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碼著碼著忘了更新,也忘了吃飯,抱歉啊,現在才把更新送上,也不區分多少章節了,雖然今天只有一章,可字數不比平時的數量小,兄弟們莫怪啊。)
超市裡面的光線很昏暗,這還是李凡帶上了戰術手電,才能夠順利搜刮行動。
突然間的雜亂腳步聲傳來,李凡尋聲望了過去,只見十數米外,那一排排高大貨架的背面,傳出來了多道手電光束。
與此同時,也有雜亂的聲音傳出,裡面正好有人用略帶得意與討好的語氣道:「這還是多虧老大英明啊,如果上次不是老大出主意,要把食物藏在香煙區裡面,這次咱們到來,恐怕什麼好東西,早就被這群龜兒子掃清光了。」
這股聲音說完後,其後又是幾人的拍馬屁聲音接連響起,一時之間,李凡儘管未見到那老大是何許人物,但心裡卻不由暗自好笑,看來這名所謂的老大也英明不到哪裡去,手下皆是一些無能取巧之輩。
話說如此,李凡想要隱藏身形卻已來不及了,因為他手上的戰術手裡強光,卻早已把他的位置已出賣,哪怕兩方都被一個貨架隔架著。
可是卻依然有人通過貨架上的空隙,發現了外間有強光,因此對方馬上有人反應過來,一聲呼喝:「是誰?」
有光源,那就是不是喪屍、變異生物之流,想必定是人類,因此,這隊人雖然被呼喝驚慌了一陣,但隨之就淡定下來,一個個從貨架轉了出來,雙手持槍對準了李凡的身影。
「咦!」這隊人馬,人數是七人,六男一女,人數雖然少了些,可是在槍械裝備上卻不弱,除了那個女的,幾乎是人手一支手槍,而且呼喝的那個健壯男人,居然手執一支微沖,輕輕護持著被眾人討好拍馬屁的年輕首領。
在華夏末世,一般人能搞到如此多槍械,估計已經很不容易了,而這隊人估計並不是一般平民百姓,在盛世時期,或許多少也有些家世實力。
不過,李凡卻不是因為對手有槍械而驚咦,有著6點護甲與速度之靴的他,對於手槍所帶來的威脅,已經沒有太多忌憚了,就算唯一那支微沖。
李凡也有絕對信心,在四周如此黑暗光線下,以自己靈活快速的移動,去躲過它的鎖定,最不濟、只要不被它傷害到頭部,那麼自己根本便不會有致命威脅。
所以,他這一聲驚咦,其實全是源自於這隊人馬之中,竟然有著自己熟悉的兩具身影,瞇眼忽略過對方那刺眼的幾道手電光束,李凡直直盯著七人中那唯一女性的身影,最後雙手不自覺緊了緊指甲緊掐手心了起來:「是蔫清姐。」
「沒想到,這世界居然這麼小,哪怕是末世了,自己居然還是與最不想見的人碰上了面。」李凡心底自嘲了起來,但隨之心情漸漸平伏下來。
或許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原以為身上發生了諸多變故,自己若然再一次遇到蔫清姐,斷然不會有如此大反應了,可是到頭來,李凡卻發現自己對曾經這個如妻如姐的女人,是多麼難以忘卻。
在李凡瞇眼打量對方隊伍時候,而對面那個一直被圍在中間的人,卻也「咦」一聲輕叫了出來,這一聲輕咦,從開始是不太確定,可到了尾音卻漸肯定了起來,而且還有一種意外的興奮之意。
「哈哈,我說是誰,原來是你……你這小子居然沒死,嘖嘖,真是有趣,李凡,沒想到我林峰還能再見到你。」被眾人喊作老大的年輕人,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快步向著李凡走過去來,突然,好像又記起了什麼。
連忙走回去,一把攬住了身旁臉色微白的女子,稍微用力攬著她的肩膀,直接帶著那女子向著李凡走來,一邊笑意盅然道:「來來來,蔫清,身處末世,再次能遇到你曾經的老相好,你怎能只光站在這裡發呆,而不去和人家打聲招呼,萬一被咱凡哥認為我沒好好教養你,這不就是全丟了我臉面嘛。」
年輕男人攬著女子,顯得非常熱情地走了過來,如果不是那造作誇張的語言和動作,不認識的人,都以為是他是遇上了最鐵的好兄弟呢。
「曾經的老相好?」對面好幾個手下,隨之反應過來,相互曖味有意思地笑了起來,原來這不是老大的熟人,而是老大的那美妞的老相好,嘖嘖,也難怪老大這麼興奮,原來是遇到那蔫清曾經的男人吶。
作為勝利者,這確實是很讓人得意。
林峰幾名手下顯得一臉興奮,沒想到今天有好戲看了,猶其想到那蔫清,大家都不由自主瞄向那女人的後背,昏暗光線下,雖以致視線並不是很好,但那女人圓圓的翹臀,以及豐滿**與身段,卻仍然讓大夥兒猛嚥了下口水。
「草你狗娘養的,這龜兒子佔著茅坑不拉屎,白白糟蹋了此等熟透大白菜,簡直是暴殄天物。」林峰的幾名手下,看得眼饞之際,心裡卻不由大罵起了林峰起來,要不是這小子老媽強勢,他們早就一撲而上了,又哪裡輪得到他佔著大白菜,卻不去拱的道理。
姑且不論對方這小小一隊人馬,各人的心思是如何複雜。
而李凡只是冷冷注視著這個林峰向自己走過來,說實在的,他也沒想到自己會有一日,再次遇到這兩個人,猶其是蔫清姐,也正好,今日就算徹底告別過去吧。
「李凡……」被叫作蔫清的女子,或許是屈於年輕男人壓力,又或是因為某些原因,她張了張口,最終還是道:「沒想…你還活著,我還以為……」
「本來是死過一次了,可後來閻王爺嫌我命太臭,又給我復活了,而且老天對我也不賴,到目前來說,我活得還算得過去。」
未等女人說完,李凡突然開聲打斷,坦然笑著道,他可說的是大實話,只是他心裡的苦悶卻遠不如表面那坦然語氣灑脫,當然,以他現在的經歷,卻可以裝作很好表現出來,讓對方兩人以為他真的無所謂了。
既然自己的人生都變了,那麼曾經的事,就當隨風而去吧,李凡突然想道,該斷的還是要斷,今天那麼就對自己狠點。
他並不想與眼前這個女子弄出什麼哀怨氣氛,因為這個女人再也不是他的蔫清姐了,他能感覺到女人對他有愧意,可是他不需這種愧意,也不希望對方今後活在這種愧意中。
其實眼前這個女子,就是個把月前,導致他大醉出事,後來與一名不認識女人,糊里糊塗發生了關係,甚至直接被人定論下了強*奸,拖到野外被槍斃的根源。
這個女子名叫蔫清,今年26歲,比起李凡可說是年長了個兩三年,人白淨漂亮,身材豐腴成熟,性情也賢淑嫻良,年紀不大卻開了兩間經營的不錯的花店,收入雖然不算太多,也至少比一般金領要好。
可以說,原本按照李凡這種條件的宅男來說,此等優秀的女人,根本是與他扯不到邊的。
可是由於兩人父輩,曾經訂下了娃娃親,蔫清這個女人,卻不顧李凡反對,硬是與他相處了兩年,也不嫌棄李凡那種嚮往田園的休閒小志生活,一直對他是照顧有加。
原本,兩人也是只等李凡自己工作穩定下來後,便一起走進幸福的婚宴禮堂了,很可惜,事情卻如言情劇般惡俗狗血。
在有一天,如今眼前的二世祖男子出現了,這個林峰的出現,起初只是到蔫清花店買花的。
只是當他看到年輕的老闆娘後,卻一時驚為天人,從此買花依然是買花,但送的對像,卻不是原來那一位美少女,而是花店的年輕老闆娘。
相比顯得成熟嫻惠的老闆娘,林峰原本那個正在緊追的少女,可是差上太多截了,至少,當時在林峰眼中是這樣想的,而且他是真心想把這個女人娶回家裡。
只不過,蔫清如果是這種貪圖富貴的女人,卻並不會與李凡走在一起了,結果麼…林峰追逐了半年依然未果,接著下來,這個二世祖為了得到蔫清,便先後用出了各種陰險手段。
首先,利用其家世能量,先把蔫清兩家花店弄倒閉了,失去了收入來源,然後更險惡的是,直接把蔫父撞成了某植物人,如此一來,事情已經沒必要再講述下去了。
逼於生活壓力與重額的醫療費用下,為了讓老父保持一直輸養,原本一個幸福的小女人,最終落入了惡魔的魔爪。
當然,這一切對於李凡與蔫清是不知情的,當時身為普通人的他「她」們,又怎能夠想像得出,這社會怎麼能夠發生如此可怕陰暗的事情,當然也不會把「所有不幸」的源頭,牽扯到這位一心追求蔫清的富家公子身上。
至於現在,原本林峰再次見到李凡,確實是很高興、很興奮,因為對於他這種人來說,末世實在太蛋疼無聊了,李凡非但沒死,而且再次遇上,這不能不說讓他突然覺得很刺激。
之所以他對李凡有這種怨恨感覺,其實最主要是源自當時苦苦追求半年嫣清,但這個女人卻只有全心投入到眼前這個「廢物」身上。
原本麼,隨著他林峰手段百出,幾經艱苦終於把蔫清從李凡手中搶過來,他也認為他對於這個廢物的妒忌,已算是告一段落了。
畢竟他堂堂林大公子,若是被人知道去妒忌一個賤民,那是何等羞辱!
事情發展到了這裡,林峰也確實算是準備把李凡,這個曾經的羞辱去忘掉了,並帶著自己艱苦搶回來的女人遠離g市,省得以免蔫清的心,總還是寄落在這李凡小子身上。
只不過,正式也有一句話,叫作:「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誰也沒想到,正因為他林峰利用了諸多黑暗手段,從李凡身邊搶過了蔫清,卻直接導致後者醉酒出事。
當然一般情況下,李凡的醉酒出事,關他林峰何事,根本扯不到邊,可是如果這世間真有因果存在,那麼眼前這一出,必定是最佳的真實寫照了。
李凡醉酒與某女子發生關係,那個女人可不是一般人,而是即使處於華夏大地來說,也是頂頂的紅頂世家大族嫡輩。
而與這不一般女子有婚約牽連的另一男子,當然家世也是超然,因此,李凡很不幸被直接拖出去,被私人槍斃了。
但是在槍斃了李凡之後,卻絲毫燃解不了權貴男子,因自己未婚妻被人捷足先登的沖天怨恨。
在這名權貴超然的年輕男子運作下,有關李凡一切的身邊之人,都被調查了出來。
很不幸,林峰這個所謂的富家子弟,之前所做的這一切不光彩之事,當然也隨之落入了權貴年輕人眼裡。
「如果不是這個林峰,那李凡就不會大醉,李凡不大醉,就斷不會與瑤兒發生了關係……」
這一系列如果假設,結果……也導致林峰這個富家子弟,慘遭了橫禍。
原本權貴年輕人,是想直接把林峰這家人當誅幾族的,因為這家人裡裡外外,也確實沒有一個好人,可是後來想了想,李凡被一槍爆頭的痛快死去事件,讓他受到影響了。
一槍斃了,死了就一了百了,又怎會讓後者慢慢受到折磨懲罰更讓人快意呢。
於是,原本認為便宜了李凡的權貴公子,自然把這種不爽與報復,落到了罪魁禍首的林大公子身上,誰叫李凡已經死了呢,他的不爽,那麼就只能讓林峰來繼承了。
作為一直愛好女色主義者的林大公子,才剛把自己心中的賢惠女神弄過來,還未來得及有任何下手,結果那蛋帶腸,卻被更強勢的權貴公子割了當即餵狗,而且還不敢報仇!
而且直到現在,林大公子也不知究竟是什麼原因,憑白招來了橫禍,讓他成為了華夏大地的最後一個年輕公公。
最讓林峰恐懼的是,他小便不單止要依靠助便器,而心性自從男人根源被割後,他卻止不住更喜愛男風了,儘管他已沒有了那源根之物,可是這股騷意卻屢禁不止。
而現在,經常把蔫清這個曾經心目中的賢惠女人帶在身邊,也只是裝裝門面,去掩飾他雖然沒了男根,但依然還有一股「雄心」的長久執念罷了。
………
以上,也正為以上種種原因,因此現在的林峰,再次見到了李凡,可謂又是興奮又是怨恨。
興奮麼?
當然是他在李凡面前,重新又找到了曾經的男人氣概,畢竟把別人心愛的女人搶過來,這確實是讓他很爽。
而怨恨麼?
也就是林峰雖然不知道那權貴公子哥,為什麼要廢了他的蛋與根,但是卻隱隱覺得這事與李凡有關,即使沒關係,他這種人也會認為自己今日的下場,完全就是李凡引起的報應。
林大公子不敢去找廢了他的蛋蛋的權貴公子晦氣,也不敢去向天測神威的老天爺抱怨,因此他現在只能把自己被廢了的所有怨恨,統統落到竟然還活著的李凡身上。
現今見到李凡那一臉坦然神色,自己身邊的女人,卻一臉黯然神傷的癡念,林峰簡直是被氣爆了。
自己到底有什麼比不起眼前這小子?儘管他對女人已沒有任何興趣了,但是對於曾經苦苦追求的女人,他還是有一股執念的。
心中妒意橫生,滔天不絕,一怒之下,林峰再也忍不住裝模作樣爆發了!
「好…啊,李凡看來你現在,確實過得很好,比曾經那個女人被搶也不敢哼一聲的廢物好多了。」林峰的嘴,猶如毒蛇之口,惡毒地咬向了李凡。
說出了這句話,他自覺得自己心中那股惡氣,總算好多了,他也不理會李凡與身旁女人的有什麼感受,心情略好了的他,又再度繞著李凡圍轉,並嘖嘖有聲道:「不錯、不錯,這身阿瑪尼服飾,穿著你身上還是挺合身的,也就只有末世到來了,你這種人才能穿起它啊,嗯,確實不錯,雖然你穿起來顯得也人模狗樣了,可就是差了一點點什麼呢?」
「哎哎,讓我想想……」林峰自顧念叨不停,就如一個經期到來的婦女,他裝模作樣歪頭想了下,忽然回身向自己那堆手下問道:「你們說,差了一點點什麼呢,我就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是……差了一點點氣質,老大。」
一名賊眉鼠眼的手下倒是機靈,不屑地撇了李凡一眼,陰聲怪氣道:「衣服好是好了,但這人啊,穿起了這阿媽你衣服,也歪想與老大身上那股天然高貴的氣質相比啊。有些事情啊,就算有些人怎麼裝,也裝不出啥的高貴之氣,賤民還是賤民,嘿嘿,老大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哈哈,就是就是,小巫說的不錯,我說小子,你這身人模狗樣,該不會是末日來了後,從大街的櫥窗搶回來的吧。」林峰身後幾人聽了,也齊齊哈哈大笑了起來。
一時之間,整處地方卻充斥了這夥人的快意大笑。
事實上,憑良心說話,原本李凡個子雖然不高,只有175cm,但是身上也有股書卷氣,五官算不得上帥,可配上這股書卷氣,當得也有一股另類魅力,曾也吸引了不少豪門少婦關注過。
而現在,經受過聖騎的黃金血統繼承,而身體素質也上去了,身高自然已長到了1.82,穿上這一身年輕系列的黑色阿瑪尼服飾,當然自有一股獨物超然的氣質了。
可以說,李凡的氣質不凡,只要不是盲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只是一來林峰被妒忌之火沖昏了頭腦,而這群混蛋為了拍馬屁討好老大,也全都睜著眼指鹿為馬了。
為此,李凡不得不佩服這群腦溢血的傢伙,若是曾經,他估計早便滿臉通紅、衝過去與之拚命了。
可是現在遇到此等事情,對於他現在的心境來說,實在相當無趣,如果他想要做的話,也包括那位一直不作聲、看上去似乎很強的微沖大漢之內,絕對可以以一分鐘時間,將他們全部解決。
可是……李凡輕輕看向緊緊咬著嘴唇,低頭一臉難受的蔫清姐,他決定不再去理會這群腦膜炎。
螞蟻再怎麼蹦扎,也脫離不了它們只有二維空間的世界觀事實,以它們的眼中世界,也就只有長與寬,又怎麼能像人類一樣,天生就能感覺得到高低起伏的高度呢。
這就是人與螞蟻的區別,當然,現在李凡與眼前這群腦膜炎,同樣也差不多是這種相對關係。
普通人與新人類強者之間,無論前者即使是怎麼蹦扎,也始終還是普通人,哪怕你現在尚還有些權勢又如何?
以觀今後新人類與新世界觀的持續發展,普通人類無論曾經過去有多麼輝煌與權貴,也終須輪落為奴隸,這就是當今人類產生了強弱懸殊不等的大局勢,除非你身為權貴者,也能有幸在人類階層大洗唰之前,成為了新人類強者之中一員,否則,歪要再奢想保持曾經以往的優勢了!
以上這一點,負責掌握情報源的江淺漩,倒是看得很通透,並有根有據大行分析,可是這世界卻依然有些人,卻是一直自欺欺人的,比如現在這位林大公子,正是其中之一。
「也罷…為了蔫清姐,自己沒必要與他們計較。」李凡決定不理會他們、反倒是想要直接走人。
他對蔫清姐沒有表露任何留戀,因為他心裡知道,自己這麼做,只會憑白讓她今後日子更為難過罷了。
雖然蔫清姐離開了他,但是李凡知道,這全是自己曾經的無用所致,誰叫自己當時什麼都幫不上忙呢?他真的一點不恨眼前這個女人,要怪只怪社會的現實,怪自己沒有好好努力罷了,只是不恨,卻並不等於想與之相對。
今天的事,就當與以前徹底告別吧,李凡心中如此想道,也付諸於行動,他也不顧那個一直沉默不發的大漢,由始至終把微沖對著他,彷彿無視了眾人般,自顧自向著出口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