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是想幹什麼?腦袋不會是被我剛才給扇傻了吧。【」慕尊突然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和許溫良這一年齡段的人產生代溝了,想法天馬行空起來他都有些莫名其妙。
「沒有傻,就是有點疼而已。再說這拜師學藝當然的奉茶了,電視上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許溫良理所應當道,還不覺得自己哪裡做的有問題。
「沒想到腦殘的電視節目影響會有這麼大,看來你是看電視看傻了。」慕尊真是敗給這小崽子了,這學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轉而又道:「先把茶放下,你以為這還是古代啊,還奉茶拜師?」
許溫良撓撓頭,忽然覺得自己這樣也確實有點白癡,將茶放到一邊,苦著臉問道:「那您怎麼才能收我做徒弟啊。錢?我倒是存著二十幾萬的壓歲錢,可以拿出來孝敬師傅,女人?我倒是認識不少夠水靈的嫩白菜,不過師傅你既然都能拿下蟬兒姐這種水準的女人,眼光和實力一定強悍,恐怕也就用不著我來畫蛇添足了。要不師傅你自己說,只要我能辦到的絕對沒有二話。」
「滾。」慕尊實在忍不住一腳踹到這小崽子屁股上,不過這次倒是沒用力。看他反而還呵呵傻笑,再次笑罵道:「你小子滿腦子裝都是些什麼,說的我跟個勢利小人似的。還有,別一口一個師傅喊,我什麼時候答應你做你的師傅了。」
「沒,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啊。」許溫良都快哭了,他還從為沒對人這麼『低三下四』過,自己現在都這樣了怎麼還不行啊。可惜誰讓自己在這方面認死理兒來著。
「我知道。看你倒是誠意十足。」慕尊含笑道。
「必須的,必須的。」許溫良一聽像是有戲,臉色頓時多雲轉晴。如果此時他近乎諂媚的樣子讓那些熟知他的那些朋友同學看到了非得大吃一驚不可。這也難怪,就像女人不理解男人之間所謂的不打不相識一樣,因為他們不懂男人的世界。而自認打上幼兒園起除了那個現在和他冷戰的老爹之外,他還真就沒服過誰。以前是沒碰到過大狠人,沒機會;可現在不一樣,如果自己要是不好好把握,那可真就不是自信而是自大了。
面對一百八十度變臉的許溫良,慕尊對他的小心思也猜的**不離十。看得出來許溫良他這個人並沒有壞在根兒上,如果能好好培養往後成就肯定小不了。可關於教還是不教,這就要看慕尊的決定了。
許溫良忐忑的注視著突然沉默下來的慕尊,就跟查詢高考成績前的家長孩子的緊張心情一樣。
「我現在不會收徒弟。」慕尊淡淡道。
一句話使得許溫良的心瞬間跌落谷底,懷疑自己難道真的是孺子不可教?
「不過…我可以先教你一些基礎的東西,讓我看看你有多少潛力。如果不錯的話」慕尊斟酌的用詞,他並不想因為這件事太過打擊許溫良的信心。不過心裡卻覺得自己說這番話怎麼感覺有點神棍的意思,有些想笑。
原以為沒戲的許溫良,這會兒感覺就像是從地獄又被拉到天堂似的,聽到這兒還沒等慕尊說完,整個人已經激動雞動動了。連忙拍著胸脯保證道:「師傅,我一定會非常努力,不會讓您老人家失望的。」
「滾,老子什麼時候變成老人家了?啊?」慕尊怒道。
許溫良笑容頓收,反應不慢立刻改口,一本正經道:「師傅您哪裡是老人家啊,絕對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凌風…」平時墨水不多的這傢伙,這會兒拍起馬屁那叫一個嫻熟,誇人的成語竟然一口氣蹦出一溜,關鍵是還不帶重複的。可謂孺子可教啊。
「行了行了,再說我雞皮疙瘩就要掉下來。」慕尊哭笑不得,趕緊擺手讓他打住。示意許溫良坐下,道:「別老是叫我師傅,整的我聽上去跟唐僧師徒似的,怪彆扭。既然你要我教你一些東西,那有些話最好還是說在前面,剩的到最後了你再後悔。」
「嗯,那我不叫師傅,我就叫你慕哥。有什麼話你說吧。」許溫良也不再嬉皮笑臉的胡鬧,安靜了下來。
「內容不多,就兩點。第一,我可不是那種喜歡樂善好施做好事不求回報不留名的人,沒那麼高尚。至於為什麼教你,除了覺得你對脾氣外,還有一點確實是看中你得潛質,是認為你值得我去這麼做。當然我這麼說也並不就是希望你將來能對我如何如何。你能明白嗎?」慕尊話很直接,很直白。
許溫良臉色嚴肅,點點頭。他當然明白這世界上根本就不會白白的掉餡兒餅,而且還剛巧不巧的砸到了自己腦袋上。慕尊這麼說他反而覺得人家說的話實誠,不像學校裡那些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玩兒小心眼兒的傢伙那麼幼稚齷齪。畢竟像雷鋒叔叔那種好人,現在還真就差不多絕種了。
「第二,教,我肯定會用心教。可是我教你或者訓練你的時候卻不會像你蟬兒姐那麼溫柔好說話,到時候可別怪我下手狠管的嚴不近人情,你也不要玩什麼小花招偷懶耍滑。其實我需要的並不多,就是毅力和認真。我希望你這次不是一時頭腦發熱,所以才要先考察的。」慕尊對一般人一般事不會上心,反而會很好說話,但是對於關心的人事的時候,他就會很認真,甚至說苛刻。當初張豪在接受他訓練的時候,可是吃了不少苦頭。
「好了,我的話就這麼多。今天就先到這兒吧。」慕尊起身,可突然看到許溫良不知怎麼的變得激動起來,眼睛紅通通的。「怎麼又好端端的變成這熊樣了,你是有什麼問題還是咋了。」
「師傅,自我媽出車禍去世之後,只有你對我說過這些話。我心裡真的很高興。」許溫良紅著眼,略顯哽咽道。慕尊一番話說他有潛質,對他抱有很高期望,是對他的認可。這讓他覺得原來自己是一塊金子,只不過是還未被打磨打亮而已,但是遲早有一天會真正的大放光彩。
慕尊輕輕搖了搖頭,這種家務事他還真的不想去管。看見他這樣倒是相信自己沒有看錯人,這孩子長大後絕對不是白眼兒狼。沒在意他又喊師傅,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玩笑鼓勵道:「好了,一個大老爺們兒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最好馬上給我打住,否則小心我不守信突然變卦。」
許溫良狠狠抹了把眼淚,努力開心一笑,認真道:「我一定會努力,不會讓師傅,不對,是慕哥你失望的。」
「呵呵,現在你不用在這裡給我表決心。先去準備兩個綁腿的沙袋,從明天早上起五公里越野。」慕尊笑道,說著又從兜裡拿出包中華煙:「至於這包你小子藏的煙,以後每天最多五支,明白?」
許溫良眼瞅著慕尊手中的大半包煙,覺得很是眼熟,突然趕緊一摸口袋,原先放在裡面的煙已經不見了。
慕尊笑著丟過去,轉身:「桌上有我的電話,走了不用送了。」
許久才回過神來的許溫良,看看手上的半包煙,又看看早已經離開的慕尊,突然冷不丁的狼嚎了一聲。可還沒持續五秒鐘,就聽見隔壁的小蘿莉妹妹,不滿的聲音:「大白天的發情了啊,還讓不讓人睡覺啦。」
徐溫良趕緊閉嘴,這個古靈精的妹妹可讓他沒少頭疼。深呼一口氣,緊握雙拳,信心十足。
從小區裡走出的慕尊,不禁還在想著之前的事情。本打算是要處理小情敵的問題,可到最後竟然情敵變徒弟,雖說他還沒正式答應,但是憑借許溫良的能力,差不多也就是時間早點晚點的問題了。兩人身份轉換之快讓慕尊都感概還真是世事難難料。
打車坐回到學校,路上的時間先在腦子裡簡單的想了下給許溫良制定的訓練。差不多到了午飯時間,因為是週末寢室裡三個人昨天就約好要和同學出去玩兒,他因為上午的事情拒絕沒去。想來這會兒應該沒人,便改道去往楚箐的公寓。
文人相輕,女人善妒,自古而然。
被稱為江城大學第一美女教師的楚箐坐在說桌前,一隻手支著下巴,看著眼前這張她拉著慕尊拍的合影,嘴角掛著似甜似苦的笑意。眉宇微皺,想起之前迎新晚會上慕尊和慕容蟬兒的節目,想起結束的那一刻慕容蟬兒那驚世駭俗的深深一吻,不禁想像如果當時是自己,她會不會有那樣的勇氣,旋兒喃喃苦澀道:「我是不是還仍舊不敢於面對這件事情,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讓自己一直患得患失呢。」
看著照片上在摁下快門的前一刻突然作怪親自己臉的慕尊,忽然輕輕一笑。興許戀愛中的女人智商下降的都會太快吧,自己也變成了一個傻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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