的傾慕之情愈來愈濃,最後對其表現出一種病態的傾慕與熱忱,以致擁有和種植這種花卉逐漸成為享有極高聲譽的象徵.人們開始競相效仿瘋狂地搶購鬱金香球莖。起初,球莖商人只是大量囤積以期價格上漲拋出,隨著投機行為的發展,一大批投機者趁機大炒鬱金香。一時間。鬱金香迅速膨脹為虛幻的價值符號,令千萬人為之瘋狂。
人們是如此的瘋狂,到了一六三六年年。一顆以往表面上看起來不值一錢的鬱金香,竟然達到了與一輛馬車、幾匹馬等值的地步。就連長在地裡肉眼看不見的球莖都幾經轉手交易。
許許多多的荷蘭人靠著鬱金香一夜暴富,但是所有的投機狂熱行為都有著共同的規律,那就是價格的上揚促使眾多的投機者介入,長時間的居高不下又促使眾多的投機者謹慎從事。此時,任何風吹草動都可能導致整個市場的崩潰。
但是,凡事有漲則必有跌,一九三八年十月,謹慎的投機者開始反思這種奇怪的現象。反思的結果無不例外地對鬱金香球莖的價值產生了根本性的懷疑。極少數人覺得事情不妙,開始賤價賣出球莖,一些敏感的人立即開始倣傚,隨後越來越多的人捲入恐慌性拋售浪潮,暴風雨終於來臨了。
一星期後。一根鬱金香的價格幾乎一文不值,——其售價不過是一隻普通洋蔥的售價。
千萬人為之悲泣。一夜之間多少人成為不名分文的窮光蛋,富有的商人變成了乞丐,一些大貴族也陷入無法挽救的破產境地。荷蘭投機狂潮的始作俑者們為自己的狂熱付出的代價太大了,荷蘭經濟的繁榮僅曇花一現。從此走衰落。
而孔林他們來的時候正是鬱金香泡沫結束不到一個月的時候,這個時候的阿姆斯特丹正沉浸在一片傷痛中,鬱金香泡沫的發生導致了無數人的破產,詹姆斯的薪水也從原來的一百荷蘭盾縮水了一半,這才有了莉莉安方纔的話語。
詹姆斯現在掙的薪水還不夠他一個人花的,要是想憑借這點薪水籌辦婚禮的話一百年都辦不了。
「好吧,我答應你!」詹姆斯歎了口氣,他對莉莉安說:「不過我還得看看著這些東方人究竟有沒有誠意。」
詹姆斯二人很快就回到了孔林身邊坐下,詹姆斯清了清嗓子,才說道:「這位先生,您真的願意用三百三十荷蘭盾,也就是一百兩白銀的薪水僱傭我嗎?」
孔林聽了翻譯過來的話後點點頭,「是的,我可以肯定的告訴您,如果你願意來我這裡工作的話,給你的薪水只會多不會少。」
詹姆斯抑制住內心的激動,「好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待會就去把我的工作給辭了,明天我就來上班,不過我應該去哪找您呢?」
「迎賓館,明天你來迎賓館裡找我就可以了,我叫孔林。」孔林站了起來,舉起雙手對著詹姆斯拱了拱,「你放心,我可以保證,你絕不會為你今天的決定後悔的。明天早點來找我,我還有一批貨物要你幫忙找一些大買家呢。」
說完孔林帶著一眾人等向外頭走了出去……孔林剛一出門,詹姆斯身後的一幫水手就轟的一聲鬧開了。
「頭,你要發財了,一個月三百三十元荷蘭盾啊,這個薪水比起船長還高呢!」
「不行。頭,這回你一定要幫幫我們,幫我們問問,這個東方商人還要不要僱傭水手,我也要上他們的船上去幹活。哦上帝,要是能到那艘龐大的戰艦上去工作就好了,只要能從荷蘭到東方一個來回,估計這輩子的養老錢就能賺回來了。」
眾人七嘴八舌的聞著詹姆斯。艷羨的心情躍然於臉上。
心情變得開朗了很多的詹姆斯對莉莉安道:「好了好了,你們也別問了,這些事還是等我回到「老人號」跟老羅伊辭職後再說吧,莉莉安,給大家每人來一杯酒,我請客!」
「謝謝詹姆斯的慷慨,乾杯!」眾人舉起了酒杯開始暢飲起來……崇禎十一年二月初六
德安府是湖北靠近湖南最近的一個州府,同時也是河南進入湖北的必經之路,李自成攻佔了湖北後。就在德安府駐紮了三萬兵丁,由手下大將劉芳亮統領。
德安府的知府衙門的大上,新上任的左營制將軍劉芳亮此刻正摟著一個俏麗的女子和一眾軍官大碗喝酒大塊吃肉。每名軍官的身邊都有一名搶來的女子,他們一邊喝酒一邊對身邊的女子亂摸亂親,看上去好不快活。
「將軍,闖王命咱們看守德安府的時候可是再三交代,讓咱們小心提防官軍,而且李公子也說過不讓咱們喝酒,咱們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好啊?」
說這話的人年約二十,長得方口闊鼻,看上去很是有一股子英氣。此人是李自成的義子張鼐,李自成攻佔了湖北後,按照李巖的建議將部隊分為五營,這五營分別是中吉、左輻、右翼、前鋒、後勁;旗纛前營為黑色、後營為黃色、左營白色、右營紅色、中營青色。軍職設權將軍、制將軍、果毅將軍、威武將軍、都尉、掌旅、部總、哨總等官。
軍制的改變也意味著李巖打算將闖軍由流寇逐步正規軍轉變的願望。
比如改了軍制後,左營便以劉方亮為制將軍。馬世耀為左果毅將軍,劉汝魁為右威武將軍,而張鼐則是擔任威武將軍。
這些流寇出身的頭領們此刻雖然都當了將軍,但骨子裡的流寇習氣卻沒有絲毫改變,每天依然是過著今朝就有今朝醉的日子。喝酒、玩女人依然他們每天的主要日常生活,尤其是春節過後,劉宗敏和李自成分別率領主力攻打湖南和陝西,覺得天高皇帝遠的劉芳亮等人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比如現在劉芳亮懷裡的女子就是原德安府知府的小妾,此刻也被劉芳亮搶了過來供他淫樂。
此刻喝得正起勁的劉芳亮聽見張鼐的話頓時就有些不高興而來,他將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喝道:「張鼐,你小子平日裡就怕東怕西,這會子闖王都不在了你還怕什麼?放心的吃放心的喝,闖王怪罪下來老哥我頂著。」
張鼐苦笑道:「劉爺,您是不知道,那李公子走的時候就曾經囑咐過咱們,讓咱們約束軍紀,不要太出格了,可他們才一走咱們就這終歸是不太好吧」
「呸……劉芳亮吐了口粘稠的唾沫到地上後才不屑的說道:「他們懂個屁,老子心情好給他面子才叫他一聲李公子,要是哪天老子心情不好了他屁都不是,闖王那是給他們留著臉呢,這才給了他一個河南營的軍制讓他帶帶,他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我呸!
你們說,如今我們義軍能有這麼一番新氣象還不是咱們這些老兄弟一刀一槍拼出來的,他一個新來的窮酸書生憑什麼一來就當上一營將軍,憑什麼?」
得,旁邊這幾位算是聽出來了,感情劉芳亮是對李巖初來乍到就且居高位感到不滿了。
張鼐和旁邊的馬世耀、劉汝魁等人對視一眼,嘴巴張了張想說點什麼,後來又閉嘴了。其實這些日子以來,他們李自成那麼器重李巖、牛金星、宋獻策等人也很是不滿,只不過顧忌到李自成而不敢說出來罷了,現下看到劉芳亮率先提了出來,心中暗自痛快的同時也就不說話了。
看到眾人都不說話,劉芳亮更得意了,舉起酒杯咕咚咕咚的將碗裡的酒一飲而盡,不時有酒流入他的衣襟裡也沒察覺。
「哈哈哈痛快。兄弟們都將這碗酒乾了。」
大裡很快就響起了劉芳亮和眾將們肆無忌憚的狂笑聲,中間還夾雜著些許女子痛苦的呻吟聲……就在劉芳亮等人尋歡作樂的時候,離德安府一百里處,一支浩浩蕩蕩的呃兵馬正在向德安府開來。
這支隊伍就是從山東出發,越過了河南開封、汝寧府等地,一路向德安府進發的龐剛親自率領的兩萬多大軍。
這次,龐剛一共帶領了三個步營、一個騎兵營、一個炮營以及兩個輜重營共兩萬五千大軍,力爭在最短的時間內光復湖北全境。
「大人。末將終於又可以和您一起出征了,想想真是痛快啊。」
騎在馬上的三營游擊李源一副眉花眼笑的模樣,看得龐剛暗自歎氣。
龐剛盯著李源正色道:「你啊,都當了游擊將軍,也是成了親就要當爹的人了,怎麼還是這麼毛毛躁躁,為將者,知將、知兵、知民,乃人和也。天時。地理,人和。三者具之,必勝也。你若是只知道好勇鬥狠。那你這輩子最多做到參將也就到頭了,你就沒有更大的追求嗎?」
「是,末將謝大人教誨。」李源低下了頭不語,他也知道自己性格上的缺點,但是有時候就是控制不住,他就屬於一聽到刀槍聲和炮聲就會渾身激動的主,好勇鬥狠的性格並沒有隨著官職的增大和年齡的增加而改變,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現在被龐剛這麼一說。他也只能低下頭來乖乖的接受。
龐剛扭頭對身邊的王志道:「狗剩,你有時間也勸勸這小子,我們很快就要擴軍了,現有的軍制已經不適合咱們,我估摸著打完這場仗後就要有一個調整。你們要有一個思想準備。」
對於王志、李源這些最早跟隨著自己的老人,龐剛是打心眼裡希望他們能盡快成熟起來的,今後自己麾下的兵馬越來越多,總不能每次都讓自己親自帶兵吧,他們總歸都是要獨當一面的。誰若是不能達到龐剛的要求那麼就只能被淘汰,龐剛可不想看到日後有誰因為自身的原因而被昔日的夥伴甩在身後。
「是,末將一定好好勸勸他。」王志鄭重的回答,他平日裡雖然話不多,但向來都是啞巴吃餃子,心裡有數。
二月的天氣還是很冷,尤其是積雪開始融化的時候更是能讓人冷到骨子裡去,官道上到處都是泥濘的泥土,誰若是不小心摔一跤保準他立馬變成一個泥猴。
王立和他的六名同伴雖然騎著馬,但身上的衣裳依然變成了和地上的泥巴相同的顏色,這也是他們這半個月來一直充當開路先鋒的代價。
王立是一名夜不收,在龐剛麾下的青州軍裡,夜不收的待遇是最高的兵種之一,有人說只要你能在夜不收裡干滿兩年,你就可以將你下半輩子的養老錢都掙到了,但是夜不收的高風險也是人所共知的,尤其是在和清兵交戰的那幾場仗裡,損失的也不少沒有三百也有兩百,戰損率高達三成,堪稱是最危險的兵種。
但即便如此,每年拚命往夜不收裡擠的人依舊數不勝數,原因無他,除了軍餉高、繳獲的財物可以大部分截留之外,夜不收的地位比起其他兵種的軍士也高了一截,在山東的地界上,夜不收的人走路頭都是要抬高一截的。
現在的王立就和他的同伴們摸到了德安府外一個村子裡,只是看著面前的村子,王立和他的同伴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這一幕大大出乎了他們的意外,這個村子現在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村子前面的廣場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屍體,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至少有兩百多人。
王立一眼就看出來,這些百姓是遭到了有組織有預謀的屠殺,而且王立還看到,在這些屍體中,絕大多數都是男人,即便是有女子也都已老人和小孩居多,他們許多人身首異處,有的更是被開膛破肚,情景慘不忍睹。但是王立也發現,在這些屍體離年輕的女子很少,即便有也是赤身**滿身狼藉,一看就知道生前曾經受到玷污。
「這是誰幹的,是他媽誰幹的?」
王立的心彷彿被人猛的掐了一下,這樣的慘烈的景像他只有在當初與韃子交戰時,被韃子屠戮的村子裡見過。一般的土匪或者響馬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因為即便是響馬或者土匪心裡都會有一個底線,那就是即便是殺人也不會做出屠村這種慘事,那是會引起公憤的。
「俺知道是誰幹的!」
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在王立身旁響了起來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