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龐剛正在為出使荷蘭而忙碌的時候,領著大軍和搶來的物資踏土回歸路的多爾袞等人帶著重病岳托回到了盛京。
盛京城西門城門口,皇太極己親率兩黃旗以及正藍旗在郊外迎接,西門口的城門上外站滿了上三旗的將士。
多爾袞和多鋒遠遠的看到皇太極的黃龍大毒,被兩黃旗諸多王公大臣簇擁著在他們身旁兩側,還穿著各色鎧甲的巴牙喇營士卒與阿禮哈超哈營營的戰士,他們一個個軍容整肅旗幟鮮明。
看著站在大素下面帶笑容的皇太極,多爾袞心中卻打起了小鼓,此次南侵他們原本俘獲了四十多萬的明國百姓,但後來在青州軍的攪和下被迫放棄了二十萬的百姓,帶著糧草和剩餘的十多萬百姓灰溜溜的跑回了遼東,加上此次南侵損失慘重,多爾袞的心裡此時更是七上八下的。
加之皇太極登位後,為了給他兒子豪格鋪路不惜一次次骨肉相殘連自己的兄長莽古爾泰都被他整死了,阿敏也被發配到極北之地去打野豬了。甚至在八旗各旗貝勒中,比如阿巴泰、阿濟格、多爾袞、多鋒、濟爾給朗、代善等人哪一個沒挨過他的整,現在己方大敗歸來,就更不知道對方要怎麼整自己了。
而且別看多爾袞和多鋒在背地裡這麼痛恨皇太極,但對皇太極的忌憚可是深入到了骨子裡,否則也不會在當初爭奪寶座的戰爭中敗下陣來。
眾人紛紛下馬,來到了皇太極的面前紛紛匍匐在皇太極的腳下,行著滿族最高的禮節。
皇太極的目光猶如毒蛇般犀利的在眾人當中掃了一下,才開口讓眾人起身。
眾人起身後,皇太極又打量了眾人一下,開口問道:「為何不見楊武大將軍啊,他到哪去了?」
聽到皇太極問話,眾人都將目光移到了多爾袞的身上,誰讓在場的諸人就屬他地位最高呢。
多爾袞心中暗恨,只好咬著牙兢道:「啟稟皇上,楊武大將軍由於身患重疾,不能前來給皇上請安,望皇上恕罪。」
皇太極皺了皺眉頭,這個岳托平日裡身體也頗為強健,怎麼此次出征卻被病倒了,真是晦氣啊,皇太極又仔細看了看,又問道:「羅洛渾呢,怎麼也不見他的影子,他難道也病倒了麼?」
多爾袞恭敬的回到:「啟稟皇上,羅洛渾正在照顧楊武大將軍,因為今早楊武大將軍又吐血了!」
「什麼,又吐血了!」皇太極大驚,他原本以為岳托只是受了什麼風寒或者急怒攻心而已,可現在竟然吐血了,這可不是什麼號的徵兆啊。如果岳托有什麼事,自己手下能打仗的人可就更少了。
「好了,眾位愛卿都隨朕回宮吧!」
隨著皇太極一聲令下,大軍都留在了城外,眾人都隨著皇太極進了盛京的皇宮。
被裝飾得富麗堂皇的崇政殿上,皇太極坐在龍椅上目光不善的看著依舊匍匐在地上的眾將,冷聲問道:「多爾袞,你將此次入關的戰況給朕如實匯報一遍。」
「渣!」
皇太極沒有下令,多爾袞也不敢站起來,依舊跪在地上,「此次入關,開頭極為順暢,但是在遇到了龐剛率領的青州軍後在棗莊吃了點小虧,不過沒幾日那龐剛就離開了盧象升的麾下了,龐剛一走,咱們的仗打得異常順利,俘獲明國百姓數十萬,錢財無數。高起潛和盧來升放我們打得狼狽逃竄,正當楊武大將軍率領咱們要殲滅盧象升時,這個龐剛又出現了………」
就道這裡,多爾袞的臉上露出夾雜了羞憤、恐懼以及不甘的神情,喘了口氣後才就道:「原本臣弟也聽阿巴泰和十二哥(阿濟格)就過那龐剛的厲害,但心裡也不怎麼服氣,此次和龐剛在巨鹿一戰,臣弟這才感受到那龐剛的厲害。」
「吧城……」一聲輕響,原來是皇太極捏斷了手中的一支狼毫,面無表情的規道:「繼續,站起來回話!」
「渣!」
由於跪的太久,多爾袞和眾人艱難的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膝蓋後才繼續道:「那龐剛和十二哥就的卻又有些不同,此次龐剛的實力又暴漲了不少,原本臣弟已經將盧象升給打殘,只剩下萬餘缺衣少糧的兵馬在荀延殘喘。但龐剛卻突然不知從哪裡殺了出來,與盧象兵合一處後固守巨鹿,臣弟和楊武大將軍商議過後,決定無論付出多少代價都要那個龐剛一舉殲滅在巨鹿,只要滅了龐剛,那明國將在無人能抵擋我大清的兵鋒!」
「嗯,你側能有這個想法卻是難得!」對於這點,皇太極倒很是讚賞他們的勇氣。
「但是我們錯了,臣弟和楊武大將軍都估計錯了。」多爾袞羞愧的地下了頭:「那龐剛憑藉著火器,不但抵擋了我大軍的攻擊,還將我們大清的勇士與重創,在五天的激戰中,我們的八萬大軍竟然傷亡過半,楊武大將軍他,他又急又累,終於病倒了,臣弟見狀,這才無奈的下令退兵。」
就到這裡,多爾袞忍不住流出了淚水,低下頭靜待皇太極的發落。
皇太極氣得站了起來,挺著自己肥胖的身乎來回走動,嘴裡低聲喝道:「沒想到,這個龐剛不但在遼東燒殺掠奪,還殺了一個回馬槍竟敢同朕的大軍為敵!」
「是的。」多爾袞繼續就道:「據臣弟觀那龐剛也並沒有什麼有點,無非也就是火器犀利而已,臣弟觀其軍陣,雖然驍勇不下於我大清,弓馬卻遠遜於我軍,只要我大清只有以火器制火器,以同樣犀利之火銃火統轟開其陣,如此方才有勝算」
「火器?」
皇太極瞇著眼睛沉默不語,聽多爾袞的意思是要大清放棄自己擅長的弓馬齊射,也向大明學習火器,這可是要丟下大清的傳統啊。
但是,多爾袞的話卻被滿清上層當中掀起了渲染大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